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擊陰山
第326章 萬練決策
為此，努爾哈赤召集那些投降的漢官教訓一頓：「已經有普通百姓擒拿姦細送來，難道我遼陽城裡就沒有姦細嗎？你們是我在戰場上擒獲得來，又讓爾等為官。」
這份奏摺就兩條：「北方重修長城，南方嚴厲禁海。」
所以，夏言的一份奏摺就得到了嘉靖皇帝朱祁鎮的「大為賞識」。
這裡是西拉沐淪河、老哈河、西遼河一個交匯區的一個三角地帶，所以這裏水網密布，地形極為複雜。
「軍師，你這一招還是非常危險啊。」熊儲很有些擔心：「我們的前軍大營總兵力只有三千八百多人，莽古爾泰和皇太極出來了一萬精騎，幾乎是我們的三倍了。」
正因為如此，軍師萬練才在行軍途中召開軍事會議。
於是，書生禍國殃民的弊端終於顯露出來了。
「既然莽古爾泰和皇太極是一支穿插部隊，他們的目標是我們身後的巴林左翼，隱藏自己的行蹤就是必然的。所以我斷定莽古爾泰和皇太極只能悄悄從這裏經過，並不敢驚動南面的敖漢部。」
第三，「以文抑武。」
最開始的意思，萬練就是希望自己的部隊能夠迂迴出去，然後處於一個非常機動的位置，可以隨時調整作戰方向。
不僅打不贏敵人的正規軍，也打不贏土匪、海盜。
朱棣的罪狀很多，但是給大明朝埋下的禍根，最主要的有三條。
殺了這麼多自己人，損失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努爾哈赤心裏自然非常窩火，所以原定計劃照樣執行。
由此產生的後果，才是大明朝走向衰亡的最大根源：文官集團的誕生。
果然不錯，奧巴得知林丹汗要找自己的麻煩，頓時就慌了手腳。
如果不把最底層的老百姓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王朝就
夏言，正德年間進士。
「在這個特殊的地形條件下，什麼半渡而擊之、掐頭去尾都不合適。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開正面，把敵人的先頭部隊讓過去，然後襲擊敵人的腰部，把敵人的縱隊一刀兩斷。」
用文人指揮軍隊，還不算最大的罪狀。
「卑賤的明朝人能夠和我們女真人享受一樣的待遇嗎？女真人犯了罪，只要沒有忤逆大罪便可赦免；投降的明朝人算什麼，啊？如果不有效震懾，他們還是盜賊。你們此前審的案件混雜不青，簡直比牛騾還蠢。」
現在朱棣給子孫留下一條「不準更改祖宗成法」的遺命，簡直就是倒行逆施。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熊儲點點頭：「好吧，怎麼個打法？總不能一擁而上吧？」
兵將分制，就是武將不能接觸軍隊，更不準插手軍隊。發生戰事以後，由皇帝派人掛將軍印帶兵出征。
想想不放心投降的漢官，努爾哈赤又把眾貝勒找來訓斥一頓：「都是一幫蠢材！為什麼把屈膝投降的明朝人和女真人同等看待，執行同樣的裁決標準？你們貪圖個人清閑，我感到非常憤怒，恨不得啐你們一臉唾沫！」
太祖皇帝朱元璋馬背上取天下之後，逐步平定了國內的局面，所以開始把目光轉向國內民生問題。
也就是說，在皇帝點將之前，誰也不會知道自己會被派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統帥一支什麼樣的部隊。
「但是莽古爾泰和皇太極就不一樣了，他們需要和北面的德格類所部配合，就一定要爭取時間。莽古爾泰和皇太極著急，而且人馬很多。我們不著急，而且分散隱蔽，這就是第二個優勢。」
其實，利民
也就是說，永遠都不許提建文帝朱允炆的「利民七十二條」，對內對外都一律採取武力鎮壓。
大明朝的將軍都不知道自己的部隊最擅長的是什麼，具體能夠幹什麼，更不知道敵人的特長是什麼。
「當然不能一擁而上。」萬練笑呵呵地說道：「這裏並不適合大部隊齊頭並進，所以莽古爾泰和皇太極應該是分成前後縱隊，從老哈河、西拉沐淪河的淺水區域穿越過去，我們的機會就在這裏。」
敵人從西面而來，奧巴只能向東面求救，所以就給努爾哈赤寫了一封信求援。
林丹汗集中了兩萬精銳騎兵，限期抵達奧巴所在的格勒珠耳根城（今通遼白城子）。
之所以現在了解了，就是因為無賴軍師萬練、中軍大營統領黃妍瑩，他們要拚命說一通。
大明朝走到現如今的惡劣局面，是從朱棣篡位之後就已經註定。
秋天，正是戰馬膘肥體壯的時候，也是蒙古人過去數百年對外用兵的好時節。
太祖皇帝朱元璋是開國之君，他的一生之中都是征戰廝殺出來的，為了徹底擊敗敵人，採取的管理措施當然嚴酷。
努爾哈赤和林丹汗幾乎是同時採取了動作，斥候很快就掌握了動向。
對於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熊儲熊大殺手，那是根本不了解的。
也就是說，白音套距離格勒珠耳根城四百五十里，距離瀋陽西北的平虜堡五百里，三個地點剛好組成一個三角形。
之所以要把這些經過說一遍，就是因為無賴軍師萬練的右手，現在正指著地圖。
因為武將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部隊，
「地形複雜，對於我們來說就更好，因為的前軍大營只有不到四千人，中軍大營只有兩千多人。接下來我們兵分兩路隱藏起來目標就更小，這裏的水草豐茂，對我們的戰馬很有利，所以不怕耽誤時間，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優勢。」
兩個人都在說，熊儲不知道都不行了。
努爾哈赤的戰略構想，就是要德格類、阿巴泰所部，和城內的奧巴裡應外合，一舉擊潰林丹汗的大軍，然後跟蹤追擊。
在這個時候，嚴二娘的寶貝金雕終於發揮了巨大作用，帶回來周老四的一封信。
遼陽、瀋陽、開原一線的斥候傳回消息稱：主公連續刺殺了兩路使者之後，他們在敵後散發了五千張「洛陽邙山鎖喉劍」的留字，搞得人心惶惶，終於起到了作用。
而且，白音套這個地方地形複雜，隱藏三萬人是沒有問題的。因為白音套正南一百里就是青龍溝，那裡水草豐茂，森林茂密。
前不久，斥候營統領周老四返回，嚴二娘讓他帶走了這一對金雕，然後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傳遞消息。
努爾哈赤首先是憤怒，然後是緊張，接著就是瘋狂。
隨後集中了四千大軍，在城內城外，漫山遍野搜捕姦細，目前已經殺了七百多被抓來的漢人。
當然，萬練和黃妍瑩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事情。
德格類和阿巴泰根據父汗努爾哈赤的命令，率領五千精騎從慶雲堡出發，目的是增援科爾沁的奧巴，同時牽制林丹汗的主力部隊。
天啟三年九月底，林丹汗給內喀爾喀五部發布命令：「水未結冰，草未枯黃，大軍起程，問罪奧巴。」
之所以要在行軍途中召開軍事會議，就是因為林丹汗的大軍一動，萬練和熊儲就同步出發了。
行軍的目
「這個時候，敵人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西拉沐淪河的北面，後面的部隊還在老哈河東面，中間剛好就是我們給他攔腰一刀。」
書生無用，文官禍國。
努爾哈赤在自己的老窩裡面殺了近千人，他覺得「該死的鎖喉劍」肯定已經被殺了，雖然那些被殺的人都不承認自己就是鎖喉劍。
與此同時，莽古爾泰和皇太極突然出現在林丹汗身後，然後兩面夾擊，同時拿下科爾沁部、扎魯特部、巴林部，直接威脅烏珠穆沁部，爭取一戰而定。
第一，「不準更改祖宗成法。」
武將不治軍，就是從朱棣開始的。
「第三，努爾哈赤也好，莽古爾泰和皇太極也好，他們都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有一支部隊想找他們的麻煩。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是我們的另外一個優勢。」
「在這種情況下，人多有什麼用？不要說一萬精騎，就算三萬精騎一起上來，他不能進行戰術展開有什麼用？我倒要看看，莽古爾泰和皇太極到時候如何念經。哈哈哈——」
這份地圖上面有二十座城堡，英宗皇帝朱祁鎮嘉靖年間重修的「遼東大明邊牆」。
自從三皇五帝到如今，一個朝代走向衰亡，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正因為如此，朱元璋選定的接班人，性格仁厚的朱允炆，而不是性情暴虐的朱棣。
「最關鍵的是，這裏地形複雜，並不適合大隊部全面展開。如果採用騎兵對決，一般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地方，所以剛好是一個很多人都會忽視的位置。」
萬練點點頭：「從敵我雙方的人數來看當然是這樣的，可是主公要知道我們南面兩百里就是敖漢
朱棣的遺命，再一次倒行逆施。
徹底廢除建文帝朱允炆的「利民七十二條」，就是朱棣的傑作。
因為到了晚年之後，他總結自己一生的經歷，徹底明悟了「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
只有拿下科爾沁部和扎魯特部，打開進入林丹汗腹地的通道，才能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
閉關鎖國，這個名詞就是夏言首創，然後流傳下來的。
萬練和熊儲看重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它處於格勒珠耳根城的西南面三百里，處於瀋陽、開原西北三百里。
這是從英宗皇帝朱祁鎮嘉靖年間開始的。
因為他給朱允炆定的罪名是「重奸佞，更改祖宗成法。」所以，不能更改祖宗成法就成為朱棣行為方針。
朱棣要興兵篡位，總要給自己找一個篡位的借口。
「如果念及我的恩養之情，為什麼不把潛伏來的姦細抓住一個呢？為什麼查不出絲毫蛛絲馬跡呢？如果不為我效力，我養爾等有何用處？如果再抓不住姦細，一律重責。」
既然能夠考中進士，當然有才了。
這兩條都是勞民喪財，導致大明朝國力日衰，任人欺凌的根源。
這個白音套剛好就是三角形的定點，也就是機動性最強的地區。
莽古爾泰和皇太極率領一萬精騎從平虜堡出發，繞過林丹汗大軍的右翼，直撲科爾沁部身後的扎魯特部和巴林部。
因為他能夠從戰國時期開始說起，歷史上那些有為之君，都是從修築長城開始的。
莽古爾泰和皇太極要把遼陽和瀋陽的一萬大軍調動起來，然後趕到平虜堡，這就需要一個時間。
雖然殺人很簡單，但是時間過去飛快，轉眼就是一個半月。
第二，「兵將分制。」
朱棣之後的歷代皇帝用文官統帥軍隊，這是因為朱棣有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