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199章 無理取鬧
我穿過圍著的不多的人，真的看見小淫和左手扭打在一起，易名和方小刀正在拚命的抱著左手，小淫也被阿瑟拖的一退一退的，左手的眼神是暴怒的兇狠的，小淫的鼻子流血了，左手的衣衫被撕破了，許小壞慌了，拽著我的胳膊：十八，十八啊，怎麼辦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左手，左手怎麼和小淫動手了？
平K站起身：得，我不說了，我想想你結婚我送你什麼行了吧。
許小壞踉蹌的退到我身邊，放肆的笑：十八，我說我要干大事情了，我做了，我親左手了，我親他了，呵呵，我真的親他了。
我離開小旋家的時候，許浩顏跟我說了一句話，許浩顏說：十八，我真的會覺得活著很累，像我這樣的男人活著更累，你累不累？
許小壞騰的站了起來，差點兒帶翻了啤酒被子，我抬頭看著許小壞：哎，你喝糊塗了還是怎麼了？老老實實的坐下。
放下電話，我鬆了口氣，這年頭找家教找工作，真是形形色色的，還有專門找長得慘點兒的人？小旋捂著嘴呵呵笑：十八姐，你真幽默，什麼叫長得有點兒慘啊？
佐佐木尷尬地看著我：十八，我們沒有說你不好，是小淫……不對。
元風看著我：十八，進去看看吧，小淫今天又喝多了。
元風拍了平K一下：你怎麼說話呢。
阿瑟推搡了小淫一下：你發神經啊？人家招你惹你了，你給我回來。
女人說：那行，不過我們還是要看本人才能定，這周有時間你過來一下吧。
（C）
小淫用手胡亂抹了幾下鼻子，聲音有些發抖：我早就沒臉了，十八，我在你面前還有臉嗎？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沒有說話，小淫就是站著不動，佐佐木碰碰小淫，小淫看了佐佐木一眼，黑著臉不知怎麼就說了一句：真是無聊。
走在路上，許小壞晃晃蕩盪地看著天上的星星，呵呵笑：十八，你說喜歡一個人的，真的能喜歡的連自己的自尊都沒有嗎？能不能？
（B）
我咬咬嘴唇：實話實說，我長得有點兒慘。
宿舍的電話響了起來，小諾隨手抓起電話，機械的像個專業的接線員：喂？找十八，十八不在，什麼？左手和小淫打起來了？在什麼地方？活動中心……
易名看看左手看看許小壞，照舊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方小刀看著我，放低聲音：十八，許小壞真的很生猛哦，你也要是也有點兒這樣的本事，小淫早被你拿下了……
看熱鬧的不多的幾個人散了，我把面巾紙塞到小淫手裡，看著阿瑟：阿瑟，你帶小淫回去吧。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許浩顏真的就當我和小旋不存在似的，我撥打了紙條上的電話號碼，好一會兒，電話通了，一個非常慵懶迷人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喂？哪位？
左手一愣，看向我的方向，小淫一拳打在左手的臉頰上，被阿瑟死命拽住，小淫還是不管不顧的要衝上去揍左手，許小壞心疼的喊了一句：左手！我迅速走過去，擋在左手前面，我淡漠地看著小淫：你想幹什麼？你那麼想打人是嗎？好啊，連我一起揍啊！！你不就是看著我很不爽嗎？你動手啊！！！
阿瑟訕訕的笑了一下：十八，你想多了，小淫不是不想說，他只是想想好了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總的給他時間吧，你倆別鬧了。
許小壞用纖細的手指頭指指左手，又朝左手勾勾手，提高了聲音：哎，我說你呢？你，給我站起來，聽見沒有？我叫你站起來！！
左手再次站住，回頭看著小淫，冷笑：我告訴你，小淫，我今天不揍你，不是我怕你，是因為就算我動手打人，打的也是男人，你不配！！
小旋陪著我來到客廳，許浩顏依然面無表情的抽著言，他手上一層一層的紗布顏色，很刺眼，小旋小聲說：十八姐，我表哥把我們當空氣，我們也把他當空氣好了，你打電話吧。
小淫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我苦笑：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吧？但我知道你想要我怎麼辦？你會希望我和你還要處著，但我一定不要去過問你之前的事兒，你會告訴我一切會好起來，你會努力去解決，但你還要過問我之前或者之後的事兒，然後我們就這麼聽天由命的捱著，對不對？這就是你想要的最佳理想狀態，我有沒有說錯？
我愣了一會兒，說是小旋同學介紹的家教老師，女人哦了一聲：是嗎？你是男生還是女生。
小淫恨恨地看著我，嘶啞著聲音：你也知道心疼我么？你不是以後都不要管我了嗎？你別管我啊？
靠，這個女人真是喝多了，許小壞真的把我推開
元風慢慢推開小淫的房門，藉著客廳的燈光，我看見一動不動的小淫趴在床上，阿瑟叼著煙在地上走來走去的，我跟著元風進去，元風輕聲問：阿瑟，睡了嗎？
我心酸地看著小淫：小淫，好，我不逼你，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我被小旋逗樂了：你啊，要是想英語多於帥哥點兒，不就什麼都結了？
我喊出的分貝把我自己都驚呆了，我咽了咽口水，小淫喘著粗氣瞪著我：你給我讓開！！這沒你的事兒。
左手冷漠的揚著臉：沒有。
許小壞推開我，嫵媚的笑：我說了我要做大事情，十八，你給我讓開！！
我點頭：恩，是無聊。
其實我不太敢想活得累不累這個問題，因為有時候一旦想了這個問題，那就真的了不得，會滋生出一堆又堆的問題，首先是心裏不平衡的感覺，會覺得全世界的人都那麼無比的幸運就自己是倒霉蛋兒一個，還會覺得自己超級的委屈，甚至在情緒低落的時候號啕大哭。
（A）
元風看看我：我勸？我勸好使嗎？
本來我還是笑著聽小旋說，小旋說到後來，我有些聽不下去，伸手攬住小旋的肩頭，想說點兒什麼，但是感覺挺蒼白的。小旋看著我：所以，我要是出國了，我一定要學會養活自己，我不想被別人那麼說。
阿瑟拖小淫，沒有拖動，我轉身看向左手，左手冷淡的站著，我有些尷尬：左手，你和方小刀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兒對不住了。
說完，左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帶著方小刀走了，小淫憤怒的就要去追左手，佐佐木拚命抱住小淫：小淫，小淫你別衝動，十八，你勸勸小淫啊，小淫你瘋了。
我又是一愣：你，欠我？欠我什麼？我好像沒有……
路過學校休息亭子，看見方小刀正在用冰水幫著左手冰臉，易名和許小壞在旁邊看著，許小壞坐立不安的來回走著，左手的臉頰，有些紅腫，我走上前：你沒事兒吧？
小旋把裝著信封的錢塞給我，笑：十八姐，這個是我和我同學的補習錢，這個學期就周六補習就好了，哎，國外的高中是什麼樣子呢？帥哥會不會多些啊？
我沒有什麼心思喝酒，煩的要命，左手和易名喝了不少酒，方小刀也沒怎麼喝，許小壞不知道想什麼了，一個人在哪兒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多啤酒，喝得臉色緋紅，許小壞長得本來就漂亮，漂亮女人一喝酒，那種醉態就更加的讓人浮想聯翩，我看見易名都多看了許小壞好幾眼。我轉頭看許小壞：哎，你沒事兒喝那麼多酒幹嗎？
我看了易名一眼：你說什麼啊？你多想了。
小旋上下打量了下我，笑：我同學的嬸嬸之前是她叔叔的秘書，後來就嫁給她叔叔了，所以她找家教，妖艷的漂亮的統統不要，怕別人搶了她老公，看得可嚴了，嘿嘿……
平K朝小淫房間努努嘴：在裏面呢，小淫一直鬧騰，我現在都煩了，一大男人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沒勁！
易名方小刀拉著左手往校外走，我冷冷地看著小淫，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小淫真的很可憐，可憐的讓我很想同情他。小淫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剛要甩開，小淫顫著聲：十八，你不要再逼我了，你還想逼我到什麼份兒上，恩？你還想怎麼逼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九段嗤笑：我識數好不好？
電話響了起來，我估計是元風，拿起話筒，傳來楠楠的聲音：十八嗎？我們在阿瑟這兒，你過來吧，下個星期我們就去照婚紗照了，之前咱們可是說好的，你一定得去陪著我拍婚紗照。
小諾啐了一口瓜子殼兒：呸，她活該，之前誰讓她那麼得意了，就她感情順著？好像她就不會失戀似的，想起這個我就火兒大，就得讓她也嘗嘗不被人甩是什麼滋味兒？
許小壞仰著臉呵呵笑：我啊，我是美女啊，我從來不用那麼沒有自尊的喜歡男人，都是別人親我的，那還要看我願不願意，我今天啊真是丟人，丟人丟到家了……
女人說：哦，你長得怎麼樣？
許小壞整個人倒在床上，夢囈般的嘟念著：我不管，我就是不管，不管……
左手依舊拖著方小刀走著，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我瞪著小淫：你說什麼？
許小壞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站起身，許小壞撲到我身上，顫著聲音：十八，我真的喜歡左手，真的
我想拽著許小壞，都被許小壞甩開了，許小壞轉身對著我：你回答啊？我問你的，你為什麼不回到，你說，你喜歡小淫了，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沒有自尊了？有沒有啊？
小旋像是想去什麼似的，拿出一張紙條：十八姐，我那個同學說你英語補習的好，跟她叔叔推薦了你，她叔叔家的小孩子小學5年紀，學習超級的不好，從小就嬌生慣養，不過是這樣，這孩子的功課肯定補習不到哪兒去，就是想找個陪著玩兒的老師，這是她叔叔家電話，你一會兒去客廳給他們家打個電話，距離你們學校也不遠啊。
小淫的喉結動了一下，小淫的聲音依舊嘶啞顫抖，小淫直直地看著我：十八，可是我真的是喜歡你的，你是知道的，恩？你現在不理我也不管我，我怎麼可能會好過？
九段收起笑容：我是有病，怎麼了？
左手哼了一聲：他那麼想找人揍他，我有什麼辦法？
元風點頭：誰也不會想到事情究竟能發展到什麼程度上，不管做錯還是做對了，都是一念之差，但都沒法回頭的。
左手冷淡地看著許小壞，皺了皺眉頭：你這人……
許小壞仰臉看著左手，吃吃的笑：我喜歡你！！你聽明白了沒有？我再說一遍，我，喜歡，你！！喜歡你！！
小淫朝著左手的方向喊著，左手站住，方小刀回頭看看我，又看看小淫，左手沒有回頭，接著朝前走，方小刀又開始跟著左手走，小淫火兒大的朝左手的方向走：說你呢？你害怕了？你要是害怕就別干那些缺德事兒啊？
我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左手：沒事兒，能有什麼事兒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看向小淫的眼神中滿是同情和憐憫，我搖搖頭，轉身往學校裏面走去，小淫在我背後憤怒的嚷著：十八，你給我站住，你為什麼要和他去北戴河？為什麼要跟他去？？
我手裡轉著九段送給我的那盒煙，看著許小壞：能怎麼辦啊，想請就請了……
其實那個時候的我是幸運，因為我整天都在奔波著賺錢吃飯還有亂七八糟的一堆事兒，所以我的精神被徹底分散了，所以當感情上出現一些變故的時候，我甚至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坐在宿舍裏面唉聲嘆氣，或者跑去學校某個幽靜的地方吟風弄月感慨來世事無常，我最多就是跟自己說一句：哎我說，咱等吃飽飯了再折騰。所以很多人都會覺得我真的不正常，很多人都會覺得我愛的不夠深，愛的不痛不癢的，其實愛的疼不疼癢不癢只有自己知道，許小壞如此的熱情似火，在我看來，那是她太閑了，閑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左手身上，小淫沒有看見我痛苦的呼天搶地的，那並不是表示我一點兒都不疼，正相反，很多事兒都是那樣，越是疼的厲害，反而失去了感覺，已然那麼疼了，還要怎麼樣才能去表現出更疼呢？
我遞面巾紙的手僵在空中，阿瑟碰碰小淫：哎，小淫，別給你臉不要臉，拿著。
我說：我是女生。
小淫囂張地看著我：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就知道揪著我不放，你自己比我好到哪兒啊？哎，你別走啊，你不是挺能打的嗎？裝什麼正經人啊，你給我回來！！
九段挑著嘴角笑：你這不挺正常的嗎？
我心不在焉的發獃著，翻看著接新生報道的資料，許小壞也是緊鎖眉頭，只有小諾和小丘兩人在哪兒石頭剪子布，不知道在贏什麼。許小壞扭頭看我：十八，過兩天是我生日了，我想請左手，他要是不肯來了怎麼辦？真是的，冷冰冰的，這可讓我怎麼辦啊？
我失望地看著小淫：沒我的事兒是么？那你為什麼要動手打左手？左手怎麼你了？
酒吧裏面開始有人朝我們這邊看過來，左手騰的站了起來，瞪著許小壞：你有病啊你，發什麼神經？
九段挑著嘴角拿出一盒煙，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用啊，我也沒有特意……
元風頓了一下，壓低聲音：他哭了，枕頭都濕了，這會兒可能睡了。
許小壞焦急地看著我：十八，能沒事兒嗎？你看啊，都腫了……
左手摸摸紅腫的臉，低下頭：要不你去看看小淫吧，今天真的不是我動手的，我和易名去那邊吃飯，正好遇見小淫和阿瑟，小淫奔著我就來了……
我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桌子上的大紅請柬發獃，楠楠推推我，小聲笑：是啊，去看看吧，也不能總這麼僵著吧？去啊，元風，你和十八一塊兒進去，阿瑟還在裏面呢。
九段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我，我開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發獃
我當時就傻了，張著手顫顫巍巍的拿著那盒煙，像是拿著一個定時炸彈，估計我臉上的表情肯定也非常不正常，九段憋住笑，瀟瀟洒灑的轉身走了，我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看手裡的煙，又看看走遠的九段，這都怎麼了？怎麼我從北戴河回來，好像什麼都不正常了？是我不正常了，還是別人不正常了？
左手斜睨了一眼許小壞，嗤笑：有病。
我也笑：不說慘點兒行么？人家就好這口兒，賺點兒錢容易嗎？
九段來找我，讓我非常的意外，說實話，我除了知道九段是建築學院的學生，非常擅長畫建築圖，之前的某一天她在走廊裏面哭泣，還燒掉了好多畫的非常好的建築圖之外，其餘的我一無所知，哦，九段朝江若雨吼過。
我拍拍許小壞的後背，盯著左手：你非要這麼說嗎？
我用手在桌子底下掐了許小壞一下：你少喝點兒，你能幹什麼大事兒啊？
我回頭，看見佐佐木抱著小淫，小淫看向我的眼神暴怒不堪：你說，你為什麼要跟他去北戴河？你看上他了是不是？
我拍了下小旋的腦袋：你又懂了？
九段盯著我：上次我丟人大哭的時候，你在我身邊，還給了我一支煙，我呢，誰知道你有沒有丟人大哭的時候，就算有，我也不一定在身邊，想來想去，還你一包煙吧。
我搖頭：能怨誰？誰都不怨。
我更疑惑了：什麼要求？
阿瑟把小淫往後拖了拖，小淫的鼻子依舊在流淌著血，我嘆了口氣，從口袋裡面拿出面巾紙，遞給小淫：擦擦吧，流血了。
我到阿瑟哪兒，才知道元風這次來通知大家結婚的日子，還給學生會老師發了請柬，桌子擺著那麼多的結婚請柬，看著挺讓人感覺眼暈的，結婚的請柬大同小異，都是大紅色上面有著燙金的喜字，多少年過去了，婚姻的形式變了又變，傳統的洋式的中西結合的，但是主體的大紅色和燙金喜字卻始終沒有變過，始終讓看見的人心裏跳的咚咚的。
元風走在前面，我有些猶豫，元風回頭，笑了一下：怎麼了？有顧慮嗎？十八，已然這樣了，還有什麼顧慮的嗎？
我去小旋家結家教費的時候，才發現許浩顏的手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許浩顏就那麼誰都不搭理的坐在沙發上抽煙，我疑惑地看著小旋，小旋拖著我進了她的房間，小聲說：十八姐，我表哥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沒法說了，一個大男人竟然從生理到心理都有潔癖。
我縮回身體，準備關門，九段一把拽住宿舍門，笑：哎，真找你，欠了你點兒東西，我不喜歡欠人東西的。
我覺得自己氣的都要發抖了，我要怎麼拉架？情急之下，我發抖著聲音喊：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住手！！
小淫獃獃地看著我，依舊沒有說話，阿瑟碰了小淫一下：哎，小淫，你說句話啊，你想什麼呢？
我扶著許小壞，朝酒吧外面走，聽見易名在身後說：看上你了？
我聽見身後有人喊我，回頭，看見方小刀油汪汪的胖臉，絕對的珠圓玉潤，方小刀還朝我搖晃著胖胖的手臂，左手半低著頭在方小刀身邊走著，小淫咬著嘴唇看著左手的方向，左手突然拽了方小刀一把，轉身往學校方向相反的地方走，我聽見方小刀說：咦？幹嗎啊？我們不是回學校嗎？左手你……
許小壞嫵媚地看著我笑：我願意，我就想把自己喝醉，我要干大事情，怎麼樣吧？
進酒吧的時候，左手低低的問我：十八，你沒事兒吧？
我苦笑：怎麼會沒有呢？你小心別摔了。
易名朝我笑：十八，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喜歡跟我們一起出來喝酒？
在學校大門口，我竟然意外的遇到了小淫，小淫和佐佐木一起從學校出來，佐佐木正對著小淫說著什麼，小淫也看見我了，站在門口，不說話地看著我，我猶豫了一會兒，在想著要不要走過去，怎麼跟他們說話。
許小壞嘟著嘴，委屈地看著我，沒有再說話，易名小心地看著左手：左手，你怎麼跟小淫打起來了？你們有什麼矛盾嗎？
小旋嘟著嘴：我怎麼不懂了？誰象你們這樣古板，十八姐，說不定我表哥真的會找不到老婆呢？你別看他長得文文靜靜的，毛病可多了，在我們家住著，我爸媽還有我啊，都不敢惹他。
我說：能看，湊合著看還行，不是特別慘的那種，但一看就會讓人感覺有點兒慘。
平K嗤笑：本來就是啊，我倒不是討好
我沒想到楠楠和元風一起過來了，我想了想，跟楠楠說一會兒過去。
小淫的房間門半開著，裏面沒有點燈，我問平K：哎，阿瑟呢？
阿瑟掐滅煙：糊裡糊塗的，元風，你勸勸小淫，他和十八的事兒算了吧，這次小淫真的不在理，要是這樣接著鬧騰，以後他倆還不定折騰出來什麼。
小淫又開始瘋：為什麼要跟他說對不起？他算什麼東西啊？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電話裏面的女人哦了一聲：長得有點兒慘？那還能看嗎？
小旋停了一下：還有啊，我同學她叔叔也很那個，長得帥的啊什麼的男生也不要，所以我這不想到你了么？你不是長得比較中間嗎。
小諾磕著瓜子奇怪地看著我：哎，這丫頭怎麼？被誰折磨成這樣子？
我懵懵的從宿舍裏面探出頭，我以為九段走錯了，我疑惑地看著九段，抬頭看看我們宿舍的門牌號：哎，這是332。
我看見眼淚順著許小壞精緻的臉慢慢流了下來，為什麼我們都要愛的那麼艱難？我一直以為美女的愛情是別人的例子，美女要是想談戀愛了，隨便勾勾手指，就是成功的保證，我一直都以為只有象我這樣跟美女沒有關係又死要面子的人才會愛的那麼艱難，看來在愛情上面，從來都沒有優勝者。
小諾哼：得了吧，你可別忘了她擠兌咱倆那什麼小了……
因為沒有開學，學校裏面的小酒吧也沒有開，幾個人一起去了校外的酒吧，就是之前許小壞、左手和索多多一起去過的那個有些成人化的酒吧，我的心裏非常矛盾，一點兒不擔心小淫是不可能，開始我擔心又能怎麼樣？兩個人真的要不清不白的攪和在一起嗎？只有什麼不問的那麼攪和著，就真的是愛情嗎？我不知道退讓是不是也屬於一種愛情。
我點點頭頭，在現在的學校教育模式和家庭成長模式下成長起來的孩子，他們真的有錯嗎？
我一愣，九段突然用手摸了一下我的下巴，我皺著眉頭，非常不高興：你幹什麼？
左手用手背抹了幾下嘴唇，皺著眉頭：哎，你有病啊你？
佐佐木推了小淫一下：走了，吃飯吧，我們還沒有吃呢，十八，我請你吃飯吧，咱倆認識那麼久，我還沒有請你吃過飯呢……
左手挑了下嘴角，沒有再說話。
我坦誠地看著元風：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真的讓我感覺……
我真想大笑，但我沒有笑出來。盛怒之下，還有什麼話說不出來的？我直直的盯著小淫：小淫，你很想知道我為什麼和左手去北戴河嗎？這麼跟你說吧，那天我從阿瑟房子回來的路上，你那個妹妹女朋友的形象一直晃悠在我的腦海中，我非常的不爽，我很小心眼，女人跟小人都不是好東西，我首先是女人，我當然就是小人，我在路上遇到了左手，我手裡剛好有朱檀送我的旅遊套票，之前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下賤，那麼求著你，說要跟你一起出去玩兒，嘖嘖，我只是不想浪費套票，隨便遇到誰，我都可以請他們去，我說得很清楚了吧？
小淫火兒大地看著我：我怎麼不對了？她來了，我沒有告訴你，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好，就算我不對，我和她同居一室，騙了你，那你和左手去北戴河算什麼事兒？你們不也同居一室嗎？你不是也騙了我嗎？現在我和你最多就是扯平了，你還氣什麼啊？
元風瞪了平K一眼：你怎麼越說越離譜兒了？
易名看了我一眼：沒有，你們怎麼會動手？
小淫突然用很大的聲音喊：你們真是無聊，神經病！！你們都有病，有什麼資格說我啊？虛偽！！
易名眼神狐疑的停在我的臉上，我避開易名看過來的眼神，方小刀收起冰鎮礦泉水瓶子，看看我，又看看左手：要不，一起去喝杯東西吧？天兒挺熱的，大家火氣都夠大的了。
小旋噗哧一笑，許浩顏轉頭看著我。
女人有點兒不耐煩的聲音：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我惱火的瞪著九段：你有病啊……
小旋神神秘秘的笑：這個有些特殊，之前找過，他們家有點兒特殊要求。
回到宿舍，小諾跟我說元風有打電話找我，我有些迷糊，畢業之後，說實話，我和元風聯繫的越來越少了，尤其是我，因為元風和小意長得太象，我本身就不怎麼想聯繫元風，怕自己會多
我覺得自己問的挺那個了，看著九段：那你找誰？
易名在前面回頭，看著我和左手。
左手拿起桌上的啤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沒有再說話，我拍拍許小壞的後背：好了，我們這就回去。
許小壞突然雙手抱住左手，吻了上去，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我也沒想到許小壞會這樣，許小壞雙手抱住左手的臉，吻向左手的嘴唇，左手可能也沒想到，非常猝不及防的，嘴裏的話說到了一半就被許小壞的柔媚的嘴唇堵住了，酒吧裏面播放著浪漫的藍調音樂，許小壞周身散發著嫵媚性感的氣息，周圍桌子上喝著酒的人開始起鬨，左手似乎想推開許小壞，推了幾下，許小壞摟著左手摟的更緊，易名握著啤酒杯定定地看著我，我笑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大口啤酒，聽到左手喘著粗氣的話語：你幹什麼？放手！！
小淫忿忿地看著我，表情非常之不爽，佐佐木笑著招呼我：十八，吃飯了嗎？中午一起吃飯吧，對了，元風有打電話來的，說是想讓你陪著楠楠去預定婚紗照，你和小淫不是伴娘伴郎么？答應了人家可不能反悔的。
我也笑了：哎，你直接說我是兩活水的魚不就行了，真是。
我忽然覺得非常可笑，我看著小淫：你還想說什麼，都說出來吧，我知道，在所有人眼裡，罪過都是我一個人的，你永遠是大眾情人，對不對，老佐？
我瞪著左手：她關心你，你這人真的屬冰塊的嗎？
我苦笑地看著阿瑟：阿瑟，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自私？
我和許小壞呼哧呼哧跑到活動中心門口的時候，哪兒三三兩兩的圍著一些人，被圍在中心的，能看見幾個人互相撕扯著，因為天黑了，有些看不清。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別打了，你們都什麼毛病啊，都給我住手！！！
我感覺自己的心再也硬不起來，怎麼是我在逼他？我看著小淫搖頭：小淫，我沒有逼你，也從來沒想逼你，你不要這樣，這樣會讓人看笑話的，我都還有承擔的勇氣，你也要有，你不能耍賴好不好？會讓人瞧不起的……
小淫氣的直喘粗氣，很想揍人的表情，我的心情開始大好，這都多少天了？我忍的容易嗎我？我憋了多久的難過和怨氣啊？誰來幫我想想？誰來替我想想？
我和許小壞騰的都站了起來，這都什麼事兒啊？許小壞不容分說，拽著我就往宿舍門外跑，我也有些慌了，他倆怎麼打起來了呢？我頭大的跟著許小壞跑著，想起之前在學校大門口，小淫和左手互相說了不好聽的話，真是愁人。
我詫異地看著小旋：要是這樣直接找個陪著玩兒的保姆什麼的不就好了。
左手的臉綳的緊緊的，別開臉：你不要沒事兒找事兒好不好……
小淫的襯衫到處血跡斑斑，阿瑟用面巾紙胡亂的幫小淫擦了兩下：小淫啊，別鬧了，你都多大個人了。
許小壞怯怯地看著左手：晚上你回去，用冰塊再冰一冰，會消腫的快一些。
我嘆息：還不是因為左手。
方小刀開始狐假虎威的朝周圍看熱鬧的人喊：都看什麼看？都沒事兒幹了是不是？
晚上，阿瑟在連著打了4次電話找我下樓去喝咖啡，我都找借口拒絕了，我知道大家談來談去的都是我和小淫的問題，不是我不想，我沒法想，我能怎麼想？難道我天天去追著小淫，要小淫跟他們家恩人的女兒說分手說他們之間不可能嗎？我還不致於卑微到那個地步，我一直以為我自己是有勇氣做惡人的，一旦遇到事情，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做惡人的資本。
左手冷冷地看著許小壞：關你什麼事兒，你跟來幹什麼？回去！！
小旋仰臉兒看我：十八姐，我跟我爸媽說了，等出國讀書了，我也要和你一樣，自己養活自己，你知道啊，我在家想干點兒什麼，我爸媽也不讓啊，老是說我還小，我是什麼都幹不了，因為我們這些要去國外讀高中的孩子成績都不怎麼樣，學校算綜合成績的時候都不我們算在裡面，那個語文老師啊，說話可難聽了，他說我們這些學生是寄生蟲是造糞機器……
我推了小諾一下：幹嗎這麼落井下石的？
我轉身就走，小淫的手慢慢的鬆開了握著我的手臂，愣在原地，一句話也沒有說，阿瑟喊：十八，你去哪兒？
問的這麼直接？我獃獃的拿著電話筒，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你是問我長得怎麼樣是嗎？
九段眯著眼睛看著我：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