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氣洶湧
第357章 幕後黑手
轟隆……陣記盡號。
「他要自爆啊，快跑。」身後的漢子怒吼了一聲，慌慌張張的朝後退。
齙牙有些艱難的起身，摟著漢子的肩膀道：「我說哥們，都是出來混江湖的，你應該懂得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到現在你還袒護你的組織？你覺得他們救得了你？」
「你怎麼跟他們聯絡？」我又問道。
「他們已經來救了。」漢子很不服氣道。
我一腳將眼前的黑衣人踹飛了，轉身就朝齙牙那邊跳了過去。
我試了試他的鼻息，搖搖頭道：「哎，沒氣了，死了。」
「不好，來人了。」就在這時候，我感到不對勁，只覺得背後襲來一陣殺氣，回頭一瞥，幾把鐵刺飛了過來，我連忙揮舞砍子阻擋。
還沒等齙牙說完，四周突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響聲，緊跟著就是地動山搖的，塵土飛揚。
我除了摔的有點疼痛，其他還好，這也是我的特長了，耐打抗摔。我起身拍了拍，問道：「那傢伙呢？」
那漢子沉默了，表情凄然道：「是的，我的確有，可是這又怎麼樣？我反正是活不長了。」
「不是我聯絡他們，是上面聯絡我，會專門派人，具體什麼時候也說不定。」漢子如實回答道。
我不知道齙牙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候，漢子突然跪地求饒道：「我還有個事的確沒說，蘇家人是重點刺殺對象，還有……」
「告訴我，那人跟你說了什麼。」我繼續追問。
嘭的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地道就好像塌陷了似的，轟隆隆的搖晃著。
「是啊，你以為是來救你的，可惜是來殺你滅口的，要不然剛才完全不估計，不是老子替你擋了一下，你已經死翹翹了。」齙牙瞪大了眼睛。
「問題是，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們連他們的老巢都不知道在哪兒，怎麼破解？」我也是很喪氣，看樣子，從這個人身上找不到什麼了。
我藉著微弱的火光，發現我們四周已經被岩石和塵土阻擋住了，沒有任何的出路。
齙牙給了他一巴掌，怒吼道：「你麻痹的傻了嗎，看你年紀也二三十歲了，你也應該有喜歡的女人，你要是死了，你的女人就是別的男人的，你爽不爽？」
這會兒我真心佩服齙牙了，這貨完全是不要命，我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小玩意爆炸后的威力，炸死我們幾個人綽綽有餘。
「我日啊，他們在炸山，想活埋了我們。」齙牙緊張起來，四處看了看，抬腳就跑。
那漢子有點受寵若驚，看了看身上道：「這，這絕不可能，這炸彈會隨著我的呼吸自爆，一般人拆不了。」
「快點說，還有什麼你知道的？」我搖著他，焦急的問道。
漢子搖搖頭，無可奈何道：「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漢子眼睛翻白，伸手指了指，無力的垂了下來，身子一抖腦袋耷拉下去，一動也不動了。
「乾脆
「你知道哪些？你們在隨城活動的目的是什麼？」我焦急道。
我一看，那漢子被壓在石堆里了，嘴裏冒著血泡，正在抽搐著，我試著過去拉了一下，根本動彈不得，他背上幾個大窟窿，已經無力回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試著喊了下齙牙，聽見那邊傳來嚓嚓的聲音，接著一個打火機亮了，齙牙蓬頭垢面的罵道：「他嗎的個比，我們死定了，你看。」
「還有呢，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任務？」我問道。
就見兩個黑衣人竄了過來，我沒有遲疑，上去就劈翻了一個人，緊跟著一砍子捅在一個人肚子上，揪住了他的衣領，把砍子擱在他脖子上道：「快點說，其他人知不知道這條路？」
齙牙在他頭上拍了拍，說道：「哥們，齙哥我是個講義氣的人物，這都不是事兒，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組織里的人可不是個個人都身帶炸彈吧，也就是說你在裏面算個有身份的，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完全扯淡。」
「沒辦法，他命該如此。」齙牙惋惜的說著，好像見慣了生死之事。
「我也不知道，我這次接到的命令是尋找山海堂當年的活口，見一個殺一個，當我殺齙哥的時候，沒想到被他給抓住了。」漢
我也顧不得多問了，緊跟著狂奔，到處都在掉落石子和沙土，隨著一陣劇烈的搖晃，只覺得無形的壓力襲擊過來，好像整個大山都要塌下來似的，一陣地動山搖后，四周總算恢復了平靜。
「那不，沒戲了。」齙牙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很是懊惱。
漢子看了看我道：「每個人都有分工，刺殺的目標不同，這應該是其他人的任務，我沒有接到。」
「還有什麼？」齙牙怒吼道。
「那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保證饒你不死。」我說著把砍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齙牙乾笑道：「哪個鎚子曉得，我們出不去，他們也不容易找到這裏。」
慌亂中我捂著頭爬在地上，只覺得背上落了一層灰土，好一會兒，終於是安靜了，等我緩過神來，才發現剛才那個地方已經崩塌了，而齙牙也是灰土灰臉的，正在吐著嘴裏的泥土，捂著胳膊齜牙咧嘴的，很顯然是受傷了。
「他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你們老大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焦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抓了我也白搭。」那漢子被我拿刀子挾持住，顯得很是恐慌。
齙牙聳聳肩，從身上掏出一個刀子道：「就在你暈倒后，老子用這個，碰碰運氣而已，不過似乎也不是很難，就這東東。」
「我欠你一條命。」那漢子很是感激的說道。
「看來得讓你知道點厲害。」
「嗎的個比，水這麼深，到底是誰有這個能耐，組織這麼多人，看這幕後的黑手真難對付啊。」齙牙很是惱怒道。
漢子看了看我和齙牙，苦笑道：「沒用的，我身上有炸彈，兩天內會自動爆炸，時間差不多了。」
齙牙和我對視了一眼，對這個結果似乎都不滿意，齙牙揪著漢子道：「你的意思，你才加入了幾年時間？那你對山海堂的事一無所知？」
漢子沉默了半響，若有所思道：「我說，我們組織有嚴格的等級制度，一級聽從一級的命令，堅決服從，我是幾年前走投無路就加入了的，當時給了我不少錢，讓我去隨便殺個人，之後給我做了炸彈手術，然後我手底下就有了幾個人可供指揮，他們都是奉命行事的，像是普通的小混子那樣，戴上面具，穿上黑衣，叫他們去行動就去行動，什麼秘密都不知道。」
我不由一愣，想起了上次和我爹一起審問的那個人，連忙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拉著齙牙。
「啥玩意兒，你咋知道他身上的炸彈的？」我不解道。
齙牙卻不慌不忙，冷笑道：「哥們，別怕，你的炸彈早被我拆除了，就在昨天我將你打昏后。」
齙牙隨即拿出一個瓶蓋大小的玩意兒，擺弄一下道：「威力很大，濃縮型炸藥，你們組織很不簡單啊，科技這麼發達，老子呸，好在老子命大，沒跟你一起被炸死。」
漢子耷拉著頭
齙牙嘿嘿一笑道：「是你自己找死，你以為老子那麼好殺？」
齙牙聳聳肩，一邊撕下衣服纏著胳膊，一邊說道：「目前也沒什麼用處，告訴你也沒轍，不過我勸你，如果有命活著回去，最好去告訴你的老丈人蘇東山，他們現在很危險，得防範。」
這一招特別的突然，那漢子胳膊上立馬一條口子，嚇的癱軟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齙牙握著血淋淋的刀逼近，面如土色。
漢子大驚失色，心有餘悸的說道：「你怎麼做到的？」
「你猜。」那人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怕死。
齙牙神神秘秘道：「有兩件事，第一件是他們還在找一個人，第二件事……」
齙牙自信滿滿的說道：「因為幾年前老子見過，也抓過一個他這樣的人。」
「我不知道，我都說了，你們答應要放過我的。」漢子眼神里露出乞求。
「屁話，我還不知道嗎？問題是現在怎麼出去？」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啊，是啊，你還可以自爆，憋住氣半分鐘就嘭的爆了，因為引線伴隨著你的脈搏，就在你心窩子上是不是？」齙牙說著將漢子的衣服掀開，那裡明顯有一個刀口，只是縫合的亂七八糟的。
「當然，刺殺蘇家人，這是每個炸彈人都有的任務，不過很不容易。」漢子一五一十道。
「那麼我爹明堂，還有我，也是你們追殺的目標？」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