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405章 下學回家

正文

第405章 下學回家

梁家二公子?不就是梁百萬家的二小子嗎?
但是他心中也在哀鳴,尼瑪的,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個兒現在求到人家頭上來了。
尼瑪的,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
就這般渾渾噩噩地渡了過去。
入了郭府大門,一路進去,不時有下人駐足行禮,可見短短一天的時間,貞娘管教煞是不錯。
眾人聽罷一陣傻眼,紛紛口中發出一陣倒喝彩的聲音,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滿。
長孫羽默也沒有抬眼看魏叔玉,也懶得搭理李少植,而是扶起地上的板凳,意興闌珊地坐回了原位。
郭業神秘兮兮地笑道:「當然是有大用處!」
梁叔宇真頂不住高士廉和他爹梁百萬的壓力,大不了不再惦記酒樓就完事兒了唄,哪裡還要自跌身價專門請自己飲酒一敘呢?
跟他素不相識的,他邀我飲酒一敘作甚?
長孫羽默喝阻了三胖子李少植的啰里吧嗦,指著郭業叫道:「哼,姑且信你一回!如果你真能讓我們書學班在兩天後,擊敗蕭廷和神風擊鞠社,本公子之前的允諾依然作數。如果……」
講台上面司馬老頭閉著眼睛講得口沫飛濺,頗為陶醉。
不過也有人張羅要去秦樓楚館瀟洒瀟洒,當中屬三胖子李少植,魏叔玉,程懷義,房遺愛等人叫的最歡實。
司馬博士進了課室,彷彿就當這些紈絝子弟是空氣一般,走上講台拿起戒尺,自顧搖頭晃腦開始講起課來。
講台下面,課室之中,這些紈絝子弟們各行其事,依然故我
忙活一天?
郭業這孫子貌似打定了主意要耍弄他一般,先是看看長孫羽默,再環顧掃了一眼在場諸人,悠哉悠哉地說了一句:
貞娘不滯輕點著腦袋,應道:「大官人要奴家做什麼去,儘管吩咐!」
「我?」
不過這次他也不再笑臉相迎,而是拉下來臉,半步也不退讓地反擊道:「吼吼吼,你跟我吼個蛋吶?你當小哥我是你長孫家的家奴啊?愛信不信,有能耐自己想轍兒去!!」
「少他媽唧唧歪歪!」
郭業本身就對什麼之乎者也,小篆隸書不感冒,聽得也是如墜雲霧,困意緩緩襲來……
貞娘的耳垂感受著郭業口中呼出的熱氣,濕濕熱熱,羞赧萬分。再聽郭業讓她買的這個東西,羞赧之中多了幾分驚奇。
郭業聞言立馬搖了搖頭,將茶碗輕輕放回身邊的茶几之上,對著貞娘笑道:「吃晚飯?這個不忙!貞娘,我這邊有事兒要讓你幫我跑一趟。」
「嘁……」
隨即對貞娘吩咐道:「這事兒我知道了,暫時不用去管先,他梁叔宇要請我喝酒,那也要看我郭業心情如何,是不?」
郭業沒有理會魏叔玉的反問,倒是三胖子李勺子跑到魏叔玉的身邊,壯著膽拍了下他的後腦勺,跳腳叫道:「廢什麼話?郭兄弟找你辦事,那是信得過你。」
看這老頭也真夠可憐的,一大把年紀還要整日面對這群竄上跳下的紈絝子弟,糟心又勞力啊!
長孫羽默再次將暴脾氣壓了下去,一邊吭哧吭哧如老牛喘氣般消停兒坐了下來,一邊側耳傾聽郭業到底有何計策替書學班贏那蕭家的神風擊鞠社。
魏叔玉大感詫異,指著自己的鼻子狐疑問道。
郭業聞聲抬眼看向門口,一個顫顫巍巍地糟老頭子徒步慢悠悠地進了書學班課室。
「撲哧~」
明顯,司馬博士的這番作派,就是純屬來混日子的。都說為人師者,有教無類,司馬博士這般舉動,在郭業看來也純屬無奈之舉。
「你……大胆!!!」
郭業很是配合地點點頭,應道:「完了呀,反正兩天之後的擊鞠比賽,我保證神風擊鞠社一敗塗地。至於計策到底如何,到時候你們自然會見分曉。」
郭業返家心切,再是還沒和他們混熟,與他們一道去花天酒地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幺蛾子來,於是選擇了回家。
「山人自有妙計,天機不可泄露!」
見著郭業休憩了一小會兒,貞娘突然說道:「對了,大官人。今日關鳩鳩關先生送來一張帖子,說是之前梁家那位二公子要請您飲酒一敘來著。」
擦拭完連后,郭業將毛巾遞還給貞娘,又有丫鬟奉著茶湯入了正堂。
這幫敗家玩意,真心毀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搭理梁叔宇那邊,因為兩天後書學班和太學班的擊鞠賽就要開始了,他那個破敵之法得趕緊準備了。
郭業緩緩起身,走到貞娘跟前附耳說道:「你去跑趟藥鋪,幫我買上兩斤的……」
到了放學的時間,郭業與長孫羽默,魏叔玉,李少植等人一樣,都是家在長安城,屬於宿在國子監外的通校生。
國子監的第一天,
郭業趁著長孫羽默被自己嗆得說不出話的空檔兒,話鋒一轉,柔和說道:「好讓你們放心,兩天後的擊鞠比賽,我也參加,這樣你總該安心了吧?」
說罷,衝著貞娘揮揮手,催促道:「去吧,趕緊去,回頭去晚了,宵禁鼓聲一起,藥鋪都要關門了。」
貞娘掩嘴一笑,心中美道,大官人真是越來越有氣勢來。
自然而然,到了點都齊齊出了國子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去。
長孫羽默再次暴躁起身,一腳將屁股底下的板凳踹飛,跟頭髮了瘋的公牛一般怒吼道:「你他娘的敢耍我?」
「啊?大官人要買這東西作甚哩?」
好似,當講台下面的這群猴子就沒存在過一般。
……
堂堂長孫世家的公子,竟然被一個寒門子弟接二連三的戲耍,讓心高氣傲的長孫羽默情何以堪?
咣當~~
不過瞬間,郭業便否定了這個念頭。
……
就這樣,
熟門熟路,不消一會兒便進了太平坊,回到了自己的新府邸。
說話的口氣,儼然一副老大下命令的樣子,直接將帶頭大哥長孫羽默給忽略過去。
到了正堂,稍稍坐下,貞娘便風姿綽約地捧著一個木盆,胳膊上搭著條毛巾,進來招呼道:「大官人下學了?奴家給你們準備了熱水和毛巾,忙活一天該累了吧?先洗洗臉擦把汗吧!」
今天,是他入國子監后,有史以來受氣最多的一天!
郭業再一次毫不留情面地言語反擊,徹底將長孫羽默最後一絲世家公子哥的傲嬌勁兒擊碎,狠狠踩在地上。
長孫羽默被郭業的突然發飆也是唬得一愣,大覺失了面子,可心裏又惦記郭業的破敵之法,一時間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頗有些進退維谷的意思。
郭業差不多摸透了長孫羽默的性子,早料到這廝肯定會發飆,不發飆那就不科學了。
長孫羽默早被打擊得不知如何開口了,旁邊的李少植趁機緩解氣氛道:「安心,安心了,我們長孫公子自然信得過郭兄弟你啊!」
長孫羽默雙眼如狼眸,愣是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盯視著郭業半晌,竭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氣,怔怔問道:「說完了?這就完了?」
「噓……」
拍了下魏叔玉的後腦勺后,三胖子李勺子立馬撤了回來,躲到長孫羽默的身後,輕聲獻媚道:「長孫公子,對吧?」
郭業一邊吹著碗中茶湯冒著的熱氣兒,一邊慢慢小口嘬著,倒也愜意,快活。
「你……」
「如果個球啊,少他娘的威脅我!現在是你們求我辦事兒,不是我死乞白賴求著你們,主次要分清,明白?」
饒是郭業之前對書學班仗義執言,現在也被長孫羽默自動無視過去了。
這裏頭肯定有貓膩,這小子指不定沒憋什麼好屁!
尼瑪,秦樓楚館不就是青樓妓院嗎?紈絝子弟遛狗鬥雞,這麼點年紀,竟然就對喝花酒狎妓這種風花雪月的事兒,這麼熱衷。
那個惦記海天盛宴大酒樓的裝逼二公子梁叔宇唄。
說著又輕扯了下長孫羽默的衣袖,蚊聲道:「長孫公子,淡定,淡定啊,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啊!想想越王勾踐,卧薪嘗膽十年磨劍,為的就是復越滅吳一雪前恥。那啥,長孫公子您應當效仿越王……」
旁邊的三胖子李少植見機的快,立馬充當起和事佬來,打了個哈哈,笑道:「長孫公子息息怒,郭兄弟消消火,咱們這都不是為了書學班的面子嘛?」
「呃……」
他心中猜測,這司馬博士應該是負責書學班,教授書法的老師吧。
輕笑一聲后,貞娘柔聲問道:「大官人,肚子餓了沒?要不奴家現在就吩咐廚房,給你準備晚膳去!」
郭業接過貞娘浸濕擰好的毛巾,一邊擦拭著臉頰,一邊暗暗笑道,是啊,國子監裡頭是夠忙的,這哪是去讀書啊?這就是去打仗來著。
師長與學生,就這麼混著日子,消耗著光陰,倒也不起衝突,相處的相得益彰。
誰知——
郭業唔了一聲,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找了個空位置坐了回去,順便遙指了一下魏叔玉道:「魏叔玉,明天晚上你小子要跟我出去辦事,聽候我差遣。沒問題吧?」
貞娘點點頭,盈盈欠身道了個萬福,乖順地回道:「喏,奴家這就出門買去……」
莫非是高士廉那邊找他爹梁百萬談話了,他頂不住高士廉的壓力要跟我和談?
這個時候,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嗓子:「司馬博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