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二十二章 另一種戰爭

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二十二章 另一種戰爭

他說,我知道了。
我悲憤交加的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
大刀本來就閑著沒事,正好練練兵。對耗子說,我也去。
大刀點了根煙,學著新聞聯播里開會的樣子,煞有介事的對小飛說,小飛啊。想要出手就不能讓西貝知道,懂么?
大剛在旁邊立刻補充道,哈哈哈哈吉光是說得看小飛下面有多大。
在小飛決定對西貝出手的這一天,所有人準時在下學之後來到工廠,參加會議人員有小飛、大刀、吉光、阿強、大剛、耗子、還有我。
後來大刀自己都累了,班裡幾乎成了居委會,再有人找到他的時候大刀索性就對他們說,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兩邊我都認識都認識,你們握個手給我個面子和平解決吧。然後雙方握個手,歡喜而去。等到他們都走遠的時候,大刀才幽幽的問我,他們是誰?你認識么?
小飛顯然不懂,問道,為什麼?
我在旁邊聽了哈哈大笑,說,第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是嚇的。
大刀說的廠子就是之前打架的那做廢棄工廠,大刀這無意的一句話,後來被大家養成習慣,從那一天開始,幾乎每天放學組織都會安排去工廠開會,當然也就是在廠子里玩一會,打打球,抽根煙,有時還會喝兩瓶啤酒,當然最多的時候都是在討論關於小飛如何追西貝的會議精神。一直到大家都彼此長大,仍舊會在沒有事的時候去工廠轉轉,有時僅僅過去抽一根煙,說說話便各自離去,甚至在許多年後工廠被拆遷的時候,這些人依舊悉數到齊,看著兒時停留過的地方被夷為平地,在灰燼和塵土中感嘆著物非人是。
而這時的西貝雅典娜同學,估計才剛剛出了家門,揉著沒睡醒的眼睛,慢吞吞的趕往學校。
這就經常會發生一些尷尬的局面,比如大刀經常抓著某個人的衣服領子,指著旁邊大刀並不認識的人氣勢洶洶的問到,你他媽知道他是誰么?
這時大刀才幡然醒悟,而後抓著A的衣服領子說,媽的差點打錯人了。之後再指著B問A,你他媽知道他是誰么……
大刀對小飛說,下了學去廠子開會,哥給你想辦法。
缺席人員是老驢和老虎蛋,老驢正忙於學習不屑與人間這些庸俗的感情,老虎蛋正好相反,過於留戀人間這些庸俗的曖昧,為了送他當時小對象而錯過了開會時間。
大剛的戰爭結束之後小飛的感情問題頓時被組織提升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因為大家此時已經無事可做,沒有問題,只好抓著小飛的這個問題。而小飛這個問題,成為我們那個時候最大的樂趣,並且最後演變成組團幫小飛追西貝的問題,這對於當時情竇初開的小飛來說,是個撓頭的問題。
回到會議現場,等到吉光和阿強到來之後,會議正式開始。
這個人說,我叫A。
那時我甚至都掉下了眼淚,比工廠的在真正老闆還要傷心。
大刀說,都他媽一樣,一個是偷錢包,一個是偷心。
那一段時間似乎真的成為後來最快樂的回憶,每天早晨一見到小飛就被沾染到積極向上的情緒,跟在小飛後面一路飛馳,小飛邊飛馳邊大聲說我昨天又夢到西貝了我要出手了。我在小飛的旁邊也邊飛馳邊大聲喊道,我的小飛青銅聖鬥士,為了雅典娜,燃燒你的小宇宙吧。
大刀說,怎麼樣。
然後大刀再次問要揍的那個傢伙,現在你知道了么?
和大剛的事情和平化解之後生活終於開始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成功收復大剛並且理論上把損失降到了最低點,這讓大刀一舉成為學校的傳說,達到學校里有什麼事情發生老師都去找大刀掃聽內幕的境界。當然每個成功的男人身邊都會倒下幾個男人,大剛從開始自以為與大刀勢均力敵的思想在這件事情中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因為大刀有我和小飛,外面還有吉光和阿強,當然這幾個人的名字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的名字所帶來的實際收益,比如人們一提到巴西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桑巴足球,比如人們一提起中國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滿地的貪官,比如人們一提起日本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各種老師,以此類推,學校里無論是哪個年級的少年一提起大刀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跟誰打架都沒有敗過,再提起小飛大家首先想的都是這個傢伙平常把頭髮弄的油光滑亮原來是為了掩飾自己超級賽亞人的身份。當然大剛就稍微點背一些,大家一提起他都抱著同情的目光,覺得大剛不容易,也算是個人物,犧牲了自己讓大刀出位,用卵驗證了石頭的硬度,用飛蛾驗證了火焰的溫度,最後讓大刀踩著自己的肩膀驗證了大刀的高度。而這裏唯一名氣上能夠與大刀相提並論的就只有我。我成為大刀當時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只要是學校里的打架事件,只要我出現,敵對的一方立刻散開陣型,並且和我保持幾米的距離,恨不得再找一件防彈衣穿上,因為大家都說,這個傢伙很猛,是砍過烏鴉的小弟的,後來傳說演變成謠言,大家開始說,這個傢伙很猛,是砍下過烏鴉的小弟一隻手的,再往後,甚至大家都在說,這個傢伙很猛,是砍過烏鴉的。這讓我在那一段時間里著實體驗到了一把做名人的困擾,當然當時最大的困擾是害怕烏鴉過來問我,聽說你砍過我?
在大刀無敵的後期階段,這種寂寞就更加明顯,大刀甚至都成了法院的代名詞,不斷的處理學校的各種案件,只要和大刀有一點關係的人受了氣就來找大刀評理,大刀的內心深處又極其爽快,出鏡率極高,當然每次也只需要出鏡就能解決問題,甚至有時候和和大刀有關係的這個人有關係的人也會找到和大刀有關係的這個人找到大刀的關係請求幫助的時候,大刀依舊出面。
我說,我不認識。
小飛說,我草,大刀,我這是愛情,怎麼到你嘴裏成他媽小偷了。
而後大刀又看看吉光,問到,吉光,你覺得小飛追西貝的難度有多大。
耗子就此加入。每天跟著大刀瞎混。
耗子說,他他媽竟然一哆嗦又尿到了我的腳上。
後來這種打架的事情完全就成了大刀的副業,以至於讓他幾乎失去了興趣,倘若要不是小飛的愛情被大刀當做一個樂趣,我估計大刀在學校真的能無聊的自殘掉。大刀總是趴在欄杆上,看著學校里進進出出的學生,像校長一樣哀嘆一聲,說,無敵,真寂寞。
於是留給大剛的選擇就只有順勢走進大刀的隊伍,於是大家又紛紛感嘆大刀有了我和小飛之後又有了大剛,描述的大刀跟個產婦似的,再加上外面的吉光和阿強。大刀立刻在學校化成螃蟹,除了校長辦公室,走到哪裡都不用掛擋道,暢通自如。勇往直前。
吉光完全是抱著找樂的意圖來的,哈哈大笑說,那得看小飛有多大。
他說,我知道,你是大刀哥。
耗子說,行,那我去叫人。
小飛習慣性撫摸了一下頭髮,說,我十四歲,怎麼了?年齡還是問題?
通常被大刀拽這領子的人都很害怕的說,我不知道。
這時被大刀問的人有些迷惑,說,大刀哥,我叫B,是A欺負我。
耗子是大剛之後入夥的,不過耗子入夥的時候就相對溫柔了許多,屬於水到渠成,本來他就和大刀很熟悉,並且也是個好戰分子,在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對大刀說,大刀,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旁邊一個小胖子竟然尿到了我的腳上,我罵了他幾句他還敢還嘴,問我是哪個班的,我說我是大刀班的。大刀,你猜怎麼樣?
大刀說,不用了,我和敖傑跟你去就行了。
過程當然言簡意賅,大刀一過去,還沒有動手,就治好了那個尿耗子一腳的小胖子尿頻尿急前列腺炎的毛病。
大刀這時肯定要說,你知道我是大刀那你還敢欺負B?
耗子聽了不置可否,然後問大刀,我準備去揍他。你去不去。
本著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思想,小飛被強制取消了每天放學去西貝家門口當邊防戰士的資格,用大刀的話說,你那個狗屁主意是追不到西貝的,西貝從小就近視眼,弄不好人家都看不到你。
大刀也沒明白,問吉光,就是啊,年齡還有問題?
大刀說,廢話,你看小偷出手偷你東西的時候能先讓你知道么?
小飛這時才恍然大悟,臉紅到了脖子根,說,你們就不能嚴肅點?
然後大刀立刻問旁邊的那個人,你叫什麼來著?
叫A這個人更迷惑的說,我叫A呀?
大家頓時被大刀的道理折服,鼓掌叫好。
然後大刀接著問他,那你知道我是誰么?
小飛用兩隻腳踩著腳蹬子站起來,高高的搖起一隻拳頭喊道,雅典娜,我來了。然後意氣風發的面朝著夕陽奔往學校。
然後大刀頓時也有點迷惑,又問旁邊的那個人,你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