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第17章 封常清的崛起（1）
「今後……」封常清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唄。對了……你們知不知道，太子爺為啥來咱們軍營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如果殿下真的有意，咱們就見一見此人。」
那軍士把脖子一梗，道：「太子爺怎麼了？是他先挑釁某家的！要道歉也是他先道歉！」
「有道理！」錢霸小眼睛一眯縫，道：「為將者，有勇將，有智將。比如孫臏被挖了膝蓋骨，打仗得坐車。比如諸葛亮，手無縛雞之力。但誰能不承認他們的才能？」
此時的封常清還是個少年，他臉色微紅，道：「俺不說謊話，主要就是為了這個。當然了，俺還聽說錢將軍殺法驍勇，是咱們東華國內數得著的英雄。能做他的親衛，也不算辱沒了我。」
「嗯！」
「噗~」郭守敬一口茶水噴出來，道：「就為了這個？」
郭守敬一嘬牙花子，為難地說道：「這個么……說實話，封壯士，您的確是不大合適。」
「你們到底是怎麼說的？」
「您真想知道？」
「正是。」
封常清道：「我想做他的前衛。」
錢霸道：「我剛才不直接給您解釋此事。就是因為這事太匪夷所思了，說出來都沒人相信。封常清就是因為這個，對我不依不饒的，非要我答應他的要求。」
那軍士勃然大怒道：「我雖然父母已然過世，但是來歷清白，跟錢將軍毫無關係！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信口雌黃，污衊某家的清白！」
「怎麼不合
「嗨！什麼冤情呀？殿下您想想，我只管軍事不管民政，就算那人真有冤情，東華城內自有有司處置，怎麼也不會找到我的頭上。」
當然了，雙方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他也不是一定要郭守敬怎麼樣了，只是想找機會，讓郭守敬吃點苦頭而已。
他點了點頭，道：「既然是殿下求情，本將軍自無不準之理。那誰……你還不趕緊謝謝太子殿下。」
「喏！」
「因為……因為錢將軍親衛的衣服好看！」
「大胆！」錢霸道：「此乃咱們東華國的太子郭守敬是也！你對太子爺出言不遜，真是罪大惡極，還不趕緊道歉？」
郭守敬雖為郭業的長子，但是平時家教頗嚴，並不是不講理的人。
但是郭守敬呢？他除了有一個好爹以外，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憑啥對自己指手畫腳？
那軍士把嘴一撇，道：「休想！就算他給我求情，也別想讓我記得他的好！這事根本就不賴我，是他先嘴欠的！」
封常清絕對是這為數不多的大將中的一員。
「你除了長得一般以外，腿還有點瘸。俺姓錢的可沒這個毛病。」
「這事我知道。」一個軍士道：「東華王現在雖然說春秋鼎盛，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萬一哪天他老人家發了急病，東華國可咋辦？還不是得靠太子接手？」
嚴格來說，現在東華國內能稱得上大將的，無非是郭業一人而已。如果能得到封常清的
他譏諷道：「我現在召的是親衛，可不是大將！你聽誰說親衛要懂得帶兵打仗了？我的親衛，要的就是高大威猛，要的就是武藝高強！這兩樣你都沒有，還是哪涼快去哪待著吧。」
「我是長得寒磣。但是錢將軍自個兒也沒好到哪去呀？」
錢霸道：「你小子沒有自知之明呀。好吧，這事我不說，咱讓殿下評評理，我該不該把你收下？」
然後，錢霸高聲道：「把他帶進來！」
錢霸尷尬地一笑，道：「又是這小子，唉，真是令殿下見笑了。您別著急，我這就讓人把他趕走。」
「我呸！你想得美！」
「我要見錢將軍！我要見錢將軍！」一陣陣叫喊聲傳來，吵得人心煩意亂。
郭守敬一見這人的長相就不由得撲哧一樂，道：「錢將軍，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要說您對小侄可真不錯，這種事都告訴我。」
封常清，如果是郭業聽到這個名字，雖然說不上是納頭便拜吧，但也肯定得誠心結交。
這些話封常清經常掛在嘴邊，給自己加油鼓勁。不過現在，他已經徹底失去信心了。
……
眼看著這個軍士就要吃大虧，他趕緊阻止道：「且慢動手！錢叔叔，這事說起來也有小侄的不是。給我個面子……就饒了他這一遭吧。」
封常清冷笑道：「說句不該說的，咱們這位太子爺，在我看來也就是稀鬆平常。要不是有個好爹，還不如我呢！」
郭守
「為什麼？」
這話也忒損了，封常清直羞得滿面通紅，恨聲道：「看來是封某人是自取其辱了。」
「小侄被父王派來您的身邊歷練，什麼都想見識一番，如果方便的話……」
別看今天諷刺他的是錢霸，但在封常清心中最恨的卻是郭守敬。在他看來，錢霸那是自己的上官，本身又有真本事，說自己幾句也不算什麼。
郭守敬勸慰道：「封壯士要想建功立業，從普通一兵做起也是可以的。何必一定當錢將軍的親衛？依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某姓封，名長清！父母雙亡，並無兄弟姐妹，現在家中唯有我一人。怎麼？你想報復？」
事實上，封常清問太子的住處，的確沒安著什麼好心。
「當然不能了。」封常清被堵了個啞口無言，轉移話題道：「你知不知道太子住哪？」
「你想幹啥？告訴你，姓封的，你可別干傻事……」
「這還差不多，我來告訴你……」
「我……我雖然長相不佳，個人的武勇也不成。但是打仗講究的是攻殺戰守逗引埋伏，關鍵還得看指揮士兵的才能，封某人自認為這方面不落人後。」
這也太不公平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麼回事……」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把錢將軍和太子爺都得罪了，當
當然了，郭守敬可不知道眼前之人如此牛叉，他說道：「當然不是要報復。呃……封壯士，我剛才聽您吵吵嚷嚷，非要見錢將軍，不知到底所為何事？」
大唐初年，國內人才濟濟，猛將如雲。不過到了後來，老將逐漸凋零之後，數得上名字的大將就不多了。
「哼，我不用你在這當好人！早晚有一天，封某人會讓你們刮目相看！」
他氣鼓鼓地說道：「我哪一點不如旁人了？你憑啥不收下我？」
……
「你還敢頂嘴！來人，給我把他押下去，重打二十軍棍！」
郭守敬自以為聲音很低，但是奈何人家的耳朵好使，把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別的不說，您買把鏡子瞅瞅自己。瘦小枯乾，相貌猥瑣。親衛是大將的臉面，把您招進來，錢叔叔的面子往哪擱。」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下次了。這次我和錢將軍已經把話說開了，再也不會糾纏。」
「所以，他就派太子來熟悉軍務？」
「慢！」
功夫不大，一個軍士被帶入了大帳。
「別泄氣呀！你原來不是常說嗎？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多去幾次，錢將軍一定會答應的。」
錢霸大惑不解，道：「你明白什麼？」
「你放心！」封常清苦笑道：「我又不是瘋子，難道還會因為這點事去行刺太子？我是想找個機會，跟太子道歉。太子爺大人有大量，說不定此事還有轉機。」
錢霸還沒說話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封常清氣鼓鼓地出了大帳，有相熟的士兵圍了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又失敗啦？」
郭守敬也不與他計較，道：「這位壯士，您叫什麼名字？」
錢霸道：「你有我這兩下子，把你招進來也成。但問題是，你行嗎？別說跟我比了，我身邊的親衛你打得過誰？還有……就算是比長相，你也比過我。」
頓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道：「等哪天軍營裏面缺大將了您再來。不好意思，現在您來的不是時候。」
憑什麼自己廢了半天勁連一個親衛的職司都得不到，而郭守敬卻不費吹灰之力，就當上了東華國的太子？
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封常清一個人，大搖大擺地向太子的營寨走去……
東華國，新華城郊的軍營內。
「此言怎講？」
李元魁、錢霸等人跟他比起來，不客氣地說，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這……」郭守敬往四下里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這位是您的私生子吧？怪不得人家這麼理直氣壯地找上門呢？您是做了虧心事呀！」
「這話怎麼說的，您別不服氣呀。人家就算真的不咋樣，投胎投的好也算本事。哪天咱們王爺龍御歸天，太子爺登基，就能獲得所有人的擁戴。換了旁人，比如您吧，能穩得住局面嗎？」
另外，還有一個陰暗的心思封常清自己都不想承認。這個心思就是，他嫉妒郭守敬！
封常清大喜，道：「這麼說，您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