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番外篇

第18章 封常清的崛起(2)

番外篇

第18章 封常清的崛起(2)

那人趕緊回頭觀瞧,道:「哪有……」
他心思電轉,最終,一咬牙,一狠心,抽出了腰間匕首,狠狠地衝著赤兔馬的屁股重重地扎了下去!
封常清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是獸醫。太子的馬病了,耽擱不得。我是來給馬看病的。」
封常清赤裸著上身,背負荊條,跪倒在地,道:「罪臣參見王上!王上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果這匹馬沒了,太子豈不是很難對王上交代??」
與他想象地相反,東華王並不如何生氣。
只有月朗星稀夜,人們的警惕心非常低,才最容易實現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裏,他牽起赤兔馬,向遠方走去。
「不必再跪了,一匹馬不算什麼。」
仔細想想,除了剛開始的言語以外,人家郭守敬也沒得罪自己呀?
偌大的東華國,恐怕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準確地說是孫子。赤兔馬雖然健壯,但很奇怪,就是子嗣不繁。這幾代都是單傳。王上騎的是原來赤兔馬的兒子,賜給太子的就是孫子了。」
金殿上。
封常清自言自語道:「對不住了,哥們!為了給太子找點不自在,也只能委屈你了。」
白天,誰知道太子爺去哪了,找不到人可咋辦?
封常清這才來得及翻身下馬,找個地方休息。冷風一吹,他的腦子開始清醒起來。
最後,他說道:「當時微臣年少輕狂,一時糊塗做下了錯事。其實,此事沒什麼隱清,都是我一時沒想開。」
封常清知道,不能再任由它叫下去了,一會來了人,非但計劃難成,自己也性命難保。
郭業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赤兔了。
甚至很可能……東華王為了不令家醜遠揚,連問都不問,就令人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沒問題。咦……」封常清忽然往那人的身後一指,道:「太子,您來了!」
「誰?」
封常清無奈之下,只能飛身上馬,雙腿夾緊,揮舞馬鞭道:「駕!駕!」
「赤兔?傳聞咱們東華王的坐騎就是赤兔。那這匹馬……」
說時遲,那時快。
郭業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就是封常清?孤王原來聽說印第安人中出現了一個常勝王,還深以為憂。沒想到竟然是你!這話怎麼說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王上有話請講。」
郭業走下了王座,把他扶起,道:「封愛卿,有件事,孤王還是想問你一下。當然了,你不願意回答也沒什麼,我絕不怪你。至於你之前所犯之罪,也一筆勾銷。」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我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把此馬給治好了,但凡一點閃失,太子可饒了不你。」
赤兔馬基因優良,頗通人性,當然不肯離去。它打了響鼻,自顧自地吃草料,狀似不屑。
「這當然不是王上的戰馬。」那軍士解釋道:「原來的赤兔馬是王上在薛延陀草原找到的野馬之王。在隨太宗皇帝東征高句麗的時候,此馬被王上遺落在了加屍城。」
「後來呢?」
就這樣,足足跑了兩三個時辰,赤兔馬才逐漸放慢了速度。
但是,即便如此,高仙芝的乳母之子鄭德詮對他無禮,他就找了個機會,把此人處死了。
五年後,新華城內。
他剛才那番話原本就是扯了一個謊,找到進入營寨的借口而已。沒想到,太子的馬還真病了!
……
「這匹馬是原來那匹赤兔的兒子?」
「你當初進入太子的營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我。」
封常清選這個時候作案那也是有講究的。
然後,他感到後腦勺被人重重一擊,就暈了過去。
郭業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封將軍以一人建一國,說出來真是令人神往。你能不能把此事的過程詳細講述一遍,也滿足一下本王的好奇心。」
說白了,雖然說封常清在歷史上乃大唐名將,但那是經過了多年的歷練。
「感情他們說的獸醫就是你呀……來得可真夠快的。快請快請!我給您帶路!」
自己說看不慣太子對自己指手畫腳,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話有人信嗎?
那軍士介紹道:「就是這匹馬了。此馬名為赤兔,你要是治好了,太子爺肯定重重有賞。」
放棄計劃,孤身逃走?那些衛兵可是見過自己的容貌,沒有馬,自己能跑得了嗎?
「那是自然。」
「啊?」聞聽此言,封常清不由得滿臉苦色。
「您信了?」
封常清的騎術其實也不咋樣,不過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是僅僅抱住赤兔的脖子,聽天由命。
怎麼辦?
「正是。」
「多謝王上!」
他的自尊心太強了,很可能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但是……儘管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後悔也沒用了。
然後,他把赤兔的韁繩解開,道:「馬兒呀,馬兒,你快走吧,我給你自由!」
封常清苦笑一聲,把當日之事娓娓道來。
此人發跡全靠了高仙芝的賞識。他對於高仙芝呢,當然也是發自內心的非常感激。
再說了,就是剛開始的話,細究起來也不過是誤會而已。誰讓自己和錢霸的身材那麼相像呢?
「王上滅高句麗,才重新找回了此馬。不過,那時赤兔馬已老,不久就死了。王上帶來美洲的乃是它的子嗣。」
自己原來實在是太小心眼了,怎麼會為了這點事,就要找東華太子的麻煩?
很顯然,馬驚了。
晚上,選一個月黑風高夜呢?雖然這樣的天氣適合潛入,但那時候太子的保衛工作肯定會加強。以封常清的能耐,這種情況下更不容易渾水摸魚。
現在只能說他只是有這個天賦而已,經驗還遠遠不夠,想出的這個計劃也是漏洞百出。
恐怕人們更多的是想到政治鬥爭吧?
「你?看著倒是有點面熟,深更半夜的,你來這幹啥?」
……
「罪臣身犯大罪,為了活命,不得不浪跡天涯。所作所為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活命而已,不值一提。至於長勝王的名號,更是一個笑話。」
儘管有人催促,赤兔馬卻知道那並不是自己的主人。它非但沒有依照指令前進,相反地還開始希律律地嘶叫起來。
要是別人,郭業當然不會那麼容易相信,畢竟這事太不符合常理了一點。但是封常清不同,這人在歷史上的行為就非常古怪。
一條道走到黑?但是馬不肯走怎麼解決?
封常清道:「照你這麼說,咱們東華國只有兩匹赤兔,王上和太子各有一匹?」
走了吧……走了吧……從此以後,我封常清四海為家,再也不是東華人!
「那這匹馬對太子是非常重要了?」
注意,這個無禮,可不是鄭德詮侮辱了他。而是眾將都來拜見封常清之時,他仗著自己與高仙芝的特殊關係,沒來拜見。
即便真被他用這個借口混進了營寨,太子的大帳是三言兩語能混進去的?那有那麼簡單?
有些事情,他實在是想當然了。
由於事機敗露,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把赤兔馬盜走,離間太子和東華王之間的關係。
「封愛卿太謙虛了。印第安人雖然戰力不強,但蟻多咬死象。你單憑一個人,就打下了一個國家,這很不容易。即便易地而處,孤王也未必有如此功業。愛卿之能世所罕有,就是如何稱讚都不為過。」
隨著那個守衛來到馬棚內,但見一匹渾身紅毛的戰馬,病懨懨地站在那裡,雙目無神。
易地而處,恐怕自己還沒那麼好脾氣呢。
郭業頓了一下,繼續道:「既然如此,你的罪過就是把赤兔馬偷走了。寶劍贈烈士,脂粉送佳人。寶馬么……就該給猛將。這匹馬,就算是本王賜給你了。」
這可咋辦?
偷偷潛入太子的營寨,還把赤兔馬給偷走了。不談這是什麼罪過,單單動機就不好解釋。
到了現在,他心中要說不後悔,那絕對是假的。
這說到哪去,也是自己沒理呀!
現在自己欲對太子不利,人們肯定會認為,自己說不定是哪位王子派來的,意圖謀害太子。
我都幹了些什麼!
赤兔馬再神駿,再通人性,那也是一匹馬,保留著馬的習性。這下子可受不了了!一蹦多高,怪叫一聲,衝著遠方狂奔而去。
儘管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計劃不那麼靠譜,但現在封常清能怎麼辦?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然了。」
至於到底是誰派了自己,那只有嚴加拷問才能得知了。
封常清本來就是聰明人,這幾年的生活又磨平了他的稜角。聞聽「愛卿」二字,他當即又連連磕了幾個響頭,道:「王上這是答應赦免微臣之罪了?」
由此可見,封常清不僅模樣和錢霸有相似之處,就是性格也差相彷彿。
東華王郭業可不僅僅是太子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他已經有了八子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