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世界大戰
第860章 1939年的阿登攻勢 二 決戰之勢
不過，第一集團軍群司令約瑟夫·喬治上將卻突然給第一集團軍下達了儘快發起總攻的命令。
而夏爾·戴高樂指揮的法國第一裝甲軍更是在前天的空襲中毫無無損，這位法國坦克戰專家早就意識到德國空軍的巨大威脅，所以一開始就安排自己的裝甲軍利用夜色的掩護行軍，避免了不必要的損失。現在這個法國裝甲軍下轄的第一裝甲師和第三輕機械化師，不管是裝備、人員還是士氣，都處於巔峰狀態。而且法國的裝甲師擁有比德國（中國）裝甲師更大的編製，每個法國裝甲師都擁有三個坦克團，每個團擁有三個坦克中隊，其中兩個中隊裝備有52輛20噸級的S35坦克，另一中隊則裝備了52輛重達31.5噸的Char B1-bis坦克。而法國的輕機械化師則配備了一個坦克團，裝備了156輛10.6噸重的雷諾R35輕型坦克。此外，這兩個法國裝甲師（輕機械化師）還各配屬了一個擁有近8000人的摩托化步兵旅。整個第一裝甲軍總共擁有624輛坦克和3萬5千多人，此外還有300多門各種火炮，其中包括6個反坦克炮兵營的108門47mm反坦克炮。
「夏爾，我們必須承擔起拯救法蘭西的使命來！」勞倫斯中將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現在突然逆轉的局勢，他拍著地圖，對著戴高樂大聲道：「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一整天的雨，這是我們出擊的最佳時機！等今晚的炮擊一結束，我們就投入裝甲部隊和步兵發動猛攻！不惜一切代價！不管付出多大犧牲，也把中國和德國鬼子從阿登森林里趕走！」
米勒少將一邊說，一邊用鉛筆在地圖上鉤畫出了戰局的最新變化，以及法軍總參謀部所估計的下一步的演化。
「總參謀部認為，」米勒少將又接著說：「如果我們不能突破中國軍隊在阿登森林北部所部署的防線，那到4月30日之前，中德聯軍將有至少3個裝甲師和相同數量的裝甲擲彈兵師抵達馬斯河東岸，甚至有可能會突破我們在馬斯河西岸的四個步兵師的防線，攻佔色當！而我們部署在里爾的第一裝甲集團軍恐怕是很難打敗他們的。」
自從蘇聯倒台覆亡之後，中國軍工生產的重點就轉向了海軍，8個裝甲師的裝備已經有近1年沒有升級過了，還有1個團的二號坦克（20噸級，同歷史上的二號不同）
看來片刻，潘爾燊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用一口帶著甘肅口音的國語大聲朝陝西籍的張秉鈞喊道：「秉鈞，這個法國佬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堂堂的世界第一陸軍強國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光一個集團軍級的作戰行動就集中了1500多門大炮，比起老毛子強多了。」
在阿登森林北部邊緣長達十數公里的戰線上面，無數的信號彈幾乎同時從森林北面的法軍陣地上騰空而起。紅色的、黃色的、綠色的都有，這都是在向後方的炮群下達射擊的命令。之前的一個白天，法國人曾經投入了一個摩洛哥步兵師對固守阿登森林北部防線的中國裝甲擲彈兵進行了幾輪火力偵察。探明了一些中國人的虛實。中國軍隊的防線修得很馬虎，沒有寬達幾百碼的鹿砦和鐵絲網，也沒有密集的雷區，更沒有挖掘又深又長的戰壕工事，至於有沒有加強過頂蓋的防炮洞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中國人的機槍發射點也不多，沒有發現永備式的反坦克炮火力工事。在大部分地段，只是有幾道淺淺的塹壕，和用鋸倒的樹木組成的臨時工事……這樣的防線在善打陣地戰的法蘭西陸軍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不過為了保證裝甲部隊可以一次性突破中國人的防線，法國人還是拿出了打一戰陣地戰的勁頭，從馬斯河北面調集了超過1500門75mm、105mm和155mm口徑的炮兵。在這一刻，它們同時開始顯示威力了！
此外，固守著巴斯托尼的摩洛哥第二步兵師也報告說，他們遭到了猛烈進攻，很難再維持24小時以上了！而且今天下午，他們在進攻巴斯托尼的敵軍部隊中發現了數千名德國佬，還有幾十輛德國三號坦克！看他們的軍服，應該是德國的武裝黨衛隊，估計是有一個黨衛隊裝甲師已經到達了巴斯托尼附近，還參加了戰鬥。
「可是，現在時間不在我們一邊。」米勒少將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打斷了戴高樂的話，他將電報紙遞給了戴高樂，說道：「夏爾，你自己看吧，今天白天，第16軍在馬斯河東岸的防線被中國人的第八裝甲師擊潰了！他們已經控制了馬斯河東岸，正和潰退到河西岸的第16軍對峙。不過第16軍的情況很遭，總部已經緊
這也是勞倫斯中將和戴高樂少將決定採用大規模和長時間的炮擊拉開這場戰役的主要原因。根據原先所制定的作戰計劃，法軍的炮擊將整整持續一個夜晚和一個白天，到明晚才是大規模的坦克和步兵突擊。
整條戰線開始綻放出一片片的橘黃色的火光，然後就是震天動地的爆響，好像是發生了八級地震一樣。1500多門大炮都噴吐出了火光。嚴格按照事先確定的坐標，將炮彈投射出去。如果從空中向下看去，就會發現阿登森林的北部邊緣好像是燃起了一道長達十幾公里，寬達數千米的火牆，而且這個火牆還在緩緩向南移動，好像是想將整個森林和裏面的一切生命全都焚成灰燼一樣！
站在中國國防軍第九裝甲擲彈兵旅旅部所在的高地上聽去，法國人的大炮打出了好像是颶風呼嘯般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兇猛。地面在劇烈的震蕩顛簸，似乎很快就要裂成碎片一樣，前面的戰線上爆發出大大小小的炸點，煙塵混合著火光直上雲霄。劇烈的硝煙已經遮擋住了整個陣地，好像那裡就是一個煙霧籠罩中的炮灰地獄。
除了兩個步兵軍和一個裝甲軍之外，法軍第一集團軍群還將一個擁有15個炮兵團的炮兵集群配屬給了法軍第一集團軍。這就使得這個集團軍的炮兵火力空前強大，總計擁有425門75mm火炮，436門105mm火炮和432門155mm火炮，此外還有263門47mm反坦克炮和338門高射炮。而根據法軍情報部門所掌握的情況，阿登森林里的中國軍隊所擁有的火炮數量根本不能和法軍相提並論。
還有，我們的正面，也就是比利時的列日防線，在今天下午也遭到了德國軍隊的猛攻！他們還運來了至少8門420mm的列車炮轟擊艾本·艾馬德要塞……總參謀部估計德國佬是想把我們的主力部隊拖在比利時，然後以一支強大的裝甲部隊突破阿登森林，繞到英法聯軍主力的背後，切斷我們同法國本土的聯繫。」
「48小時內！？」勞倫斯中將和戴高樂少將同時直起身子，扭頭看著米勒參謀長。戴高樂少將說：「米勒先生，喬治上將的電報上說明原因了么？他應該知道我們的兵力沒有壓倒性優勢的，所以需要更長時間的炮擊以削弱
戴高樂手裡捏著電報紙，久久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相當的陰沉。米勒少將的分析和他的看法是一樣的。甚至，這樣的局勢他在兩天前就隱隱有所預料了。德國空軍在兩天前，也就是中國第一裝甲集團軍在巴斯托尼受阻之後突然發力，出動了數量驚人的Fw-190和Bf-109將比利時天空中的英法戰鬥機一掃而光！隨後，不計其數的斯圖卡、Ju-88、He-111和Fw-200等轟炸機就佔據了整個天空，對比利時的公路、鐵路，英法聯軍的集結地域，進行狂轟濫炸！在德國空軍的壓力下，英法聯軍都有一種寸步難行的感覺了，只能將白天所有的軍事調動全部改到了夜間。就是這樣，他們還是因為道路被轟炸破壞而行動困難……英法聯軍好像被暫時困在了比利時！
因為，根據天氣預報顯示，明天整個比利時都會被降雨雲團覆蓋，德國人的飛機只能暫時退出天空。所以，集團軍司令部早就預料到法軍將會利用今晚的黑夜和明天的降雨發動總攻。不過他們卻沒有想到法國人會用一整夜來進行這樣沒有多少效果的炮轟。
潘爾燊和張秉鈞站在一個小丘的高處，用望遠鏡看著眼前翻滾的火光硝煙。這樣的場面，他們在1937年的反蘇維爾戰爭中，也曾經在赤塔要塞下見識過，不過那時挨炮炸的是敵人，這次換成了自己。還好第一裝甲集團軍的指揮部早就從法國軍隊大張旗鼓的戰前準備中，準確判斷出了炮擊開始的時間，因此將大部隊撤下了第一線，要不然在這樣的火力覆蓋下，損失一定小不了。
……
根據偵察顯示，法國人在巴斯托尼遭到中國軍隊攻擊的同時就開始調動兵力。他們花了整整兩天時間，從馬斯河北岸調集並且展開了一個集團軍的部隊，包括一個裝甲師，一個輕機械化師（實際上就是新組建的編製和裝備不齊的裝甲師），兩個步兵軍（下轄一個摩托化步兵師和一個摩洛哥步兵師），以及一個強大的炮兵集群。這些部隊被一支由卡車和公共汽車組成的運輸隊從馬斯河北直接運到了阿登森林北面的小塊平原上面。不過在第一天的運輸中，他們遭到了數百架斯圖卡俯衝轟炸機的狂轟濫炸，損失了數百輛各種車輛，整條公路上都是熊熊燃燒的車輛殘骸。之後，法國人就聰明的放棄了白天的
當然，還有寶貴的時間！
1939年4月27日，晚上8點30分。
而此時，阿登森林戰場法軍一側的後方，在馬斯河北岸的一個小小的比利時村鎮裏面。法國第一集團軍的臨時指揮部內，倒是燈火通明一片緊張繁忙的樣子。負責指揮這場戰役的法軍第一集團軍指揮官弗內爾·德·勞倫斯中將和法軍第一裝甲軍軍長夏爾·戴高樂少將，還有一票法國陸軍的精英參謀們，正圍著地圖桌，進行著即將發起的進攻戰役策劃。
張秉鈞回頭看了這個已經50多歲的「老少將」一眼，笑了笑道：「伯公（潘爾燊字樂伯），這個法國怎麼說也是老牌帝國主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表現就比沙俄強了不知道多少！當年英國遠征軍和美國遠征軍可都用了不少法國軍火的，就是咱們裝甲兵起家的雷諾FT-17坦克也是法國貨。」說到這裏他皺了下眉，「根據情報，他們的Char B1-bis坦克和G1R型戰鬥坦克可都不亞於咱們的三號！也就是我們45.5噸的四號坦克能對付一下，可惜四號的數量還是太少了……如果每個師能有一個團的四號就好了。」
張秉鈞生性嚴肅，沒有理會潘爾燊的玩笑話，而是皺著眉頭，沉吟道：「阿登高地的北面是比利時平原和英法聯軍主力，南面是馬奇諾防線，西面直通法國首都巴黎！所以咱們第一裝甲集團軍現在就像是一把刺向法國心髒的尖刀！那些法國人雖然反應有些遲鈍，可畢竟不愚蠢，他們應該能看出來阿登森林一戰的重要性。我估計阿登森林這裏將要爆發一場決定法蘭西戰役最後勝負的大決戰！打好了……咱們就該敲鑼打鼓進巴黎了！」
只是這樣的火力準備如果對付一戰中固守塹壕的步兵當然是有不錯的效果，可是拿到20多年後來對付激動靈活，且擁有強大火力和空中優勢的機械化部隊，好像實在是有點過時了。特別是在這場戰役中，中國的2個裝甲擲彈兵師和少量四號重坦克是以大半個阿登森林為戰場進行作戰的，根本就不在乎那幾條薄薄的防線。除非法國人能用大炮摧毀整個森林……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否則
此刻，炮聲隆隆。
「怎麼？秉鈞，害怕了？」潘爾燊似笑非笑地看著張秉鈞道：「我估摸著明天法國佬就會開始進攻了，他們等不下去了。我剛剛收到消息，今天下午，咱們的第八裝甲師已經擊潰了兩個法國步兵師的防守，控制了馬斯河東岸。巴斯托尼的那個摩洛哥師也差不多打光了，而且德國黨衛軍的『阿道夫·希特勒』裝甲師也已經開上來了……再等下去，法國佬的老巢就要讓我們給掏了。我估計明天法國佬就會全力猛攻，咱們搞不好要面對5、600輛法國坦克呢！那裡面怎麼樣都有2、300輛30噸以上的大傢伙吧？到時候，我們的8000多人可都指著你的65輛四號活命哩。」
不過在第九裝甲擲彈兵旅旅長潘爾燊少將，還有第601重坦克營營長張秉鈞中校他們看來，法國人雖然組建了不少裝甲師，不過作戰的思路好像還是一戰式的。他們所依靠的不是坦克的衝擊力和機動性，也不是什麼步坦協同，地空配合，而是那種凡爾登模式的沒完沒了的，大規模的長時間全線炮擊……完全不考慮掩蓋自己的作戰企圖，也不追求什麼戰役突然性。持續一個白天的火力偵察，同時明目張胆地在德國空軍的眼皮底下集結部隊，調動重武器（當然給炸毀了不少），現在又是轟了大半夜都不見停歇跡象的炮擊！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法國佬的炮轟指不定要持續一整夜吧？直到明天天亮，法國佬的坦克才會開始突擊吧？
「中將先生，約瑟夫·喬治總司令要求我們在48小時內突破中國人在阿登森林的防線，將他們趕回德國去！」法軍第一集團軍參謀長米勒少將從通訊官手中接過抄報紙，掃了眼，就皺著眉毛對勞倫斯中將說道。
對於這次的戰役，兩位法國將軍倒是信心十足，這一方面是因為法國陸軍「世界第一」的優越感在起作用，另一方面，他們手中的實力也的確是非常強大。法國第一集團軍下轄的法軍第三軍和第四軍總共擁有兩個摩托化步兵師和兩個摩洛哥步兵師，這四個師從馬斯河北岸的法軍預備隊集結地域出發的時候都是齊裝滿員的，只是在第一天行軍的時候挨了德國空軍的轟炸，損失了不到三千人和一百多門大炮。不過這些損失對這兩個軍所擁有的七萬五千餘人和六百多門大炮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