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傳奇》浴火玄羅

第二回 碧海潮生(一)

浴火玄羅

第二回 碧海潮生(一)

羅血荷三步並作兩步迎到千葉身前,一把扶住千葉道:「死丫頭,怎麼弄得傷的這麼重,翠雲那丫頭呢,怎麼不見她回來……」
一直說到那些玄羅神教的教眾如何的退卻,而自己被仇恨蒙了心貪功冒進追了出去,又如何中了對方的埋伏深陷重圍,一個個姐妹被玄羅神教的人殘害……
羅血荷一見千葉,有些埋怨道:「死丫頭,怎麼去了那麼久……」
被白袍人抓住提縱之時倒也不再掙扎。
白袍人趁著玄羅神教教眾慌亂的這一陣,抓著血荷宗左護法千葉一個提縱竟是躍出了這片死地。
那些個小巧的飛針、飛鏢直接就被這股氣浪吹散,即便是一些鐵膽、鋼錐的重型暗器也、被白袍人渾厚的功力一逼也偏了開去,打不到白袍人的身上。
左護法千葉帶人出去巡弋已經離開了許久都不見回來,這人、放在如今可不太尋常,要知道現在大馬群山一帶可並不太平,玄羅神教的爪牙早就布滿了這片山脈,千葉這一去久久不歸說不定就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千葉緊緊地盯著白袍人,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家宗主。」
上回說到血荷宗左護法千葉被玄羅神教設計引出了血海,就在千葉力盡將要被俘的時候,突然從玄羅神教教眾後面殺出了一個白袍人來。
羅血荷聽到千葉帶去的血荷宗人馬竟然全部戰死,一時也有些恍惚,在看到左護法千葉心痛欲絕淚流滿面的模樣,咬牙道:「死丫頭哭什麼哭,什麼都是你害了她們,害了她們的是那些不動冥王吳冥手下的狗崽子們,你有力氣就去多殺幾個狗崽子,哭有什麼用……」
千葉也非是愚魯之輩,看到玄羅神教教眾和白袍人交手的瞬間,便知道兩方並非一夥,這白袍人雖然當下還不知來路,但是想來並非是玄羅神教的手下。
終於看到了千葉的影子。
此時的血荷宗宗主羅血荷也正在暗暗心焦。
千葉斷斷續續的把玄羅神教教眾如何殺光了她帶去的弟子,卻唯獨剩下了她不殺講了出來。
卻說這白袍人整個人籠罩在一件寬大的白袍之中,頭臉都在兜帽的遮蓋下看不真切,但是功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對,離開前還英姿颯爽的左護法千葉,如今卻是十分的狼狽不堪,渾身血污不說,腳步也十分的虛浮,那些個與她同去的血荷宗精英竟是一個都不見了。
想明白了這些事,千葉的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可是如此一來千葉卻更加的困惑了,要知道這陰山支脈大馬群山,當真算不得什麼名勝也沒有什麼古迹,相反的大片的荒山野嶺平素少有生人往來。
緊跟著千葉便把自己這一次領人出血海巡弋,如何遇到了一支玄羅神教的人馬,自己和翠雲如何帶人上前廝殺。
那白袍人見到無數暗器打來,卻是不慌不忙,身上的白袍猛地掀起了一片氣浪,這股氣浪中飽含著白袍人精純的功力。
那些個衝過來的玄羅神教教眾還沒等衝到近前。便看到無數飛針、飛鏢逆沖而來,嚇得慌忙躲閃。
這時白袍人救下千葉之後首次開口,聲音渾厚異常雖然不見蒼老但是卻透露著一股滄桑。
心中想的卻是,只要自己緩上一緩恢復了幾分氣力,哪怕是這白袍人也不安好心總不至於如先前那般求死不得了。
抓著這面令牌,千葉總覺得令牌的樣式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略微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性命畢竟是那白袍人救下的,拿著這面令牌去見一下宗主也算不得什麼,到時候面見了宗主,自己稟明了一切,那麼宗主自然會有決斷。
千葉弄不清對方的態度,此時雖然已經用內力逼住了身體之中的惡毒恢復了幾分直覺,卻沒有出手偷襲。
白袍人看到千葉退後,倒也並沒有上前攔阻,只是看到千葉有力氣行走,知道她已經暫時用內力壓下了玄羅神教軟骨散的毒勁,想來千葉不會收下自己的葯,便把那遞出的丹丸收了回來。
千葉這邊奮力掙扎的時候,玄羅神教這一邊卻是炸開了鍋。
羅血荷聽到這裏,便知道不動冥王吳冥的打算,顯然是準備擒下了千葉之後,用來要挾自己,她知道千葉對自己的忠誠,千葉如果看透了對方的打算,定然會搶先一步自殺不讓對方得手,這時再看看千葉渾身的傷勢,便能夠想象出當時千葉的處境。
那白袍人似乎對大馬群山一帶的地勢十分了解,雖然還遠遠不如千葉這個長居此地的血荷宗左護法,但是看對方的架勢也定然來往過大馬群山數次。
千葉離開后,白袍人負手站在血海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事情。
對方肯讓千葉去通傳,顯然說明對宗主羅血荷的脾性十分的熟悉,也間接說明了這白袍人此來大馬群山多半不是惡意,但是即便這樣千葉仍要問清楚對方的底細才行。
千葉被羅血荷罵了一陣,心情反而鬆快了幾分。
隨後人群後方一個明顯是頭目的人呼喊了幾聲,那些本來遠遠圍住千葉的玄羅神教幫眾們便再度逼上了前來。
千葉此時可以說是受傷頗重,但是卻顧不上療傷,拿著白袍人的令牌急急忙忙的去尋宗主羅血荷去了。
見到這白袍人抓住了血荷宗左護法千葉的胳膊,那些個埋伏在四周的暗器好手,將手中的暗器如雨點般朝那白袍人身上打去。
千葉這邊心中不斷的猜想著,另一邊的白袍人卻是已經帶著他一路趕到了血海外面,這期間千葉可以說是一直被對方提著足不沾地。
那白袍人聽到千葉的喝問倒也並不動怒,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了一面小巧的令牌遞給了千葉,淡淡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血荷宗的敵人就行了,至於羅宗主那邊,你把這塊令牌交到她的手中,她自然會有抉擇。」
當年的阿修羅羅血荷就是瞧中了這裏的荒蕪僻靜,才選擇在大馬群山血海立派,這人往來大馬群山多次卻從沒被血荷宗的弟子發現,那麼就絕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這人飛身來到千葉身邊,一把抓住了千葉的左臂。
等到千葉說到自己求死不得,眼看著要被玄羅神教的人擒住,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白袍人所救時。
勢頭一亂,潛藏著的暗器好手便不好再下手。
千葉沒有問為什麼白袍人會救下她,顯然對方先前之所以出手救下自己,為的就是讓自己領他去見宗主羅血荷,至於以面前白袍人的武功,即便沒有千葉的領路,想要進入血海去見宗主羅血荷倒也算不上什麼難事,但是若是不請自入卻一定會觸怒阿修羅羅血荷。
可是看對方的架勢,一番狂奔下來不說沒有絲毫的休息,便是這時也不見如何的喘息,這般深厚的功力,千葉自問就是宗主羅血荷恐怕都望塵莫及。
千葉只當來人是玄羅神教派來擒她的,想要反抗但是渾身酸軟無力,右臂又被打斷根本反抗不得。
千葉慚愧道:「宗主,翠雲她……翠雲她死了……」
手裡提著受傷的血荷宗做護法千葉,腳下竟然也不見有半分的遲緩,躍出了玄羅神教的包圍圈后。
只是千葉心中也暗自奇怪,這白袍人抓住自己的目的不知究竟如何,脫離了玄羅神教的追擊后,竟是一路往大馬群山的方向趕去,看這架勢倒似乎是要帶千葉去血海一般。
這翠雲本是左護法千葉的副手,也是跟隨羅血荷日久的姐妹,平素深得羅血荷的喜愛,和千葉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
千葉聞言一愣,並不伸手去接白袍人遞過來的丹丸,反是小心謹慎的往血海的方向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白袍人。
這樣的人出入大馬群山顯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而這個秘密恐怕多半還和血荷宗有關係。
衝著白袍人說了句「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為你通傳。」說完便轉身走進了血海。
白袍人提著千葉大步流星,那些個玄羅神教的教眾竟然追趕不上他的步伐。
這時千葉面對著白袍人,努力的想要看透那白色的兜帽下來人的面容,但是來人的帽檐壓得很低,只能夠勉強的看清陰影中對法下巴上長著的雪白鬍鬚。
甩脫了玄羅神教追來的人馬後,這白袍人也不說把千葉放下,仍是一隻手抓著千葉狂奔,千葉被此人抓在手裡正想辦法聚集內勁壓下先前中的毒物,一旦逼住了那股毒力想來她就能恢復一些氣力了,到時候才能應對這神秘的白袍人。
說到這裏時,千葉已經忍不住痛哭流涕道:「宗主,是我害了手下的姐妹們,要不是我領著她們追進了玄羅神教的埋伏圈,那些個姐妹便不會死的,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們啊……」
千葉不知道來人的身份,這些玄羅神教的教眾也不知道,但是對方卻知道擒住千葉這項計劃中,並沒有這白袍人的安排。
那白袍人來到了血海外面,終於鬆開了抓著千葉的手,又從懷裡掏出了一粒丸藥來,隨手遞給了千葉道:「你中了玄羅神教的軟骨散,服下這粒丹藥可以先恢復幾分氣力,我有要事要面見你們宗主,請姑娘代為通傳一番。」
就在羅血荷按捺不住準備親自令人去尋千葉的時候。
羅血荷瞧見千葉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問道:「死丫頭,你是怎麼從那些人手中逃出來的。」
千葉接過了白袍人遞來的令牌,隨意翻看了一下,只覺得這面不知材質的令牌十分的古樸,令牌一面篆刻了一個『天』字,除了這一個字外便正剩下一些繁複精美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