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惡之救贖
第11章 故地故人不期遇
「切，小看我……要多少！」
「先別做決定，明兒咱們一塊回牧場，認認路！」楊偉說道，秦三河應了聲，很滿意的達成了願望，好像心裏有什麼事卻沒有說出來。不過達成了這個心愿，看上了很高興。
「我早想好了！我就喜歡鄉下。回頭我把家安那兒……」秦三河呵呵笑著說道。
「你……大鋸……你怎麼在這兒……」楊偉一驚，一聽聲音加上一細看，一下子認出了這趙大鋸。這慌忙上前拉著鋸子：「怎麼是你？怎麼跟人打架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楊偉攔住了王虎子的話：「得得，你兩人不要吵，那三河我可就不客氣了，過了十月份我還你們！」
最牛逼的，當然是這幫人的大哥楊偉了。而王虎子自覺和楊偉在一起，當然就比這些牛逼的人更牛逼了。
卻不料，發動著車了，卻沒起步，虎子瞪著大眼一下子愣了，嘴裏喊著：「我操，這他媽打人可夠黑了啊，往死里打呢？」
「想什麼！？」楊偉問。
怕！很害怕！周毓惠是在玩火，而縱火的就是自己這幫腦子不太靈光的兄弟們，如果那一天真得引火燒身了，那可什麼都完了。
很奇怪好像，這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剛才這小動作，一下子讓楊偉覺得詫異之餘有點不是滋味了，不用說，肯定不是自己嚇跑的，而是這些人肯定認識這輛車，說不定也知道這輛車車主的來歷。
「嘿，你給我五十萬我就沒怎麼花，這兩年我賣狼狗掙了十萬多！」
虎子一聽楊偉嘆氣，解釋道：「哥，這也沒啥呀？還不就打打殺殺，他們還不都是跟你學得，要我看，他們跟你學得可差遠了，就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我都看他們不順眼……那像咱們那時候，那時候多牛逼，咱們兄弟十幾個，挑他們幾十個，一對五、一對十都干過，還沒怎麼輸過……切，這幫小子，我根本不看在眼裡。」
「快快，虎子，找個診所，把他們都帶上車……三河，你再攔輛計程車」
而這幫子，也差不了多少！虎子嘴裏說得就夠心驚肉跳了，自己不知道的還沒準有多少。勢力越來越大，行事越來越惡、劣跡越積越多，遲早也要被公安掃蕩，一旦到了那一天，誰也是回天無力了！就像現在自己看到卜離一樣，再痛心也只能認命！
「是嗎？」楊偉一下子樂了，摸著秦三河的大腦袋，笑著：「行啊你！有出息了！」
「喲喲，你小子連我也威脅！」楊偉說著要伸手，虎子卻是不躲，瞪著眼。
從省城到鳳城、從鳳城到北京、從北京又開始回鳳城，輾轉了上千公里。時間多數是在車上渡過的，從北京出發的時候還是上午，一路行到長平的地界卻已經是繁星滿天了。
「我靠，找死是不！」王虎子愣勁上來了，一拍車門就下車，楊偉攔都來不及，馬上也跟著下了車，秦三河最慢，卻是跟在兩人背後，要打架可不能含糊。
「媽的，你個豬腦子……算算，我不問了！」楊偉一下子被虎子氣得夠嗆。
敢情虎子看來，他們這水平還有差距。還有待提高。楊偉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哎，虎子，這怎麼能是跟我學得呢？咱們那時候是逼得沒辦法，你見我主動去欺負過誰嗎？」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林國慶這棵大樹，這貨不在北京，安排林涵靜幫楊偉張羅這事，這
一群打架的，年紀都不太大，面生，虎子努力看看搖搖頭：「不認識！媽的，現在街上的流氓和小姐一般多，天天有這事！……這都不稀罕，有天我見著洗頭房三個小姐打一男的，那架勢牛逼，高跟鞋往JJ上亂踹，我靠，看得比咱們下手都狠！」
「借哥點錢！」楊偉說道。
「那她為啥光往JJ上踹呢？」秦三河愣著眼問。
「那咋不能？成年狗都賣到好幾千，狗仔都能賣幾百塊，很值錢的噯。還有長平好幾個縣的開煤礦的找我要狼狗，現在都不太相信人看門，都相信狗看門！……開煤礦那幫傢伙都怕別人黑他，可了勁地養狗，我就知道陽明縣一開煤礦的，光從我兒買了四條大狼狗，家裡還有幾條……那價格可是年年漲，嘿，越漲還越有人要……」秦三河解釋道，很得意地看著楊偉的驚訝。
頓了頓，楊偉若有所思地問了句：「這誰帶的頭，是不是王大炮挑頭，周毓惠出的主意？」
「哥，你咋能這樣涅，我借給你這麼多錢，怎麼著也得請我去牧場喝兩盅吧，這不過分吧，說好了啊，不讓我去，我不給你錢！」王虎子瞪著眼。
「嘿……嘿……」王虎子笑著說道：「我教育了教育他，這小子現在被教育通了，是不是啊三河！」
「媽了B！」王虎子一聽不高興了，罵了句：「這小子摳得很，我跟他說一年了，就不給我一隻！」
「我也有六十多萬！」秦三河這拽了。
不過周毓惠橫插了這麼一杠，把這群人的野心可都熏起來了，楊偉當被控制這幫人人心的時候無非就是義氣就是錢，不過那時候僅限於千兒八百的分贓，但現在不同了。虎子解釋道，老兄弟幾個，每個人最差一年都掙到十幾萬了，除了自己是自行車，都開上車了，王大炮居然搞了一輛悍馬一天在鳳城街上拉風。這一年的分紅都有十幾萬，這麼大的利潤，這幫子人怕是比以前更團結了、更齊心、當然也更兇惡了！
兩廂卻是正好相撞了，那跑過來了慌不擇路，嚇得王虎子趕緊踩剎車，那人措不及防，一下子被車蹭得滾到了地上，不過應該是人撞到了車上，車速不快，那人卻是一骨碌滾地上了……
「嘿……我都說了，哥，你這威風還是在啊，一站這兒，把他們嚇得屁流尿流……哈哈……」王虎子笑著顛兒顛兒下了車。扶起那受傷的人來，扶著嘴裏還說著：「我們可是救你的啊，救了你可別訛我們！你這肯定是被打傷了，不是我們撞的啊。」
「還差點啊！」
……
一個謝謝，聽得楊偉驀地轉身，聲音很熟悉。
那人見楊偉轉過身來，臉上依然留著血污，努力定定神說了句：「楊娃哥！……還認識俄不？」
「哎……」虎子高興了。一扭車鑰匙，發動著車了……
姓卜的就剩這麼一個人了，而另一個，基本等於是死人了。為了保護弱不禁風的棄兒，花再大的代價楊偉也在所不惜。
「走走走，我現在一看這事就頭疼！」楊偉都懶得看
莫非我真的老了，已經沒有這些雄心壯志了……楊偉心裏暗暗想著，從北京一路回來都是想著，一直快到鳳城，也沒有想出個主意來……
楊偉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不是為自己的恐懼，而是為自己帶出來的這幫人恐懼，從見到卜離之後就一直有這種莫名的恐懼感，惶惚中總覺得一個一個兄弟們都是這樣的下場，那條不歸路楊偉比誰都看得清，不管你有多聰明、不管你有多強勢、不管你的多大的財力的人力，一旦觸及到了專政底線，都會被暴力機關毫不留情地輾個粉碎。就像卜離，也許走街串巷賣個小包連警察都懶得管，萬一抓住了就死咬自己是吸毒人員，揍一頓罰倆錢就放了。但有朝一日發展到了大宗毒品，那麼，他的命運的歸宿就已經判定了，遲早都要被拉上刑場……
「哥，我也去玩倆天成不？」虎子一聽來勁了。
楊偉怔住了，不解地說了句：「虎子，你神經有毛病呀，借個錢笑什麼？」
「靠，我那有那麼多！周惠惠早把二百多萬錢拿走當本錢，就沒還過，光這兩年給分的利。不夠這麼多。」王虎子說道。
楊偉又氣又好笑。無奈地搖搖頭，再好的一座城市，都要有這樣那樣的陰暗角落。特別像現在身處的這種城邊居民區里，城市裡這種最貧困的地區，往往就是治安最亂的地區。流氓地痞，遍地皆是。
「呵……」楊偉笑著說道：「你小子就是欠揍！有沒有吧，我要的數目可不小，秋後牧場收山貨，弄好了能小賺一筆，時間不長，有兩三個月連本帶利都回來了！」
三個對十二個，楊偉默默一數，對付這群小流氓好像問題不是很大，握握手往前靠靠……
那帶頭打人的一張口卻不是鳳城本地的口音，放下這被打的人，一瞪眼耍橫般地罵了句：「你他娘誰呀，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開個車牛逼個吊，撞撞老子試試！」
「嗯啊！……」秦三河爬起來，老老實實應了聲。
「你有多少？」
大哥原本在虎子眼裡是無所不能的，現在朝著自己借起錢來的，這讓虎子覺得可笑之餘，可是有面子的得緊！
「楊娃哥，俄一直找你都沒找見……不是俄們打架，是他們打俄咧。」趙大鋸臉上汩著血，說著話就迷了眼，大鋸搖搖頭彷彿要讓自己清醒一點的樣子。
四個人都多多少少受傷了，楊偉大致看了下，都是皮外傷，攔了輛車，顧不上問，把這鋸子和其他三個受傷的人扶上車，就近找了家夜間診所……
楊偉看著兩人一下子形勢來了個逆轉，不禁是啞然失笑。這兩人看樣是達成什麼協議了，看看虎子笑著一下子想起個事來，說了句：「虎子，跟你商量個事！」
看著沒有認識的人，車緩緩地走著，卻不料那群被打倒人中，有一個突然衝出地小包圍圈，放倒了一個轉身就跑，那放倒的那抱著下身滾地上了，大概是被擊中下陰要害，幾個圍攻的一愣神，呼拉拉就追了上來……
王虎子大概司空見慣了這些，發表了兩句評論，開車起步了，離打架的那群越來越近，楊偉看看，問王虎子：「認識不？」。
「我操，嚇唬是不是，我還不信了，我還就非要一隻，不
「是是是……」秦三河只怕王虎子把那茬說出來，不迭地應者。
「不是吧！三河，你那來的這麼多錢？你的錢沒少怎麼反而多了？」楊偉詫異地問道。
車緩緩地走著，長平收費站的時候換上了虎子開車！楊偉趁著時間準備休息會，從北京到鳳城差不多要連續走十幾個小時，時間長了還真有點累！
楊偉一怔之下，又笑了，說了句：「不能老打你了，你又當爹又當老闆，比我身份還高。好好……去吧，去玩倆天散散心……明兒見見這幫龜孫，然後咱們一起走。這鳳城這鬼地方，我也不想呆了。」
兩人說著，後面的秦三河就伸出個腦袋，恬著臉笑著說：「哥，我有，咋不朝我借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我哪知道！」王虎子一聽，撓撓頭回答不上來了。
從砸川味樓謀了人家的經營地盤開始，一件接一件，王大炮帶著西城那片混混越來越發展壯大了，惠揚煤場，現在在職的有四五十人，一出事能拉出幾百打手來，都是王大炮這兩年培養的西城混混，兩年來為了爭貨源、搶生意，打傷、打殘人的事不下十幾起，最近的一次發生在不到一個月前！小伍子，也藉著這股勢力上位了，加上原先在虎盾公司的底子，這勢力誰也不敢小覷。一控制歌城的黑保安就意味著抱住了一座金山，賣小包、搖頭丸加上收小姐的提成，那財源鐵定是滾滾而來，可這金山下怕是要埋著定時炸彈……販毒、容留賣淫、傷害，說不定還要逼良為娼的惡事，這些事一不小心把握不好度就把自己賠進去了……章老三，這個河南曾經收破爛的混混現在也拽起來了，在裝修行業里的名氣越來越大，不是因為活幹得好，而是因為，誰敢和他搶生意的話，鐵定會連人帶店都被砸了，現在賣裝修材料的北大庫市場，都知道有這麼一位章三爺，一個電話能招來一百多號黑社會成員。奸商雖然壞，但和真正的涉黑勢力比起還是差了一個檔次……輪子雖然性子軟，可有這麼老大哥撐腰，這手腳也乾淨不起來，聽虎子說已經搞起了販黑車臟車的勾當……當年為了搬倒高玉勝臨時啟用的混混光頭騾和陸超，趁著勢力真空的時候，控制了幾條街上的茶樓的棋牌室的生意，每月這保護費就夠養活百八十號人了，何況虎子說這光頭騾乾脆自己就開了一間最大的棋牌室，暗地裡容留賭博和放債的人……
車穩穩地過了收費站，下了高速，眼見燈光打著遠遠的看到「鳳城人民歡迎您」的字樣，這正式進入到市區了，一進市區王虎子朝後喊著：「三河三河，爬起來，說好了，明兒牽上狗給老子送來了啊！」
「咂，你跟著湊什麼熱鬧，你有生意呢，照顧生意，你去了也是喝得暈三倒四的，別把大憨兄弟倆給我帶壞了！」楊偉不同意。
「笨蛋，JJ插了人家，沒掏錢唄！」王虎子齜牙咧嘴笑著。
「賣狼狗能掙這麼多？」楊偉一下子不解了。還真看不出秦三河還有這本事。
楊偉一轉身，前方几十米處，衚衕里衝出來十幾個人追著三四個人打，影影幢幢地看不太清楚，跟著就見人少的一方被圍在中間打。人少的一方已
那人，努力地站直到，抹一把臉，腦袋上汩汩地流著血，看著虎子，說了句謝謝。
虎子這才省悟道：「那倒沒有！」
……
「弄不清，就六七十萬吧，月娥存著呢，回頭你拿上那本都用吧！」
楊偉，如同吃了一餐隔夜發餿的飯一般，一路上覺得肚子很難受，難受得很厲害。
「哎，這些小王八蛋……虎子，三河，把這人扶起來吧！」楊偉下了車，看躺在地上的那位努力要起來，看樣被揍得不輕。有點訕訕地叫了虎子。不到十米遠的地方，還躺著仨人剛剛坐起來！
甚至，連自己也曾經是其中的一員。
原本楊偉還對周毓惠幫著虎子擴大飯店的賣買多少還心存感激，現在看來，是領著這幫老兄弟越走越遠了，沒有周毓惠的頭腦，這幫蠢貨肯定不會掙到這麼多錢；但沒有這幫蠢人打頭陣，那麼周毓惠什麼也不是，頂多就是一個高級白領而已。而頭腦和暴力一結合，這就生出這麼一個怪胎來。
「哎喲，虎子，不是不給你，你專揀毛色油亮的挑，那狗性子一個比一個野，到了城裡拴不住要咬人的。我可告訴你啊，把你家虎頭小JJ咬了，別來找我啊！」秦三河也瞪著眼說道。
「一百萬！」
此話一出，王虎子哈哈大笑著，笑得一下子沒辦法開車了，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哈哈大笑！
兩年了，這是第一次和虎子和三河有這麼長的相信時間可以用，而虎子和秦三河嘴裏，說出了更多讓他聽得心驚膽戰的事！
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周毓惠！這個女人楊偉現在越來越覺著不簡單，細細分析，罪魁禍首要以這個女人為甚。自己曾經的這幫子混混兄弟自己最了解，當初留下一筆錢就是防著這群貨色那天吃得三餐不繼了應急，當初把這群人發了錢遣散就是這個意思，他也知道，這幫子人再過兩年，混不出什麼名堂來，打打殺殺的事遲早都會厭煩的，最終是個成家落戶過日子。五十萬不多，但足夠一個人一個家謀一個固定的營生了。
王虎子停下車就伸個大腦袋亂罵：「媽的B，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跟你回牧場放羊成不？反正都是鄉下，聽虎子說那兒環境可好咧！」
那人一滾，跟著一群打人的呼拉拉地圍了上來，大夏天光著膀子的一位左肩有紋身，根本沒聽王虎子說什麼，揪著差點被撞著的朝著腦袋上又是幾拳，下手是毫不留情。王虎子在裡頭摁摁嗽叭，大咧咧喊著：「讓開路……你們誰呀你，打架去一邊打去！」
「嘿！三河，怎麼答應給他了，不是不願意給嗎？」楊偉笑著問。
車，行了又行了四十多鍾，快到鳳城了，夜幕掩映下的鳳城燈火星星點點與夜空幾為一體，在這裏混過的兩年，這個城市比自己的家鄉還要熟悉，總覺得有些割捨不斷東西在裏面！每次來到鳳城都有新的感覺。看看正專心開車的虎子，楊偉這心潮起伏得睡也睡不著，問了句：「虎子，這兩天你跟我說的兄弟們的事，以前你去牧場怎麼沒跟我說過？」
身累倒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心累！
「哎！」楊偉一聽這話，氣得無語了。
像所有惡勢力的滋生一般般樣，這股新的勢力也在鳳城生根發芽、長葉開花了！而且據虎子牛逼哄哄地說，放眼鳳城，以狠著稱
「那有多少？」楊偉問了句。
「嗨，這可不能賴我，你沒問我說什麼？再說我兩年一共去了三次，還有一次你也不在，我跟誰說去！」虎子把埋怨倒過來了。
「虎子，就你說的那煤場傷得人重不重？沒重殘吧！」
「那兒可是山區啊，你可想好嘍！沒地兒吃沒地兒，要找小姐更沒門。」楊偉開了個玩笑。
「這還不簡單，回頭把他們召來，挨個扇倆耳光，不啥都知道咧！」王虎子呲笑著出餿主意。
「那哥，我還想那個……」秦三河徵詢似地問。
當年，就是看不慣狗臉成安國欺負人、看不慣高玉勝欺負人、看不慣史更強欺負人，才帶著兄弟們把這群惡人立挑馬下，可轉眼間，自己曾經的兄弟和當年的狗臉、史更強都成了一般般的人！真他媽造化弄人，連當時救得那個弱不禁風的周毓惠，現在居然成了鳳城有名的惠姐……
王虎子說起這些事來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都在混出來的，道上打打殺殺的事太正常了。秦三河雖然表達不算清楚，但也說清了一個意思，周毓惠在拉麵館擴張生意之後，卜離和秦三河這一對走得比較近的兩人就離開了回了鄉下，據說當天川味樓是一對父子，都被敲殘了腿趕出了鳳城，這事辦得，秦三河和卜離都看不過眼，兩人的性子一個太內向一個太愚鈍，不過都是一個意思，很不齒王大炮這欺負人作風。可又惹不起王大炮，乾脆不在一塊混了！
「哈哈……我說哥，以前天天是跟你屁股后求著借錢，靠，借一次罵我一次……發工資也直接給我媳婦，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再要！哈……哈……你也有今天……」王虎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重殘……啥意思？兩條腿斷了算不算！……」王虎子輕鬆地說道，雷得楊偉無話可說。
這群人卻是也不懼，那罵人的橫眉瞪眼，後面一個人跟著上來的，拉拉那罵人的，指指車，好像在耳朵邊說了句什麼話。那人瞪瞪眼看看，卻是不說話，看看王虎子又看看楊偉和楊偉背後那個大高個，一揮手，十幾個打人扔下被打的，呼拉一眨眼又跑了……
楊偉，一直在想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可最大的感覺不是像以前那樣躊躇滿志，更多是，覺得有心無力。
虎子的性子雖然橫了點，但還是善的成分居多，之所以沒有攪和進這些事時，一個原因怕是他根本看不上這些人；而另一個，也許和一對兒女有關係了，當爹了想得自然要多一些了。但剩下的這些人可就讓楊偉頭疼了，都是自己曾經的難兄難弟，這才是讓楊偉最擔心的地方。
「啥事？」
在這個毒品已經成了社會公害的年代，那個城市怕是都要有戒毒所，鳳城和省城都有強制戒毒中心，而楊偉之所以捨近求遠，卻是因為行事謹慎的緣故，大致聽了卜離的犯案，隱隱約約就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再見到卜棄吸毒，更堅定了這個想法，第一時間想得就是把卜棄送出這個圈，最擔心的是卜離被抓，丟了貨，又是秘密逮捕，說不定這群販毒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遷怒於卜離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