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硝煙亂
第197章 鄭芝龍翻臉
鄭芝龍皮笑肉不笑地說：「張大人來得挺快的啊。」
張雷說：「當然是和弟弟一起了。」
現在張寶生貴為駙馬的老爹，皇帝的親家，身份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了，整個張府上上下下都裝飾得金碧輝煌，一副暴發戶模樣。張雷一進去就能夠聽到張寶生那大嗓門的小聲。
既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張雷便馬上和賀逢聖討論開了，然後寫了一本長長的奏摺，將禁酒和推廣糧食種植的方方面面都寫了，最後書名是張雷和賀逢聖。
對於他說的這個張雷也顯得十分無奈。他說道：「沒辦法，現在的事情太多了。等以後我會抽空多陪陪他們的，到時我今天過來，要麻煩你和爹了。我向皇上申請了全國推廣種植玉米和土豆，我沒有空去做。」
不一會兒，鄭芝龍便過來了，他對張雷說道：「張大人，相信不用本官再闡述一遍，事情是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了。」
「看得出來你一直在遵循著徐大人的計劃前進，但是你比徐大人要更加激進，這雖然可能會更快地成功，但是也有可能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樂秋帶著人領命而去，張雷帶著剩下的人來到了鄭芝龍的身邊，抱拳說道：「鄭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羅德曼也附和道：「就是，不就是欺負咱們在那裡的人少嗎？這一次得去討個說法。」
張雷吃了一驚。趕緊拆開來看，這才知道海南島出事了，好像是一個士兵在修建房屋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塊磚掉下去砸死了一個本地人，然後那些本地人聯合起來討說法被拒絕，然後開始毀壞種植的金雞納樹。士兵們召集之下就開了槍，現在那一團地方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得到消息的鄭芝龍已經趕過去了，說是要將張雷的士兵驅逐出海南島。
「那個我知道，現在天天都有在看書，這不距離科舉還有那麼久，著急什麼。倒是我經常聽嫂子說哥哥你老是在外面跑，都冷落他們了。」張晨說道。
賀逢聖和碧瑤都嚇了一跳，碧瑤問道：「相公想到什麼了？」
聽了他的話之後，張雷終於算是把所有的事
鄭芝龍卻是面不改色地說道：「本官是為你的那些兵著想，現在就算是他們在這裏你的樹也種不成了，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種樹嗎？要是樹種不成了，到還不如讓他們都回去比較好。」
「我知道怎麼做的，這個哥哥可以放心。」張晨信誓旦旦地說。
兩人就這樣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然後張雷就去找人了解情況去了。看著他們的士兵一波接一波地從面前經過，鄭芝龍身邊的謀士說道：「他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吃了飯剛剛回到家，下人馬上就拿過來一封信對張雷說道：「老爺，這是四海鏢局送過來的信，說是快馬加鞭從南邊帶來的。」
「趕緊去通知天字艦隊，到松江府碼頭集合。」張雷馬上寫了信傳下去，自己也是和碧瑤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往碼頭上去了，火急火燎地趕往松江府。金雞納樹可是治療瘟疫和瘧疾最有效的藥物，千萬不能夠讓他們給毀了。
張雷一看這楊梅，頓時感覺到腦子一亮，一拍額頭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
崇禎又坐了下來，說道：「你也看見了，這個張雷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別以為他自持功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天下還是姓朱，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張雷說道：「既然不能用糧食釀酒，那咱們可以拿水果來代替啊，你看很多的水果包括楊梅都可以釀製成水果酒，而且味道比糧食酒要更加可口，這樣一來，既不會浪費糧食，大家也有酒喝。最主要的是，很多釀酒剩下的酒糟都能夠製作成美味的食品，這些食品可以充當軍糧。」
他們到來的消息似乎早就已經驚動了鄭芝龍，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他們的人。張雷將樂秋叫了過來說道：「這裏你比我熟悉，趕緊給我帶一萬人把這一片地方給我包圍了，誰要是再動我的金雞納樹的話，不要客氣。奶奶腿的，我的人也敢動，反了他
賀逢聖答應了下來，然後便離開了駙馬府。張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也算是完成了一項任務了。他接下來便叫了馬車往張府去了。
張寶生坐在最上邊的椅子上，張晨坐在他的右下手，馮庸坐在張晨的對面，三人談笑風生。
「駙馬，您來了。」管家一見張雷來了，馬上要進去通報，張雷拉住他說：「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張雷對賀逢聖的講解心悅誠服。他正要問賀逢聖有什麼辦法，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他便說道：「進來。」
為什麼突然之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出現了一點點摩擦，在張雷看也不會有錢都不能擺平的事情。他想了許久，突然記得剛才來的時候鄭芝龍的那些戰船，似乎是有所明悟了。
「三萬人，足夠了。」張雷說。
「不不不，就算他是一個像你所說的那樣的君主。但是你今天的行為還是一定會讓他憤怒，但是現在事已至此了，還是想辦法妥協一下比較好。雖然我知道你剛才已經說過了不崇尚中庸之道，但是這個朝廷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有的時候後退是為了更快前進。」
張雷笑道：「那就好，我估計著明天皇上就會下詔書，到時候你就是作為欽差前往各地了。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現在可是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於是崇禎也沒有辦法，轉而提筆準備練練字來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大人您是準備？」
「哈哈，我明白了，鄭大人啊，民意難違，確實如此，看來我要是不在這裏的話，我的士兵都有危險啊。」張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羅德曼還沒有得到消息，當接到張雷出發的命令的時候他也顯得十分吃驚，不過軍人的職業操守讓他馬上執行命令，到松江府碼頭等待著張雷的到來。
碧瑤手中端著一盤鮮紅的梅子進來，說道：「現在天氣也開始熱了，來吃點冰鎮楊梅吧。」
張寶生說道：「那我去做什麼？」
張雷找到了自己的人，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了解清楚了，發生了這
羅德曼說道：「一百艘天字型大小都來了，每一艘船現在配備有三百名士兵。其他的陸軍士兵沒辦法帶上。」
「是啊，看來這一次我的手下是犯了點錯誤啊，讓大家都生氣了。」張雷平靜地說。
張雷的解釋是，這些都是他帶來的，現在要走了當然也要帶走。而對於這個說法，鄭芝龍也無可奈何。
他很是興奮，並且對自己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而佩服不已，說了一大堆之後，便問道：「你們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見張雷進來，馮庸趕緊站了起來，張晨開心地說道：「哥，你怎麼來了？很久沒見了吧。」
從台灣海峽經過的時候，張雷馬上就有了想法，問羅德曼道：「咱們這一次來了多少人？」
鄭芝龍想了一下，說道：「好。」
心中感覺到有些不妙，下令就在不遠處靠岸停船，張雷他們留下了數百人守著船隻，剩下的人集合在一起浩浩蕩蕩地上了島。張雷幾乎是跑動著往自己的地盤跑去。
碧瑤說：「快點吃吧，冰都要化了。」
張雷見張晨現在已經是活生生一個富家公子打扮了，完全沒了之前的鄉土氣息，便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可就比之前精神多了，對了現在你可是貢生了，得好好讀書準備大考。」
「是是是，奴婢也覺得張大人太過分了，此前看他一直都是謙遜有加，雖然說話直接了一些，卻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王承恩趕緊附和說。他心中也是暗自責怪，這張雷實在是太心急了。
張雷上了天字一號之後，羅德曼和秦洛風都來到了他身邊詢問。他將信上面的消息說給兩人聽，兩人都義憤填膺起來。
張雷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去路，這個時候他乾脆地說道
張雷現在也覺得剛才自己似乎有點過火了，現在還沒有到和崇禎鬧翻的時候，他問賀逢聖道：「那您認為現在本官要如何補救？」
張雷回敬道：「彼此彼此，鄭大人不是比我還先到嗎？」
「為何不能現在去？」崇禎有些慍怒地說。
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張雷自以為這個計劃已經很完美了，便拿了過來將上面的墨跡吹乾，交到賀逢聖手中說道：「賀大人，明天還請將這個代為上交給皇上。」
鄭芝龍說道：「是啊，本官也覺得十分納悶，看來鄉下人的思維就是非同一般。不過張大人，正所謂民意不可違，現在是他們似乎都對你們不看好，要是繼續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有些不好吧？」
張雷馬上就帶著人去看那些金雞納樹，經過快一年的種植，已經有了一些成果了，他直接下令把所有的樹木全部都挖出來放到船上去，然後下令將在這裏建造的所有的房屋全部用炸彈炸成了廢墟，這才帶著人離開了。
再說張雷，下了朝來，賀逢聖就責怪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崇禎沒面子的做法實在是太不妥當了。
等張雷走了之後，軍師在鄭芝龍身邊問道：「鄭大人，為什麼要答應把島給他們？那可是就在福建旁邊。」
張寶生對張雷說：「反正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裏吃吧，等明天我們就和馮庸一起回去。」
兩人坐定，張雷將崇禎寫的詔書隨便丟在桌案上面。對賀逢聖說道：「賀大人，剛才還多虧了你的鼎力相助，這件事情才算是辦好。」
但是用什麼東西能夠代替糧食釀酒呢？這個問題可難住了張雷。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於是便邀請賀逢聖到自己府上去繼續討論。
王承恩分析說：「皇上，現在這張大人還在家呢，若是皇上現在就去駙馬府，那如果和碧瑤公主單獨談論，恐怕會讓張大人心中起疑，倒不如等
「以後你就知道了，先解決這件事情再說吧。」張雷說。
見崇禎說走就走，王承恩趕緊將他給攔住了，說道：「皇上，皇上不能現在去啊。」
「把這事情當成一個契機把他趕走，南邊是我的地盤，要是給他安上這麼一大顆釘子，我晚上會睡不著。」鄭芝龍說。
賀逢聖覺得全面禁酒是不可能的，要這麼做的話必須要用其他的東西代替，不準這些大官貪污也就算了，連同他們的口腹之慾也要禁掉，那勢必會引起他們的聯合反抗。
一路到了海南，還隔著島嶼幾十丈的距離就看到了鄭芝龍那密密麻麻的戰船。張雷對於這個奇怪的現象十分不解，說道：「他開這麼多船來是想幹什麼？」
「哈哈，哥哥啊，你可總算是想起我們來了，你是不知道啊，呆在這個鬼地方。我都無聊得要死了，現在好了，我總算是有事情可以做了。」張晨一臉驚喜地說道。
鄭芝龍說：「看著吧，這小子現在連我也看不透他了，不過料想這事情解決了就打不起來了。」
「老爺。吃飯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丫鬟叫道。
秦洛風說道：「提督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可是剛剛幫他拿下了劉香。」
張雷道：「我受不了做什麼事情都是慢吞吞的，就好像現在瘟疫肆虐。如果做什麼都要按照流程來走一次的話，恐怕病人早就病死了，他們不會等著你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先斬後奏才行。本官希望皇上是一個寬宏大量而且開明的君主，他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馮庸聽說張寶生和張晨都在京城。便想過去敘敘舊，張雷叫了馬車讓人把他送過去，然後就將賀逢聖請到了書房裡面去了，他也能夠想到，崇禎現在肯定是正在大發雷霆，現在兩人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必須要想個法子補救才行。
張雷安撫道：「行了行了，具體是什麼情況大家也都不清楚，還是先過去了解了解為好，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瞎起鬨了，說實在話我現在還嫌棄那裡太遠了呢，每一次過去都要這麼久。」
羅德曼問：「什麼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