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208章 怎麼不行?

正文

第208章 怎麼不行?

想當初,吳秀秀孤冷清傲,傾城而獨立,青銅面具下儘是寒蟬聲聲。
當即,郭業突然出聲叫道:「且慢,是真有重要之事與你商談。」
吳秀秀顯然把郭業吊起了胃口,好奇心濃重起來。
郭業見著自己已經說得如此通透了,對方好像還啥也不懂似的,心中那叫一個屈啊,娘的,哥們已經毫無節操地說到這個份兒上,你這臭丫頭咋就不開竅呢?
當即,他又衝著吳秀秀喟然一嘆道:「唉,可憐我郭家,幾代單傳,到我這兒還是這麼一個男丁,如果我有什麼不測,老郭家可真是要絕後了。」
完全一副傲嬌女王范兒。
不過他還是不服輸,近似耍無賴地喊道:「贅婿個屁啊?你見過哪家贅婿不能和妻子同床共枕的,老子要傳宗接代,你偏偏不肯,這算哪門子的夫妻?納貞娘為妾,萬一在北疆戰場上,老子光榮了,至少還可以給老郭家留個根。你呢?你行嗎?」
這不是扯淡呢嗎?
哇哇一陣叫,近乎歇斯底,郭業這回真的怒了。
既然已經被騙進了卧室,下一步該如何操辦呢?
屋內桌上燭台上燭光閃爍,蠟燭眼瞅著都快燒了一半,兩人卻是一言不發,就這麼干坐著。
彷彿這一刻,郭業已然兌現了當日洞房之外的重諾,要用百般柔情熾熱紅唇,劈開她這座塵封百年的冰山。
郭業先是被燭光熄滅給驚起,再聽吳秀秀的緊張至極的問話,心中也是叫苦不堪。
黑暗遮蔽雙眼,黑暗更使人不安。
吳秀秀忍俊不住,呀的一聲尖叫起來,聽著圓凳挪移的嘎吱聲響,顯然已是起身。
漆黑夜色之中,郭業無法看到吳秀秀此時的表情,但是他從自己說話間,吳秀秀連番幾聲驚訝反應中,聽出了對方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郭業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若非吳秀秀提及,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最初的身份,是他吳家入贅的女婿。
郭業一時間捉急了,娘的,哥們現在越來越齷蹉了還是咋的?怎麼著吳秀秀也是咱媳婦不是?想跟她同睡一屋,還用誆騙的手段,說出去真是一部厚重的血淚史啊!
只聽她突然問道:「郭業,你,你不是要和我說重要之事嗎?如若沒事,我,我先回去了。」
「嗯?」
難不成我是想和你對酒三百杯,還是說我想跟你講那十萬個為什麼?或者秉燭夜談,對酒當歌到天明?
不過她沒有說得通透,郭業自然也聽不出具體意思,見著對方貌似有些不為所動,看來還需要再加把火燒燒看。
繼續沉默,唯有吳秀秀的呼吸之聲越發急促與不安。
吳秀秀也不含糊,言辭犀利冷然地反擊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別忘了,你是我招贅入婿進我吳家的!」
昏招,一記昏招啊!
老爹,老爹,你幹了一記蠢事啊!
沉默,
哥們悲情牌打了一張又一張,你好歹表示表示啊?
郭業被吳秀秀這一弄,也來了火性,立馬怒喝道:「為何不行?傳宗接代,開枝散葉這是天經地義之事,再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是?我要納妾,你還能管我不成?」
郭業是沉心靜氣默默盤算,而吳秀秀則是垂下腦袋看著地上,額前幾撮發綹遮住面容,看不清她此時到底如何。不過從她放在膝蓋上來回摩挲的纖纖素手,可見緊張至極。
而屋內,郭業的卧室之中,卻是燭影綽綽,倩影稀稀。相比于外頭的寒冷,不僅多了幾分燥熱,更多了幾分異樣與緊張的氣氛。
「不行!!!」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漆如墨色伸手不見五指。
再看現在,小家碧玉坐立難安,雖然不見她的臉色,想必已是紅霞滿天飛。
「也許什麼?」
我靠,拒絕的時候,你倒是乾脆哈?
隨即,郭業將自己準備率著三千兒郎奔赴北疆之事說了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深更半夜,我把你請來我的卧室,你我又本是夫妻,你說我想幹啥?
郭業心中羞憤難當,索性破罐子破摔說道:「秀秀,要不我明天就納個妾吧?在出征之前,先給郭業留條根啥的,總不能讓老郭家在我手裡,斷子絕孫吧?我看貞娘就挺靠譜的,索性明日我就將她收進房中,納為妾室吧?」
言罷,吳秀秀還是沒有反應,夜色之中唯有嬌喘呼吸之聲,貌似還正在消化郭業帶個她的這個震駭的信息。
這邊說完,吳秀秀第一時間做出決定,斷然否決了郭業這個餿到極致的主意。
靠,丟人丟大發了。
而吳秀秀竟然一點舉動都沒有,哪怕連句貼己話都沒有,太不靠譜了!
言罷,挪步的聲響戛然而止,又剩下吳秀秀有些粗重急促的呼吸之聲,而後不再言語,好似等待著郭業說話。
日他個仙人板板!
一切源頭,來自於此時正在屋中坐立不安的吳秀秀。
郭業立馬編了一套說詞兒,說道:「秀秀,可能有很大一段時間,我無法照顧我的爹娘與小妹,屆時就需要你來照顧二老了。」
噌,噌噌~~
「是的,而且是很長一段時間,也許……」
在他的預想之中,他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吳秀秀應該是不顧矜持與束縛,勇往直前跑上來,直接撲進她的懷中,然後柔弱嬌憐地來上一句,郭業,今晚我要為你郭家開枝散葉,要了我吧!
想想剛才吳秀秀又是猶豫不決又是躊躇不前的情景,郭業也是心中感嘆一聲,把這傲嬌老婆騙進卧室,當真不易啊!
郭業心中忿忿不平,上門女婿無尊嚴啊。
一聲帶著疑惑的嬌吟,吳秀秀好似聽懂了郭業的意思,立即求證反問道:「你的意思說你要離開隴西一段時日?」
「怎麼不行?貞娘能行,本小姐也行!!!」
此情此景,再回想當初洞房花燭夜的那般光景,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贅婿可不是普通女婿,上門當了人家的女婿,別說納個妾了,就連將來兒子都要姓他吳家的。
完全一副受制於人的小嬌妻。
燭滅!
聲線顫抖,猶如黑夜中被冒著幽光眼神的獨狼所環飼的小兔一般,心中惶惶不可止
奶奶的,我的吳大小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郭業一通氣說到最後,更是誇大其詞道:「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此次出川赴北疆,兇險異常,生死未知,唉,到時候,爹娘就托你照顧了,小蠻年紀還小,少不更事,家中之事也統統拜託你了。如果,如果我有啥不測的話,你,你就找個好人嫁了吧!」
「啊?怎麼可以?」
呼哧,
吳秀秀又是一聲驚駭,反問一句怎麼可以,也不知是說郭業怎麼可以有不測,還是她自己怎麼可以改嫁。
聽著吳秀秀好像有邁步移動的聲音,郭業心中一愣,壞菜,這臭丫頭不會是真想著回去吧?那不是一番辛苦,付諸東流了嗎?
吳秀秀一句似賭氣似決意的話,卻如炎炎夏日中,一桶涼徹心扉的井水,直接從郭業的腦袋澆灌到腳底,從頭到腳,躁火全熄,來了一個透心涼!
夜入兩更,屋外驟寒,幾許寒風襲擾過,颳起郭府小院一地的枯枝,風卷落葉,颯颯吟唱。
就在此前不久,郭業在府外馬車上嘗試著邀請吳秀秀夜宿郭府,沒想到吳秀秀竟然破天荒沒有一口拒絕,郭業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更是提起有重要之事與她相商,將她半推半就地請進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