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九重天闕
第二百二十二章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才能讓這些女人，生生的用自己的牙齒，也要將這些惡少撕爛！
他突然轉身伸手，一個個的點過去：「你你你你……你你……」一連串的點出來三四十人，哈哈笑道：「既然特使大人讓我動手，你們這些人一直跟著我，也做盡了壞事，如今，就陪我一起走吧！」
突然拔劍沖了上去。
周亞德汗水把眼睛都糊住了，他訥訥地不敢說，良久，才道：「女人……有五六百……殺過的人……有……有一千七八百人……」
一路看著楚陽離去。
回去之後，就裱糊上牆，早晚三炷香，為恩人豎起長生牌位，日夜祈禱恩人長命千歲！
無數的人在哭，無數的人在笑。無數的人，跪下向著楚陽磕頭。
你以前做了太多的惡事，迫害了那麼多的人，就算是明知道你真心悔過，就算明知道你以後會成為聖人！我一樣會殺！
人群靜默著，沒人說話。
楚陽走到哪裡，那裡就靜默的讓出來一條路。
第二日清晨，楚陽啟程離開北風鎮的時候，發現大街上早已經擠滿了人。
說著，再也忍不住激動的情緒，失聲痛哭。
周亞德萬念俱灰，站了起來，低聲道：「屬下自己了斷！」他仰天大笑：「做錯了事情，說一句後悔就想完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楚陽的聲音慢慢地大起來：「做了一輩子惡人，如今，你一句悔悟了，就想沒事了？那麼，整個九重天所有人都去作惡吧！做過了之後，只要能真心的說一句：我錯了……那豈不是不再需
周亞德頹然跪在地上，一聲不敢吭。
只聽楚陽問道：「你這些年，迫害的良家少女，有多少？殺過的無辜的人，有多少？」
陶仁慢慢地，不著痕迹地點點頭。告訴楚陽，周亞德並沒有殺錯人，也沒有借用這個機會拉墊背的。
看著衝天而起的火光，楚陽吩咐道：「執法堂副堂主是哪位？」
楚陽帶著紫邪情往外走，走到哪裡，民眾就跟到那裡。
楚陽又說了兩遍。
「如今，公子您殺了他們，不管什麼原因，總是殺了他們！這是我們共同的心愿。而且公子還除惡務盡，直接摧毀了五大家族……」
除惡務盡啊！
紫邪情有些悵然地說道：「其實……這世界上，大部分人，只是想要安穩的過日子而已。」
老人說著，流出淚來，他顫抖的伸手擦了擦：「謝謝你！……我我……老朽兩個花朵兒一般的孫女……終於可以瞑目了……」
他知道自己必將被懲罰；但自己逃是逃不了的，對方擁有總執法的令牌，只要一聲令下，整個天下的執法者就將追殺自己！
紫邪情淡淡地道：「正因為你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所以這些人才會記住了你！才會感激你。若是你一開始抱著施恩圖報的想法，現在你絕對不會得到如此待遇。」
……
但他在往回走的時候，心中還是忐忑。
「是諸葛家族的執事，權力也挺大的。」這位魁梧大漢說道：「諸葛家族的外門事務，第五
楚陽淡淡地看著他：「你說悔改，我心，我能看出來你的眼睛里，的確在懺悔，你的心裏，也的確是想做好人了……可是，你想活下去，被你摧殘的這五六百個女人，被你無辜殺害的這一千七八百人，他們同意嗎？」
楚陽長長出了一口氣。
周亞德大汗淋漓。
楚陽揚起了頭，看著天空中悠悠飄過的白雲，悵然道：「做了壞事，害了人命，只需要發個誓，砍幾根手指頭……從新做人，呵呵，你害死的那些人，可是再也沒有從新做人的機會啦……」
一開始，紫邪情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他還覺得這樣做殺人太多，而且罪責過重。而且，以自己的修為，殺一些小蝦米，也有些不屑下手。
整個北風鎮，如同世界末日；但群眾的情緒卻是激烈的，興奮地，一個個放聲歡叫，聲嘶力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的是什麼。
便在這時，後面塵煙大起，一隊人馬從後面趕上來，當先一人大呼道：「前面的，可是紈絝剋星，色鬼殺手？」
三人一路前行，走出百十里的時候，沿途諸葛家族的護送武士已經換了兩撥。
人群中，顫顫巍巍的走出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走到楚陽面前，深深的彎下腰去，然後挺起身來，誠懇道：「這位公子，不管您為了什麼殺了他們，都是我們的恩人。」
周亞德已經砍瓜切菜一般殺光了這些人，渾身鮮血，愴然道：「做錯了事，若是說一句對不起就能完
周亞德連連磕頭，痛哭流涕。
他大笑一聲，突然舉劍，狠狠一劍，就將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
楚陽淡淡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等萬葯大典結束了，我還要從這裏走的。」
將五大家族連根拔了起來。
楚陽呵呵一笑，道：「無妨。」
楚陽目光冷靜，毫不動容。
周亞德撲通跪了下來：「小人該死！但……小人以後不敢了！」
一位魁梧的大漢往前一步，表情有些怪異：「剛才已經被周堂主殺了……」
楚陽走出去了好遠，回頭看去，之間還有不少人長跪不起！
心道，若是第五輕柔插手，我的麻煩真的會大了么？想到這裏，心中真的有些拿不準。不知道若是在上三天遇見第五輕柔，大家到底是敵是友？
四周的人群，紛紛向他看過來，眼中滿是鄙夷，滿是憎恨！周亞德直覺得如同芒刺在背，渾身的肌肉也在慢慢地有些痙攣的趨勢。
但卻忘記了，他眼中的小蝦米，會對普通人造成多大的危害。他可以不在乎，但普通的人被欺負了，卻是無處伸冤。
他頓了頓，道：「不過大人也要小心，這孫家，乃是第五家族的姻親，若是第五輕雲知道，恐怕會找大人的麻煩……」
無數的人飛奔著，去通知那些還沒有得到消息的人。慢慢地，整個鎮都沸騰了起來。
遠方，李家的地方燃起了大火，衝起了黑煙，隨即，錢家也是大火衝天而起。半晌之後，趙家，鄭家，也紛紛大火熊熊。
那大漢大聲答應：
「有時候感覺很奇怪，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楚陽有些喟然地說道。
他拔出刀來，一刀砍下來自己的三根手指頭，舉手立誓：「我周亞德在此對天發誓，以九劫劍的名義許下誓言，今後洗心革面，從新做人！若有違背，天雷轟頂而死！！」
九劫劍立誓，乃是九重天最重的誓言！
「特使大人！周亞德完成任務，特來回稟！」周亞德筆直地站在楚陽面前。
嗚咽之聲，響成一片。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楚陽冷酷地看著他：「你自己了斷，還是我動手？」
楚陽淡淡笑道：「第五輕雲……現在在諸葛家族是什麼職務？」
楚陽哦了一聲，道：「那麼，就有你來負責，將這幾個家族的財物，都分給百姓們。被搶去的東西，物歸原主！」
他們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個用狂熱的眼神看著楚陽。這種眼神，讓楚陽覺得心酸。
楚陽微笑了一下。
他看的，正是先前為他帶路的諸葛家族武士，陶仁。
「我們一直在盼望，盼望著等他們惹到惹不起的人，來將他們懲治！我們只是平凡的人，我們也只有這樣的期望……而自己不能、也無力動手。」
有幾位畫師，在迅速地揮毫作畫，畫出楚陽的相貌；然後分發給眾人。大家一個個珍重之極的接過畫，就像接過來價值連城的珍寶！
因為有數千冤魂，他們不能瞑目！
整個長街上，一片哭聲。
楚陽長長嘆氣，只覺得胸口有什麼在翻湧，在激蕩。他揚起臉來，久久的
究竟是受了什麼樣的欺負，什麼樣的壓迫，才會讓這些很平凡很平凡的百姓，在這樣的時刻，如此的爆發！
鞭炮聲連成了一片，隨即，整個北風鎮其他地方也響起了鞭炮聲。
魁梧大漢一個立正：「屬下知道！斷然不會違背使者大人的吩咐！」
「哦？那麼，第五輕柔呢？」楚陽挑了挑眉毛。
這一刻，他認可了紫邪情的話：該殺就要殺！除惡務盡！
又過了好大一會，急促馬蹄聲響起，周亞德渾身鮮血的回來了。他足足的去了兩個半時辰；調動了當地所有的執法者。
「輕柔大人……第五輕柔大人乃是第五家最重要的人物，就算是在諸葛家族之中，也是屬於核心智囊！」魁梧大漢臉上居然露出來一股肅然之色：「若是第五輕柔大人插手……大人您的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最後，孫家的方向也是黑煙沖霄而起。
他必須回來。而且他也認為，自己為他殺了這麼多人，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楚陽的目光看向另外一個人。
這一刻，周亞德也的確是在心裏發了誓：以後，再也不做惡人了！再也不做惡了！這一次若是能逃得性命，自己絕對洗心革面，從新做人！
終於，楚陽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大聲道：「大家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殺這些人，一是他們罪有應得，二來，也是他們先惹到了我的頭上。大家不用感激我，都回家去吧！」
楚陽淡淡地看著他，道：「聽說，你是孫家的連襟？那兩個傢伙的姨夫？聽說，他們做的很多事情，你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