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十三章 做人要低調

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十三章 做人要低調

快要到凌晨三點的時候,五老闆的這個丈母娘的表妹的大兒子才睡醒,伸了個懶腰,睜開眼,一看自己正躺在飯店大廳的椅子上,身上還蓋著一個毛巾被。坐起來自言自語到,我這是在哪?
沒有五分鐘,小飛的老闆從樓上下來。
小紅果然敬業的跑過去挨個詢問一下,然後又跑回來,對吉光說,大哥,他們說他們都是五老闆公司的員工,你說的五老闆丈母娘的大兒子就是開始的時候鬧事的那個。
這個丈母娘表妹的大兒子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蹦下來,喊道,我草,你們想怎麼樣?
我說,好的。
對此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因為這個夏天實在是過於炎熱,喝冰鎮啤酒都滿頭大汗的炎熱,炎熱的天氣讓每個人都浮躁起來,尤其在這個時候,是刑事案件的多發階段,還是避一避為好。
大刀喝了一杯酒,對他說到,走吧,別再來了,今天算我請,你叫的那幫人都他媽走了,完事你去和五老闆說吧。大刀說完打了一個電話,說到,五哥,你遠方表弟醒了?
吉光一隻手接電話,另一條腿一個飛踹,被吉光追的這個哥們應聲倒地,吉光跑過去猛踩。這個人沒有還手,一個勁的在說,自己人,自己人。
於是我們兩個人加快步伐,匆匆離去。
我和大刀同時皺眉,大刀拿起手機打了報警,報警的時候我看到不遠處似乎仍舊有一群人搏鬥的身影。
這件事就這樣以和平方式結束,用小飛的話說,我草,這是個什麼事啊。
吉光邊踩邊說,誰他媽和你自己人。誰他媽和你是自己人。
我和大刀繼續走,走了五分鐘的時候路過一個橫躺在路邊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上衣已經被扒掉,胸前有一條長長的刀口,看樣子已經沒有了直覺。
雖然這件事就算是一個小插曲,但是第二天大刀還是辭掉了兩個燒烤師傅,收了扎啤攤,聚隆飯莊仍舊專心搞室內餐飲。
我說,有道理,於是我和大刀從馬路的這一邊走到另一邊,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幾分鐘果然看見三四個人手持刀棒互相追打的情景,整條街都能聽見嘶喊的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
這場架在凌晨時分結束,以吉光接到一個電話結束。吉光只記得關掉小飛的手機,沒想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於是吉光邊追著一個人打邊接電話。
電話里小飛的老闆似乎詳細的給吉光介紹了一下他的家庭關係,吉光聽了半天才慢慢放下正在踩踏的腳,說到,五哥,我給你面子,今天就這麼算了,回頭你給你丈母娘表妹的大兒子說說,一把歲數了該種地就種地,別他媽一天到晚的喝點酒就得瑟。還有,你那兩輛東南麵包我給你砸了,我說砸的時候挺面熟,敢情那是你的,正好,今天這頓飯算是我請你丈母娘表妹的大兒子了,那兩輛車你就自己修一下吧,這樣咱正好平衡了,好不好?
五哥就是小飛的老闆,就是這輛奧迪車的主人。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上次是小飛的表弟,這次是五老闆的表弟,這件事讓我心裏隱隱擔憂,因為之前說過,我也有一個表弟。
我說,大刀,要不咱跑吧。
五老闆丈母娘的表妹的大兒子問道,什麼?
大刀說,現在這個社會,越來越亂,越來越複雜,我們小時候喜歡打架,但是每場架打的都有原因,現在,根本就沒有原因,有時就只是多看了一眼,有時就只是擦了一下肩,就可能要了對方的命。
吉光說,什麼他媽怎麼樣,你不是五老闆丈母娘的表妹的大兒子么?
我笑,對大刀說,咱倆第一次打架的時候不就因為小飛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么?
大刀說,別往那看,咱走快點。
吉光說,什麼他媽什麼,要不是五老闆求情,我他媽早把你打回五老闆丈母娘的表妹家了。
吉光說,去給他說,開飯了。
大刀收了扎啤攤之後進入深夏,路上喝點酒鬧事的年輕人依然層出不窮,有時我和大刀晚上一起遛彎回家的時候,很多年輕人從我們身後飛跑而過,很多年輕人手裡都握著砍刀。並且有一部分年輕人,看起來都並沒有成年。
吉光說,草,我猜也是他,他現在人呢?
五表哥是在打完電話沒多久來的,本來他晚上的時候是帶著小飛在一起和別人應酬,兩個人在第一場的時候就已經喝醉了,那時酒後駕車還很嚴重,小飛把他送回去之後,一個人才醉醺醺的開車到了飯莊,而且非常湊巧的是,當時在酒桌上喝酒的人還有五老闆公司的其它幾個業務員,在飯局快結束的時候,這幾個業務員還找到小飛,問道,五老闆的那個表弟又在外面被人家打了,讓我們過去,我們去不去,小飛藉著酒勁說到,去,怎麼不去,怎麼著也是老闆的表弟,你們先去,我把老闆送回家就他媽去。別害怕,照死了打,有我頂著。結果小飛把老闆送回去之後壓根就沒想起這個事,只想著趕快去飯莊繼續開始第二場,等到小飛到了聚隆的時候這裏已經打起了架,對方還以為小飛是來幫他們的,結果小飛剛一到場就莫名其妙的被飯店的幾個人拖走了,這讓他們很不能理解,以為小飛在跟他們談判,之後的形勢急轉直下,眼看五老闆的這個表弟在戰鬥剛打響的時候就被人家爆了頭,之前信誓旦旦的小飛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實在是收不了場,這才硬著頭皮給老闆打了電話,一通完話才知道媽的敢情這是一場小鬼打閻王的戰鬥,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五老闆趕到的時候酒也醒了一半,顯然他的這個表弟沒有他這樣的酒量,正在地上躺著打呼嚕,怎麼也叫不醒,五老闆一著急就去了樓上的賭博廳。加上之前酒只清醒了一半,看樣子應該在樓上輸了不少,本來就晦氣,結果一下樓就看見他的這個表弟一臉晦氣的喊他五表哥。於是五老闆把所有的怨氣都爆發到了他的這個表弟身上,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光,指著他的臉喊道,趕緊給我滾蛋。打架也他媽不挑地方,真他媽挨揍有癮。
這個時候這個五老闆丈母娘的表妹的大兒子估計酒勁還沒有完全醒,估計還在想我媽的表姐的女婿到底是誰,結果一抬頭看見小飛的老闆,這個中年男人一臉的興奮,以為救星來了,跑過去曖昧的喊道,五表哥。
我說,大刀,前面還在打。
吉光對著電話說,媽的碰到一群腦子有坑的,在我這裏鬧事,還他媽差點把我滅了,媽的我又找回來,他們竟然給我說是自己人。吉光邊說邊又一腳踩下去,接著說到,誰跟他們是自己人。誰跟他們是自己人。
小紅一指,說到,他還在那睡呢,剛才我過去的時候他還打呼嚕來著。
吉光哈哈大笑,沖五老闆喊道,行了五哥,你表弟也算是一條漢子,能吃能喝能睡覺,哈哈,來,叫上他,我們一起喝兩杯。
然後吉光把電話放到嘴邊,說到,五哥我不是說你不是說你,我正忙著呢,這麼晚了你要是想喝酒就改天吧。
我說,不是害怕,就是腿有點軟,哈哈,要低調,做人,要低調。
大刀放下酒杯,說到,聚隆飯莊,有印象么?
大刀說,我們還是繞道過去吧,真是惹不起,萬一多看了一眼,也橫躺在地上,那真是很不值當。
大刀笑,說到,怎麼了,是不是害怕了。
吉光又踹了兩腳之後放慢了踩踏的腳步,對著電話說,什麼?是你的人,誰是你的人?什麼?你說一個留著半長發的中年人是你的遠方親戚?什麼親戚,什麼?是你丈母娘的表妹的大兒子?我草,那還叫什麼自己人,正好讓我給你管管?什麼?吉光又接著踩踏,邊踩踏邊繼續什麼,什麼?你丈母娘的表妹也是公司的股東?那他媽關我什麼事,我打的他兒子又沒打他媽。他媽的誰跟他是自己人。
然後吉光掛了電話,又衝著到底的傢伙踩了一腳,才大聲對著其他人喊道,好了,都停手吧,是自己人。
其實小飛的這句話說的是實話,因為從一開始到最後結束他一直在車裡睡覺,跟五老闆的表弟一樣,能吃能喝能睡覺,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事。
吉光說的這些自己人此時已經被打跑了一大半,還剩下幾個腿腳不利索沒跑成的也都三三兩兩的躺在地上,小紅跑過來,問吉光,大哥,就這麼算了么?
吉光踩完又抓起電話說,什麼?自己人,咱們倆當然是自己人,我說的我正揍的這個傢伙,媽的誰跟他是自己人。誰跟他是自己人。
吉光說,你先去問問地上這群人,誰是五老闆的丈母娘的表妹的大兒子。
大刀也笑,說,我還是覺得不一樣,我覺得咱們那個時候,都很純真,打架打的也很純真,和現在的孩子不一樣,而且現在的小孩子,下手都太狠,敢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