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劍》第三卷 北擊陰山

第227章 縣城疑雲

第三卷 北擊陰山

第227章 縣城疑雲

當然,讓自己解氣僅僅是一個很小的原因,主要目的就是要讓別人能夠在很遠的地方發現。
一個可能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什麼牌,和全真教之間的關係非常大,同樣必須搶回來。
「我嗎?我這一下午絕對比蘇三還冤。」熊儲放下手中的弓箭,接過嵐兒端來一杯熱茶這才說道:「我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還是先說說你們。蘇三監獄看完了嗎?她們三個人呢,睡覺了么?」
死了,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結果抓回來的那個人竟然已經死了!
箭壺裡面還有十二支狼牙箭,箭頭寒光閃閃。
可是,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比敵人犯下的錯誤更加嚴重的時候,就會感覺被別人狠狠的抽了三個大耳刮子。
「你說去看蘇三監獄啊?趁早別說了!」嵐兒微笑著說道:「你沒看見方丫頭在這裏氣鼓鼓的嗎?大姐帶著黃丫頭和夏丫頭跟蹤查線索去了,所以我們才這裏等消息。」
這是唯一的線索,好歹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並沒有完全白費功夫,總算有一絲收穫。
熊儲想來想去,就目前得到的信息,大概只有這四個方面。
熊儲不能原諒自己的是,剛才那八個人始終沒有說話,而是指手畫腳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想到他們嘴巴裏面可能有東西。
「大姐就聽見了全真教、恆山派、洪洞縣、大同府幾個詞,還有追查什麼牌,讓我帶著方丫頭趕緊回來坐鎮,她們三個人都是殺手出身,要出去調查一下。」
現在俘虜已經死了,就算世界上有後悔葯,也沒有任何用處。
嚴二娘、黃妍瑩、夏芸三個人不見了,嵐兒坐在主位上掌控大局。
第四,既然全真教全力追查那個什麼牌,那就說明是志在必得,這應該有兩個可能。
熊儲相信,青龍觀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真正的兇手,人家肯定要展開調查,或者是展開追殺。
衣服,就是大明百姓的普通衣服,不過是在外面罩了一件夜行衣。
「查線索?」熊儲心中一驚:「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要查線索?」
熊儲點點頭:「和全真教搗亂,這個我贊成。究竟是什麼消息?如何得到的?」
這是動物都知道的道理,可惜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卻經常犯錯誤。
毫無疑問,那八個傢伙堅信自己的同伴遭到暗算以後,敵人不可能一瞬間從人間消失了,肯定就躲在附近。
「大姐說,我們這些人除了夏丫頭是南嶽衡山派,剩下的都從你這裏出來的一脈,應該算上清派弟子。全真教是我們上清派和衡山派最大的敵人,一直以來都互相和對方過不去。」
這種訓練有素的傢伙,江湖經驗極其豐富,關鍵還是自己的敵人,熊儲覺得他們絕對屬於世界上最壞的傢伙,也是自己碰到的一股非常難纏的敵人。
熊儲抱著萬一的希望把俘虜的衣服全給扒了,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
手中的俘虜服毒自殺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甚至還在看敵人的笑話。
就像現在,熊儲覺得應該狠狠抽自己三個耳刮子,讓自己今後也漲漲記性。
當一個人認為自己很聰明的時候,實際上世界上的第一傻瓜就同步誕生了。
等到熊儲跳到地上的時候,發現那個傢伙已經渾身發黑,早就死透了。
熊儲已經知道這些傢伙的江湖經驗極其豐富,絕對屬於訓練有素的傢伙。
快三更天的時候,熊儲溜進了客棧後面的跨院,這是已經被包下來,準備住一段時間的地方。
馬踏懸崖收韁晚,事到臨頭後悔遲。
相貌,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相貌了,因為整個人都像一塊黑炭。
殺手就算對付一隻螞蟻,也會當成天下第一高手來制定計劃,從而養成了良好的習慣。
熊儲聽完嵐兒沒頭沒腦的一番解釋,頓時陷入沉思之中。
唯有後背上的那一張弓,終於引起了熊儲的注意。
其次,敵人犯了一個邏輯錯誤,熊儲同時也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深更半夜都沒有睡覺,全部在中間的堂屋裡面坐著。
衣服裏面沒有任何零碎的東西,所以敵人早有準備。
八個傢伙最後就像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離開了那條小山樑。
收起箭壺,鬆開弓弦擰在手中,熊儲再也不敢耽誤時間,直接把輕功施展到極致,認準方向直奔洪洞縣城。
其次,四個突如其來的番僧,是不是前幾天在襄汾縣城見到的那幾個傢伙?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這幾個傢伙極有可能是尾隨自己這些人過來的。
他沒有罵別人,而是在心裏不停地罵自己。
這個跨院一排三間房,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間卧房。
如果不是要簡單的把自己殺了,那麼設計這個栽贓陷害的陷阱,究竟想幹什麼?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外如是。
腰間的長劍,竟然是大明軍隊的制式佩劍。
不管怎麼說,事情到了這步田地,熊儲可不敢闖進青龍觀。
沒有發現敵人,並不代表敵人已經離開。只能說自己無能,沒有發現敵人的藏身之處罷了。
熊儲覺得自己過去的二十年都白活了,辜負了逍遙子當年的諄諄教誨。
可是,思慮最周密的人,並不代表他就不會犯錯誤。
「好像是說整個全真教都驚動了,而且恆山派專門派出一批人往這邊過來,似乎在追查一件非常要緊的東西。」
熊儲躲在樹頂上,自然站得高看得遠,利用河水的反光為參照系,一直把那八個傢伙黑乎乎的背影目送到汾河邊上,這才從大樹上跳下來。
首先,自己今天下午遇到的事情,可能比剛開始的推測更加複雜,極有可能不是孤立事件。
當八個傢伙在大樹底下反反覆復又聚又散,半個時辰竟然前後反覆七次。
如果說要殺了自己,其實沒有必要如此複雜。
首先就是那八個傢伙犯了一個邏輯錯誤。
嵐兒輕聲說道:「本來我們二更天出發,已經摸到了監獄東側牆根兒。沒想到大姐果然是高級殺手出身,竟然被她聽到了一則消息。」
熊儲的預感沒有錯,洪洞縣城裡面的確出了問題。
其實也不是全部,只能說是留在客棧的人,現在全部坐在堂屋裡面。
這是春節期間在芮城大純陽宮的時候,五個女人之間確定的稱呼,熊儲覺得無所謂,就定下來了。
這種佩劍當然能夠殺人,但絕對算不上什麼好東西,更沒有什麼代表性,洪洞縣城都能夠找到幾百把。
現在的問題是:究竟是什麼人殺了青龍觀的弟子,然後栽贓給自己,最根本的目的是什麼?
想想又不解恨,熊儲一氣之下,乾脆用那把長劍把變成了黑炭的傢伙,直挺挺釘在了樹榦上。
目前這裏局勢詭異,洪洞縣裡面會不會也出問題?
「現在全真教傾巢而出追查一件東西,那就必定屬於非常關鍵的物品。作為上清派和衡山派弟子,如果不進去搗亂一番,那是說不過去的。」
剛才的八個傢伙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自頭頂上,所以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他們犯錯誤的主要原因,就是認為自己很聰明。
看見敵人犯錯誤的時候,熊儲心裏其實非常痛快。
點了敵人的啞穴和軟麻穴,並不代表敵人的舌頭不能動。
嵐兒搖搖頭:「當時時間很緊張,又擔心被外人聽見動靜,大姐來不及多說。聽她的意思,好像是監獄東側的一家客棧裏面有四個番僧,正在低聲商量什麼。」
這些道理逍遙子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事到臨頭竟然忘記了,熊儲恨不得大哭一場。
推己及人,熊儲認為自己面臨這種突發事件,可能還沒有這些人一瞬間的謀划周密。
幸虧熊儲有足夠的耐心,也有相對嚴謹的邏輯判斷能力,關鍵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很聰明,更沒有把敵人當成傻子。
看見箭頭的一瞬間,熊儲才明白先前自己身後的兩名青龍觀弟子,為什麼眨眼之間就死了,因為這種箭頭竟然有劇毒。
嵐兒是二姐,她口中的大姐就是嚴二娘,黃丫頭是黃妍瑩,夏丫頭自然是夏芸,方丫頭是方千尋。
遇到突發事件不亂套,而且頭腦出人意料的冷靜,一瞬間設計了一個又一個陷阱。
當熊儲一跳到地上的時候,心裏就開始痛罵不已。
熊儲閃身進屋,方千尋就跳了起來:「師兄啊,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你一下午都跑到哪裡去了?」
一個可能就是什麼牌原本屬於全真教,結果被人偷走了,後果非常嚴重,這一次必須追回來。
就像那九個射箭的高手,而且箭矢帶有劇毒,只要組織二三十人一個伏擊,自己這些人基本上全部完蛋。
第三,全真教不僅發動了恆山派出動,自己也出動了大批人馬。究竟是什麼牌,值得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呢?
這是一張牛角鐵胎弓,熊儲伸手拉了一下弓弦,竟然是一把六石弓,可以射到四百步開外。
如果敵人把藥丸壓在舌根下,或者是卡在牙縫之間,只要舌頭能動,就可以自殺。
俗話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大意輕敵必然倒霉。
這就是辯證法裏面的方法論。
把別人當傻瓜的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他們把什麼情況都想到了,而且也非常狡猾的反覆採用引蛇出洞的誘敵之計,就是沒有想到要找的人,距離自己得的頭頂不到兩丈。
既然不能到青龍觀去送死,熊儲突然想起自己身邊的五個母老虎,今天晚上要夜探蘇三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