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心戀千結 之 二棋輕落長風漣
第093章 心跳崩潰
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小淫皺著眉看著我：十八，休息一會兒吧，上弔還得多喘口氣呢？還有一天時間呢？睡會兒吧。
這個時候，已經有男生開始請女生跳舞了，我看見元風優雅的朝楠楠做了一個手勢，楠楠笑著把手伸向元風，小麥眯著眼睛看著前面，在我耳邊嘟念：十八，我看看阿瑟請了那個跳舞了？
小淫笑了兩下，沒有再說話。
我和小淫各自回房間又睡了一會兒，直到中午，阿瑟回來，才起來吃了些東西。
小淫的聲音在我聽來，在我快要進入夢想的意識中聽來，是如此的柔和動聽，我好希望能有這樣的聲音出現在我的夢裡，我靠著電腦桌子，迷瞪著眼睛看著小淫，小淫的眼睛也有些掙不開，小淫的手拽著我的手臂，臉上是安靜的笑意。
佐佐木擺出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當然是真的，阿瑟找女生約會了，晚上才能回來，小淫本來要來找你的，但是有遊說你的嫌疑啊，所以只好我來了，我對天發誓，我以我忠厚老實的人格發誓，如果我要是說謊話，就，就讓小淫一個月不能吃牛肉，怎麼樣？
佐佐木推了平K一下：用得著你么？
小淫一邊幫著我寫信封一邊試探性地看著我：十八，星期一晚上，你要不要去跳舞？要不我教你？我還行，其實就是一個樂子，也沒有什麼別的啊，你那天就是緊張，跳舞其實和走路沒有什麼區別，簡單的很。
我故作輕鬆地看著舞廳的中央，淡淡的說：君子有成人之美啊，我可不想被別人罵我不識趣。
小淫轉頭看我說的那個方向，我悄悄的退後，不想攪入這樣的局面，我退到小麥身邊，聽見阿瑟對小麥說：小麥，今晚我不跟你跳舞了，你一個人看著吧，這種活動不適合你。
小淫的聲音驚到了阿瑟，阿瑟轉頭看了小淫一眼，抱著胳膊沒有說話，接著看著對面的一個女生，小淫旁邊的女孩子笑嘻嘻地看著我：小淫，她就是十八啊，女生樓都知道有個十八，你們認識？
小淫說：十八，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怎麼了？你的心跳的很厲害是么？
我無意識地看著小淫：小淫，你的聲音真好聽，唱歌比賽你會得第一的。
我站到大廳邊上的時候，看見了元風，楠楠也在，正笑著跟元風說著什麼，元風不停的點頭，中間還轉身朝楠楠笑了一下，眼神中很疼愛的那種表情，我看得心裏有些酸酸的感覺。我發楞的時候感覺有人碰我，轉頭看見小淫笑：十八，怎麼了？受刺激了？
我抬頭剛想說對不起，在燈光的名滅中，我看見了佐佐木的臉，佐佐木笑：十八，你又想溜了？中國人說從什麼地方摔倒就要從什麼地方爬起來，是不是，所以你還是好好
小淫挑著嘴角笑：現在啊，現在，感覺你是一個腦子不聰明而且很不聰明甚至經常犯傻的女生。
小淫用下巴磕著手臂，笑：因為覺得你有點兒不男不女啊？
我困的不行了，看小淫的腦袋都有好幾個，我正要趴倒在電腦桌子上睡，小淫一把拽住我：十八，別在這兒睡，去房間吧。
因為在跳舞的人群中，只有我和小淫一直沒有動，身邊的別人都在動，小淫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誰在我身後轉圈，撞了我一下，我又撞到小淫身上，十分尷尬，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的跳著，像是一隻抓狂的兔子，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又在出汗，小淫輕輕的笑：十八，你幹嗎那麼緊張，第一天學跳舞的時候你也這麼緊張么？來，跟著我的步子，往前移動，慢慢的移動。
我尷尬的瞪了阿瑟一眼，沒有說話，眼角看向小淫的方向，我在想，小淫轉頭看不見我的時候會不會找我，我覺得自己的心態很不好。
到了阿瑟的房子，小淫、小麥還有陸風和平K都在，小麥的爺爺還真是來看他了，也帶來了一些好吃的東西，佐佐木沒有說謊，小淫好幾次看著我都有點兒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沒有問。
我寫著信封：是啊，那是你的事兒，不用我操心，快點兒寫吧你，我希望這個星期寫完了這些，再拖下去會沒有效率可言。
我閉上眼睛，聽著小淫在我身邊輕輕說著什麼，我的意識已經聽不清小淫說什麼了，只能記得那個聲音真的很好聽，能讓我安心的睡著。
阿瑟看見我，吊爾郎當笑：十八，你又來準備踩誰的腳了。
平K看著我哼：十八，這次打死我，我也不和你跳舞了。
我有點兒哭笑不得：哎，發誓，跟小淫有什麼關係？
我聽見小淫溫和的聲音：十八，我教你，很容易的，真的。
我想不起來似地看著小淫，有點兒發楞，小淫咬著嘴唇看著我：十八，你這樣說，我很不習慣，真的。
星期一，上了一天的課，下午下課的時候，我很奇怪，因為佐佐木在教室門口等我，我不知道佐佐木找我有什麼事兒，佐佐木笑：十八，晚上一起去舞廳玩嗎？大家都去，少了你挺沒有意思的，平時都一起，這會兒你就單飛了？
我真的是困的連走一步都不願意動彈了，小淫拽我胳膊的時候，我真是不願意動彈，我聽見小淫用很輕的聲音說：十八，快起來，去小麥房間睡，這樣睡著很不舒服，恩？快點兒。
在佐佐木的推搡下，我和小淫進入跳舞的人群中，我低著頭，不知道應該幹什麼，我甚至不敢
我拿開小淫的手，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小淫，一本正經的說：不是啊，我沒有說胡話，你的聲音真的好聽啊，象那種，那種什麼來著？
小淫輕輕的笑了：十八，很簡單，你不要緊張，你抬頭，自然地看著前方，跟著音樂走步子就好……
小淫側著臉兒看我，笑：十八，我挺喜歡你的性格的，很簡單，簡單到比1＋1還簡單。
我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我打了個哈欠：那現在呢？還是不男不女么？
我把頭轉向旁邊，看見佐佐木笑嘻嘻的表情，小淫往我身邊靠了靠：沒有啊，我不大喜歡跳舞，幹嗎要來？
小淫用手臂拄著電腦桌，有點兒不自然地看著我：因為你從來不會說我好，所以，所以我真的不習慣。
那個女孩子噗哧一笑：小淫，你身邊的朋友真可愛，小孩子也知道泡妞了？
我轉身就要跟著小麥走，小淫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回頭，看見小淫皺著很緊的眉頭，好像有些不高興：十八，你又去那兒？不能好好的在這兒獃著么？
我咽了咽口水，覺得口渴的要命，小淫的右手輕輕搭在我腰間的時候，我身體不自覺的一抖，我艱難的站著，不敢抬頭：小淫，我覺很怪，我還是不要學了。
小淫的眼神盯著我：十八，你最近說話怎麼一直這麼怪啊……
佐佐木推推搡搡的把我和小淫往舞廳中間推，穿過人群的時候，我看見了阿瑟，阿瑟沒有請誰跳舞，只是站在旁邊，看見我和小淫，也許是我太多心，我看見阿瑟的嘴角不經意的笑了一下，平K起鬨的朝小淫喊：小淫，小心你的鞋，十八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我的左手趁著這個時候，開始用力掰小淫握著我的右手的手，我聽見剛才那個女孩子說：小淫，我們跳舞吧。
我要抽回自己手的時候，小淫的手握緊了我的手，我抽了幾下沒有成功，我聽見小淫的聲音，有些異常的聲音，小淫說：十八，你怎麼了？
小淫用手敲了我的腦袋一下，笑：十八，困的迷糊了？這個時候還說胡話？
小麥來了興趣：好啊，我也正愁著沒有什麼可玩的呢？十八，你輸定了，我爺爺除了早早教我1＋1之外就是教我檯球了，你等著給我買冰淇淋吧你……
我哼了一聲：簡單？簡單我還是學不會，那還是不簡單，再說了，我學跳舞有什麼用？本來是為了討好元風，哎，天不隨人願，我有什麼辦法？算了，我還不學了，哼。
說完小淫朝旁邊那個女生說：對不起，我今晚已經說好和十八一起跳舞了，你找別人看看，對不起。
我的眼睛有點兒睜不開了，快眯成一條縫了，小淫慢慢也趴倒電腦桌上，笑：感覺一下就有很
我有點兒哈欠連天：也是剛醒，你回房間睡一會兒吧，我也困，才不過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我只是說：我不跳了，我不喜歡跳舞也不想跳舞。
那個女孩子穿的也很好，得體，漂亮，我低著頭看看自己一身的不協調，有點兒犯傻和自卑，小淫轉頭看著我：十八，你又怎麼了？
小淫的一隻手拿起我的左胳膊輕輕的搭在到他的右肩上：十八，這隻手就要這麼放著，另一隻手放到我的左手掌上，我移動哪只腳你就跟著一動就行，嗯？
小淫不大自然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但是抓著我的胳膊的手一直沒有鬆開，而是抓的很緊。
我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臉，出來的時候，小淫已經醒了，迷糊地看著我：十八，你什麼時候醒了？
小淫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小麥不樂意地看著小淫：小淫，你放開，十八和我一起打檯球，也不耽誤你泡妞。
到了舞廳二層，我看見了那天看見的很多人，還有那個一直朝小淫微笑的那個漂亮女生，那個女孩子看見小淫，特意朝我們的方向擺擺手，還很甜的笑了一下，我側臉看小淫，小淫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前面，我在心裏哼了一下：切，還裝？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我嗤笑：說你好，你還不習慣？
這個晚上，我和小淫沒有睡覺，兩個人寫的信封加在一起接近一千張了，這個數字實在讓我驚喜，但是我的手腕也真的堅持不住了，酸疼的厲害，而且拿著筆的時候還會哆嗦，甚至直接掉下去，小淫的手腕也不會比我好多少，但是抖動的程度好像要小一些。
我一個踉蹌，撞到前面小淫的身上，小淫扶住我，我看不清楚小淫的臉，但是能聽見他的聲音：十八，我們跳舞吧，我教你。
說完佐佐木就拖著我快速朝樓下跑，我沒法回頭，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佐佐木一起往校外走。
佐佐木一本正經地看著我：有關係啊，我倆是苦樂同當啊，走了，十八，真磨嘰你。
我沒有搭理小淫，抬頭的時候看見之前朝小淫笑的那個女孩子朝我們的方向擠過來，很禮貌很有風度的朝身邊的說：謝謝，借過一下，謝謝。
說著說著我自己心裏還有點兒不是滋味的感覺，小淫翻著信封，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哎，十八，你是不是特想我趕快找個女朋友什麼的？
小淫往後移動一步，我有些不自在，身體的慣性也跟著往前走了一步，這個時候我真的覺得有些天旋地轉，我覺得我不是在學跳舞，我覺得是在發瘋，我不敢抬頭，我的眼神能看見小淫的下巴，我很被動的在小淫的帶領下前後左右的移動著腳步，直到我
那個女生朝小淫擠過去，但還沒有到小淫的身邊，小淫轉頭朝我剛才的位置看，沒有看見我，我真的看見小淫轉了兩下頭，好像在找我，我把眼神轉向小麥的方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小淫，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是小淫，小淫奇怪地看著我：十八，就一會兒你就換地方了？真是，也不怕迷路了。
小淫伸伸懶腰，笑：可是我覺得睡得還好，呵呵，你睡著的時候還咕噥著什麼我都沒有聽清楚，像一隻犯糊塗的貓。
我翻著手裡的信封，撇了小淫一眼：不用，你留著教別人吧，對啊，佐佐木不是說上次那個女生找你了么？你星期一晚上和她跳吧，她漂亮你帥氣，你倆肯定會出彩的。
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和小淫都趴在電腦桌上睡著了，我的肩膀靠著小淫的肩膀，兩個人各佔了一半電腦桌子，我的半邊肩膀已經麻木了，小淫睡得比我還沉，我看看手錶，已經是上午八點了，我慢慢站起來，怕把小淫吵醒了，這個傢伙跟我一起寫信封，真是跟老苦力似的。
我停下腳步，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話：我不跳了，我真的不跳了，要跳你找別人吧，我真的不想跳了……
小淫正說著，剛才那個女孩子到底還是過來了，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眼睛像是月亮，眼睫毛很長，我有點兒自慚形穢，每次看見漂亮女生我的心態都會自慚形穢，那個女生朝小淫笑：哎，你怎麼一直也沒有再來跳舞啊，我找你好幾回了？剛才幹嗎裝著看不見我啊？
我用胳膊肘撞了小淫一下：切，說點兒好的你會損失什麼？真是，不夠義氣。
我狐疑地看著佐佐木：小麥讓你來找我？真的假的？小淫呢？阿瑟呢？
這個時候，舞廳裏面的燈被熄滅了，那種舞廳獨有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打開了，像是霓虹一樣耀眼，小麥靠著我的肩膀：十八，你看啊，很有氣氛，一會兒咱倆跳舞吧，我穿著運動鞋了，而且是那種很結實的，不怕踩……
小淫笑笑：十八，不是說了么，就是娛樂而已，我可以教你，也不收錢。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淫緊緊抓著我的胳膊的手用力握住了我的右手，我使勁兒的往下甩了幾下，但是沒有甩開，我緊張的開始發慌，我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我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在發抖，手心開始出汗，我側著臉怒目而視地看著小淫，小淫好想根本不知道我存在似地看著別處，只是他的手根本不放開，我的心也一下接著一下的跳著，我覺得我要是說話的話肯定會結巴，而且會結巴的厲害。
我同情地看著小淫：真是可憐，那我以後多說點兒
星期天，抄寫信封的數量成績也不錯，總共剩下的信封也不過是六七百張了，這個成績讓我有點兒欣喜若狂，小淫也挺高興，為了慶祝這個成績，我和小淫決定讓手腕暫時休息一下，為了表示感謝小淫的幫助，我很大方的請小淫吃了兩份的牛肉炒飯。
大家吃了一堆東西，晚上七點的時候，阿瑟晃悠回來了，還很油頭粉面的樣子，阿瑟換了衣服，帶著我們一起去學校的舞廳，我心裏很不安，害怕自己再次闖什麼禍，小淫跟在我身邊笑：十八，你幹什麼，好像很無奈的樣子，大家一堆人呢？
佐佐木拽著我：那，跟你說，這會兒我們直接去阿瑟房子那兒，小麥的爺爺今天來看他了，給他帶了很多好吃的，小麥也比較惦記著你，所以托我過來找你啊？你不會不去吧。
小淫握著我的右手的手加大了力氣，那個女孩子好像晃了晃小淫的胳膊，因為我感覺到小淫的身體動了幾下，小淫轉頭要跟那個女生說話的時候，我好容易才掙脫小淫的手，劇烈的心跳慢了下來，因為舞廳里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我有點兒蒙登轉向，剛才被小淫這麼一折騰，就更暈菜了，轉身就走，也分不出什麼方向，就撞到一個人身上。
我覺得自己耳朵應該剁掉，我實在不願意聽見別人在我身邊調情似的那樣親昵，我看著小麥笑：哎，咱倆過去旁邊的桌子上打檯球吧，反正阿瑟也不跟你跳舞，誰輸了誰請吃冰淇淋好不好？
我苦笑：單飛？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啊？我去了也沒有什麼意思啊？
那個女生說：哼，你跟我說你不大喜歡跳舞？我的舞是跟誰學的？還不是跟你？大一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跳舞么？是你說教我跳舞的，我才學的啊？現在不承認了？
我慢慢趴在電腦桌子上，有點兒意識渙散，所以說的滑也開始沒譜兒了，我說：哎，小淫，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和那個男生關係好，和女生老是處不好，很多女生都看我不順眼，我呢也看著她們不順眼了，還好，上了大學，能遇見你們，能遇見阿瑟，小麥，你，還有佐佐木、肖揚、大雄……，真的，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有這麼朋友，我以為我會一直都沒有什麼人願意搭理我。
我把頭轉向小淫：為什麼怪？
我尷尬無比的瞪著佐佐木，看見小淫轉身過來了，旁邊那個女生也狐疑的跟著過來了，佐佐木推了我一下：十八，你就好好學學吧，真是，除了英語數學你還會什麼啊你？
佐佐木拽著我拐過樓梯的時候，我聽見易名喊我的聲音，我剛想回頭，佐佐木哼：十八，你裝作聽不見就好了，聽不見哈……
我哼了一聲：沒有，你看啊，那邊，你的相好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