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69章 說話方式
肖揚頓了一下，看著我：十八，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和你一起吃這個炒飯了。
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是個小孩子接的，估計是朱檀女兒，朱檀接了電話說：十八，你別過來了，我這兒沒有時間，過兩天你再來吧，課程忙得要死了……
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了，肖揚直接拿過菜單點了幾個菜，抬頭看我：十八，我不徵求你意見了，我點了一些，行不行？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哎，男女授受不親，你幹什麼？我自己來。
肖揚看著我，搖著頭笑了：十八，你真是，真是挺有的意思的，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脫下大衣，進了自己的房間。
說完，我離開倚著的電腦桌，準備去廚房裡面找點兒東西吃。
我打開兩瓶啤酒，遞給肖揚一瓶：來，喝酒，是夠鬱悶的了，不說這些了，你不是很想跟我喝酒嗎？今天我們好好喝一通，這個寒假我還沒有痛快喝過酒呢？正好今天下午也不用去朱檀哪兒了，喝多了我就回去睡覺，正好休息。
我哼了一聲：現在知道自己犯錯誤了吧？早知道你就別做那些沒有過腦子的事兒啊？
小淫看我發火的樣子，咬著麵包沒敢再吭聲。
我把洗衣粉拿回宿舍的時候，聽到裏面有電話響了，本來我還想去接來著，但是一想到有可能是小淫，我就來了氣了，乾脆不接，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就下了女生樓。
小淫看著我，眼神很生硬：十八，以後，我不准你這麼說我，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我這才明白肖揚剛才跑進快餐廳的意圖，原來肖揚去定牛肉炒飯了，我看著肖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你，我們一起吃吧，分你一半。
我吃了一大口炒飯，朝肖揚笑：誒，不能這麼說，什麼時候想吃了，就來這兒嗎？全天供應，保證讓你吃到……
小麥還是沒有起床，阿瑟，昨天晚上也真的沒有回來。
我不樂意地看著小淫：哎，你幹嗎跑我房間躺著，你發什麼神經？
我鬱悶。
我拐過女生樓的時候，聽見好像後面有人喊我似的，我回了一下頭，看見是肖揚，肖揚看見我停了下來，就快速的朝我跑了過來，奇怪地看著我：咦？十八，你這是上哪兒啊？小淫給你宿舍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著，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啊？
小淫搖頭：估計回不來了，小麥還不得打個點滴什麼消消炎？
我開始驚訝，然後開始憤怒。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肘關節還是很疼，我真是不想去家教了，這種疼痛影響了我的情緒，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我的肘關節每疼一下，我就會瞪小淫一眼，要不是嘴裏有著東西，我肯定還會嘟嘟念念數落他一通不可。
上午的家教，我表現的很不好，肘關節很疼，女小甲又問了我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女生的個子會到底長多高，還有剛開始胖的女生長大之後會不會瘦呢？
肖揚手裡的打火機可能開的時間過長了，肖揚匆忙的合上了打火機，聽我說完這些話，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重新點了一下打火機，點了煙。
我被這些無聊的問題攪的很煩躁，本來想數落這幫孩子一通，但是，小學生的媽媽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坐著，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強忍著講完了上午的補習課，沒有發火。
我鬆了一口氣：我是擔心啊，你想啊，昨天晚上吃蘋果之前還沒有事兒，怎麼吃了一些蘋果皮之
小淫的眼神，很是複雜，也是很猝不及防地看著我，愣了好長時間，沒有說出話。
小淫嗤笑：十八，你還真是敢想，那個東西就算有殘留農藥，能有多少？而且你已經洗了不是嗎？不是那麼回事兒，別瞎想了……
我回過神兒，繞過小淫身邊去開門，開門的時候，我看見了元風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十八，你在啊，阿瑟呢？
學校的澡堂沒有開，我只好回宿舍準備了洗衣服的東西，一個人寥落的在水房裡面洗著一堆衣服。
我戀戀不捨地看著快餐廳的牌子：可是，可是肖揚，那家的牛肉炒飯的牛肉塊有這麼大來著，我還沒有見過給那麼大的牛肉的炒飯……
小淫打了一個哈欠，撓著頭看著我：真是，上午小麥非要看漫畫來著，拖著我來的，阿瑟回來之後，給小麥換手上的紗布的時候，發現小麥扎破的手指頭腫的很厲害，估計是感染了，學校的醫務室寒假也不開，所以阿瑟帶著小麥去市內的醫院了，我剛好睏的厲害，就在這兒躺了一會兒了，你怎麼跟土匪似的？
我特意摘了手套，給肖揚比劃了一下，肖揚輕輕的笑了：十八，我中午在阿瑟哪兒吃了，但是也沒有吃好，小淫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好的菜不是做的咸了就是淡了，害的我和元風一個勁兒的喝白開水，這小子，手藝也沒有準頭了，我和你一起去吃吧。
我摸了摸肚子：我洗了一中午的衣服，餓了，想去快餐廳吃點兒東西，你吃了沒有，要是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去吧，我有朋友說哪兒的牛肉炒飯很好吃來著，牛肉塊有這麼大。
這頓飯，我和肖揚一共喝了九瓶啤酒，我時候一直奇怪，兩個人怎麼可能喝出九瓶這個數量呢？不是我多喝了一瓶，肯定就是肖揚多喝了一瓶，要不就是我數錯了，再不就是餐廳明擺著要坑我們，偷偷拿了一個空瓶子擺在我們桌子上，我和肖揚誰也沒有看到。
我嗤笑：哎，你評評理，我昨天晚上就是開玩笑的問他，剛開始是阿瑟吃飯的時候被一個女生呼了出去，阿瑟走的時候說晚上不回來了，我後來沒事兒就問小淫，你們男生晚上要是和女生一起出去不回來的話，都幹些什麼啊？我問錯了嗎？我就順便問了一句小淫你以前不是也和女生一起出去不回來過嗎？小淫倒好，我就是問問，他竟然沒頭沒腦的生氣了，還拿書砸我的腦袋，我做錯什麼了？啊，合著他自己敢做，別人還不能說？
元風哦了一聲：這樣啊。
小淫剪短的頭髮，現在也長的慢慢有點兒長了，小淫的個子和阿瑟的個子差不多，都是180厘米左右，看著很男人的感覺，小淫臉上的酒窩有時候不笑的時候也會隨著嘴角的牽動，若隱若現，我看著小淫臉部輪廓，是挺帥的，難怪嘟嘟做夢都會想著，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帥氣的男生，誰能抓的住他呢？他會真心喜歡誰呢？
服務員陸續把肖揚點的菜和啤酒端了上來，肖揚吃了一口牛肉炒飯，看著我笑：十八，是挺好吃的，牛肉的味道也很不錯，你那朋友沒有說錯。
小淫把臉上的漫畫書拿開，坐了起來，我也坐到床上，結結巴巴地看著小淫：哎，小淫，會不會是昨天吃了我削的蘋果皮的原因啊？你說那個蘋果皮有殘留農藥不是嗎？
這不能不讓我自己出了一大口惡氣，
那樣，我肯定先暈倒。
肖揚轉過臉看著我：十八，你等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肖揚醉了，可能就因為他醉了，所以他才能說出這些話，可能肖揚以為，等他醒來之後會忘了自己說的話，可能他也會以為我也能忘了這些話。
我側著腦袋，看見小淫用小瓶子裏面的酒精棉，蘸著酒精，輕輕的在受傷的地方來回的擦了幾下，我感覺到酒精煞到皮膚那瞬間的疼，但是我忍住了，小淫認真地看著我受傷的地方，換了好幾塊酒精棉，擦著。
我也脫了大衣，肖揚笑嘻嘻地看著我：十八，我突然想和你一起喝點兒酒，好不好？
有個人躺在我的床上，看穿著的牛仔褲，我知道是小淫，小淫的臉上，蓋著一本漫畫書，我放下大衣，很不客氣的而且是很粗暴的推著小淫：哎，你給我起來，起來。
肖揚的這番話，我吃驚了，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來不想傷害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已經是傷害了，只不過，傷害的時間、傷害的程度、傷害的密度，不同而已，這些，沒有人能逃得過。
小淫挑著嘴角，看著我，噗哧一笑：你得了吧，還授受不親呢？你以為我還把你當女生了？想的到美，快把胳膊伸過來，你這個傢伙比爺們還虎……
小淫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十八，你跟我出來一下，你的肘關節還是用酒精擦擦吧，別搞的感染就麻煩了，還好現在是冬天。
馬善被人騎，我太善良了，連一條破狗都敢欺負我，沒法活了，那個時候我曾經一度想做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開了門，進去，客廳裏面沒有人，我放下手裡的東西，敲阿瑟房間的門，沒有人應聲，難道小麥不在？我又跑去敲小淫的房間門，也沒有人應聲，推開門，沒有人，推開廚房的門，沒有人，最後我小心翼翼的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也沒有人有反映，看來都出去了。
我也笑了：押你比較值錢。
小淫帶著我來到客廳，從茶几上拿起一個小瓶子，伸手就要挽著我受傷胳膊肘的衣袖。
小淫不等說完，就直接拽過我的胳膊，把衣袖挽了上去，把我的胳膊側著轉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受傷的肘關節，那個地方已經有些乾結了，但是每當彎胳膊或者伸著胳膊的時候還是會疼。
我點頭：怎麼不行呢？客氣。
肖揚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了，我看著肖揚：哎，不是我說小淫，那小子簡直就不是東西，受不了。
小淫點點頭：是啊，腫的挺厲害的。
我收拾好之後，小淫好心的告訴我：十八，我上午去買點兒酒精或者碘酒之類的東西，中午你回來擦一下，免得感染了。
我氣哼哼的想，哼，今天好好吃一頓，要是一份牛肉炒飯不夠吃，我就叫兩份兒，非要吃個夠不可。
我為難地看著肖揚：哎，我口袋裡面只有七十幾塊，我怕不夠。
肖揚一笑：那好辦啊，把你押在這兒，好不好？
我想到學校食堂旁邊的快餐廳去吃點兒什麼，以前夭夭和小諾都說那家快餐廳的牛肉炒飯好吃的不得了，尤其是給的牛肉，都是很
肖揚進了快餐廳，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過了一會兒肖揚就出來了，拽著我的胳膊進了旁邊的那家餐廳，餐廳裏面還有不少人在吃飯，肖揚問服務員有沒有小包間，服務員好脾氣的領著肖揚和我，拐個小彎，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包間，房間裏面很暖和，肖揚脫了大衣。
我還沒有來得及挪動腳步，小淫突然站起來，站在我的對面，很近的距離，小淫的表情我說不上來的那麼怪，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他有些生氣，我著實嚇了一跳：哎，你幹什麼？
我有點兒語無倫次，肖揚輕輕笑了一下，朝外面喊了一下服務員，讓服務員再送進來一個碟子，一會兒，服務員就拿了一個空碟子進來了，我拿過來，從餐盒裡面分出一半的炒飯，還有把大塊的牛肉也分給肖揚一半，然後把牛肉炒飯的碟子端給肖揚，肖揚接了過去。
我愣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小淫接著哼了一下：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在我眼前用這樣語氣說我，你，懂了沒有？
肖揚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十八，你，你不喜歡我，那你就說你不喜歡我唄，你越是不說，我就以為我自己還有機會，還可以努力，你以為你保全了我的面子，是，你是給了我面子，但我卻因此陷的越是深，你說你是害了我，還是幫了我？你自己說說……
我揚揚得意地看著小淫笑：小麥都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也是，你和肖揚那個朋友的女朋友分手也是好事兒，你這人啊，除了長得帥，除了數學和計算機好之外，你還有什麼優點？也是你們分了，不然，我真的會找肖揚，讓肖揚勸勸那個女孩子，幹嗎那麼傻的跟著你啊？不靠譜兒，不靠譜兒啊。
肖揚點煙的手停了下來，打火機的火焰一閃一閃的。
家教結束的時候，出了小學生家門，他家的黑貝狗虎視眈眈地看著，嗚咽著憤怒的聲音，準備新一輪的狂吠，我也是惡從膽邊兒生，不僅虎視眈眈的瞪著黑貝狗，而且還在眼神中加了惡狠狠的成分，同時在自己的心裏連著憤怒的默默的罵了一邊：叫什麼叫？叫你大爺的還是叫你NN的，你再叫？你再叫？靠，我把你卸成幾大塊，把你的尾巴扔到亞路藏不江，讓你前生後世的找不到你那尾巴，你叫叫試試？……
快到快餐廳的時候，肖揚突然拽了我一下：十八，我們不要去吃牛肉炒飯了，去旁邊那家餐廳吧，你不是餓了嗎？好好吃頓飯，我也想吃點兒，中午沒有吃好。
小淫熟練的用一塊邦迪貼到我受傷的肘關節，然後轉頭：十八，好了。
肖揚咬了一下嘴唇，聲音低了下去：十八，我是說，仍然是叫一份炒飯，你分我一半……
可能是，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吧。
肖揚點點頭：這樣啊，那你這是去那兒啊？
騎車子回去的路上我還在琢磨這個問題，最後想到那個亞路藏不江，我噗哧一下自己也笑了，我都不知道亞路藏不江是什麼東東？就算了剁了黑貝狗的尾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說的那個亞路藏不江在什麼地方，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江，看來情急之下，什麼都能杜撰出來。要是剛才那條黑貝很鄙視地看著我，然後再說一句：靠，有本事你先找到亞路藏不江啊？
我帶著裝著衣服的袋子，推開房門，客廳裏面沒有人，估計元風和小淫去了小淫的房間可能，要不就是去了阿瑟的房間。雖然我很生小淫的氣，但是我不想讓元風感覺我也在生氣，所以我躡手躡腳的看了房間門，盡量不發出聲音，關上門，我下樓，往學校走，快要開學了，所以學校也陸續的人多了起來，我回到女生樓的時候也有幾個女生在往樓上搬著皮箱，估計是剛回來學校的吧，但是我不認識。
直到下午四點半，我和肖揚才離開餐廳，兩個人都有些晃悠，走路的時候有點兒腳下沒有跟，出了餐廳，肖揚一邊晃悠一邊朝我笑：十八，你，你就是不實在，不實在。
小淫說話的時候，溫和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慰著我：傻瓜，你是該敏感的腦細胞不敏感，不該敏感的腦細胞瞎敏感……
我咬咬牙，反正這個寒假自己已經夠節省的了，今天這個中午飯也犒勞一下自己，吃點兒好的，也算是鼓勵自己好了。
我愣了一下，有點兒尷尬，把嘴裏的炒飯咽了下去：肖揚，對了，昨天我還問過小淫來著，他不是和你那個哥們的女朋友好上了嗎？小淫說又分了，你那個哥們知道這件事兒嗎？我倒是覺得那個女孩兒很有眼光，和小淫這種男人分了只能說是無比幸運的事兒。
我努力鎮靜著自己：啊，小麥的手指頭前些天被水果刀扎了，上午可能感染了，阿瑟陪著小麥上醫院去了。
我放下袖子，準備給朱檀打個電話，因為過年前朱檀說過我要是去她哪兒的時候，先打一些電話，因為年後她的課程很忙。
我都忘了我中午還沒有吃飯這個事兒，所以洗衣服洗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我開始感覺到了餓得感覺，我把剩下的衣服在水房裡面泡好，回到宿舍也，宿舍裏面全是灰塵，雜亂不堪，更沒有什麼吃的了，我的飯盒還在阿瑟的房子里，就算買個碗面吃也沒有熱水可以泡著，真是鬱悶，我還不想回阿瑟房子，雖然說長得象小意的元風在哪兒，可是一想到小淫兇巴巴的可恨樣子，我就有委屈還有來氣，真是忘恩負義的傢伙，忘了他丟掉錢包的時候，是靠著我僅有的十幾塊錢回來？那個時候，我特覺得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是條真理，當然，我就是可憐的東郭先生，小淫就是那隻可惡的狼，哼。
我只好掏出鑰匙開門，這是我第一次用到鑰匙，以前都是小淫或者小麥還有阿瑟給我開門，我覺得房間裏面沒有人，很奇怪。
小淫拿開蓋在臉上的漫畫書，迷瞪著眼睛，看著我：十八，你發什麼神經？
我也呵呵笑：我怎麼不實在了？
我眯著眼睛看著小淫：就算我脾氣不好，可是你為什麼突然要拿著書打我腦袋呢？我也不傻，你之所以那樣，就是因為你做賊心虛對不對？還想在我身上轉移話題，你以為我傻啊？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電影電視裏面都有，哼哼，你和阿瑟倆要是晚上和女生不回來，肯定不是好事兒，不過也是好事兒，對你們男人來說也是好事兒，是過夜吧。
我就這樣惡毒的默念著罵了一通黑貝狗，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隻狗竟然停止了嗚咽的聲音，哽嘰了一下，然後回到它自己的窩裡了？？？
肖揚匆匆的走出了包間，我有點兒奇怪，不知道肖揚幹什麼了，過了一會兒，肖揚匆匆的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打包的飯盒，肖揚把那個飯盒放到我面前
我接著憤怒：這都不算，他不僅生氣打我的腦袋，還說我不務正業，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上午，他為這個事兒裝著自己很那什麼似的訓著我，我就說小淫你以為我傻啊，你們不就是出去過夜了嗎？電影電視裏面都這樣演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小淫竟然火了，無比兇狠的警告我以後不要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肖揚，你說說看，我說錯什麼了？至於嗎？
回到阿瑟的房子，我敲了敲門，好一會兒沒有人給我開門。
我點點頭，小淫笑著拖了一張椅子，坐到我身邊：十八，昨天害你胳膊受傷實在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有不對，你不能動不動就發脾氣，對不對？有話好好說啊，你這個脾氣啊，真是讓人頭痛，頭痛。
元風進了房間：小淫，你也在？肖揚沒有過來嗎？他說要過來來著，說中午一起吃飯。
我吃了一驚：小麥的手指頭感染了？
肖揚看著我：十八，你和小淫吵架了？
我摸了摸口袋裡面，竟然意外的發現，還有一張五十塊的錢，還有兩張十塊錢的紙幣，這實在是讓我興奮的事情，我竟然有七十多塊錢？
我說好，可能朱檀真的很忙，沒說幾句話就匆匆掛了。
小淫的眼神生硬的盯著我：我告訴你，十八，你說的那些是我以前可能會做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是現在，是從寒假開始，是從寒假之前，我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給我聽清楚了，聽沒聽明白？
我一聲不響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這幾天該洗的衣服，準備回宿舍洗洗衣服去，順便看看下午還能不能洗澡，學校寒假時候的時間變得很亂。
小淫抬頭，看見我在發獃地看著他，扁著嘴笑：十八，你看什麼？一副流口水的樣子，有點兒出息好不好啊你？是不是發現我很帥啊。
我往旁邊挪了一下，感覺真是不舒服，雖然小淫沒有和我動手，但是我還是感覺自己被人揍了一樣的難受。
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我不認識眼前這個男生，儘管他幫著我打字，還有幫著我補習微積分的資料，但是很突然的，我好像真的不認識這個男生一樣，我愣愣地看著小淫，好一會兒沒有反映，直到有人敲門，我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小淫不知道跟元風說了什麼，我沒怎麼聽清楚，我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了，很委屈的那種，我不明白小淫為什麼那麼訓我，我也沒有做錯什麼。
肖揚從口袋裡面拿出煙，看著我：十八，你中午幹嗎不在阿瑟房子哪兒吃飯就回來了？洗衣服也不用那麼著急吧？
我愣愣的放下電話，轉身，看見小淫叼著煙朝我安靜的笑：十八，正好你也能稍微休息一下是不是？
肖揚點完菜，讓服務員拿上來幾瓶啤酒。
肖揚舉起酒瓶子，碰了我手裡的酒瓶子一下，笑：十八，我就為我那兩個兄弟喝，來。
肖揚側著臉吐了一口煙，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無辜地看著肖揚：我在水房洗衣服了，水房距離宿舍有一段距離，我沒有聽見。
我收回目光，有點兒尷尬：你是，挺帥的，看看都不行？阿瑟中午會回來嗎？
肖揚抬起頭，幽幽地看著我：十八，我那個哥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兒，我也沒法說，和小淫是兄弟，和那個也是兄弟，怎麼說好？只能是看著，除了看著，我什麼事兒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