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48章 選擇之權B

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48章 選擇之權B

左手好像笑了一下,我惱火的嘟念著:至於嗎?又不是當真的?我就那麼差?
我苦笑:你覺得我能找得到嗎?
聽力老師轉臉看我,我看得見她的眼淚都在打轉,聽力老師的年齡最多就能比我大兩歲,有些氣不過地看著我:這個司機不講理,明明講好了,幫我搬家,我把錢都給他了,他現在又說是6樓,之前我都說好了的,現在他,他不認賬……
我啪的掛了電話,貨車司機的臉色有些游移不定,在貨車旁邊走了一會兒,朝聽力老師揮揮手:哎,真是的,算了算了,最討厭跟你們這些娘們兒打交道,錢退給你,我收二十塊車費,剩下的80塊都退給你,趕緊卸車,我還趕著拉活兒呢?
我想都不想:好相處啊,而且大家都不會當真,我不會真的去碰胖子,他也不會碰我。
估計小淫也看出來聽力老師,不足160的身高,瘦瘦小小的樣子,沒有辦法搬什麼東西,還不夠耽誤時間的。於是反覆爬6樓的搬運工工作就歸了我和小淫,小淫搬最重的,我搬差不多的,前後大概折騰了2個小時,才算把一大堆東西,搬到樓上,我和小淫都累的大汗淋淋,聽力老師分到的教師宿舍真的不怎麼樣,應該不超過50平米的一個房間,房間裏面暗暗的,我有些意外,因為我看到床頭的上方,掛著聽力老師大大的結婚照,她結婚了?
小淫可能也被我說的愣頭愣腦的:十八,房間裏面就我和小乖啊?
我傷感的嘆氣:其實也不是為了什麼,有時候感覺挺蒼白的,只是想認認真真的談次戀愛,然後認認真真的去結婚,沒有那麼多這樣那樣的事兒,怎麼就那麼難呢?阿瑟跟我說,男人的初戀都是用來練手的,只有女生才會死乞白賴的揪著所謂的初戀不放手,是不是執著的時候真的跟愛情就沒有關係了?男生都不喜歡糾纏的女生,所以我才不會去做最後那個死不死活不活糾纏的那個,我寧願去做最心狠的那個,至少,至少還能給自己留點兒臉面……
我轉頭看著朱檀:朱老師,我們應該管你老公叫什麼啊?
小淫攥著手絹,咬著嘴唇小聲笑:好幾天你都不搭理我,現在可以跟你呆一會兒,當然要好好看看你啊。
我有點兒說不下去,低著頭,看著手裡從圖書館幫著朱檀借來的考博的參考書,越是到學歷的最高端,就連參考書都是新的。
我開始解釋:那個驢你知道吧,脾氣是最擰巴的,要不怎麼都說誰誰是驢脾氣啊?說的意思就是,三五個大漢,就算把一頭擰巴的驢給摁倒了,那個驢叫的啊,比沒被摁倒之前叫的還壯烈,就是氣勢不倒,人活著不就是一口氣么?
我快步走過去,聽力老師的表情非常的委屈,我走到聽力老師身邊:老師,怎麼回事兒?
朱檀陰陽怪氣的笑:你師公要是敢對我不好,我立馬就找個男人私奔了,哼。
我也火了:那你就先過來,然後讓其他人都跟著過來!!快點兒。
左手停頓了一下,往肩膀上送了送吉他,低沉著聲音:就算要找個人糊弄過去,至少也要找個能讓小淫誤會的,這都不懂嗎?
司機看了我一眼:哎,6樓啊,我不搬!
我愣神兒的時候,小淫伸出手,幫我擦著額頭細密的汗水,聽力老師端著水果本來都走出廚房了,看見我們,又笑著退了回去。我有些尷尬,避開小淫伸過來的手,小淫還沒有從剛才搬家的勞累中緩過來,呼吸有些喘息,怔怔地看著我。
我小區裏面有IC電話亭,我拿出IC卡,開始安慰聽力老師:老師,你別怕,我們專業好多學生今天下午都沒課,我還認識不少畢業班的人,他們就更沒有課,我這就讓他們過來幫你搬家,你等著。
小淫搖頭:沒事兒,老師,你別上去了,在下面看著東西吧。
朱檀用書蓋住臉,縮在沙發上:老師就是師傅,應該叫他師公,這稱呼真土。
我皺著眉頭瞪著小淫:看什麼看啊?
左手好一會兒才轉頭看著我:十八,你為什麼非要跟方小刀談呢?
小淫呼哧呼哧跑過來的時候,我和聽力老師已經把東西分類放好,方便往樓上搬,小淫喘著粗氣跑到我面前:十八,就,就剩下我一個人在……
我一愣,本來想裝回橫的,阿瑟這個喜歡挑刺兒的主兒竟然還不在?但我還是不想讓貨車司機看到我沒有拉到人,我對著話筒接著嚷:那你來教師宿舍樓這邊啊,不是說了嗎?我們專業的一個老師搬家,還被一個不講理的司機欺負了,你多帶些人過來啊?
小淫在我身後吃吃的笑:那我也高興。
我愣愣的看左手:也不是真的想怎麼樣,我看別人談的也挺簡單啊,找著真是費勁兒……
我笑笑:那也得裝裝樣子啊,我們東北有句老話說,『倒驢不倒嗆』。
左手低下頭,有些含糊:怎麼找不到?你就不能多看看你身邊的人嗎?
聽力老師雖然學歷高,聽說她自己也對分配到我們這個一個不大的學校表示過不滿意,脾氣也硬,不會好好的跟領導相處,好多學生都知道,聽力老師申請教師職工宿舍的時候,等了好久才下來,樓層裏面的情況我現在看不到,但是樓體和樓層都不怎麼好,今天是我碰見她搬家了,按理說聽力老師教過的專業也不少,我不明白為什麼沒幾個學生過來幫忙搬搬家。
我低著頭繞開小淫:真是肉麻,今天不是沒找到阿瑟嗎?
聽力老師氣不過的聲音:在搬家的時候我就說了是6樓好不好,你明明就是耍賴……
聽力老師撲哧一下,笑出聲,眼角還有點兒淚水:什麼意思啊?
左手叫我的名字:十八。
左手盯著我:你去找個人戀愛吧。
聽力老師捂著嘴開始笑,聽力老師其實是個挺可愛的女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平時笑得很少,給我上課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表情,小諾經常說英語老師的表情等同於英語聽力本身。聽力老師和毛可都是今年新分配的老師,毛可是本科留校,聽力老師是研究生碩士,有句話說的好: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左手淡淡的語氣:你都知道大家都不會當真,小淫就能當真嗎?別找他了,只能讓別人看著更加的笑話。
聽力老師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和小淫:今天麻煩你們倆了。
司機瞪著我:你算老幾啊?你說退就退?我還沒有讓她加錢呢?我是看她一個人可憐才幫著搬這麼多東西的……
司機大大的嗓門:怎麼了?你住的是6樓,就是搬家公司,6樓也是要加錢的,我是白痴嗎?
朱檀真的被考博折磨的差不多瘋了,房間裏面全是參考書,還有貼的到處的小紙條,廚房、書房、客房、陽台,就連廁所的牆壁上都貼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專業術語,看來朱檀應付考試的能力和所有參加考試的學生一樣,我一直以為才女的對考試是應付自如的。
聽力老師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就一個?那你說的好像好大的陣勢似的?
火車司機竟然開始從麵包車上開始往下扔東西:我沒聽見,我聽你說的是3樓,騙人的是你,卸下來了,你快點兒把車鑰匙給我……
自從我跟方小刀說了那個要一起談談戀愛的玩笑話,方小刀見到我就跑,跑的那個速度啊,就跟腳底下踩了風火輪一樣,那架勢好像我真的是大灰狼,他是一塵不染的小白兔。我給朱檀送考博的參考資料,明明看見左手背著吉他和方小刀往學校外面走,我還是悄無聲息的想靠近他們,無意中方小刀回了下頭,看見了我,方小刀的瞳孔開始無限的放大,大叫了一下,撒腿就跑,就像是離弦的劍,以飛快的速度往不知名的方向嚎叫著跑去,我皺著眉頭瞪著方小刀跑的方向,感覺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我隱約的聽見聽力老師說:剛開始搬家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你幫我搬到樓上的?現在給了錢,你為什麼出爾反爾?
朱檀帶著大大的眼鏡,指指冰箱:十八,你自己看看有沒有能喝的,我不管你了。
我看見貨車司機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電話那邊竟然傳來小淫的聲音:十八嗎?阿瑟不在,下午出去的時候沒有帶手機,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慚愧地看著聽力老師:就那天不湊巧,有些人不在,可能就過來一個,不過也夠用。
據說毛可的叔叔是IBM大中華地區的類似CEO的角色,所以從學校到學生,都非常給毛可面子,毛可居住的教師樓是最新的,樓層也好,搬家的時候,學校專門出車,來幫忙的學生多的毛可都不記得都是哪些專業的學生,而且搬家之後,還有好多學生幫著打理新房的暖房(北方人的習慣,新房一定要暖,不然沒有沒人氣)。
貨車司機可能不知道一會兒能來多少學生,三下五除二,非常利索的把白色麵包車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一溜煙的開車走了,聽力老師疑惑地看著我:一會兒來多少人啊?
我撥通了阿瑟的手機,好一會兒,手機才接通,我大聲的對著話筒嚷:阿瑟,你多帶些人過來教師宿舍樓這邊,我們專業的聽力老師要搬家啊,還有啊,有個司機不講理,你們那些踢球的哥們兒都在吧,統統帶過來,咱們學校的老師受了欺負,當學生的臉面好看嗎?
我點頭:行,明天我就去配一副度數大點兒的眼鏡。
我瞪著火車司機:那你把之前收的錢給退了!
我呵呵笑:師傅,師公對你真好。
從朱檀家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還沒走出教師小區的大門口,我就聽見旁邊的樓門口好像傳來爭吵的聲音,聲音還挺熟悉的,我轉頭看,竟然是英語聽力老師,正在和一個白色小麵包火車的司機吵架。那個司機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聽力老師本來長的就瘦瘦小小的,被司機一吼,顯得更渺小了。
左手避開我的眼神:要找呢,總會找到,有時候其實挺湊巧的,只是你不想而已。
我心不在焉的轉頭看著左手:恩?
我拉開冰箱門的時候,看見冰箱門上貼著朱檀老公的紙條,上面寫著什麼菜吃多長時間、家裡的米面色拉油還有水果都放在什麼地方等等諸如此類,我用手使勁兒的按了按有些鬆動的紙條膠面,心裏湧現出一絲感動,男人對女人的關心,能深入骨髓的,偏偏就是這些唧唧歪歪的小事情,而非熱情如火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