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羊頭皮地圖被搶

王大川一眼就瞅見了垃圾桶里的羊頭皮，走上前用左手指挑了起來，看了一眼，對電話那頭的劉毅道：「你說的是一塊毛血凝在一起的藏羚羊頭皮吧！」

劉毅激動地在電話那頭說道：「沒錯，沒錯，在就好，還好沒被小偷偷走。你將頭皮反過來，看看內層上面有沒有畫著什麼地圖之類的東西！」

劉毅聽他這麼說笑了笑道：「你還別說，有時候你的直覺還挺準的！」

想到這裏，他指著水晶羊首，問周濤教授道：「你說這水晶羊首裏面，會不會隱藏著什麼地圖啥的？貌似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

事實上，連馬六甲自己都不知道，他這種直覺其實是多年偵查兵服役經驗在腦中積累下來的快速反應能力。僅憑感覺，就能接近事實的真相。

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事，劉毅絲毫沒有睡意，索性出了賓館到一家二十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點煙酒小吃，準備熬夜等待周濤教授的研究結果。

「這水晶天然形成，裏面不可能有什麼地圖。而且水晶這種東西不善打磨，也很難在外部雕刻什麼紋路。所以從表面來看，這水晶羊首不可能有什麼地圖！」

周濤教授奇怪的問道：「你父親不是四年前已失蹤了嗎？」

話音剛落，只覺腦後一陣風襲來，還未來得及轉頭就挨了一悶棍，慘叫一聲暈倒在地。

王大川睡得正香被打擾起來，極為不高興，罵了劉毅一句兔崽子，然後嘟囔著從裏面開了自己的店門，邊開劉毅店門邊問：「這麼晚了，為了一塊羊頭皮將我攪合起來，難不成是藏寶圖？」這傢伙常年乾著盜墓的非法營生，對藏寶圖之類的東西極為敏感。

劉毅聽教授這麼說，頓感失望，道：「那父親郵寄給我這個水晶羊首也沒什麼用啊！」

馬六甲嘿嘿一笑：「我黑進了全國航空旅客信息資料庫，調出了今天由青海飛往濟南的航班以及旅客信息，將我覺得可疑的人員名單截圖下來，查下去，說不定能揪出隱藏在咱們背後的敵對勢力。」

馬六甲也沒想到，那個其丑無比的羊頭皮裏面竟然綉有地圖，也怪他們大意了，沒仔細檢查就扔進了垃圾桶，這下倒好，雖然及時發現，竟然被潛伏在一旁的敵人搶走，卻不知那伙人是什麼來頭。

經過鑒定之後，他們都嘖嘖稱奇。但是他們也確定不了這塊水晶羊首的年代，因為水晶不會被侵蝕風化，不會隨時間的變化而發生變化，不像大樹那樣可以留下年輪可以判定年齡，所以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桌子上的手機傳來劉毅的叫喊聲：「大川，大川，你怎麼了？說話！」回答他的只有暗夜裡呼呼風聲。

「這是他失蹤前，通過一家可以寄包裹給未來的私人快遞公司郵寄給我的，今天剛收到，我就急忙來找你了！」

想到這裏心裏像是抓到什麼似的，大叫一聲：「不好！」

回到賓館，見馬六甲邊一邊盯著電腦一邊在截圖，便好奇湊上前問道：「你在做什麼？」

馬六甲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死馬當活馬醫吧，我歷來都是根據自己直覺判斷問題！」

在醫學科技發達的今天，人的壽命越來越長久這是有可能的，但天地循環萬物生長自有其規律，人的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

「老王啊，你去我店裡看看，垃圾桶里有沒有一塊羊頭皮？」

周濤教授見劉毅兩人聽得認真，繼續說道：「相傳在黃帝時期，青海湖附近有十二個遊牧部落，他們以十二種動物中的其中之一作為自己部落圖騰。每個部落都有一顆用水晶雕刻而成的獸首，如水晶白虎首，水晶靈鼠首等。這十二個動物，就是咱們現在沿用的十二生肖。而這七星水晶羊首，就是其中之一。全名應該叫『七星水晶羚羊首』。這十二水晶獸首，由十二部落的祭祀師世代相傳守護，據傳說這十二部落共同守護著一個長生的秘密，誰能集齊十二個水晶獸首，就能抵達神所在的地方，獲得聖水，從而與神同在，長生不死！」

周濤教授也笑了笑說道：「長生不死之說，不盡可信，但通過這十二水晶獸首隱藏的信息，卻能破解當年守護這獸首的十二部落，到底是不是現今羌人的祖先！」

劉毅果斷摸出電話，也不管幾點，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直覺這種東西，就像創作小說時候突如其來的靈感，屬於一種特別感性的思維，並沒有什麼邏輯性可言，但馬六甲去年曾憑直覺抓獲了隱藏在圍觀群眾中的，盜竊了濟南文化市場一家古董店的盜竊犯，所以劉毅覺得他的直覺還是蠻邪乎的。

「現在還不確定，你拿到手之後研究一下！」聽劉毅這麼一說，王大川來了興緻，哼著小曲走進黑窟窿洞的店裡，摸索著打開了吊燈。

「你還記得那塊包裹在水晶羊首外面的羊頭皮嗎？」

劉毅口中的老王，四十多歲，叫王大川，是他的鄰居，迄今單身，經營一家古董小店，偶爾也幹些土夫子的勾當，常年住在店裡。劉毅店被盜，就是他處理善後的，將壞掉的暗鎖重新換了一把。

將王大川擊暈的是一個黑衣蒙面人，他將手中鋼管扔在地上，伸出戴有白色手套的右手，拿起羊頭皮，轉身走出店外。

劉毅收到父親的包裹已是震驚無比，又加之發現水晶羊首，對包裹著水晶羊首的那塊羊頭皮也沒在意，又加之急於尋找周濤教授解開水晶羊首裏面的秘密，就將那塊羊頭皮忘在了腦後。此時經周濤教授一提醒，隱隱覺得父親既然精心用羊頭皮包裹著水晶羊首，說不定那塊羊頭皮就是地圖。

整個市場就這一束燈光，顯得特別扎眼。

劉毅頹然坐倒在床上，懊惱不已，不應該這麼晚著急去查看那個羊頭皮到底是不是地圖。他萬萬沒想到，店面遭竊之後，竟還有人潛伏在附近伺機不軌。

「去過了，那家公司被人放火燒了！」

「怎麼了？」一旁的馬六甲問道。

馬六甲聽他這麼說，做了一個V字形手勢，繼續盯著屏幕整理相關資料。

劉毅也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只好如此，便將水晶羊首交給了周濤教授。

「你們有沒有去那家快遞公司打聽一下，你父親還留下其他什麼線索沒有？」

「長生不死？」馬六甲頓時嬉笑不已，而劉毅則在一旁眉頭緊鎖，周濤教授的話太雷人了，事情貌似越來越複雜的樣子。

「我們無法確定洗劫店面的那些人是不是從青海飛過去的，你這樣做無疑是緣木求魚！」

他現在所搜集的這些資料裏面，確實就有盜竊他們店面，並襲擊王大川搶走羊皮地圖的兇手。在馬六甲這邊整理信息的時候，周濤教授和幾個花白鬍子的學者，通過專業檢測確定了水晶羊首乃天然形成，並非人工偽造。

電話打了N多遍，對方才接起來。

周濤教授看他兩人懊惱不已的樣子，安慰道：「不要灰心，說不定水晶羊首裏面還隱藏了其他信息也說不定，我這就找人對這個羊首進行全面的專業分析！」

王大川將手機開成免提放在桌上，然後將頭皮整個翻了過來，但見羊頭皮內層因時間太長，已是發黑，但上面卻用綵線縫製了零零碎碎的圖畫，他激動地喊道：「有了！」

劉毅知道導師退休這五年來，一直痴迷於古羌文化的研究，所以看到這水晶羊首才如此激動。他對於這十二部落是什麼人倒渾不在意，但順著這條線索，卻很有可能找到失蹤四年的父親。

所謂長生之說皆是妄談，從秦始皇追求長生開始，歷代封建王朝死在追逐長生的路上的帝王不在少數。像漢武大帝這樣的君主，直到死前，還對長生念念不忘，曾製作了什麼承露盤，試圖感動天上神仙，撒下聖水，讓自己喝了長生不老。

最開始有一個教授還不相信這塊水晶羊首乃天然水晶，因為水晶的形成需要上億年的時間，生長在地殼深處，還必須要經歷火山和地震等自然變化。

「記得啊，髒兮兮的，讓我順手扔垃圾桶了……」馬六甲說到這裏也彷彿明白什麼似的，激動地叫道：「難不成，難不成，那塊羊頭皮就是地圖？」

周濤教授連夜趕到青海民族大學，邀請了幾位學者專家對水晶羊首進行分析鑒定。

在水晶的生長的過程中，會受到周圍物質的侵害，會出現色澤上的變化，會產生紫色，粉色，煙灰色等不同種類的水晶，像這種百分之百純凈透明的水晶，只有在沒有射線和其他元素所在的地方才可能長出，極為稀少和罕見，又經過古人雕刻而成「水晶羊首」，那原材料得多珍貴。

周濤教授覺得奇怪，嘀咕了一聲：「難道還有其他人也在尋找神所在的地方？」，接著問道：「乃父除了給你郵寄水晶羊首之外，裏面還有沒有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