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1章 子儀不出，奈蒼生何（2）
「他中毒了！」
「哼，朝堂之上，地位比你高的人，威望比你大的人，可還有不少。秦國公此語，可有些牽強。」
最後，他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吧。陛下之所以讓中書令魏徵和吏部尚書孔穎達辭官，不是因為他們經常給陛下上諫言。而是因為，陛下知道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支持這個計劃。」
「二位的人品，朝野共知。只要這個大一統計劃施行，他們必定竭盡全力的拾遺補缺。難道陛下會擔心，這二位會在大軍出征之時，暗中下絆子不成？」
說到這裏，郭業輕輕搖頭，道：「難！非常難！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弄不好的話，甚至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陛下的一世英名，說不定會因此付諸東流。」
「猜……猜錯了？」
「編？我編個屁啊！我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陛下為了讓我留在長安城統領麗競門，才給了我這麼個封號。和私生子的事情完全無關。」
馬元舉的這一番話，讓郭業徹底弄明白了這一幫人的思維邏輯。
郭業道：「說實話，在下也覺得這個計劃不怎麼靠譜。那些藩國大部分都是地廣人稀，民
「其二，陛下有意封你為秦王。」
馬元舉笑了笑，道：「聽您的語氣，就知道您自己都不怎麼相信這番話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你說的真的有理，還有個問題你解釋不了。」
見郭業沉默不語，馬元舉輕笑一聲，道：「郭業，你不是挺有急智的嗎？怎麼編不出來來了？」
郭業本來覺得已經看穿了李二陛下的所思所想，經過馬元舉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所想有很多不周之處。
郭業忽然間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陛下之所以這樣行事顛倒，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
「在下估計是陛下沒有什麼好的人選了，這才矬子里拔將軍，讓我出任吏部尚書。」
「這……」
魏徵和孔穎達能登上如此高位，可不光光是靠給李二陛下提意見得來的，那都是有著真本事，稱為國之棟樑也不為過。大一統計劃，正需要這樣的人才。
到了現在，郭業還真有點左右為難。
「地位比我高的人是有，威望比我大的人
「中書令魏徵和吏部尚書孔穎達的被迫辭官！他們二人雖然愛給陛下上諫言。但是他們這二位的才能，可不單單是一個御史。陛下的大一統計劃，需要大批的忠臣良將，為何把這二位排除在外？」
「單單論官位，單單論威望，單單論逢迎，我郭業都算不上頂尖人物，但是三者兼而有之，郭某人自認不落人後。」
郭業點了點頭，道：「當然猜錯了。我跟你說多少遍你們才能明白，我郭業乃是益州府隴西縣東流鄉人，我的父親叫做郭老憨，我的母親乃是郭柳氏，與陛下全然無關！」
馬元舉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對，你說的不對！秦國公，這裏只有你我二人，咱們說點掏心窩子的話。除了最近幾日的事情之外，你覺得陛下可是一個有道的明君？」
「馬元舉，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麼記性這麼差呢。這個問題在兩個月以前，我也跟你解釋過了。」
「陛下當然是一個有道的明君。」
馬元舉正色道：「我馬元舉願意對天發誓！」
「什麼原因？」
「這……也許陛下雖
「那讓你當上吏部尚書又是何意？」
「這……」
他冷笑一聲，道：「我明白了。你們覺得陛下趕走魏徵和孔穎達，是為了阻塞言路。至於讓我郭業當上吏部侍郎，就是為了給我繼承皇位鋪路。」
郭業道：「你是說陛下讓我當上了吏部尚書？」
郭業問道：「那你以為呢？」
不會吧，就算是心理變態，也只會影響到性情，不該影響到智商啊！事實上，能影響到智商的只有……毒品！
「呃……事實上，這個問題……也不光這個問題，包括陛下逐走魏徵和孔穎達兩位大人的事情，我都有別的解釋。」
想當初，李二陛下是屏退了左右，推心置腹地跟自己說了那番話。現在為了自證清白，真的要把那番話告訴馬元舉？
「那你憑良心說，覺得陛下的大一統計劃，靠譜不靠譜？」
郭業怒道：「我的父母都有名有姓的，這個證據難道還不夠確鑿？倒是你們，憑啥說我是陛下的私生子？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那倒不用，鬼神郭某人是不信的。好吧，郭某人相信你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正是。吏部尚書何等重要，你郭業何德何能當此重任？除了你是陛下的私生子，我還真想不出來別的解釋！」
他越說越氣，站了起來，道：「而你們之所以讓我去勸諫陛下，不是視我為同道中人，而是看中了我乃陛下私生子這個身份！我告訴你們，錯了！你們完全猜錯了。」
「什麼猜測？」
「聽話？就是論善於逢迎陛下，你郭業也算不上什麼頂尖人物。」
「呃……」
馬元舉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是說了好多遍了，但是這等大事，單說可不夠，還得有確鑿的證據。」
「我們當然有確鑿的證據。其一，你受封為秦國公。」
「聽話！」
馬周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陛下最近做出的決定，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復之前的英明神武……」
「中毒？那怎麼可能？皇宮重地，重重守護，試毒的小太監都有好幾個，陛下怎麼可能會中毒？」
然後，郭業就把李二陛下心思的轉變，以及大統一計劃，對馬元舉說了一遍。
泄露朋友的話，那叫道德有虧。至於泄露
只要李二陛下略施手段，足以讓這二位為自己的大一統計劃添磚加瓦。何必用到罷官這麼激烈的手段？
「解釋過是解釋過，可是解釋的理由太牽強了，並沒有說服我。再說了，除了前面這兩條之外，現在又有了第三條原因！」
但要是不告訴代表了朝廷一半官員的馬元舉，這一場風波又該如何收場？
「什麼問題？」
郭業強壓怒火，緩和了一下口氣，道：「馬兄，陛下做這些事的真正原因，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個原因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就不能對第三個人說了。你能答應我嗎？」
「換了一個人一樣？」郭業心中一動，據長孫皇后所言，李二陛下最近的身體不好，胯下那玩意兒越來越不中用。莫非李二陛下因此而心理變態了？
馬元舉點了點頭，道：「英雄所見略同，馬某人也是這麼想的。那現在問題就來了，陛下乃是有道的明君。你我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陛下就看不出來？」
「這……」郭業苦笑一聲，道：「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現在只是有一個猜測。」
「什麼東西？」
「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