第四卷 雖萬千人吾往矣
第147章 絕招「燕返」
「我……竟然沒擋住燕返？還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之下。」霍寶玉感到很大的挫敗感，更覺得報仇無望，只打算快些死了一了百了。
「看黑川大臧的樣子，似乎還有后招，難道他真的要逃走么？」段譽心裏有些疑惑的道。
但是他本來緊盯著的黑川大臧的身影卻忽然消散，驀然就向斜下方留下一道殘影，落在了他的身前，背向著他。
「是誰？快滾出來一戰。」黑川大臧喝斥道。
段譽看到這一幕，心道：「不好，這廝又要施展剛才擊殺黃飛揚的絕招燕返了！霍寶玉擋不住。」
霍寶玉見得義父從剛才佔了優勢，到轉眼間就身首異處，大為驚訝，也很悲憤，忍不住就呼喊了出來。
「義父！」
黑川大臧又拆解了幾招，身上添了幾道血痕，他看似抵擋不住，就雙手持著雪亮的長劍，往後奔跑。
霍寶玉卻怒道：「你的絕招，剛才已經被我看明白，再度施展，還能出奇制勝么？」
「你是何
然後華山派掌門黃飛揚的無頭屍體就倒在了地上，鮮血汨汨流淌，野草都被沾染得呈暗紅之色，顯得很凄厲。
而黑川大臧的雪亮長劍正好刺在此後長劍的劍身上，此劍是林鋒在關鍵時刻出手，他就知道霍寶玉擋不住這一劍，不忍這樣一個少年豪俠就死於非命，於是果斷出手相救。
段譽雖不知道黃飛揚掌門施展出「奔雷流電劍」意味著什麼，但是不遠處的古樹枝椏之下潛伏的霍寶玉卻是明白，這是他義父黃飛揚掌門的壓箱底絕招，在黃飛揚出道以來，施展此招，從無敗績。
「但我知道得更清楚，因為你父親是被我師父黑川三郎所殺。」黑川大臧冷笑道：「我將此事說出，只是希望你不做個糊塗鬼。」
他還以為義父黃飛揚以奔雷流電劍穩穩的壓制住黑川大臧，獲勝即
「燕返」這一招的威力頗大，刺在赤紅長劍之上，讓段譽感到心神一震，不過他立即運轉北冥神功，將這股內力吸收壓制，從外表看來，卻是風輕雲淡。
霎時間，黃飛揚掌門的周身如同繚繞著紫紅的雷電，劍氣威勢無雙。
「燕返！」
「關外神鷹霍飛騰是你先父？」黑川大臧忽然問道。
黑川大臧的劍法也是如此的狠戾，簡單直接，鬥了好一陣子，黑川大臧忽然雙手將長劍向天舉著，然後快速奔行。
不過他的劍卻已經翻手刺入了黃掌門的心口，位置精準無誤。
霍寶玉曾經聽義父提起過，此劍法是在華山的一處隱秘之地的洞窟石壁里學來的。若是待得他內功有了突破，那麼劍法的威力將會更為可怕。
「這黑川大臧好狂妄，居然說黃飛揚掌門的這一手奔雷流電劍僅此而已，他這樣的劍法就算是在整個武林里來說，都算是上乘了。」段譽心裏
黃飛揚的松紋古劍兀自倒插在地上，被華山之巔的寒風吹動，而發出震顫，嗚咽的劍鳴之聲響起，彷彿是在為主人的悲慘遭遇而感到悲傷和哭泣。
「混賬東西，居然是殺父仇人的徒弟，今天你還殺了我義父，我與你不共戴天！」霍寶玉的雙目都布滿血絲，劍法風格變得狠戾。
不過黑川大臧的反應極快，立即拔出長劍，順手一揮，就將黃飛揚掌門的頭顱斬下，滾落在地。
「此招也許有破綻，但擊殺你也已經足夠！」黑川大臧冷聲道，雙腳併攏，墊著腳尖在地下旋轉了兩拳，然後忽然飛躍而起。
「滾你媽，給我死來！」霍寶玉徹底被激怒，從隱藏的古樹枝椏之下忽然躍出，拔出背後鑲嵌了寶石的長劍，就搶攻起來。
「你是何人？」黑川大臧一邊拆解招數，一邊淡然問道。
他多年來在武林里歷練，擊殺的人也不少，平時都是以仁義道德的教養壓制著，今天被父親和義父的仇激得徹
他並不以這一招得手而感到得意，也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結果，對於敵人戰敗臨死前的話毫不在乎。
「惡賊休走，今天本掌門非得讓你血濺華山之巔！」黃飛揚道。
他怎能就此罷手，挺起松紋古劍追去，輕功很不錯，緊跟其後。
豈料，黑川大臧看似往斜上方飛躍，轉眼間就往斜下方急速倒墜而下，直到現在他還面向著前方。
「原來他的輕功如此之好，之前一直奔行，是在積蓄衝擊力罷了。」段譽心中瞭然。
泛著雪亮銀光的長劍翻手刺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霍寶玉眼睛緊盯著虛空里黑川大臧的身影，只待其落下的瞬間，就全力出劍刺向他要害，霍寶玉對於自己的實力向來很有信心。
不過卻沒有預料之中的劇痛，他略微低頭一看，但見一柄赤紅長劍擋在他心口之前。
劍光繚繞，先天實丹境界的內力迸發，比之於剛才的黃飛揚的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寶玉是也！」霍寶玉道。
黑川大臧冷聲道。
他已經佔了上風，嗤笑道：「蠻夷之人而已，你的劍法變化太少，也太簡單。你馬上就會死於自己的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之上！」
「看你還使什麼花樣？飛到空中就能逃得遠么？」黃掌門嗤笑道，他立即鼓盪內力，準備加速追擊，估摸著黑川大臧待會兒落下會在十幾丈之外，到時將他追到山崖邊，看他還怎麼逃？
「呃……」黃飛揚掌門瞪大了眼睛，口裡大口吐血，很震撼且不甘的問道：「這是什麼劍招？」
「武林人盡皆知，何必問我。」霍寶玉攻擊得更為兇猛了。
鏗鏘的長劍交擊之聲不斷傳來，響徹華山之巔。
黑川大臧奔出十丈的距離之後，驟然雙手舉著長劍，指著天空，然後雙腳墊著腳尖旋轉了兩下，塵沙揚起，他就飛躍而起，到了五丈的高空。
「我跟你拼了！」黃掌門用剩餘的力氣揮動松紋古劍就要向黑川大臧的頸部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