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狗男女
第六十三章 終章（大結局）
喬·考利昂癱倒在被告席上，面容蒼白，眼神萎靡，他完了，一輩子會呆在暗無天日的重罪囚牢。
……
……
佩姬從未設想過，照料孩子是如此的艱辛，這小小的嬰兒簡直是叫人不勝厭煩的禍害，毫無理智地嚎哭、換尿布、餵奶……有時她真想把這小子塞回肚子里去。
從窗戶望出去，海鷗呼啦啦地飛起一片，在懸崖峭壁上輕盈地盤旋，這些沒心沒肺的雀兒似乎永遠這麼快活。
真是個意想不到的客人，馬蒂達沒想過，他會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不是小孩！」塞西莉亞大聲辯解，「姐姐說過，我發過情，就像人類女孩來過初潮，已經是大姑娘啦！」她又乖巧地歪著小腦袋，「姐姐還說，百合是不行的，女人應該和男人在一起。」
沒人相信喬·考利昂的話，都認為他瘋了。
「本庭宣布，被告喬·考利昂，被指控謀殺、綁架、組織非法結社、意圖顛覆政府等六項重罪，罪名均成立，同時，本人謹代表費都司法系統，為一位曾供職于第一庭的檢控官表示默哀，剛才的審訊已然查證，五年前，發生在費都的弗萊爾前檢控官滅門懸案，正是被告所為。」穿著黑色法袍的法官閣下，莊嚴地敲下法槌，「根據法典第四章第七十八條、第九章第六條，第十二章……數罪共判，本庭最終裁定，判決被告絞首死刑，同時，因為尊貴的約安八世陛下在數日前駕崩，新皇朱利爾斯九世登基，特頒布大赦令，將死刑轉判為終身監禁，直到被告自然逝世為止，期間不接受任何保釋與赦免。」
金雀花家族在薩瑪大公爵去世后，一厥不起，分裂成了三個弱小的家族，再也無法施加任何影響力。
「肅靜！」法官敲著鎚子。
「如果你往後別找我麻煩，我也想對你表達感激。」福蘭聳聳肩。
但只要孩子笑笑，大小姐便欣喜若狂。
水手穆爾終身視福蘭為教父，並成為弗萊爾家族的管事，奉獻著忠誠。
等等，我似乎忘了誰，讓我想想。
「好些了么？已經第九天了，洗腦葯的後遺症還這麼嚴重。」似乎有什麼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你又不是我的奴隸，幹嘛一直跟著我？」安玫擦了把濕漉漉的汗，自覺身上臭得要命，她靠在床頭，回憶潮水似地湧來，讓姑娘發起了呆。
費都新城區第一貴族法庭第二十一號審判廳里，對喬·考利昂的審訊正接近尾聲，宏偉森嚴的大廳鴉雀無聲，因為案情重大，在場的均是司法界的高層人士和特別准許參与的記者，旁聽席擠滿了人。
他知道她如何想的，也尊重她的決定。
獸人姑娘惱得滿臉通紅，「才不是開檔褲呢，只個剪個小洞，好讓尾巴伸出來。」她又轉動眼球，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挺著才開始發育的胸脯，「哼，我沒必要和毛丫頭吵架拌嘴。」
「嗯。」
福蘭·弗萊爾沉默地穿過長廊，繞過噴水池
「確定那猴子躲在了葡荷？」有一天，等小嬰兒在媽媽的搖籃曲中熟睡后，佩姬問道。
「對對不起，我我只是按照教會學學過的知識，性性教育是很很重要的……」馬蒂達滿臉通紅，神學院的《異端常識課》中，有傳授過每個非人種族的習俗，她只是照本宣科地給塞西莉亞解釋過一次。
「沒關係。」福蘭微笑，「走吧，黑王號正停在港口，都準備妥當了，我們一起去葡荷，那是個美麗迷人的國家。」
「祝你好運，有空我也會去葡荷逛逛。」
她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首，淺笑著，「懷特邁恩小姐是個好女人，別辜負了人家。」
她哼著歌，步履靈巧地繞過橫在路邊的一堆垃圾，走進木板釘成的破爛小屋，樓道黑洞洞的，幾乎要散架的樓梯晃晃悠悠。
勞薇塔·懷特邁恩默默地守護在福蘭身邊，用餘生品味著愛人與被愛的幸福。
小蘿莉的眼神亮晶晶的，「可我不認識別的男人呀，嗯，如果是叔叔的話，可以喲。」
「這幾天我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確幹了許多錯事，我會慢慢補償那些傷害的，你說我能彌補么？」
……
【全文完】
「伯騎士先生，其實，我該感謝你……」馬蒂達躊躇地說道，「在那場與瀆神者的交戰中，你救了我；于黎明堡，我輸給那個強大的女龍脈者后，你再次挽回了我的生命，而在我失去記憶和心智后，雖然你控制著我，做了些不好的事兒，但畢竟，你並沒有趁機將我除去，所以，我應當說聲謝謝。」
她看到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咳嗽著坐在鐵床邊，家裡小，一間房要當成餐廳、會客室和卧房，也只有一張床，用鐵架子和木板搭成上下鋪。
在通往廣場的拱洞前，他停了下來，好久不見的安玫，正安靜地佇侯在隧道出口，明亮的眼眸緊緊凝視著他。
※※※※
嗯，謝謝諸位的關注，故事終於結束了，很美好的結局，好人有好報，惡人食惡果，不是么？
「萊姆探長，感謝你來參加婚禮。」
她結結巴巴地不停道歉著，像個帶壞了別家小孩，被對方父母抓包的壞女人。
馬蒂達·赫本坐在房間的餐桌旁，一條細細的銀鏈子從廉價外套的翻領處垂下來，聖武士姑娘用手指輕輕摩擦著劍與聖錘款式的吊墜，望了眼兩個正吵得不可開交的蘿莉，讓她們稍微安靜些，然後將心神放在了面前的客人身上。
小艾茜改名為艾茜·米拉凱斯，成年後在福蘭的資助下投身於商界，最後開辦了跨國財閥。
然後，那個男人朝她走來，越來越近，她終於看清了那張帶著濃濃愛意的臉。
「那是不可能的。」
她蹲下來，將泛著紅的臉頰貼在奶奶的膝蓋上，微笑著說，「放心啦，我又不是喜歡犯花痴的傻姑娘，他不會騙我的。」
不過這麼一鬧，本尷尬嚴
「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卓爾法小聲說，他又看了眼姑娘，突然吞吞吐吐地問，「你想起什麼來了？」
早在五年前，她和他就結束了，時間是比生死更無法抗拒的偉力，也許心中仍存留著些許眷念，但曾經的愛情，已布滿蜘網和塵埃。
露絲和肖治結婚，在婚禮當天，得到了一份神秘人送上的大禮，富足地生活了下去。
「我可以提供他的大概行蹤，你想復讎么？」福蘭故意說道，倍加審視地盯住她，他想看看對方會如何處理。
卓爾法·隆奇孤獨卻滿足地享受著一場柏拉圖似的單戀。
「……」
「汪汪……」
「謝謝。」
「瞧瞧，他會笑，左臉還有個小酒窩。」她炫耀地把孩子抱給黛麗安看。
「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的確偉大。」福蘭嘆息，輕輕地念叨，良久，他立起身，微微一躬，「我該帶塞西莉亞走了，祝福你在日後的人生中，能尋找到自己的路，並無所畏懼地走下去。」
她們有的是法子，來互相聯絡交流。
她醒來時，筋疲力盡，眼前恍惚混沌，一切物體都失去了焦點。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福蘭溺愛地摸摸她的頭。
伊莎·唐·萊因施曼令人無法置信地成為了朱利爾斯的新王妃，有人認為，皇帝陛下是在尋找前妻的影子，也有人認為，這隻是場分裂金雀花的政治婚姻，至於姑娘幸福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總會成長的。」馬蒂達回答，「請別誤會，我並沒有完全認定，你是個清白無害的亡魂。」
為什麼會覺得暖和，那種讓人幸福得眩暈的暖和？
姑娘掏出鑰匙，摸索著門鎖的位置，以往她總會嘀咕著走廊沒燈真不方便之類的話，但現在，她只覺得快活。
一隻手輕輕挽住他的臂彎，勞薇塔的灰眼珠中倒映著她心愛男人的面容，「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一陣喧嘩和混亂，人們紛紛回首，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他是誰？
佩姬莞爾一笑，「我總會找到他的，不出個幾百億贍養費，絕不放過。」她傾身，用指尖柔柔撫摸著兒子的臉蛋，輕輕說，「乖孩子，待會，媽媽便帶你去葡荷，咱們徹徹底底地把你的猴子爸爸，給調教一番。」
同時身為武僧的直覺，讓她感受到，這嬰孩身體里蘊藏著的力，那是種如海般浩瀚的奇迹。
「奶奶，沒什麼，和朋友去看了晚場歌劇，本來不想去的，但票價挺貴，免得糟蹋了。」她小小的撒了謊，歌劇在深夜十一點便結束了，然後她去了他的家，做了男人和女人間最親密的事兒。
※※※※
「好啦，沒什麼可說的了」，她悠悠抬起頭，由穹蒼傾瀉而來的陽光讓姑娘眯著眼，「都結束了，我也該走了。」
妮可和劇作家勞倫結為連理，成為了國度間相當有名氣的明星夫婦。
她的腦子裡還
獸人蘿莉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奇地跑過來，摟住大個子叔叔的脖子，「去哪裡？是去吃大餐么？」
萊姆探長六十歲時光榮退休，和老伴安享晚年。
安玫一直為自己曾經的罪惡而贖罪，並製造了相當多的傳說，以至於在很多很多年以後，她成為了民間故事中的傳奇人物。
「嗯，弗萊爾先生藏身於里斯本港的某處，那是個大都市，詳查起來並不容易。」黛麗安回答。
「天，你們瞎了眼么？那個人，那個站在門口，裝成記者的男人，也是罪犯！他叫卡西莫多·伯騎士，是皇室的一級通緝要犯！」喬·考利昂拚命吼著，聲音凄涼，「抓住他！他該陪我一起終身監禁！」
「傻小子，這種甜言蜜語，該去和安玫說。」
「那是個骯髒的兇手，他殺害了我最尊敬的導師！」馬蒂達握緊拳頭，手背露著青筋。
大胸脯的芭蕊團長，在安諾巡演大獲成功後退休，後來嫁給了一位追求她數年，品性溫柔的中年伯爵。
「嘿，咱們客氣什麼。」
「天都快亮了，你整夜去了哪？」
「將他送進法庭，接受公正的審判？」他還記得那時，大小姐驚訝和嘲諷的表情，「猴子就是猴子，假如是我，會選擇親手一刀刀凌遲了他，或者做成人彘，割去舌頭，每天聽仇人不斷哀嚎而又叫不出聲，方能泄掉心中的恨意。」
「很抱歉，作為一位聖武士，有些底線是不能放棄的。」馬蒂達堅定地說，「你是死而復生的亡靈，並且繼承了聖物的偉力，我必須牢牢監視著你，以便在你運用聖力干褻瀆之事時，能夠及時阻止。請諒解，這並非敵意和不信任，而是必要的預防措施。」
影王頭子傾聽著結案呈詞，絕望地掃視著旁聽席眾人的臉，突然，他的眸子里閃著無比仇恨的情緒，掙扎地想站起來，但在反抗追捕中，被幾名血騎士聯手打碎的膝蓋，讓他已是個連站立行走都不可能的廢人。
他很高興能用和平的方式，來結束和她的孽緣。
福蘭一直在收集教會的情報，以備應付這位聖武士姑娘的追殺，但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你要去葡荷？永遠地離開拜倫？」終於，她問道。
馬蒂達低著頭，飛快地和塞西莉亞交換著不為旁人察覺的眼神。
……
塞西莉亞很滿意剛填進肚子里的蝦仁拌萵苣，她油乎乎的嘴咬著銅勺兒，意猶未盡地趴在旅館的窗沿上，尾巴擺來甩去。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小女傭黛麗安·西瓦尼亞沒有死，在小鎮郊外阻擊了騎警隊后成功
「黑傑克，再亂叫，就燉了你。」
對安玫來說，時間已然停頓了，剩下的唯有無邊無際的痛楚，那痛劇烈得彷彿有什麼事物要擊碎顱殼，由腦袋中爬出來般，
「你似乎穩重了。」福蘭說道，「當初在黎明堡時，你可是沒聽半點解釋，便拔劍相向。」
「只能秉持著良善和對冥冥公正的敬畏，一定能的。」
威廉法師和以前一樣，痴迷於鍊金術的實驗中。
「我很高興，你能放棄苛刻死板的教條，學會用自己的眼睛來辨別善惡真偽。」福蘭放下懷裡的小丫頭，「出於善意，我得叮囑句，有消息稱，安諾並沒有遺忘你，一個名叫迦太·莫托維塔的特派專員，正在尋找你的下落。」
迦太·莫托維塔瘋狗般尋找著馬蒂達的下落，最後在福蘭的詭計下葬身大海。
她的聲音很輕很飄，卻顯露著深深的絕然。
「我想避開他的追蹤，盡量不捲入毫無理智的彼此廝殺中。」馬蒂達深吸著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平靜下來，「我恨他，仇視他，鄙夷他，可我不想報復，因為有人曾說過：應懂得放下，放下憤怒，放下仇恨，放下慾望，同時也就放下了背負的苦難。」
喬·考利昂兩年後死於監獄的一場鬥毆，據說他並沒有參与，只是被流磚誤傷，擊中頭部而死。
她想哭，可眼淚怎麼也流不出來。
馬蒂達·米拉凱斯追隨著福蘭的身影，也來到葡荷，扼守誓言，就像曾救贖過她的老神甫般，關注和庇護著窮人們的權利，她和福蘭又發生過許多故事，但彼此的關係最終定格在親密知己上。
聖武士姑娘不願放棄自己的執著，獸人蘿莉也不想失去心愛的姐姐。
「天，又尿褲子了，告訴你，只有猴子才隨地大小便的。」她狠狠親了孩子一口，「當然，我的小希羅可不是猴子，他像媽媽般聰明，像爸爸般壯實。」
塞西莉亞謀算著逆推她喜愛的大個子叔叔，以至於每逢春秋兩季的發情期，福蘭都得躲出去，直到有一天，她氣急敗壞地撲倒了勞薇塔后，發覺不管男性女性自己都同樣喜歡。
「我比你大！」艾茜最恨別人說她小了，像只斯巴達了的小母雞，「喏，搓衣扳還敢誇口說自個是大人，可笑。」
……
三個月後。
要監視，也得能找到我。福蘭輕鬆地想，他已經做好打算，會駕著黑王號，帶著他愛和愛他的人，前往葡荷公國，開始新的生活。
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那位失勢的大小姐，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刻，為何會出賣他，將他送進了監獄？
「別忘了，你也是我的仇人，我寬恕了你，也應該寬恕所有人。」他回答，「因為我終於認識到，永遠不能由個人的意志，來代替和逾越巍巍公義的鐵律，就算最後法庭判決他無罪，我也絕不後悔。」
福蘭皺起眉頭，指責著聖武士，「你怎麼教育小孩的？」
福蘭·弗萊爾在葡荷首府里斯本港定居了下來，同
陽光透過斑駁的雲彩，讓世間的萬物都燦爛無比，他注視著聳立在第一庭拱洞旁的黑色大理石碑，熱烈的光在碑牌的銘文間流淌氤氳，讓它們看起來金碧輝煌。
……
朱利爾斯·馮·科摩成為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君，對他的功績，學者們讚歎有加，但他的感情生活成為了供人考古的謎團。
黛麗安微笑著忙前忙后，發誓會保護好女主人和少主人。
直到隱入拱道的陰影中，她的眼淚才奪眶而出，但步伐卻堅決絕不遲疑，越走越快。
但她的表情瞞不住奶奶的觀察，老人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你是好姑娘，可別被人騙了。」
良久，她才辨識出來，是卓爾法·隆奇，老男人正憂心忡忡地瞅著自己，眼神閃爍不定。
「……以榮譽宣誓，將忠貞于正義，絕不懈怠。」
兩人目光相遇，糾纏著久久不離，似乎不用開口，彼此間都能猜到對方的心語。
福蘭看著她離去，嘴唇顫抖，始終沒說出任何挽留的詞句。
黎拉·貝瑞最終干回了老本行，幾年後坐上了某本一流老牌刊物的主編位置。
……
費怡·李莉斯在安諾駐拜倫使節的位置上大獲成功，以手腕靈活著稱。
沙威因黑幫械鬥被抓獲，服刑十年。
「奶奶，我發誓，會用餘生照顧好她的。」
嗯，由童年朝青春期過渡的姑娘們，總嚮往著一夜之間長成穩重成熟的大人，兩隻蘿莉氣呼呼地開始比拼胸部，其實比較起來也沒多大區別，只不過一隻是規格標準的小籠包，另一隻是包子鋪剛開店時，為了打響招牌，添了料的小籠包。
「這麼大的人啦，還穿開檔褲，羞羞的。」小艾茜做了個鬼臉，在她眼裡，這討厭的臭丫頭，奪去了最親愛的姐姐的憐眷，馬蒂達姐姐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在溫暖的被窩裡摟著姐姐的纖腰入眠，也是她特有的權利！
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殘酷復讎，還是……
又有幅畫面蠻橫地擠進了已經混亂不堪的思緒中，她穿著用硬紙板撐起的婚紗中，期待又緊張地站在彌撒台前，等待著主持牧師的到來，教堂小而寒酸，天花板與牆裝飾著些許粗糙的石膏花雕，一排排長凳上空蕩蕩的，只有寥寥幾人。
福蘭自覺頭疼，不過很快釋然，「隨便你了。」
姑娘時而清醒，時而昏厥，紛至沓來的陌生畫面在意識中飛揚，讓她覺得自個和真實的世界脫節，在無止境的虛幻中沉淪。
安玫雙手絞著褥墊，深深吐了口氣，彷彿要將胸腔里所有的鬱悶都吐出來似地，她扭過身去盯著他，張了張嘴，半晌，才艱難地回復，「不，什麼也沒想起來。」
小女傭甚至覺得敬畏，她無法想象，他日後會成長為何等的存在。
尾聲
「哦，但我也沒義務來解答你的疑惑。」福蘭率直地說，「塞西莉亞我會帶走，讓她跟著你，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