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明爭暗鬥
第4章 索爾奇計
另三人都一怔。達斯皺眉道：「可是他們一心要把咱們找出來，又怎麼會分散精力去干別的事？」
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莫利就像被一柄重鎚擊中，整個人都倒飛出去，「轟」的一聲撞上店裡的牆壁，堆積的瓜果木箱被震得散落一地。
蓋因點頭道：「從理論上來說，倒也沒錯。但就像達斯說的，現在斐利諾鐵了心要除掉我們，又怎麼會半途而廢？」
好半晌，達斯才驚呼道：「我、我說，你不是認真的吧？」
「是什麼？」沃爾薩連忙問道。
蓋因則沉吟道：「沃爾薩說得沒錯，對象的選擇很重要。既要身分顯赫，又不能太敏感，至少魯林軍方那幾個頭頭，我絕對不願意去碰，否則魯林軍非發瘋不可，到時候不用城防軍出面，咱們也得跑路了。」
「你沒發瘋吧？」沃爾薩也為他的瘋狂念頭吃驚不已。
不過，這隻是他表面的身分。私底下，莫利是城裡某個秘密組織的成員，和塞朗的抵抗組織一樣，他們也在暗中從事著反抗魯林人的舉動。
有這樣的傢伙在費里主持大局，那些組織又怎麼能鬧得起來？
「那麼，如果有一件事，可以引開城防軍的大部分注意力，從而使他們無暇他顧，再也沒精力去對付那些抵抗組織，我們是不是就安全了呢？」
莫利本能的就想矢口否認，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就是，您有什麼事嗎？」
這些人並不知道，此刻在費里城的很多地方，許多平常看來很老實的居民被城防隊的密探抓捕、詢問，還有一些人則被秘密暗殺。
索爾擺擺手，示意他讓自己說完：「不，沒什麼不一樣。那麼，讓我再問一個問題。如果下一次，我們又面臨了和現在同樣的危機，只不過，塞朗的角色換成了我，換成了達斯，換成了沃爾薩，換成了蓋因，我們仍要用滅口去解決嗎？」
達斯連聲叫好：「真虧你想得到。」
等走到門口時，加萊特突然壓低聲音道：「索爾大人，如果你們要離開費里城的話，我們公會願意隨時提供幫助。」
索爾也嘆了口氣：「魯林人畢竟控制著這座城市，若是正面抗衡，我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達斯也道：「沒錯，況且以我們的實力，想動他們也不可能。」
一聽這話，索爾四人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涼氣。真他娘的歹毒啊！
「走，去下一處。」
達斯也恍然大悟的一拍巴掌：「啊，我想起來了，那傢伙叫……叫什麼來著？」
「還不夠，要想逼出那些傢伙，還得再殺些廢物才行。」壯漢哼了一聲。
「就因為這樣，那些組織也沒有撕破臉皮，聯合起來鬧事。畢竟這麼做對他們來說代價也很大，就算能給魯林來記狠的，但暴露了就意味著滅亡。」
對歷來只負責收錢辦事的盜賊來說，明知有可能引火燒身，還義無反顧的站在索爾一方，已是非常難能可貴的行為。
「雖然我們被不少人罵成卑鄙、無恥，但我們至少都有為人最基本的底線，而不是毫無操守的唯目的論者。所以，這個提議我堅決反
明白他的意思，加萊特道：「放心吧，我們公會一直很低調，加上這次魯林人針對的是那些抵抗組織，因此雖然會受影響，但不至於有大問題。」
他的話讓另三人面面相覷，片刻后，沃爾薩第一個猶豫著道：「老實說，我……我也做不到。」
這些抵抗組織很多都是根底很深的地頭蛇，像這樣大規模的搜捕和暗殺，很有可能會引起反彈，到時費里城就休想再保持平靜了。
沃爾薩忍不住道：「不用這麼悲觀吧？如果說，那些組織根本不理會這個傳言，或者，被逼急了來個集體暴動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幾人都不禁沉默下來。因為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此行的計劃全面失敗。
莫利辛苦的把一籃蘋果放到桌案上，抹抹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搬過椅子坐到一旁，開始等待主顧上門。
「這根本不一樣，因為現在我們只有……」達斯還想辯解。
他是費里城中一名普通的店主，經營著一家小小的瓜果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地繳納著苛刻的賦稅，和其它人沒有任何不同。
無論怎麼看，這兩個人都不像是會逛水果店的普通人。
達斯有些遺憾，也有些鬆口氣，嘆道：「那麼，我也反對。」
莫利，不過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個，只是殺他的人，刻意高調罷了。
蓋因以為他又反悔了，忍不住道：「剛剛我們不是說好……」
這話實在太過突然，索爾只覺得心底堵了一下，忍不住揮揮手：「等等，你是說，我們要殺人滅口？」
蓋因狠狠一捶桌子：「沒錯！只要我們先一步殺了塞朗他們，他的組織就沒人再知道我們的存在。這樣我們就安全了，也可以從容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索爾也不像往常般賣關子了，直接道：「現在我們最大的威脅，就是在城防軍的逼迫下，那些抵抗組織有可能出賣塞朗，從而危及咱們的安全，對吧？」
這兩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目光陰狠，渾身上下有種叫人心生寒意的危險特質；另一人外表雖然普通，但莫利總覺得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人給看穿似的。
就在這時，兩個人走到他的面前。
直到他們離開后好一會，才陸續有膽大的路人走近商店窺探，看到莫利慘死的樣子，所有人眼中都有著深深的恐懼。
「是啊。」索爾點點頭。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糟得無可再糟的地步，不如放手一搏，看看能不能時來運轉，如何？」索爾看著三人道。
克里夫一直以來都致力於保持費里城的繁榮，因此對這些秘密組織的存在，大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在一定的範圍內逐個打擊。這其實也是為了防止那些組織聯合起來。
索爾固執的道：「不，就是因為連我們也這麼想，對方更想不到有人敢對克里夫下手。只要計劃得當，我們並非沒有成功的機會。」
如果塞朗被揪出來，那索爾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達斯一愣，隨後露出思索之色。這時，沃爾薩已道：「好久以前的事了啊，你
索爾突然打斷他：「這真的是必須的嗎？」不等蓋因回答，他又道：「先不說塞朗是為了反抗魯林人，光是他不遺餘力想要救出那十幾萬士兵，就值得我們肅然起敬。很遺憾，對這樣的人，我絕對無法下手。」
「況且，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了度過眼前的危機，我們可以殺了他滅口。那麼下一次危機呢，又該殺誰？四大商會？切斯勒？還是加萊特？」
索爾點點頭：「沒錯，他一直跟在克里夫身邊，而且又有過背叛克里夫的前科，正是取得情報的最佳人選。」
「那麼，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蓋因目光灼灼的掃了兩人一眼。
索爾肅容道：「是的，至少我絕不會這麼做，無論對你們還是對其他人。我想，我們之所以能成為最好的朋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都不是那種為了目的，可以不擇一切手段的野心家。」
索爾點點頭：「我們明白，多謝你了。」說著，他也站起身，送加萊特離開。
索爾哈哈一笑：「你還記得王都慶典時，咱們曾抓過克里夫的一名僕人嗎？」
達斯擺擺手：「塞朗說過，那些抵抗組織只不過是一盤散沙。為了自己的安全，肯定有人會出賣他的。」
等他說完后，索爾點點頭：「一般情況下，這確實沒錯。不過要是我說，有人可以為我們提供呢？」
索爾回去時，達斯三人無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顯然剛剛的壞消息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然而，他畢竟沒有忘記自己的秘密身分。因此雖然在店門口做著生意，莫利已開始考慮下次組織集會時，是否要提議給魯林人一些好看了。
「哈哈，那麼，就去見見老朋友吧。」索爾大笑起身。
說著，三人一起看向索爾：「快說吧，究竟是哪個倒霉鬼被你看上了。」
努力壓下心裏的波瀾，索爾裝作平靜的道：「我知道了，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傳言，真不知那些魯林人在想什麼。」
【作者遠目：確實好久遠了啊！第一部第四集只露過一面的小角色，如今再被提起時，已經是第二部的第十四集了，時間過得真快！】
達斯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稀奇古怪的主意一向很多，但這次也太超過了吧？我承認，這麼做確實很不按牌理出牌，估計誰都想不到有人敢在費里城打克里夫的主意，但，就算再出其不意，也得我們有能力辦到才行啊。」
蓋因也道：「準確的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索爾坐下后，幾人無不面面相覷。片刻，達斯道：「你們怎麼看？」
「不，你先等等……」蓋因像是受到了巨大驚嚇，一邊搖著手，一邊大口呼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綁架克里夫來解除這次的危機？」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索爾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雖然很對不起他們，但為了完成我們的計劃，儘早結束這場戰爭，必要的犧牲也是可以容忍的。」這時，蓋因又道。
達斯哼道：「現在別人就是擺明
殺人的壯漢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隨手抓起一顆蘋果咬了一口，轉頭問身旁的男子：「這是第幾個？」
說到這裏，他看了索爾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道：「不過，近來外面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傳聞。」
難道說，真要像加萊特說的那樣，準備好跑路？
既避免激起那些反抗組織的同仇敵愾心，也模糊了自己的真實目的，那些組織在恐懼之下，肯定有人願意去證實一下這個「傳言」。
不過這段時間，費里城出奇的平靜，城防軍的活動也收斂很多，不再四處搜捕抵抗者，這讓莫利感受到難得不用提心弔膽的日子。
「可是塞朗他是……怎麼可以這樣。」沃爾薩也震驚不已，喃喃道。
被劈中的同時，莫利就已經喪命。此刻他像具折斷的木偶般，以一個怪異的姿態靠坐在牆壁下，胸前破開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整個人幾乎被斬成兩段，飆灑的血跡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屍體旁。
半晌，達斯試探著道：「既然這樣，要不要現在就安排一下撤走的事。如果，我是說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應對。」
蓋因一怔，隨即道：「你是說奇普他們嗎？不可能的，收集這類情報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況且光是克里夫的作息規律，就不是靠刺探就能取得的。」
索爾忍不住道：「魯林這麼做，難道不怕引起整個城市的動亂嗎？」
索爾揮揮手打斷他：「不，我是說，還有別的辦法。」
「有。」那個男子點點頭：「殺了你。」
麻煩的是，索爾他們根本無力去阻止事態的惡化。
達斯問道：「你們盜賊公會沒事吧？」
加萊特面色古怪的道：「這段時間，有幾個來歷不明的人，很高調地殺了很多抵抗組織的成員，全都是在鬧市之中、眾目睽睽之下進行，而且，城防軍也默許了這一行為。」
「也許，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索爾咬著牙道，同時心念急轉。
沃爾薩陰笑道：「估計那傢伙做夢也想不到，會再見到咱們吧？」
蓋因點點頭：「索爾說得沒錯，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很多時候就由不得咱們了。既然這樣，我這就去安排撤走的事吧。」
毫不理會四周的圍觀者，兩人大搖大擺的轉身離去。
就在蓋因準備離開的時候，索爾一團亂麻般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不由自主叫住蓋因：「等等！」
蓋因哼了一聲：「計劃得當？那你告訴我，他的作息規律是怎樣？領主府的布局你知道嗎？都有些什麼人在保護他……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要怎麼下手？難道你以為這些也能靠盜賊公會打聽到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蓋因突然大叫起來：「啊啊啊，我真不甘心啊！西德維拉要塞那邊好不容易出現了轉機，就連建立傳送陣的地方也快找好了，難道真的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嗎？」
儘管四人最終抵受住了誘惑，沒有干下不擇手段的事。但想起數月努力，
「跟著，就有傳言傳出，說這次魯林大範圍的動手，是為了找一個叫『巴林領解放抵抗陣線』的頭目。只要找到了，城防軍的行動就會停止。而那幾個人的殺戮，就是為了警告那些組織不準包庇。」
沃爾薩敲敲額頭：「那當然是全力尋找或營救了。嗯……我有點明白你想幹什麼了，可是，這個人必須有足夠的分量才行。」
索爾也道：「我也這麼認為，除非我們能想出應對的辦法，否則暴露只是遲早的事。」
這個策略很有效，在逐步消滅抵抗者的同時，還維持了費里城的穩定。
索爾嘖嘖地搖了搖手指：「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說，有人可以把那些情報一次全告訴咱們，又怎麼樣呢？」
蓋因也幫腔道：「不知道那個啥陣線究竟是什麼來歷，能讓魯林人費這麼大勁。」
「呃……老實說，我也忘記了。」索爾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總之就是差點被你找的乞丐爆菊花的那人。他是一直跟隨在克里夫身邊的僕人，上次我變身潛入費里城時，在克里夫的宴會上也見過他。」
索爾聳聳肩：「為什麼不？你們還能想到更好的人選嗎？」
沃爾薩叫了一聲：「不知道，總之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加萊特一臉古怪地看了幾人一眼，隨後站起身：「那麼，我能提供的情報就是這些。最近城裡不怎麼太平，你們也要多小心。」
他雖然一再強調「如果」，但誰都知道，這個「如果」很有可能實現。
而且，以「傳言」的形式傳揚開去，比斐利諾明確宣布自己的用意，效果大得多。
那個男子道：「第五個。」
達斯眉毛微微一挑，像是猜到蓋因想說什麼，呼了口氣：「難道你想……」
「怎麼可能，我們是好兄弟，怎麼會這麼做……」蓋因第一個大叫起來，然而話沒說完，他似乎想到什麼，聲音不由自主低落下去。
話音未落，他拔出腰間大得驚人的巨劍，揮了過去。
加萊特道：「其實魯林那邊也很有分寸。雖然打擊面廣，卻沒有對那些組織趕盡殺絕，只是抓捕了其中一些成員，而且沒有觸及其中幾個比較大的組織高層。」
四人又是一陣沉默，片刻，沃爾薩低聲道：「我同意。在魯林人發覺我們的存在前，是最好的撤離時機，要是等情況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恐怕就……」
除了四大商會，盜賊公會是另一個可以直接和索爾等人接觸的，至少他們現在的藏身處，就只有四大商會和盜賊公會知道。
索爾哈哈一笑，神神秘秘的湊過頭：「當然是咱們的老朋友了。比如說，前巴林領主，克里夫侯爵閣下如何？」
這確實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在兩邊都大有可為的情形下，卻要開溜走人，實在讓人心裏不甘。
蓋因卻聽得莫名其妙，連忙追問怎麼回事。沃爾薩繪聲繪影的向他解釋一下，蓋因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你準備從這傢伙身上下手？」
沃爾薩不禁一窒，但還是搖頭。
「怎麼了？」蓋因奇怪的回頭
「你是莫利嗎？」這時，較為高壯的那個男子問道。
向他微微一笑，加萊特這才告辭離去。
索爾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顯然，加萊特已猜到這事多少和他們有關。此刻，他正委婉地提醒索爾，目前形勢不太妙，還是儘早做逃走的打算。
另三人卻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無不愕然相顧。
對他層出不窮的主意已有了相當的信心，達斯連忙道：「快說。」
老實說，他早忘了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要不是剛剛靈光一閃，恐怕也不會記得還有這件事。
達斯沉聲道：「從技術上說，這是目前唯一，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驟見當街殺人，店外的行人無不驚恐的大叫起來，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聽完加萊特說了城內這段時間的暗潮洶湧后，四人對看一眼，都知道這肯定是魯林方面按捺不住，開始採取強硬措施了。
對此，這陣子一直待在藏身處的索爾等人並不知情，直到加萊特又一次上門。
索爾暗暗點頭，這果然是斐利諾的風格。那些抵抗組織就像青蛙，正被他用溫水慢慢的煮，斐利諾很好地把握了平衡，打擊他們的同時又不觸及這些人的底線，因此抵抗組織只好不斷忍耐，不敢走那最後一步。
在兩人說話時，索爾又把腦中的念頭過濾一遍，越想越覺可行，自信滿滿的道：「嘿嘿，這可不一定。比如說，要是突然間，費里城裡有個重要的人物失蹤了，或者被綁票了，你們說，城防隊會有什麼反應呢？」
索爾想的自然是上一次來費里城搶奪財寶時，綁架梅麗思一事。這次他打算來個故技重施，重演當初「圍魏救趙」之舉，只不過這回目標更大而已。
這時，蓋因突然咬牙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索爾心下感動，不禁拍拍加萊特的肩膀：「謝謝。」
表面平靜的費里城下，開始像滾水一般，漸漸沸騰起來。
斐利諾玩這一手，立刻把塞朗他們推到風尖浪口。在恐懼之下，難保不會有一些組織為了自保而出賣他們。
達斯猶豫了一下：「這樣的話，倒可以試試……我靠！你小子又開始賣關子了，少廢話，你究竟想說什麼？」
不愧是軍方出身，這兩個傢伙確實夠狠。
正在出神的莫利一下驚醒過來，連忙堆起笑容：「您想買些什麼？」然而，當他抬頭看清這兩位顧客的模樣時，心裏不禁跳了一下。
其實索爾心裏也挺鬱悶的，斐利諾這一手做得相當絕。相信用不了多久，塞朗就會被挖出來，那麼他們也要跟著倒霉，甚至還可能連累到關在西德維拉要塞的俘虜。
加萊特道：「最近的情況就是這樣。很多組織都受到牽連，陸續有人被逮捕或殺害，費里城表面看似平靜，暗地卻相當混亂。」
聽他這麼一說，達斯和蓋因也明白過來。達斯恍然道：「原來是這樣，真虧你能想出這種餿主意。」
每說一個名字，他就看向一個人。在他的注視下，三人不由自主地避過目光。
沒有任何猶豫的，達斯三人同時點頭。
索爾微覺奇怪：「什麼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