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75章 我不高興
阿瑟往褲兜掏了一下，把煙和打火機扔給我，疑惑地看著我：十八，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阿瑟，有煙嗎？小淫啊，在快餐廳遇到他相好的了，有沒有煙，廚房有沒有酒？有酒也可以？
大雄揶揄地看著陸風：那你也得看看你長成什麼樣子啊？小淫天生就是招女生喜歡的主兒，你要是照鏡子的話，千萬別把自己嚇倒了。
我想想也是，鬱悶地看著小淫：哎，真是，你長得已經很帥了，幹嗎長酒窩啊，應該是我這樣的，就是我這樣的長得不怎麼樣的人才應該有酒窩，那樣會增色不少……
陸風搖搖頭：十八，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肖揚不想跟你走得太近了，回西安也不能帶著你走，你難道希望他和你走得太近嗎？走得時候越是捨不得就越是難過，你不明白嗎？越是淡著一點兒，或許會好受一些……
轉回頭，看見肖揚盯著我，肖揚淡淡的語氣：十八，你會介意嗎？會不會介意小淫那樣？
肖揚小心地看著我：十八，你……
小淫皺了皺眉頭：是啊，我也犯愁來著，上次回去，上面全是灰塵，夠裝一飯盒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我對那個女生沒有興趣，你用不著說，你的事兒用不著說給我聽，你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女生嗎？你跟她說去，我不感興趣。
小淫抱著肩膀，笑：不知道，我們家好像是遺傳來著，我哥哥和妹妹都有酒窩，要是我媽媽每個都這麼按著，會不會很累啊？
我快速的端著餐盤，朝肖揚那張桌子走去，還真是肖揚，不僅是肖揚，還有陸風和大雄，我坐過去的時候，陸風才和大雄端著餐盤迴到座位，肖揚看著我坐下，有點兒驚訝，然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十八，你也在這兒？小淫呢……
小淫盯著我：十八，你，你中午是不是生氣了？
小淫尷尬地看著我：十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生氣來著，那個女生其實是……
我用很快的速度，吃完餐盤中的炒飯，陸風奇怪地看著我：十八，你跟誰搶命嗎？用得著吃這麼快嗎？
小淫笑了一下：真傻，你腦子是用來當擺設的？不會想想別的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吃飯來著，小淫看著我的表情：那十八，要不，吃牛肉炒飯？
我划著筷子上的毛刺兒：就說我吧，沒有錢的時候，學校的炒飯三塊錢一份，也是覺得好的不得了，牛肉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丁兒也覺得很幸福，蒼蠅在關鍵的時候也是肉啊？是不是？可是現在呢，我有了那麼一點兒錢，我就感覺八塊半的牛肉炒飯好吃的了不得，簡直就是人家極品了，牛肉這麼大一塊兒呢，這會兒就會想，學校食堂的那個還叫炒飯嗎？
我掰著手裡的方便的筷子：哎，小淫，你說人是不是都是骨子裡面都是那種耐不住清苦的物種啊？
我很慘的把嘟嘟的破自行車放回女生樓下的車棚，感覺有些敗興，這會兒真的有些知道那種所謂雞肋的感覺，修車的價錢和再買一輛二手車的價錢差不多了，我有點兒撓頭地看著小淫：哎，你說，我是修車還是買車呢？
我打斷肖揚：哎，最近你怎麼不去阿瑟那兒了，前些天陸風還拿螃蟹回來了，說是打電話叫你了，你怎麼沒有過去啊？你跟吃的東西有仇嗎？還是吃海鮮過敏？
我嗤笑：收拾東西，難道就不用吃午飯嗎？
我匆匆忙的出了快餐廳，不知道為什麼，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著急的想回去，甚至連回頭都不想回頭一下。
我發現隔著四個桌子的位置，背對著我的身影特別象是肖揚，我伸長脖子看了看，大概是，因為肖揚吃飯的時候總是願意拿左手摸著腦袋，我瞪了小淫一眼，站起身：哎，我過去了，我看見肖揚好像在那邊兒，你們慢慢聊。
然後我看見一張面孔出現在我的視線上方，我看見了小淫的臉，我沒好氣地看著小淫：你幹嗎進來，我有同意你進來了嗎？
我哼了一聲：我？我介意？切，我幹嗎要介意，我就是看不上這種花心的男生而已，要不是大家是兄弟，我理都不會理他，什麼人啊？
小淫拎起自行車的後車帶看了一下
小淫愣了一下：十八，你……
我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想著元風溫暖的眼神為什麼不能看向我，也想小淫這個混蛋把我一個人冷落在一旁，和女生大說特說，哼，我想我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往阿瑟房子走得時候，我遇到了元風，當然還有元風的女朋友，那個叫楠楠的女生，安安靜靜的跟在元風身邊，當元風給我們做介紹的時候，楠楠好奇地看著我，眼神充滿了天真，元風看向楠楠的眼神充滿了憐惜和叫做溫暖的東西，我的心開始寥落的往下沉著。
我有點兒吃不下去了，但是還是不說話的忍著，轉頭看著別處，我看見高個子女生用手拍了小淫的肩膀一下，笑嘻嘻的說：哎，要不這學期我們再接著來往吧，反正當時也沒有直接說分手是不是？我周末挺無聊的，你帶我們出去玩好不好，順便帶上你這個同學，我們宿舍小柳也沒有男朋友呢……
我伸了一下懶腰：不想了，想了也不是我的，不想還不是我的，所以我犯得著嗎？阿瑟說得對，至於嗎？誰離開誰，誰都得活著，對不對，恩？
我沒有說話，大雄這個寒假胖了，和北極熊更加有的一拼了，陸風沒個正形的朝我身後看了兩眼：哎，肖揚，真是服了小淫來著，到那兒都是美女纏身啊，又是桃花運，好的不得了，我就沒有這個福氣……
小淫安靜地看著我，啞然失笑，過了一會兒，小淫說：十八，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我也有想過，以前沒有錢的時候，三塊錢的炒飯也是極品啊，至少比饅頭好吃，對吧？
我用手指彈了小淫腦袋一下，苦笑：小子，你記著，以後要是遇到你相好的，你帶著她們離我遠點兒，我討厭女人，我喜歡男人，什麼時候找幾個長得跟小意似的男人往我身邊領領，我會感激不盡的。
小淫有點兒支吾的說不出話，另一個女生也笑：就是，肯定是有了新歡來著，都不搭理我們小五了，是不是？你忘了你曾經信誓旦旦的
快餐廳裏面的人也不少，我和小淫找了一個很蹩腳的地兒，我要了一份牛肉炒飯，開始感慨，有點兒錢真是好事兒啊，以前自己手裡沒有什麼錢的時候，對於這樣一份兒八塊半的炒飯基本上什麼也不想，現在有了點兒錢，感覺這個牛肉炒飯怎麼這麼好吃啊，呵呵。
我和小淫鎖了車子，往學校快餐廳走，還有兩天，學校就正式開學了，學校裏面的學生逐漸多了起來，也是，宿舍空了一個假期，要是不回來好好收拾一下，簡直就是沒有辦法住下了，我轉頭看著小淫：哎，你宿舍的床有沒有收拾啊，你回去怎麼住啊？
肖揚看著我不說話，我起身：哎，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元風看向楠楠的眼神讓我徹底沉到叫做谷底的程度，我知道使我心下沉的是元風和小意相似的成份，直到元風和楠楠錯身錯過我，我的心都還沉在谷底，因為我把元風當成了小意，我沒有回頭看元風的背影，我怕我會打擾不是小意的元風和楠楠。
我忽地坐起來：把手裡的煙按在床頭柜子上的一本破書上，用手扇乎了幾下眼前的煙霧，冷冷地看著小淫：我是心情不爽，但是跟你無關，你不要把你自己想成上帝。
我嘆了口氣：當然至於，不然我幹嗎會想著一個人六七年？至於嗎？哼，這話多輕巧？
肖揚點點頭，起身往窗口走去，我疑惑地看著陸風：哎，你幹嗎踢我？
我搖搖頭，進了房間，把自己摔在床上，開始想著剛才元風看向楠楠那種充滿溫暖的眼神，阿瑟的煙真的不如小淫，太辛辣了，小淫這個臭小子，哼，還說有了自己喜歡的女生了，還說自己想好好的珍惜這次的感覺，都是謊話，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是二百五。
我接過阿瑟扔過來的煙和打火機，有點兒虛弱地看著阿瑟：我回房間了，想抽煙只有一個不大好的理由，我剛才，遇到了元風，還有他那
肖揚點頭，大雄和陸風嘻嘻笑著：下次還讓十八和平K賭酒。
那兩個女生走過來，其中一個個子高些的女生直接坐到小淫身邊，靠著小淫靠的很近，笑：哎，我們沒有找到座位，坐這兒你不會介意吧，我打過好幾次電話找你，你怎麼都不在啊？都去那兒了？
我吃了一口炒飯，抬頭看見笑著看我，小淫笑的時候酒窩就露了出來，我眯著眼睛看小淫：哎，聽說酒窩是小孩子小時候用黃豆在臉上按著，按的時間久了，就有了是不是？
回到阿瑟的房間，阿瑟還奇怪呢，看著我：十八，你一中午跑那兒去了，看見小淫了嗎？他去找你了。
抽到第十一支煙的時候，我聽到了敲門聲，我沒有起來，照舊看著天花板發獃。
我沒好氣的轉頭看了一眼小淫的方向，果然小淫正不停的跟兩個女生說著什麼，那兩個女生好像也聽得很認真，我不舒服收回眼神，小聲嘟念：神經，哼。
我不樂意的看了小淫一眼：瞎說，哪有這麼帥的中邪的方式？
我點點頭：也是哈。
大雄回頭看了一眼窗口，看著我：十八，你不要老是把你自己當成男生了，我們倒是和你沒有性別差別了，你呢？倒也是用男生的角度看肖揚，但是肖揚是用看女人的角度來看你的，而且還是看一個自己喜歡的女生的角度，你想想他的想法好不好……
我聽見小淫著急的喊著我：十八，十八，你等會兒……
我咽了一下口水：好啊。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牛肉炒飯，一時像個白痴，直到肖揚把可樂杯子放到我面前，我才緩過神兒，陸風曖昧的朝我笑：十八，你看小淫那邊，小淫正興緻很高的和兩個美女談論什麼呢？人格魅力啊，嘖嘖。
阿瑟更奇怪了：那小淫呢？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
肖揚低著頭不說話，陸風的腳在桌子地下碰了我一下，我有點兒愣，陸風伸手摸了摸口袋，然後看著肖揚：哎，肖揚，我的錢不夠了，你幫著我們買點兒飲料吧，算十八一份兒，三杯，勞駕了，我的錢就夠一杯的。
我低著頭吃炒飯，估計那個高個子的女生應該是小淫原先的相好了，
小淫奇怪地看著我：十八，你怎麼了？怎麼一副遲遲獃獃的樣子，你中邪了？
正說著的時候，聽見餐廳裏面好像有人喊小淫的名字，小淫回頭，我也順著喊的聲音看，是兩個女生，笑嘻嘻的朝著小淫走了過來，小淫看了我一眼，有點兒不大自然。
我皺著眉頭：可是我還要去家教啊，總不能讓我自己飛過去吧？
小淫笑了一下：十八，你房門沒有關，開著呢？所以我敲門之後就直接進來了。
小淫用餐巾紙擦擦桌面，看著我：十八，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皺著眉頭打斷小淫：我為什麼要生氣，不干我的事兒啊？你覺得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讓我生氣嗎？
小淫搖搖頭，看著我：餓了吧？
我喝了一口可樂，皺了皺眉頭：我下午還要整理一堆資料來著，快開學了，所以著急。
炒飯送上來之後，我貪婪地看著炒飯上的大塊牛肉，那個時候，我常常會感覺到那麼大塊兒的牛肉就是我所有的幸福了，如果再深入一下幸福，那就是我撿到狗頭金或者中了大獎了，后兩者對我而言其實是比夢還要虛幻的縹緲，我連想都不大敢想。
小淫有點兒抹不開地看著我：十八，你說你沒有生氣，可是你，可是你怎麼這樣說話，分明是生氣了啊，我跟你解釋你也不聽啊，你……
我點點頭：自行車爆胎了，看見小淫了。
我嘆了口氣，這個時候，我特別想找個地方，抽會兒煙或者一個人喝點兒可以叫做酒的東西，可惜，這兩樣東西我身邊都沒有。
我笑了一下，看著小淫：你是不是以為我生你氣了？那我告訴你我心情不爽的原因，是因為我回來的路上看見了元風，元風和楠楠在一起走，我沒有把元風當成元風，我直接把他當成了小意，所以我變得不高興了，你明白了嗎？
肖揚輕輕笑了一下：不是，我收拾東西，忙了，三月中旬就回西安實習了，所以就沒有去……
阿瑟嗤笑：十八，你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