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二十三章 小飛的現在過去

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二十三章 小飛的現在過去

我不能給你天長不能給你地久
果然,冰激凌還沒有吃完,小飛就打過來了電話,在電話里沖吉光喊,媽了比的,抄傢伙,給我平了這個電視台。
你那麼美麗
後來有一次我看到魯豫有約採訪阿信的時候,阿信說,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那些參加選秀的男孩子在台上哭什麼?我看到他們哭的時候,我都恨不得上去揍他們。
小飛接著說,你們要是早點來就好了,我當時都把他拉樓下了,非讓他見見你不行,你都不知道電視台那幫人,當時全部都是一個標準動作。直接就立正報警了。一群什麼東西。
草,小飛罵了一句,然後我就給他打了。我當時邊他媽打他邊說吉光就在門口呢你敢跟我下樓么?
我只好謝謝你曾經路過的街頭
吉光說,我記得。
吉光哈哈大笑,說,紅了之後都這樣,然後呢?
牛比,吉光邊開車邊說,然後呢?
只能給你一面莫名其妙的守候
我還在道歉
既然你已經走
吉光問我,有沒有傻比二代?
謝謝我曾經給你的自由
今天我醉倒在路上就像一條死狗
我也哈哈大笑,說,紅了之後都這樣,然後呢?
然後吉光說,吉光說的時候幾乎與小飛寫的時候完全吻合。
吉光說,第一首歌,叫《死狗》
既然你不想留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小飛在痛下決心準備對西貝出手的時候無意中又踏上了文藝青年的這條路,本來小飛的目的是準備去羅馬的,結果這個過程中又出現了條條道路,結果最後條條道路都不到羅馬,但還好小飛走了很多路,比如跟隨大刀的道路,比如追逐西貝的道路,比如一不小心迷了路進入了文藝青年的道路。
我會努力控制我淚水匯聚的河流
小飛說,然後他兩個保鏢來了。讓我用話筒直接爆頭一個,另一個保鏢嚇得都沒敢動,還他媽保鏢呢,一個比一個胖一個比一個有肉膘。
我說完和吉光在車裡哈哈大笑,車以一百邁的速度在市區里穿梭。
我記得小飛的文藝青年之路的盡頭是在一次地方採訪之後,當時吉光已經有錢到每天只盼有地方花錢的地步,於是駕著賓士載著小飛和我跑到幾百公里開外的省會讓小飛去參加訪談,送小飛進入電視台之後我和吉光又開著車跑去一架肯德基吃冰激凌,我記得吉光那時還邊舔這冰激凌邊說,可惜大刀沒來,否則也讓他來肯德基享受一下高等人的生活。
旅途已經在一個徘徊的荒州
吉光問,怎麼著?
去你媽的一起白頭
我卻有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那個傻比竟然在採訪的時候說,當時是他創建的樂隊帶著你們幾個在外面演出呢,我草,說的真叫一個不臉紅,你說他說瞎話都他媽不臉紅現在怎麼能紅了呢?
我說,他叫阿B,現在很紅的。
無法預測我的罪上天要我怎樣接受
吉光說: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問吉光,我問到,吉光,你還記得小飛當時寫的歌詞么。
誰讓我駐留
吉光邊開車趕往電視台邊舔著冰激凌說,沒想到肯德基的大甜筒這麼好吃。
小飛的極端性格也是從這個時候逐漸養成的,年少的時光往往會在身體里留下一些印記,並且會一生伴隨,比如吉光對周圍事物的反抗,比如阿強對吉光的依賴,比如大刀對所每一個人的義氣,比如小飛的極端。
沒有人撫摸我的身體攙扶我的手
小飛說你們就不能嚴肅點的時候表情很嚴肅,臉上帶著一些憂傷和焦慮,眼神里有一絲絲淡淡的迷茫,就好像一個在思考問題的盲人,小飛這個表情成為他繼整理髮型之後的又一標準動作,並且在之後的許多年成為小飛特徵性的怪癖,在每一個場合,一旦出現西貝,或者出現西貝的名字,小飛總是這樣,摸一摸自己的頭髮,然後眼神頓時就沒有了光澤。當然這是愛情帶給他各種刺激的後遺症。不光是小飛,你也一樣,我也一樣,我們都一樣。
我哈哈大笑,說,有,這不正在電視台等我們去平呢么。
這時我也正舔著冰激凌,其實那時也是我和吉光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進去肯德基,之前已經有很多次因為攜帶二鍋頭被肯德基的工作人員趕了出來,這次帶著文藝青年小飛做採訪,終於提高了一下自身素質去肯德基只為了吃冰激凌而不是因為肯德基可以喝酒到通宵。這時我的心很沉重,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去肯德基的時候其實都是小飛負責帶白酒。
過去才能罷休
去你媽的與子攜手
我好不容易爬起來還想往前走
初戀帶給你的那一段時光是讓你無法阻擋的,再堅硬的殼也會被攻破,只是有的人被攻破之後很快恢復,而有些人就會讓傷口糜爛,並且成為一生揮不去的硬傷。
究竟要怎樣做
小飛從那次之後就再也不寫歌詞了,只寫日記,小飛在車上對吉光說,媽了個比的,我到了電視台,沒一個人理我,都他媽擱那站著等你那個哥們呢。你那個哥們,我草,就是以前抽煙都他媽抽你剩下的那個,我記得那時他他媽吹口哨還跑調呢怎麼現在成了搖滾歌手了。他叫什麼來著?
我想走到最後
結局原來就是這樣
我想看到你的哀愁
這時我做為一個相對比吉光有文化的青年義正言辭的對吉光說,吉光,那不是大甜筒,那叫聖代。有巧克力聖代,有草莓聖代。
給了你一段柔軟的回憶
我的承諾不能反抗也拒絕任何故事接收
結果我跌跌撞撞弄的自己頭破血流
終究無法停留
我用盡了全力還是想看見一場擁有
又給了你深深的詛咒
甚至在現在小飛每天跟隨著老闆出入各種賭場桑拿工地以及各種械鬥場所的時候,小飛依舊可以在每次結束回到家的時候心平氣和的寫一篇行雲流水的日記或者只是幾句短短的歌詞。這個時候小飛已經胖了,並且早已剪去了年少時的長發,但唯一沒有變的,就是每每提起西貝時無光的眼睛。像極了後來出道的郭敬明小說里的男主角。當然小飛要比那些書中的男主角強悍很多,因為小飛後來發育了,並且發育出了一米八的大個子。而更不同的是,郭敬明小說里的男主角都是郭敬明補自己的短寫別人的長意淫出來的,那些主角的靈魂只是為了毒害下一代的。而小飛,是硬生生的血肉之體承載著一段軟綿綿的脆弱感情。並且扛到了最後一刻。
文藝青年、詩人、作家、歌手,似乎在八十年代全部死光了,留給現在這個年代的孩子們的,全部都是蔡國慶。他是唯一在九十年代活下來的。這讓人感覺很遺憾。
我無法預測我的未來會有怎樣的岔口
原諒我不能給你一場溫暖和一次永久
你卻已經投入到另一場廝守
誰告訴我等候
我想告訴你我的思想是一場幻覺是一場不朽
終究無法再給予時間的祈求
路還那麼長看不見永遠也看不見盡頭
小飛鼓著腮幫子說,然後能怎麼樣,採訪剛開始他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你沒見他說話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草,當他媽我不存在呢。
我以為自己能把握住希望
能把握住你醉人的溫柔
真正的文藝青年,其實都是強悍的,那些個子還沒有女人高廢話反而比女人多的各種作家或者歌手都是國家在高速發展經濟的時候一不小心擠壓出的奇葩產物。
小飛說,對對對,我他媽都不知道他哪紅了,臉他媽還是以前那麼黑,你猜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