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十四章 徹夜的戰鬥

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十四章 徹夜的戰鬥

這些人都和吉光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不光這些人,吉光和五個區域里很多少有名氣的地下組織都保持友好關係,因為這已經是一個掙錢的年代,只有白痴才會用刀來爭地盤,即便總是有打架事件層出不窮是因為都覺得自己有了錢,誰他媽也不服誰,誰也不能在人群中多看誰一眼。
我說,對,所以你最近就什麼也不用管,平平安安的,有什麼事就交給別人來辦。
我說,我草,你懂的還真多,成為一個面不好么?
這天晚上十三太保也悉數到來,七匹狼和下縣五虎因為長年在縣裡做生意,所以沒有得到消息,吉光用了不到五分鐘聚集了齊了自己人,大部分都手持器械,氣勢洶洶,一波一波的站在BOX的樓下,每一波都有一個帶頭的,雖然都是來幫吉光的,但是彼此之間誰也不服誰,一個比一個表情囂張,都覺得自己這一方在這個城市裡是最牛比的,覺得只要自己不高興就他媽能砸了這個酒吧,當然這個想法也只能想想,因為都知道這個酒吧是誰的,所以一群人都很安靜的站著,只要這件事和鋼鋸子有關,我估計幾秒鐘之內這裏的人就全散了。
大刀回歸正題,正色到,不管怎麼樣,我希望兄弟們都能平平安安的,錢可以一直掙,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但是命只有一條。死了就沒了。即便有一天我們也走上了發展組織的道路,也要組一條幹干靜靜的道路。而不像那些其它的道路。
這些人,就是大刀之前說的沒事自拍一下然後傳到網上的這群人,這些人的統一特點是,紋身大部分只有輪廓,並且必須帶金鏈子,有些人會帶手錶,但一定是假的,會把錢扔一床然後給一個照片,當然這些錢照完之後還得還給真正的主人,不還就得被弄死,那就連照相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刀點點頭,說,我們飯店裡像小紅這樣的孩子不止一個吧。
我說,你是不是怕疼啊。其實我挺喜歡紋身的,挺喜歡吉光胳膊上的那條魚,看著就有食慾,只是我有工作,不方便而已。
發送者是彭鵬,這應該就是大家覺得事情嚴重的原因,因為這是彭鵬從小到大第一次召喚,也就是說,這是彭鵬從小到大打的第一場架。
大刀冷冷的說,會變成黑社會。按照吉光現在的套路,以聚隆飯莊為點,加上賭博廳和檯球廳,一旦再和老驢聯合起來,那麼很快聚隆飯莊就會成為黑社會據點。那時就不再是點,而是面。
大刀說,因為現在人們已經美醜不分了,你沒看網上那麼多炫耀自己的照片么,一群人,帶著金鏈子,描龍畫鳳,後面是一整床的人民幣,旁邊放著砍刀,放著手槍,你說,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可炫耀的?
大刀看完簡訊開始打電話,邊打電話邊說,那得看什麼事。
吉光把手黑的電話奪了過來,說到,不能打電話,老鋼叔一知道這個事那就什麼事都不好解決了。我兄弟今天晚上肯定出事了。我得先看看情況。
我說,就是那個寫舒克貝塔的傢伙。
這句話剛說完,我和大刀的手機同時響了。看手機的時候我順便看了看表,凌晨一點半。
吉光說,我已經在路上了,小紅回飯店取東西,我讓他開摩托車順便接上你們。
我說,大刀,我收到一個簡訊,你也是簡訊么?
大刀說,那得看什麼事。
我說,老驢,不管什麼事,忙完了最好過來。
大刀哈哈大笑,說到,原來就是那兩隻老鼠兩隻老鼠啊,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對么?
大刀哈哈大笑,說,恩,我一開始總是覺得現在的小孩就是淘氣了一點,因為從小太順了,所以什麼也不怕,不像我們小時候,害怕回家挨打,害怕被學校開除,自從小紅來到我們的飯店,我才發現,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是鬧著玩的,上次打五老闆的表弟,小紅叫來的那些人你注意了沒有?
我說,當時很亂,我沒注意,怎麼了?
我想了想,說,那得看情況,看年齡段,被三十歲以上的人圍住我不害怕,被三十歲以下的人圍住要考慮跑步跑的問題,要是被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圍住,我估計跑都跑不了了,因為腿已經軟了。
路上我給老驢打電話,老驢說,我看到簡訊了,我現在正在和客戶談業務,我讓手黑過去。
老驢說,不就打架那點事么,我們都這麼大歲數了,不用什麼事都親自去吧。
大刀說,敖傑,你想過沒有,我們現在做的是小生意,註冊的是小企業,雖然偶爾打一下政策的擦邊球,但是總體來說我們是以盈利為目的的,大家有錢掙,有酒吃,不被人欺負,不用昧著良心,這就已經算是成功了,但是如果這個點成為一個面,你想過會變成什麼么?
在這場由彭鵬引發的打架事件正式開始之前,需要簡單的交代一下目前這個時候這些人的形式。尤其是吉光。詳細情節會在後面的提到。
大刀一想起自己的婚禮就輕鬆很多,點了一根煙,說,你大嫂等了我這麼多年,我得抓緊讓他修成正果。
大刀說,有道理,鄭淵潔是誰?
當然這個時候他心裏明白,雖然他在鐵西區一直過著一帆風順的生活,但是所有的生活都是只局限於鐵西區的範圍的生活,是只能走進來而不敢走出去的生活,一旦走出去,那麼外面的世界馬上就很精彩,並且很快就會讓吉光感到很無奈。而之之前說過,這個時候,正式全國上下一門心思努力提高GDP的時候,正式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發生偏差的時候,高樓四起,長龍馬路,使得各種職業和各種任務都應運而生,九零后八五后少年的崛起,使得人和人的關係又複雜又凌亂,每個人都像瘋了一樣了爭強好勝,不能受一點委屈。除了一些很早就踏入社會的專業群體之外,各個角落都暗藏著各個勢力,起著各種名號,光我認識的就有七八個,比如七匹狼,比如下縣五虎,比如十三太保。代號七匹狼的這群人是我在一個哥們結婚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們也在,主要負責提供我這個哥們婚禮上的香煙,就是一群煙販子,低價回收香煙名酒,然後高價外賣,後來發展到強買強賣,自封為七匹狼,而那個下縣五虎,就是一群在縣裡搞小商品批發的,後來壟斷了一個區域,得以發家,最牛比的就是十三太保,還真有十三個人,聽說都是武校畢業的,在市區邊成立了一個地下要賬公司,這些人和吉光到是聯繫緊密,因為吉光經常在賭資要不回來的時候找到他們,連錢都不用付,只需要支付給他們賭資的五分之一,還不包含要賬的過程中產生的醫藥費,實在是物美價廉,討債尋仇的首選。
大刀說,敖傑,你知道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紋身么?
我說,是啊,還有小呂,小蘭,小黃。
一陣熱風吹過,我打了個冷戰,想起小紅那天那張打起架來又興奮又激動的臉,又有一陣熱風吹過,我又打了個冷戰。
大刀打電話給吉光,我打電話給小飛。
小飛說,我已經到聚龍飯莊門口了,大剛和耗子都在我車上。
跑到BOX正門的時候才感覺到似乎真的出事了,樓下站著七八個保安,手持警棍,警惕的觀察周圍的情況,這群保安那些停車場醫院學校的保安完全不同,都是社會閑散人員組成的專業打手,看到一群人正向這裏跑來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抽出警棍蓄勢待發。
大刀說,黑哥呀,你要是在這麼不緊不慢的我估計我這兄弟就死裏面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而BOX酒吧是這座城市裡消費水平最高和消費人員最雜的一個娛樂場所,雖然取名是酒吧,但是酒吧規模巨大,燈火輝煌,裏面聚集了黃賭毒各種項目,是這座城市裡最佳也是最危險的場所,就連吉光也很少涉足此地,並且這座酒吧地段處於城市高開區,已經遠遠超出了吉光和大刀等人所在的勢力範圍,更加讓人隱隱擔憂的是,BOX酒吧的老闆,就是這座城市黑道的始作俑者,鋼鋸子。
大刀在車上制定了簡單的作戰計劃,先保證彭鵬的安全,能夠在明天天亮處理的,不要在晚上處理的,能把事情安排到鐵路西處理的,不要再高開區處理。
大刀回憶了一下,陰沉的說,敖傑你知道么,小紅帶來的那些孩子們,他們手裡的刀,都是開了刃的,月光下都泛著光,如果那一刀要是砍在誰的脖子上,那麼整個腦袋都會被砍下來。
我說,大刀,不管怎麼樣,你的心不要那麼重,你從監獄出來也有兩年了,不要再讓監獄的那種氣氛影響你。現在這個社會,其實就是硬碰硬的社會,聚隆開了也快兩年,雖然生意很好,但是你沒有發現么,來這裏吃飯的有一半都是自己人,都是我們的人,還有一小半是吉光賭博廳的人,剩下的一小部分才是正常的顧客。所以,聚隆飯莊與其說是飯店,不如說是一個據點,就像我們小時候的工廠,你明白么?
我們先把這座城市定為A市,A市分為五個大區,分別是鐵西區,橋東區,市北區,城南區,最後就是高開區。其實在上學那些年,吉光和大刀的勢力範圍是在橋東區,當然那時也不能稱作是吉光和大刀的勢力範圍,只是小孩子過家家,因為兩個人從小在橋東區長大,加上包皮和烏鴉的勢力也在橋東區,而那時我和小飛是在鐵西區長大,後來因為城市建設規劃,鐵西投入建設,並且擴展了管轄範圍,接管了橋東區將近三分之一的面積,正好把吉光和大刀的住處劃了過來,後來又過了很多年,政府又開始在各個區之間分別劃分商業區工業區住宅區等等,鐵西區恰好在那時被劃分為商業區,於是很多人都在橋東區住著,而公司卻再鐵西區,這使得吉光的檯球廳和大刀的飯店都在鐵西區成立,這時吉光和大刀的勢力慢慢像鐵西區發展,在吉光入伍的一年後烏鴉因為走私數額巨大被政府剿滅,之後包皮又在吉光退伍后沒幾年橫死街頭,烏鴉團伙算是徹底被消滅,而吉光因為之前在部隊兩年沒有案底反而避過了這一時期,回來后索性和大刀全面在鐵西區發展,以檯球廳為中心,把我和小飛甚至是小飛四叔的社會關係徹底接管,成為鐵西區當時最年輕的好戰分子。這段歷史之後會詳細說明。後來老驢的鋼鐵公司也在鐵西成立,之後是大刀出獄,干起聚隆飯莊,從聚隆飯莊之後,大刀吉光為首的這幫人算是徹底在鐵西扎穩了腳,初具規模。但是老驢在這個時候在這群人里的地位很微妙,因為老驢有自己的一個公司團隊,說是團隊,也就是團伙,你手黑為首,也成為鐵路西一個硬邦邦的石頭,吉光在鐵西的肆無忌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有老驢和手黑這樣的友情外援,勢力才越發兇猛起來。
大刀說,我明白,我記得小時候上數學課的時候老師說過,一個點是一個點,但是很多點加起來就成了面,你記得么,就成了一面。
我說,我還真沒想過,會變成什麼?
大刀說,媽的,快要湊成彩虹了。然後大刀便不再說話,似乎陷入沉思。
我也開始打電話,邊打電話邊說,無論怎麼樣,你現在比別人貴,明白么?
我說,大刀,無論是誰發的簡訊,你不要管,有什麼事交給別人來辦。
吉光說,黑哥不是他媽我要叫的,我一個兄弟估計現在困在酒吧里了,他發簡訊讓我叫的。
手黑眯著眼睛往周圍掃了一遍,說到,這不他媽都在呢么,你不就這麼幾個兄弟么?我草,你不是他媽說的老驢吧,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話很平靜啊。
幾個人下了車,才發現小紅還沒有到,只好赤手空拳,還好吉光已經帶人趕到,小飛公司的人也已經趕到,我看到小飛帶來的人群中竟然還有上次在聚隆剛剛挨揍的那個五老闆的表弟,大刀走上去給他上了根煙,對他不計前嫌天下兄弟是一家的精神表示敬意。吉光身後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一群涌動,就像一場盛大的趕集。我踮腳看了看,幾乎整個鐵路西的大小勢力全部趕到,並且大刀的人已經和吉光的人合併。
我和大刀小跑著跑過了鬥毆現場,這時已經是凌晨,天氣依舊悶熱,連風都吹的又悶又熱,溫度沒有因為時間的變化而絲毫降低。大刀擦了擦汗,問我,敖傑,你說咱兩個人要是走在路上,突然被一群人圍住,你會害怕么?
我說,老驢,最好親自過來,自己人的事,別讓外人弄砸了。
我說,大刀,就算是那樣不好么?無論吉光和誰聯合起來,你不都是大哥么?無論我們以一種什麼方式存活在這個社會上,你不還是以掙錢為目的么?我給你說過,現在的飯莊只是一個轉折點,只要機會一來,很快我們就要進入一個新的時代,難道你真的滿意現在的生活么?歲數越來越大,還要因為飯店的一點瑣事和人家大打出手。還要每天接觸一些像五老闆的表弟這樣的人渣,你能甘心么?我記得小時候看鄭淵潔在書里說過,一個人,只有混到不用再見人渣的時候,那才算是真正混出來的時候。
手黑說,大刀,我手黑是那怕事的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大鋼叔開的,我他媽跟了他那麼多年,你總得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再說老驢也交代了,大刀馬上就要結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大刀終於急了,罵道,手黑,那他媽也得看什麼事吧,要不你就當這個事你不知道,回頭讓吉光去找鋼叔說事。
我說,大刀,你也別想太多,只要你能放下包袱就好,開開心心的,抓緊準備你的婚禮。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在之前的同一時間,我,大刀,吉光,小飛,耗子,大剛,阿強,老驢,同時收到了一條簡訊,簡訊的內容都一樣,BOX酒吧,帶東西,多帶人。照死……我想他發的內容應該是BOX酒吧,帶東西,多帶人。照死了打。或許在發送的過程中發完就出事了。
人群也騷動起來,照這種速度,等到正劇開始的時候男主角估計都死半天了。
我說,就是那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開飛機的舒克,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開坦克的貝塔。
大刀說,舒克貝塔是誰?
手黑是最後一個到的,開著老驢的黑色捷達,下了車直奔吉光跟前,問道,吉光,你叫這麼多人做什麼?拍電影么?
我說,什麼是乾乾淨淨的道路。
我說,是阿強吧,小紅的原名好像叫李宏,因為長的漂亮所以別人才給他起了個小紅的外號,我之前到是在吉光的檯球廳經常見到他,聽說也是很早就輟學了,本來在吉光的檯球廳打雜,後來被阿強帶到了飯店,雖說是在聚隆打工,其實就是賭博廳的馬仔,是吉光的打手。
大保就是十三太保的老大,一招手出來十幾個人走到吉光後面,這期間吉光一指大刀,說到,你不能去,不用商量。說完把大刀往人群里一推,十幾個人迅速向酒吧跑去。
吉光沖人群中喊道,大保。帶著你們的人跟我們走,其他人在這裏看情況。
我說,那你怎麼不紋?
大刀說,小紅一開始是誰介紹來的。你對這個人了解么?
大剛和耗子小飛在車上還在打電話,電話一直打到事發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的事好像大家都覺得不會是小事。
我腦子裡頓時浮現了這種畫面,我說,大刀,那都是鄉鎮縣的思想,都是農民伯伯灌莊稼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提也罷。
手黑一咬牙,說到,那就上去看看,但是不能都上去,去十幾個人就行了。
其實在吉光發展的這段時間,政府關於打黑除惡政策一直沒有手軟過,在大家都還年少的時候就已經鏟掉了鋼鋸子為首的一夥以壟斷地產行業發家的團伙,那也是A市最早開始招收房地產行業的團伙,之後在吉光入伍的這段時間里政府又一舉打掉了以烏鴉為首的走私行業,在烏鴉被槍斃之後的幾年中,包皮又帶領著團伙里的其他人轉入地下行業,做起了搶劫偷盜銷贓販髒的行業,結果沒幾年包皮因為團伙里內部不和被砍死在街頭,之後A市區很多年都再無團伙,成為全國文明城市。當然,這都是表面,就在這一時期,鋼鋸子出獄,重蹈覆轍,輕車熟路,幾乎沒有費什麼周折就重新走上了他之前的領導崗位,並且這次著實是走上了領導崗位,先是迅速漂白,而後成立正規公司,拉攏各行的保護傘,全市的納稅大戶,還從不拖欠農民工公司,所有的談判都在茶樓和咖啡館進行,直到成為這座城市的第一龍頭,直到已經沒有人再敢來找鋼鋸子談判,緊緊也就用了不到兩年時間,而這時鋼鋸子已經是全市人大代表,全國優秀企業家,頭上光環比天使還亮,也就是在這個期間,吉光也才只是完成了自己初出茅廬的第一步。
手黑想了一下,說到,好像有印象,人呢?
吉光說,不是,還有一個兄弟呢,叫彭鵬。
大刀說,我在監獄的時候,曾經有一個滿身紋身的傢伙對我說,其實,紋身是一門藝術。我特別喜歡這句話,身體是自己的,在身體上留下一枚漂亮的記號其實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大刀說,是啊,這個點了不知道是誰。
大刀點點頭說,倘若那就叫黑社會,那就叫組織,那就是社團,那麼我寧願守著聚隆飯莊一輩子當一個小老闆。
我擦了擦汗,說,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