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硝煙亂
第196章 叫板崇禎
王承恩說道：「是呀，可以通過碧瑤公主，讓她好好管教管教張大人便好了。張大人既然和皇家聯了姻，那自然會是一心一意為朝廷做事的。」
「好，那朕就去他駙馬府一趟。」崇禎站起來說道。
對，就是生氣，不是恐懼，在張雷的人生裏面從來就沒有恐懼這個詞語的存在。他生氣的原因是做了這麼多事情，崇禎卻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開始懷疑自己。
他說道：「皇上，臣並不是為叛軍開脫。只是實事求是而已，正所謂民以食為天，只要大家都能夠吃飽飯，誰會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面過日子？臣只不過是奏請將高產作物推行全國，讓大家都能夠吃得上飯，難道這也有錯？臣處處為朝廷著想，皇上應該明鑒才是。」
張雷又說：「皇上，禁酒可不是說說而已，臣建議從明天開始，全國所有的人但凡是查出來有人私自釀酒的，斬。」
張雷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官員反對也就算了。反正做了這麼多事情沒有一個官員是贊同他的，除了徐光啟。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不過今天卻是崇禎站到了他的對立面去，這讓他感覺到十分生氣。
「皇上多慮了，沒有酒喝總比沒有飯吃要好得多，再說了從古至今酒從來就不是百姓的必備品，只有家境殷實的人才會喝得起酒，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大量浪費才會加劇了糧食的消耗。」張雷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
崇禎一愣，不由自主地說道：「禁酒？那百姓們要喝酒了又沒酒會怎麼辦？」
「要不是看在他還有些功勞的份上，朕早就將他拖出去砍了，真是氣煞朕也。」崇禎的怒火依舊沒有停歇。
張雷說道：「皇上，僅僅依靠增加高產作物的種植面積那肯定是不夠的，現在已經到了五月了，快過了種植的季節，那接下來半年怎麼辦呢？因此還請皇上下個禁酒令，酒原本就是在維持吃飯之後用剩餘的糧食釀造的，現在吃飯都吃不起了，更加不應該拿糧食來釀酒。」
王承恩說道：「皇上，若是您還不解氣的話，不妨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敲打敲打他。他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相信對皇上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的。」
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而且態度決然。倒是讓崇禎大吃一驚，便說道：「那張愛卿，倘若這些叛軍有了糧食吃還繼續造反，那又怎麼辦？」
「剛才臣已經說過了，喝酒那都是有錢人的專利，而對於有錢的人來說，酒是一兩銀子一壇還是二兩銀子一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沒有區別的。不過臣有些擔心的便是有些貪官污吏為中飽私囊而加重對百姓的剝削。」
張雷接著說道：「皇上，臣也是突然之間想到的，既然這些東
「皇上，可不要心慈手軟啊，現如今全國動蕩，若是不解決百姓的問題，恐怕……」張雷的話就此打住，但是崇禎知道，他後面那半句話肯定是：恐怕您的江山不保。
崇禎心中一震，說道：「好吧好吧，那就禁酒禁酒。」
「你是說碧瑤？」崇禎問道。
「若是真的如同他所說的話，那這些東西真是了不少人的性命，對於你的做法，朕深感欣慰啊。」崇禎感慨說。
崇禎緊緊地盯著他看，張雷也是毫不示弱，最終他只能敗下陣來，說道：「張愛卿為百姓著想，值得大家學習，朕便依了你，還希望你好好努力將這件事情辦好。」然後無奈地寫了詔書。
拿到詔書之後，張雷十分滿意，但是崇禎卻是沒心情繼續上朝了，便說道：「今天朕累了，大家退朝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張雷，私自釀酒就要斬，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果真，崇禎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地對張雷說道：「張愛卿，朕念你這麼多年對大明朝忠心耿耿
這個時候，張雷卻是自告奮勇地說道：「皇上，臣這段時間也剛好沒有什麼事情，再說了這些東西現在整個大明朝沒有比臣更加熟悉的了，因此臣覺得還是讓臣去辦吧。」
崇禎得了他的承諾，心中想著只要自己下令推廣，那不管結果是怎麼樣都有張雷出去平亂。這可是絕對不會賠本的買賣。他馬上就說道：「好，既然你這話也敢說出來了。那朕就依了你，下詔全國推廣你的高產作物，但是這件差事要交給誰去做呢？」他開始掃視朝堂，想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崇禎當即就要寫詔書，張雷卻說道：「皇上等一等。」
但是張雷卻說道：「皇上，此等關係民生的大事情，若是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去做，那豈不是耽誤了時間嗎？賑災可是刻不容緩的。」
「若是還有人造反，那臣便親自出馬，將所有的造反的人全部殺光！」張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朝堂。
崇禎無奈地將筆放下，問道：「張愛卿還有什麼事？」
所有的官員都驚訝于張雷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連剛才那個官員也都閉了嘴，現在張雷權勢滔天，萬萬不是他能夠抵擋得住的。
「但是……」崇禎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在這個時候，賀逢聖站出來。
張雷鞠躬回答：「謝皇上。」
「那就是了，既然你也知道
張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雖然賀逢聖聽不見，但是他身邊卻有一個人幫他打手勢，他也通過這個人來傳達自己的意思。
崇禎遲疑了一下，說道：「張愛卿，你一直都在外面東奔西走，若是把全部的事情都交給你去做，恐怕你家那個朕的妹妹就要進宮來找朕了，所以還是找個其他的人幫你去吧。」
崇禎看了看張雷，又看了看賀逢聖，更加上張雷所說也句句在理，只能無奈地說道：「好吧，張愛卿，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可不要辜負了朕的期望才是。」
「可笑，荒謬，胡說八道。叛軍就是叛軍，他們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難道張大人要為他們開脫嗎？」張雷的話音一落，馬上就有一個官員站出來反對他說的話。
王承恩趕緊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今天張大人也確實是太過分了，不過您皇上還是彆氣壞了身子啊。」
這可是一頂大帽子，替叛軍開脫，那就等同於是叛軍，要誅九族的，就算是駙馬爺，從輕處罰，掉腦袋也是難免的事情。
王承恩每月都能夠拿到張雷送過來的巨額銀票，自然是會幫著張雷說話的，他勸說道：「皇上，這幾年張大人也確實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而且他的脾氣也就是這樣的，眼睛裏面容不得半點沙子，奴婢相信他還是為了大明朝好，只是說話沖了些，皇上您就當他是年輕氣盛吧
他終於意識到，不能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張雷了。
崇禎說道：「你看看他這個樣子，還把朕放在眼裡嗎？現在朕都在想，當初起用他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現如今他手握重兵，朕竟然奈何他不得。」
張雷說道：「確實如此，不過臣相信經過剛才他的言語，皇上必定能夠對玉米土豆等高產作物有所了解，這便是臣帶他來的目的之一。」
張雷帶著馮庸就走了，在回去的路上，馮庸敬畏地看著張雷，今天他居然在朝堂上面逼迫得皇上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來寫詔書，這在馮庸看來簡直就是神一樣的行為。
不等大家說話，張雷便又說道：「只有讓所有的人都畏懼，禁酒令才會有效果，臣向來就不是一個中庸的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若是有妥協，那還不如不做。任何事情，都是用效果來說話的，手段只不過是輔助而不是目的。而且對於剛才關於貪官的問題，臣以為應該遵照太祖皇帝的意願，但凡有貪污一兩白銀者，剝皮之刑。臣身為錦衣衛，亦可代為執行。」
「皇上，老臣認為張大人說的也有道理，就在是刻不容緩的事情，千萬馬虎不得，必須要找一個十分熟悉此種道理的人去辦才是。」
再說崇禎，下朝之後，他怒氣沖沖地往後宮走去，王承恩跟在他的後面，到了書房，他低沉地說道：「豈有此理，這張雷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總有一天，朕要殺了這個小子，居然敢頂撞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