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第三卷 新縣自有新氣象

第十章 榆樹村中有發現

第三卷 新縣自有新氣象

第十章 榆樹村中有發現

田狗子一聽這話,目光就放到了肖縣丞的身上,把肖縣丞看的往後退了兩步,這才說道:「我沒說,不是我,是他,是張大麻子,你那裡我沒有去收稅,免了,已經免了。」
他也不懂規矩,說著話就把腳抬了起來,果然上面粘了一些黑色的東西,王鵑卻是看著些東西說道:「煤?原來這裏就有煤啊。」
張忠在旁邊看著,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可能是原來的文縣令等人去榆樹村多收稅,人家不給,他們這裏似乎還不敢來硬的,這才想把自己弄過去,到時候不僅僅能抓了田狗子,還可以提一下收稅的事情。
榆樹村的事情張忠想知道,卻不會現在就問,對著田狗子說道:「此事等本官回去好好查證,你現在隨本官一同回去,本官有些話要問你。」
「來呀,把這張大麻子綁起來,待回去治罪。」張忠大喊一聲,幾個衙役從身上拿出繩子來就開始綁了。
張大麻子這次算是豁出去了,到時候就算自己把罪頂下來,他也不相信肖縣丞會幫他,報著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的想法,把事情說了出來。
張大麻子既然說是幾個人圍攻,不可能是只有一樣的刀,除了刀傷,再沒有其他的傷痕,小的說完了。」
張大麻子掙扎了一番,還是沒有扭過幾個衙役,終於是被綁了起來,嘴裏也塞上了東西,讓肖縣丞安穩了許多。
剩下的那個小子更乾脆「我才看到,我爹長的不是這個樣子,說不定已經回家了呢,我也走了。」
肖縣丞此時也正緊張呢,怕這三個人中真的有一個人是死者的親人,那張大麻子會不會把自己給招出來?到時張忠一個摺子送上去,自己就完了,他同樣望向了張大麻子。
「胡說。」張忠、縣丞還有主簿同時喊道,縣丞和主簿喊還有情可緣,但張忠也同樣如此喊,讓兩個人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便是那田狗子?」張忠一看到這個大小夥子就覺得高興,這小夥子的名字不怎麼好聽,人長的卻周正,而且透著一股子淳樸。
那時他們對付不了的人就交給自己來對付,自己能否對付得了都不要緊,折騰一回,自己別想做其他的事情了。
聽到了肖縣丞的話后,說道:「不忙,這裏還有三個人來認屍,讓他們仔細地認一認再說,你三個過來看看,是不是你們的親人?」
那三個人本來就是過來幫忙的,金來樓後面打雜的人,這時聽到主家老爺的話,明白是要讓他們拖延時間,那個女子先來到近前,仔細地看著,並圍著屍首慢慢地走,卻不說話,直到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搖搖頭。
「張大人,既然知道了張大麻子是說謊了,是不是該回去了?」肖縣丞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了,趕快回去把張大麻子給關起來才是要緊的事情。
張忠卻不想現在就回去,榆樹村的田狗子還沒有過來呢,他必須要知道為什麼縣丞和主簿想把他往那邊弄,那裡究竟有什麼?
大人,前兩天肖縣丞找到了小的,讓小的如此做,不然說是要把小的繼續關起來,小的也沒辦法啊,大人,您開恩啊,小的知罪。」
張大麻子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張忠的面前,對著張忠說道:「大人,縣令大人,小的知罪,小的故意到衙門去報官,欺騙大人,可小的也沒有辦法,小的以前有些小罪,原本應該被關起來的,可小的送了些錢財便被放了出來。
「大人,小的已經查看完畢,那死者身上的傷口是死了幾天以後后割上去的,根本就沒有濃血流出,全是一些身體中的血水,還有身上衣服的口子,是用同一把刀割出來的,那刀上有個缺口。
「知道你沒殺人,是有人陷害的,這個人叫張大麻子,他說你帶著人到這裏殺人,你與他可有仇?」張忠指著張大麻子,問田狗子。
這時那個向這裏奔跑的人也到了近前,這小夥子長的壯實,身高六尺有餘,按照張小寶和王鵑的說法就是一米八以上的大個子。
田狗子搖搖頭:「大人,過的一點也不好,只要下雨,就會有黑水衝到地里,田中長不出太多的糧食,大人您看,我鞋上還粘了不少那些黑泥呢。」
「張大麻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謊報案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縣丞這個時候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杵作一眼,又對著張大麻子衝過來,上去就是一腳,邊踢邊喊。
兩個人的目光一對,從對方的眼睛裏面看到了慌亂,肖縣丞又是使眼色又是搖頭,那意思是告訴張大麻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給招出來。
「肖縣丞,你這是何意?本官還未曾說什麼,你就能代本官行事了?」張忠在旁邊看著,也不阻攔,只不過說了句話而已。
張大麻子自然不甘心被綁,一邊掙扎著,一邊說著肖縣丞如何安排的,讓肖縣丞在那邊驚恐不定,好在看向張忠的時候,張忠一直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是不相信這個張大麻子說的話。
「在。」幾個衙役從那邊跑了過來。
「大人,這個不是家父,小女子來錯了,這便回去,大人,小女子不會也被抓起來吧?」
縣令大人不得剝了自己的皮?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
突然出現的三個人把除了張忠之外的人全給弄愣了,尤其是縣丞與主簿,兩個人看著面前的形勢,互相對望了一下,從對方的眼神中知道這個事情不是他們安排的。
張忠帶著田狗子來到車邊,想到裏面還有裝病的兒子,對田狗子說道:「我兒來時摔了一下,一會兒進去的時候你就坐在我的身邊。」
「大人,您沒冤枉我,您是好官,我跟您走。」田狗子又瞪了主簿和縣丞兩個人一眼,說著跟在張忠的身後往下走去。
老頭同樣過來看了看,又向那過來的路張望了一下,見那邊有一個身影朝這邊跑,對著張忠說道:「也不是我的堂兄,大人,我也回去了。」
說完這話,才把車門打開,張小寶已經躺在那裡了,腦袋枕在王鵑的腿上,一動不動。
張忠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兒,若是他想給肖縣丞拉進來的話,非常簡單,只要連著張大麻子一同送到京城,那邊自然有辦法問出來真假,可他現在還不能那麼做,還得利用一下主簿和縣丞兩個人。
田狗子看了張小寶一眼,老實地坐在了張忠的身旁,還好這車廂夠高,不然他都坐不下。
田狗子仔細地看了看張大麻子,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怎麼有仇?他為什麼要陷害我?」
張大麻子的嘴微微張開,看看地上的屍首,再看看于那邊哭著的三個人,抬起頭來望望一臉冷笑對著他的縣令大人,撲通一聲就堆在了那裡。
張忠聽了杵作的話,也不出聲,點點頭,眼睛看向張大麻子,只那麼盯著,一眨不眨地盯著。
張忠對著肖縣丞送去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這才又對著張大麻子說道:「刁民,你不僅僅是騙我等來此,還敢陷害肖縣丞,衙役何在?」
張大麻子越想越怕,也不哭了,扭頭看向肖縣丞。
「田狗子,榆樹村的日子平日過的如何?」張忠想要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先從這裏開始問起。
杵作這個時候開始做事情了,過去看看屍體,挨個地方檢查了一番,站起身,不去看縣丞與主簿,他知道自己那一貫錢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個人給的,或是其中的一個,故此他只對著張忠說道:
這人跑到了地方,把周圍的幾個人看看,問道:「誰是縣令大人,我來了。」
張大麻子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看看縣令,又看看縣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大麻子也傻了,他知道這個屍體是怎麼回事兒,從別處墳中挖出來拖到這邊的,難道真的有人過來相認了?那他豈不是直接就被揭穿了,敢謊報案子,還在路上讓縣令大人的兒子昏迷過去,到現在沒有醒來。
肖縣丞故意背對著張忠踢打張大麻子,一邊打還一邊使勁地眨眼睛,張大麻子兩隻手來回地擋著,突然不幹了,一把抓住肖縣丞的腳,使勁一番,肖縣丞就被掀了個跟頭。
「自然不會,你們又沒有去報官,只是過來看看而已,那下去吧,下一個。」張忠怎麼可能治自己人的罪,招呼那邊的老頭。
「大人,我就是,我沒殺人,我一直在家中獃著呢,家裡那邊的房子又要倒了,我得修啊。」田狗子在那裡憨厚地說道。
張忠故意又打了個哈欠,讓主簿和縣丞看到了,心中好受了一些,準備繼續折騰下去,不讓張忠好好休息。
這時張大麻子嘴裏的堵著的東西也被拿了出來,使勁喘了一口氣,馬上說道:「不是我,我沒陷害你,是肖縣丞,他讓我這麼說的,田狗子,你要找就去找肖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