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惡名遠播
第34章 塵埃落定惡名起
咦，這車舒服啊！一個屁股在車座上下晃悠找感覺呢！
「屁話，哪能賣呀！」
而且喜事連連。錦繡上次械鬥被抓的幾個小混混也被放了出來，至於死了的，雙方不都死了一個人嘛，據說兩人是互相鬥毆致死的，你捅了三刀，我敲了你兩棍，這理論上是說得通的。遺憾的是殺人的那位被判過失殺人，20年刑期。這一次楊偉也見識專政的厲害之處，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最終是無情的，楊偉不禁對自己幹得那些個爛事後怕不已。
「這事你倆給我說清楚啊！別他媽干黑事將來抹一身屎洗不幹凈！」楊偉覺得這可不是小事，忙追問。
「什麼東西！」
「暫時沒事了！……不過」紀美鳳看著可憐兮兮的姐夫氣就不打一處來，「誰知道以後能發生什麼事？！」這姐夫本是個本份人，她姐出車禍死得早，這姐夫就靠著那點微薄工資養家糊口，連紀美鳳上稅務中專也是姐夫供出來的，其實說起來跟半個爹差不多，後來婚事也是姐夫張蘿的，雖然生活並不是很幸福，但也足見姐夫的一片苦心。誰知道老了老了，卻出這等事。紀美鳳一想這些，就想起大姐，忍不住就嗚嗚又哭起來。
楊偉興沖沖地就出門，這好，咱哥們轉眼成有車一族了，還不用花錢。出門時又想起什麼來，回頭就笑著說：「陳哥，還有個事！」
得得，哥這兩天周轉困難，緩緩。陳大拿知道這楊偉根本不缺這錢，有錢也不會花，死皮賴臉地說道。
憑什麼叫混混而不叫亡命徒，既然是混，就是以混為主，他們中間多數還是拖家帶口，而且是身無一技之長，多數是見風倒的主，那個老大強勢就進那支隊伍，嚴格地說也是黑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楊偉甚至可以說就是其中的一員，如果不是有錦繡這次事件話，估計現在沒準惦記著訛那家呢！
「呀！呀！呀！交朋友，就你？！」陳大拿一臉苦瓜相，「我說兄弟你不是酒喝高了腦袋給驢踢了吧，這紀美鳳什麼人，在鳳城好歹也算個能人，關係能直通省里，你連她的錢也敢收啊，平時咱們送錢還怕人家不收呢！」
連著個幾天是楊偉有史以來最幸福的幾天，除了白
「沒有，絕對沒有！」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
這群混小子事還真是麻煩，一年多來的廝混，楊偉其實早成了大夥公認的大哥，這地位看樣是沒人能憾動了。特別是這段時間強勢解決錦繡的危機，出手收拾上門的混混迅如閃電、挖隊伍里的賊娃、前後對派出所巡邏隊連堵帶扎車胎、再後來一夜之間把幾家歌城桑拿飯店折騰了個不像，在混混們眼裡，不流血、不惡鬥不進局子就處理好這些事，簡直就是神一般地存在了。
「錢能辦了的事還叫個事？！」紀美鳳氣得說，這姐夫當官把歲數當回去了，考慮問題先考慮到的就是錢錢錢！
……
媽的，這小兔崽子一天倒活得痛快！陳大拿想起自己這一天小心小膽到晚忙活，擔心這個、害怕那個，弄得自個都不是失眠就是多夢，心裏其實也著實羡慕楊偉這倒頭就睡，一睡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哎！兩人揣著錢，高興地下了車。楊偉看這兩貨的狀態，正興奮著呢，這話估計多數要成耳邊風了。
「小鳳，我也是被人套住了，沒辦法呀！……那個，今天談得怎麼樣？」
……
陳大拿的能量倒也不小，沒過幾天就給楊偉辦好的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就叫：楊偉。
「我操，你倆出息了，搶銀行了？！」楊偉給嚇了一跳，這兩個辦事純粹就不經過腦袋，沒準誰唆導唆導，他真敢去搶銀行。
「沒有，真沒有，我們就說，你們上次錦繡困難時候挖牆角這賬怎麼算，他們嚇得就……就給錢了……」賊六說道，說完就挨了一巴掌，楊偉就罵道，你給人家算賬，這還不擺明了要訛呀！
賊六就期期艾艾地說：「我們就挨家歌城桑拿轉了一圈，就……就收了幾萬塊！」
「哈……哈，滾你娘一邊去，是把錢花完了吧！」楊偉被兩活寶的話逗笑了。
有人說這運氣來了這城牆都擋不住，楊偉認為這是錯誤滴，運氣真來的，撒泡尿都能衝出個金鎦子來，你在路上好好走著，這
「唉！都這份上了，要挾也都認了！」紀美鳳看看姐夫，又氣又無奈地說道。
「媽了個B！你這倆王八蛋！」楊偉又氣又好笑，啪啪兩大巴掌，敲在兩人腦袋上。「你們是不是又訛人家了！」
「咦，這有人送錢還不是好事！」王大炮一臉不解。這愁找不著錢的時候是愁，有人來送，這事難道還會有錯。
咦，什麼事，我陳大拿好歹也趁個上千萬，你那200萬，一分不少。陳大拿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
就在楊偉做夢娶媳婦的時候，那個送錢的始作俑者，紀美鳳在自己家和姐夫發生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發彪。
「那這錢？！」陳大拿不解地問：「你賣身也賣不了這麼多呀！」
賊六很不服氣地想著，這不逑你教的，以前不是你帶我們干這事！想歸想，沒敢說出來。
……
「不會要挾我們吧！？」。張民生想了這事，要真就被要挾著干點啥黑事的話，這百八十斤估計就快交待了。
咦，這車好啊！一個是手來回摸摸彷彿摸小姐胸前的感覺，大發感嘆。
楊偉越聽越氣越好笑，啪啪兩人一人給了一巴掌。這倆和王虎子得性差不了多少，估計也被打慣了，嘿嘿笑著，估計根本就想不通那裡不對了！
「你們倆聽著，兩人老老實實回來上班，這次不說了，下次再打著錦繡的旗號出去收黑錢，小心我擰斷你那三條腿啊！」楊偉就說道，跟這兩貨講道理是說不通的，強勢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好，我知道了……鳳啊，那人他要是要錢，咱給他想辦法！」張民生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當然歸我了，你給我辦了啊，我逑現在連身份證都沒有，我能辦了還找你！」楊偉沒好氣的說：「瞧你那點出息，怪不得人家紀美鳳看不上你，人家送的，又不是偷的搶的，怕個逑呀！……告訴你啊，上次欠我那錢還沒給呢！一併給辦賬上……」
「嘿……」王大炮笑著說：「以前是，這次你可猜錯了，隊長你看……這是什麼！」
陳大拿撓頭撓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得認命了，認得這兄弟啥不大，膽子賊大，腦袋
我操，居然是王大炮和賊六這貨色。楊偉笑笑一擺頭，兩人知趣地屁顛屁顛就上了車。
「那他要什麼？」張民生心有餘悸地問。
一看兩張這麼大數目，著實把陳大拿嚇了一跳，這錢擱誰手裡都不奇怪，要楊偉拿回這麼多來，可就嚇人了，就忙問：「兄弟，你把那東西賣了！」
那也行，三菱車頂賬了啊！不許問我要了啊！楊偉正等著這句呢。
一個牛逼哄哄地說，現在隊長您坐鎮的鳳城歌城桑拿是以錦繡為龍頭，其餘的都他娘是小字輩，靠邊站。
「就那賬本！……」陳大拿惴惴問，別說，這事楊偉這愣頭青指不定還真幹得出來。
待到紀美鳳把楊偉送回天廈，楊偉找著鑽在辦公室和一服務員調情的陳大拿，把兩張支票往桌上一拍：「陳哥，看真的假的，給取了錢轉賬上！」
「張民生，（瞧瞧，姐夫都不叫了）你死就死吧，別拉著我墊背！你說你幹得什麼事，居然拿我的卡收黑錢，還告訴我是給我姐的……你，你，你真不要臉啊，自己在外頭包二奶，買房，還讓人家給你錄下來，你……你……你都好意思來我這兒！」紀美鳳氣得真是不打一處來，這彪悍的作風這個時候才顯示出來，如果讓楊偉見到這一幕的話，打死他他估計都不敢收人家悍女的錢！
楊偉這些天一直覺得有什麼事沒了心慌的厲害，剛剛一見王大炮和賊六，心裏一下子捋清了這事，看來，老兄弟們的這事才是最難辦的事。
「咂！……你說你這……」陳大拿憋了半天想罵句什麼都沒說出口來。最後無奈地說：「得，這錢轉什麼賬，你都拿得了！」
「那這錢怎麼來的？」
去！去！給你給你！陳大拿不耐煩了。這車就不頂賬估計也要不回來了。
怎麼200萬，你欠我那錢呢？楊偉咋呼道，打條那幾萬來著，還答應給修路呢！
「鳳，別哭，都是姐夫不對，真出了事，姐夫都擔著。我對不起你們姐妹倆！……」說到
「別，你別給我頂牛，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陳大拿只覺茲事體大，這倆送錢沒一個善茬，別又弄出什麼事來。
「咦！憑什麼就不能給我？！」楊偉頂了一句。
一個湊上臉來說，現在鳳城「三棍」，原惡棍狗臉已被踢出局了，您老現在榮升「三棍」之首，道上號稱惡棍楊老大，您的名聲快趕上黑豬朱前錦了！
「切，還用搶銀行，別人送的！」賊六牛逼哄哄地說。
楊偉接過身份證和銀行卡的時候，就瞪了一眼說：「陳大拿，你沒貪污我錢吧！」
「憑什麼給你呀？」陳大拿更不解了。
「咂！……這不上次那個被揍了一頓扒了褲子那孫子，怕我們再弄他，給我家送了兩萬，我在外地擔心不知道什麼事呢！後來問問了保安說沒事，就回來了！……這一看，這有人送錢呢，我們就……你說！」王大炮看楊偉臉色不善，不敢說了，捅捅賊六。
「瞧你倆那點出息！你以為是好事啊！」楊偉遇上原歌城這伙極品保安，還真是沒辦法。
「咦！你不說什麼官商一家跟人家套近乎，人家非要給，我有什麼辦法！」楊偉耍起無賴來了，不過說得都是實話。
「我……我們想你了，隊長！」兩貨相互看了一眼，居然難得地異口同聲。
「沒訛人家給你錢！」
只後座上兩人從腰裡呼拉呼拉掏出幾疊報紙包著的東西，拆開來顯擺似的扔到前座上。赫然是整整齊齊的人民幣，足有七八摞！
一個很神往地說，隊長，現在我出門報您的大名，這兩天洗澡唱歌打炮，他娘的沒人敢問我要錢。
「鳳啊，你說你姐死得早，小菁又出國了，我那點工資那夠！我……」張民生看上去一臉老態龍鍾，彷彿一夜之間老了許多歲。
「哈……我操，媽B的你這倆混逑！」楊偉都被氣笑了！「我名聲有那麼大，出了門就能換錢花！」
一個豎著大拇指說，現在道上兄弟都奉你做大哥，楊大哥不是，鳳城第一號金牌大哥，仗義。咱兄弟們出去也有面子。
「你把錦繡上次抓的人那事處理一下，別給人找麻煩！……還有，這劉和平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少跟他來
「你才賣身呢！」楊偉長長躺在沙發上，沒好氣地說。
「我……我還沒駕照呢？麻煩您老人家給辦一個！」
「咦，隊長，你不知道！……」兩人來了勁。就一句接一句說。
等楊偉眼光瞟向王大炮，王大炮趕忙說，「隊長，我沒說算賬，我就說楊隊長你過兩天親自出面，他們就嚇得給錢了，這不賴我，是你老人家名聲在外！」
……
「一半是劉和平，一半是紀美鳳給的！」
「啊！知道了！」
「是嗎！這就是理由？！你找個伴成家沒人攔著你，你……你怎麼能幹這些污七八糟的事，虧你還是搞政法的，連被人錄了像也不知道！」
「呀，有什麼奇怪，劉和平是賠償錦繡一部分損失，他不給我他娘的還準備上門要呢！紀美鳳說要給我交個朋友，就給了一百萬！」楊偉說道，這一出門迎了點風，感覺酒勁上來的，腦袋有點暈暈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咋，要不要美女，我到服務員里給挑倆！」陳大拿說道。
「不是讓你們出去玩一個月嘛，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楊偉問道。
這天早上，楊偉剛剛把薛萍送到錦繡，剛出大門就見車頭支兩人頭，一個光頭滿臉橫肉，一對豬哥眼、咧著個嘴笑；另一個染了頭黃毛，賊頭賊腦地看著楊偉。
就聽楊偉哈哈笑著跑了。眼看著錦繡一日比一日紅火，兩人有點無所事事，楊偉的性子就按不住每天都要騷擾陳大拿幾回，說歸說、罵歸罵，倆的關係倒也越見其鐵了。
「不知道。」紀美鳳搖搖頭，說：「這錦繡這個楊偉有點摸不透。」
「行，聽隊長的！」
「我操！」陳大拿再也按捺不住，一摞紙質文件就砸了過來，「媽的，敢情快把老子車都開壞了，你連本都沒有！」
「還有，別出門惹事，不許打架，不許酗酒，逮著一次揍你一次！」楊偉罵道，一人扔過去一摞錢，這個就當你們辛苦費了，回來給章老三那兩人一份。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