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踏上旅途
第六十七章
保鏢埋頭在男子耳邊輕聲應道：「我明白了。」
「老闆，老闆——」
「哦！」
「咦，我的湯勺明明放在這裏的，怎麼不見了？」
這樣一來，再向其他區進展，開連鎖店，成為華夏第一的酒館也未嘗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乞丐走了出來。
「哦哦，好！」「糟了，火太大，焦了！」
更讓黎明覺得可氣的是，如此容易看破的小伎倆，那個老謀深算一輩子的老頭居然沒有看破。
蒙面人也不說話，一個個揚起大刀就向黎明砍了過來。黎明身形快如閃電，相對於那些自認為很牛逼的蒙面人，像是標本一樣，兩個呼吸，黎明一手抓住一個人的喉嚨，一腳踩在兩個人的腳上，猛地用力。砰砰砰砰！四聲骨頭斷裂的巨響，四人倒地再無聲息。
「這一刀是為了我自己而刺的！」
說完話后，那保鏢就兩腿一伸，再沒呼吸。
「明白！」
又是一刀：「這一刀，是為你的兄弟們跟了你這個沒用的大哥，只會讓他們沖在前面的大哥，刺的！」
「老闆吩咐了，動作要快！要不留痕迹！」
「我的也是！我剛剛調好的佐料呢？」
那保鏢也想逃，可他發現，自己已然被嚇得動不了了。
晚上的時候，大家圍坐在一起，慶祝今天取得的巨大勝利。九區的所有酒館都成為「口留香」以下的分店，這就意味著「口留香」將成為華夏九區的唯一一個酒館。
「這一刀，是因為刺你而讓我覺得手軟也刺的！」
「我同意！」一個老闆帶
「啊！真多了！怎麼辦啊？」
他已然是靈尊初期，竟然讓他都看走眼，那就只有人羅境以上的強者。人羅境和靈尊看似相差不大，但其間的鴻溝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其間的實力差距，也讓他感到了窒息的死亡即將來臨。
黎明表現出一副惋惜的樣子擺擺手：「孺子不可教也，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再去幾年吧！」說完，黎明雙手背在身後，就大模大樣地走下比賽場，擠進人流中去了。
目光一瞟，旁邊有一名老闆氣得直吐血，但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發作，只能強撐著。
黎明開始看清楚修羅門裡的一些東西之後，不但能夠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不管是在速度還是感知方面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能夠隱匿自己的修為了。以現在的情形看來，至少在一般的靈尊境面前，他們是很難看透他的真實修為。
「他娘的！」乞丐一邊罵，一邊把嘴裏的一口肉吐在黎明面前，「你給老子的都是生的，根本沒辦法吃！」
「這一刀，是因為我曾經看過一個叫做柳下揮的人，寫了這樣一個情節，而我想要上演同樣的一個情節而刺的！」
黎明微微一笑：「是嗎？」
黎明頓覺世態荒涼。
黎明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深藏功與名……
「天下酒館也是！」
而站著的人，除了黎明外，另外兩個人都以一副驚恐萬分的神情看著他，黎明剛走上一步，那乞丐大喊
樂得老頭和道岸然齊齊同意，接下來要在十三區開他們「口留香」的第一家分店，且對於十三區的所有本土人全部免費。
是該說他是老了還是老了還是老了呢？
這時，有一名廚師在往鍋中放鹽。黎明趕緊上前，使勁盯著那人道：「小心點兒，千萬別手抖。一抖要是鹽放多了，可就沒辦法吃了。」
「還要玩嗎？」
黎明笑。
此時的黎明就像是從地獄里出來的一個惡魔，那保鏢當即就膽怯了，但往常養成的痞子氣卻還未從這次震驚中完全消磨乾淨。他單手一揚：「愣著幹什麼？全部一起上！」
廣場上。
黎明腳下輕輕一踩，一把刀彈飛而起，黎明一把握在刀柄上。
這一天，比賽雖然中途停止了，但老頭和道岸然還是堅持做了許多菜，為「口留香」贏得了不小的口碑。
保鏢對蒙面的幾個手下吩咐道。
「記得，要不留痕迹。」男子提醒道。
黎明沖那人憨憨一笑，並不理他，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一刀……」
肥頭大耳的老闆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坐在那邊的老闆們，宣佈道：「我宣布，此次比賽，『口留香』獲勝，我們退出比賽。並且，並且……以後我們九區的所有酒館都歸入『口留香』名下的分店！」
話音落下，眾人嘩然。
「這一刀是為了你父母而刺的！他們生你養你供你上學，你最後出來當混混，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們嗎
而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是體尊境，當沒動手之前，他們恐怕以為黎明就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地痞無賴。
「剛才刺偏了，再來一刀！」
拿起刀柄，黎明微微一笑，道：「我快嗎？」
完全不在乎這是什麼比賽，黎明大步跨上比賽場地，一一盯著對方鍋中的菜看了一眼，看得那些酒館老闆青一塊紫一塊。
廚師看樣子是一個剛出道不久的新手，況且這是對決比賽，在比賽前老闆就給他下了死命令，贏不了比賽就捲鋪蓋走人，現在的他顯得更慌了。
「沒有裁判。」男子解釋道，「讓我們這些觀眾做裁判，等他們做好，然後我們上去嘗他們所做的菜，覺得哪邊好，就站在哪邊。哪邊的人數最多，哪邊就獲勝。」
「加水啊！你笨啊！」
看著黎明離開，那名此次廚藝比賽的發起者，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招了招身後的保鏢。
「還用什麼瓢？提起水桶往鍋里倒啊！」
最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還是那些老闆，可當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闆把保鏢告訴他的事情傳達給他們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頓時變得比吃了兩斤牛屎還要難看，沉默了下來。
說是急忙，可不止他多久沒走過路了，跑起來的速度和普通人走起來的速度快不了多少，等待他來到保鏢面前的時候，那保鏢已然因為流血過多而險些昏厥。
來到聽說今日舉行廚藝比賽，可以免費品嘗菜色、當日在屍市遇到的乞丐面前，黎明把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的東西，
黎明推開男子，心中罵道，他娘的，哥當年玩剩下的，還搬在這裏丟人現眼。這哪兒是比誰做的菜好吃，分明就是比誰做的量大。「口留香」這邊只有兩人，原本做出的菜色就極為有限，能吃到他們的菜就更少了。菜都吃完了，還比個屁啊！當然剩下的全都是吃他們的了！
……
轉念一想，一個念頭生上黎明心頭，黎明笑了。
「鹽預熱會升華的，這是常識，你不懂啊？快加溫啊！火越大越好！」
而老頭和道岸然見到黎明前來，相視暗暗發笑后，也默不作聲。
十個呼吸不到，倒在地上的沒有一個人還有心跳和呼吸。
因為黎明只在「口留香」做了一周時間，而且幾乎白天都在廚房，完全就沒人見過，因此就算黎明在此拋頭露面，也頂多被當做一個故意來搗亂的，沒人會想到他才是「口留香」里真正的大廚。
最後，有一名老闆實在看不下去了：「喂，這位少年，現在正是比賽。你要是想吃我們的菜色的話，還請稍等片刻，現在你這樣在台上，會影響比賽的。」
兩人先前還很錯愕，但一看到站在人群外面的黎明，遂心知肚明。
再一刀：「這一刀，是因為你跟了個魂淡老闆刺的！」
黎明拉了旁邊的一個男子，問道：「誰是裁判？」
濃煙升起三丈多高。
大賽才剛剛開始。老頭和道岸然親自上陣，在鍋爐前忙得熱火朝天。而對方則派出了十多個廚師上場
「哦，好！可是，水，哪兒有誰啊？瓢不見了啊！」
「來往酒館也同意歸於『口留香』！」
「這一刀，因為我實在想不出理由而刺的！」
手一抖，真的放多了！
「我也同意！」
……
老頭和道岸然相視一笑。
只是在他走下比賽場的時候，不少廚師驚呼聲響起——
「你們還好！我剛剛宰好的肉餡都沒了。」
「這一刀，為我還是沒想出什麼刺你的理由而刺的！」
見保鏢不說話，黎明繼續道：「我是不是也應該不留痕迹？」
說完，黎明一刀就插在了那保鏢的大腿上：「這一刀，就為那些曾經死在你手上的無辜平民刺的！」
「老闆……」保鏢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老闆只能夠把他扶起，讓他附在自己耳邊說。
轟！
人群後面響起了一個男子極其虛弱的聲音，當人們轉過頭去，發現那保鏢雙腿已然被刺得千瘡百孔，雙手支撐著身體拖著雙腿在地上一點一點地爬行過來。
在荒無人煙的偏僻街道找到黎明的時候，黎明甚是疑惑，為何他行走的速度如此之快，且在空氣中連氣息都沒留下，他們是如何如此迅速地找到了他？
肥頭大耳的老闆重新回到比賽場上，可沒有回去座位，他先是很不甘心地看了老頭和道岸然一會兒，然後跪了下來，在兩人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黎明道：「我不是給了你吃的嗎？你這是恩將仇報！」
那個長得肥頭大耳的老闆見到這一幕，當即震驚不已。他急忙向保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