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氣洶湧
第358章 老子就是喜歡蘇月兒
「啪嚓」一聲，這時候齙牙坐起來，打著了打火機，拿出煙準備點上。
我突然靈機一動，抓住了他，說道：「別殺。」
我和齙牙幾乎是互相攙扶著出去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外面寒風呼嘯，雪花飄灑，起伏的山巒黑黝黝的，那些黑衣人已經不知去向，估計以為我們死翹翹了。
我在想，如果我就死在這裏，我的屍體被人發現，或者腐爛，成為白骨，有朝一日被人發現，會是多少年之後，如果有幸過些天就被發現。
「小子，老子說老子命大吧，你還不信。」齙牙嘿嘿的笑，露著豁缺的牙齒。
我搖搖頭，感到很是懊惱，我們不知道在這裏關了多久了，手機已經被砸壞，不知道時間，只曉得無比的漫長。
「別動哈，老子乾死它，這蛇一看就有毒。」齙牙警告著，從身上掏出了小刀子，躡手躡腳的就要撲上來。
我和齙牙對視一眼，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圖。
倒是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只是覺得越來越憋悶。
等我們登上了一座山，遙望遠處，那裡燈火通明，整個隨城沉浸在夜色之中。
不過我們始終堅信，蛇能進來，肯定是有出路的，所以歇了一會兒後繼續挖，直到我們碰到了幾顆大石頭，在推開了之後，一陣冷風嗖嗖的灌了進來。
「先休息會兒，積累點力氣，再想辦法。」我說著閉上眼睛，卻滿腦子都是蘇月兒的影子。
外面一片漆黑，雪花隨風倒
還有我的那些弟兄們，我老爹和陶琳，他們又會怎麼樣？
「哎呦呵，還不服呢，怎麼著，你還能怎麼樣呢，別執著了小子，想當年老子也是愛過的，知道什麼是自知之明，說實話，你蘇月兒那小丫頭不合適，她太矯情太高傲，你和老子一樣，就他嗎的一個窮比土巴佬，人要有點自知之明，懂得什麼是現實。」齙牙懊惱道。
那一刻我似乎覺得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如果我有幸出去，我要跟蘇月兒好好的再說說，我不是賤比，我只是很珍惜我們曾經擁有過的時光，人只有在臨死之前，才知道這輩子最在乎的是什麼，才不會白活一場的。
「說的也是，以蘇家的實力，你就是奮鬥大半輩子，或許也不一定趕得上，到那時候，蘇月兒那小妞都成了孩子他娘了。」齙牙半開玩笑道。
我苦笑一下道：「結婚？實不相瞞，老子和蘇月兒分手了。」
齙牙訕笑一聲，玩味道：「難不成你會鑽地，不要自欺欺人了小子，接受現實吧，敵人的強大超越了我們的想象，老子還自以為是想要報仇，幾把毛噢。」
齙牙看了我一眼，突然愣住了，眼神里露出了凶光來，死死的盯著我，打火機按著不動。
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巴，很不服氣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能放棄，
「我曹，別放屁了，不說你們早定親了嗎？」齙牙不通道。
「別動，你後面有條蛇。」齙牙神色緊張起來。
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是愛胡思亂想，尤其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更加容易感到絕望。
「我？」我被齙牙這句話問的一時間無言以對，是啊，我接下來去做什麼？
當坐上車去期末考的時候，我心中依然忐忑，我和蘇月兒，還能夠回到從前嗎？
這個發現讓我們很興奮，於是兩個人開始動手挖了起來，順著那蛇洞，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我們都累的癱軟下來，手也磨破了，蹲下來喘著粗氣，還沒有見到頭。
齙牙笑的揉著紅腫的腮幫子道：「小狗日的，爭個幾把，我們都是失敗的男人不是嗎？你還算有機會，老子除了報仇，就只有懷念。」
「餓死老子了，你吃不吃？」齙牙在塵土裡找到了幾個草根，放在嘴裏咀嚼了起來。
齙牙就開始和我纏鬥起來，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的不可開交，最後都累的爬在地上不動了，喘著粗氣。
齙牙嚼著草根，仰頭靠在石壁上，苦澀的笑道：「他嗎的，老子齙哥英明一世，沒想到要死在這個狗比地方，真他嗎的憋屈。」
「滾幾把蛋，胡說個求，老子有那麼差勁？」我不滿道。
「不許你說老子的女人，聽見沒有
「殺光，談何容易。我們都自身難保啦。」齙牙垂頭喪氣道。
這就意味著，這半年的時光即將完結，我在隨城一中的日子也許會越來越少了，很多事情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再也回不去當年我的初衷，我曾經嚮往的，做一個成績優異的好學生了。
「你削啊，被老子說到心坎上了吧，小子聽我一句勸，不要太執著了，回頭受傷的只有你，什麼是愛情，你懂個幾把，真正的愛不一定要得到才最美。」齙牙喋喋不休道。
「怎麼著，你還想打？」我毫不示弱道。
「放屁，誰說我們會死的？你不知道樂觀點？」我責備道。
「找出兇手，繼續壯大自己的實力。」我想了想說道。
我越聽越不爽，過去揪著他道：「少啰嗦哈，要不然老子削你。」
「小子，老子警告你，不許提這件事。」齙牙還不服氣的指著我。
我聽了齙牙這話，心裏不知道怎麼就酸了一下，是啊，他說的很有道理，我還有機會。
那麼蘇月兒知道了以後，會不會感到傷心呢？我想到她絕情的樣子，高傲的姿態，或許她只是淡淡的瞥一眼，會說一句活該嗎？
「你麻痹先說的，狗日的。」我說著撲過去，揪住了他。
「就這？」我說道。
齙牙一巴掌就扇過來了，要不是我反應快，肯定被打的很疼，我也火了，吼道：「你麻痹來真的？」
「卧槽，老子情商怎
「我倒是想，可惜她看不上我，老子有什麼本事配得上她的。」我自暴自棄道。
當我接到楊倩雯的通知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該準備迎接寒假了。
「來啊，你揍一個試試。」我不以為然道。
我修養了兩三天，才漸漸的恢復過來。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我撐著砍子，背靠著一棵樹。
洞穴里安靜異常，連個蟲子都沒有，這樣的寧靜讓人窒息而灰心，我卻怎麼也沒辦法休息。
「那老子也警告你，不許說蘇月兒，老子就是喜歡怎麼著？」我也不服氣。
等我晃晃悠悠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城裡，已經是凌晨時分，天義堂的兄弟們接到我的電話，飛速的開著車過來了，當他們看見我那個狼狽不堪的樣子，又驚又喜，扶著我回去，而我整個人都快散了架一樣。
「我曹，空氣不夠用，你還抽個幾把煙。」我埋怨道。
我們一起循著那蛇去的方向，蹲下去研究起來，齙牙打著打火機，用刀子挖了一下，說道：「他娘的個幾把毛，這裡有個洞，老子說怎麼半天沒有被悶死呢，我們有救了。」
我此刻最心心念念的卻已經不是學業，而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可以和蘇月兒相遇的好機會。
我一愣，微微回頭斜著眼看了看，一條蛇在火光里朝我吐著信子，慢吞吞的爬過來。
「是的，跟你那樣，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住，結果被火燒死了，你就爽了。」我也開始
說完我一下子跳了好幾步遠，那蛇被驚動了，嘶嘶幾下，搖著尾巴嗖的就朝一處土裡鑽跑了。
齙牙望著不遠處的城市，臉色沉著道：「當然是繼續老子的追查，不找到那些混蛋，老子誓不罷休，這是我活下去的心念，那麼你呢？」
齙牙把拇指朝下，搖搖頭道：「弱爆了，你肯定覺得，就該死皮賴臉一些，反正我們這些人臉面不值錢。但是你不光要對蘇家那小妞窮追猛打啊，你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有一顆愛她的心也是不夠的，你得靠你的男人魅力征服她。」
我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似乎還有事沒問完，等我快步追上去，他已經沒影了。
「喂，小子，如果我們有幸活著回去，你最想做什麼？是不是和蘇家的那小姐結婚？」齙牙抬腳輕輕的踢了我一下。
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眼，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還有提高情商，這個提議怎麼樣？」齙牙玩味的笑道。
「小子，再胡說八道老子揍你了。」齙牙被戳到了痛處，慍怒起來。
「我日你嗎，不許你這麼說，老子就是喜歡蘇月兒怎麼了？」我惱怒起來。
「你做到了沒有呢？好好想想吧，像個男人一樣活著，有緣再見。」齙牙說著，揮揮手，很是洒脫的走向了夜幕之中。
「你喜歡有個幾把用，要人家喜歡你，老子可是過來人，你們現在就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若不是有個什麼狗屁婚約，那小丫頭憑什麼理會你。」齙牙繼續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