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飛龍在天
第321章 皇家豪宴
秦霄不由得苦笑：「怎麼像例行公事哩？」
紫笛繼續怪笑：「她帶來了一個箱籠，你猜裏面是什麼？全是道經、珠鏈、拂塵、香爐這些東西哦，哈哈！」
秦霄連連點頭。在李仙惠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李仙惠房間。
秦霄騎著馬，走在新娘子的車輦邊。看著眼前一群黑壓壓的人頭，簡直就有些膽戰心驚。
那幾萬人，齊齊拿著火把，居然布成了一個極大的「喜」字。從望仙台居高臨下看過去，還真是挺清楚。
秦霄呵呵一笑：「她進門，就買通了你這個主母么，忙不迭的上來給她說好話？搞得我像個辣手摧花一樣。」
墨衣連忙取來了茶水讓秦霄喝下。上官婉兒上來幫他揉肩捶腿，紫笛則是嘻嘻哈哈趴在新房的窗戶上，賊賊的往裡面瞅，要看新娘子。
「沒醉呢，沒事兒！」秦霄笑了起來：「老婆大人的教誨，怎麼敢忘！」
回去的時候，圍觀的人更多了。長安的人口，本來就多到誇張，現在齊齊的擠了出來，彷彿都聽到了這座大都市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李仙惠自己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里：「我睡了，睡了……你歇一會兒了還要去望仙台參加宴席呢——切記呀！別又喝多了！」
李嗣業抓著手：「也沒啥，事兒有點忙。」
秦霄豪氣一氣，掄起一壺酒：「莫非還怕你不成——干！」
李旦馬上下旨——「傳左威衛大將軍李嗣業」過了許久，李嗣業才從下層的人堆里鑽了出來，跑到瞭望仙台台頂。
「你最機靈嘛——乖，告訴我。」
那沒見過面的，「父親」秦霄對他沒什麼感情。而且，這「秦家列祖列宗」，將自己以前在21世紀的父母們也包含了進去。也算是寄託了秦霄地一種心思吧。之前舉行了幾次婚禮，也是這樣去張羅的。
正在這時，李仙惠卻從自己房裡走了出來。上官婉兒連忙上前：「仙兒你怎麼自己出來啦？」
「嗯。
李旦哈哈地大笑，連聲贊道：「果然有點意思！看來是李嗣業將軍獻上的禮物吧！」
「哦，知道了。」
雖然主宅有夠大，但是丫鬟僕役和皇城御率司一些臣僚們可都涌了進來，可就些擁擠了。柔弱不堪的李持月不停的發著抖。看似體力都有些透支了。秦霄忙不迭地打著哈哈將這些人應付走了，然後將李仙惠和李持月各自送進了洞房裡。
禮儀仗隊終於到了張燈結綵的秦府前。五千鐵甲在府院四周布防，圍得像個鐵桶似的了。範式德今天可真是忙得夠嗆，簡直都快要虛脫趴下了。此時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招呼鼓樂隊奏起了聲樂，鞭炮煙花燃放起來，然後請新人進府。
秦霄幾乎是長跑了一陣，才登上瞭望仙台最頂層的宴席，施禮過後，宴席開始。
秦霄賴皮一般的翻過身子來。拿手肘支著床，壓在李仙惠身上，壞壞的笑道：「出去了一宿沒見著，先親熱一下。」
還算順利，依次過了朱雀大道和西市，里坊的街道早早被戒嚴了。略有些窄小的街道要是再湧進一批看熱鬧的人，那可真是不堪設想了。
這已經是秦霄第三次參加皇家地婚宴了。可是這一次，那規模可就更大了。
長安的文武百官們，也少不得要跟這個大都督套近乎一下，所到之處，人人舉杯恭賀敬酒，直接灌倒了十幾個號稱「海量」的跟班。
說罷就拿起一壺茶，朝新房跑了過去。
上官婉兒和墨衣將李仙惠從桌椅上拉了起來，左右看了一陣，齊齊驚聲贊道：「哇塞，真是太漂亮了！天仙下凡啦，女子見了都要動心了！」
「哎呀，本來就是例行公事嘛！揭完紅頭巾，我要去抱大頭了，嘻嘻！你看。兒子都這麼大了。」
車上，李仙惠讓李持月靠在自己身上，像個長輩一般的不時拍拍她的脊背，還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似乎像是在勸她「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李持月的
「嘿、嘿嘿！」
二人將酒壺一撞，咕嚕嚕的就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放聲大笑。
李仙惠開心的說道：「打到了子時。若不是太子來催，我們都要玩得忘記時間了。」
「這有什麼好議論的？」
四下里聲樂奏起，禮花四放，將天空映得五顏六色，有如白天一般的亮堂。
剛進屋，四個老婆就齊齊的撲了出來，將有些迷糊了地秦霄剝得精光塞進了澡桶里。
「這麼誇張？」
「別鬧了！一會晚上還是去陪月兒吧。」
上官婉兒點點頭，正準備離開，紫笛嘩啦一下跳了起來，高高舉起去：「我去！本大總管親自去！」
「嘿嘿，贏了三百兩！」
李仙惠長吁了一口氣，翻身倒到床上：「累壞嘍！我要睡一會兒。」
秦霄心頭一愣：不是吧。嫁人了，也還想著修道？……
三人異口同聲。
秦霄下了馬，走到車邊，笑呵呵的先將李仙惠接了下來。李持月有些怯怯的坐在車上愣了一愣，終於鼓起勇氣伸出手，讓秦霄扶著下了車兒。
「記得一定要來，不然我可跟你沒完！」
忙完這一些，秦霄一下癱坐到了大廳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感覺比昨天跟墨衣紫笛大戰了一下午還要累，嗓子口都要冒煙了。
李仙惠點頭：「反正，老公你細聲細氣的，別嚇到她就是了哦！我回房啦，累了，乾脆睡一覺。一會有飯吃了叫我一聲就行——喂老公，你進來揭了我的紅頭巾吧，也便算是完事了。」
李仙惠咯咯笑著將泰霄推開：「之前不是一年多沒見么，也不是過來了？」
李仙惠連聲嗔怪：「酒氣醺天！真是不長記性，又喝這麼多！」
「沒關係嘛！」
僅此三個。
這裏也已經被布成了一個喜堂，按照秦霄的意思，上面擺了，秦家列祖列宗，靈位和秦霄母親的鄒氏、恩師秋仁傑的靈位。
天氣清爽，酒肉飄香
秦霄趴到她身邊躺下：「你是昨晚打麻將累壞的吧？」
一群賓客們都到一樓叫囂熱鬧去了。二樓綞得了個清靜。秦霄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上，連連說道：「險些累死掉了！」
上官婉兒連連去抹他的嘴唇：「大喜地日子，別口不擇言。好事多磨嘛！你也不看看，仙兒和月兒，是多好的人兒！」
秦霄笑了起來：「這陣子，我就是天天當新郎，夜夜入洞房！」
「你忙個卵，天天在營寨里睡大覺，以為我不知道？」
秦霄呵呵的傻笑：「那倒是……若是辛苦一場就能得這樣兩個，那我一年到頭這樣辛苦也值啊！」
「那不同嘛！」
李嗣業大喜：「多謝陛下！」
「呵，憑什麼就拎著我問話？我好欺負么？」
紫笛嘿嘿的笑著推開了門，一閃身進去了。
秦霄和李嗣業到了一起，免不得就要丟粗口：「咱是什麼關係啊，能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你以為我還會因為那些破事對你有意見不成？老子的婚禮，你居然到現在才出現，真是欠揍！」
望仙台是一個呈山環狀的平台，分作幾層，每層都可設宴。核心最高之處。李旦和王后、太子、王爺們坐在一起，湊成了一個正席，秦霄的席位也在那裡。
秦府主宅，早已是掛滿了綵綢燈籠，一派喜氣洋洋。上官婉兒和墨衣、紫笛，帶著府里的僕役丫鬟們，齊齊出來歡迎新娘子。
李仙惠頭上還戴著紅頭巾。走到秦霄身邊坐了下來，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月兒妹子膽子小得很，十分的柔弱，你可要細緻著點，別嚇著她啦！」
李旦呵呵的笑道：「不錯呀，李將軍。這份賀禮真是別出心裁了。朕賜你御酒一壺，與新郎官大都督痛飲！」
秦霄怪笑：「嘿嘿！」
李仙惠看秦霄還算明白，暗自鬆了一口氣：「那好吧，將這身汗水酒氣洗了，乖乖進洞房去。」
略略逛了一圈，實在沒法子一一走遍整個
就和秦霄緊挨著坐了下來。
李嗣業大咧咧的歡喜接過酒壺，哈哈大笑道：「新郎官，這可是皇帝下旨哦，別怪俺老李啦！來，整壺幹掉！」
秦霄感覺心裏怪怪的，就被李仙惠拽到了房裡，然後就揭掉了紅頭巾。
「貧嘴！」
李仙惠咯咯的輕笑了一陣，然後說道：「我們小聲點兒，別弄得好像我們是一夥兒的，作勢要排擠月兒一樣。她地膽子可真是很小，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那陣勢險些都要嚇得哭了。」
好在秦霄心裏，算是時刻記著李仙惠的話，沒有喝到大醉。不然，若是像那天晚上對付紫笛一樣，將那個柔弱不堪的金仙公主折騰一陣，估計出人命都有可能。
李仙惠又好笑又好氣地站了起來，輕拎了秦霄的耳朵一下：「沒個正經。對了婉兒，一路上月兒也累得壞了，你快差兩個丫鬟進去侍候她。」
「胡說、胡說！」
皇城御率司親翊府的五千鐵甲全部出動了，在前開道，左右護航。秦霄時時的揩著額頭的冷汗，這才算明白，為什麼當初要安排這樣多的士兵來聽用了。
李旦滿意的點頭：「果然都是我大唐地虎狼之將！李嗣業，朕賜你一座，例于新郎官之側。」
「哎呀，你別油腔滑調的了，我說真地呢！」
秦霄給皇帝一些人敬了一圈酒，就下到了其他各層里去會一會熟悉的賓客。這麼多桌，要是一一敬酒下來，非活活醉死不可。於是秦霄早早選出了幾十個鐵杆士兵代自己敬酒。
秦霄心裏暗自有些好笑：知道害怕了？還不是你那皇帝老子的意思，弄得如此大張旗鼓。
李仙惠輕輕在秦霄胳膊上拍
紫笛嘿嘿一笑，湊到秦霄耳邊說道：「新娘子月兒。好漂亮的哦！而且，真的像水一樣，哎呀，柔柔弱弱，簡直風都能吹跑。」
李嗣業繼續傻笑：「這幾天若有空，我就去兄弟的新府上逛逛。聽說極是氣派呀，那不看可不行！還有你兒子、女兒我也還沒見過，心裏就跟貓爪子撓似的，想看哪！」
大廳里，上官婉兒和墨衣、紫笛三人湊到一起，交頭結耳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麼。見到秦霄出來，紛紛閃開邊，各自一臉怪笑。
三人到了堂前，在範式德的指引之下拜了堂，然後被眾人大呼小叫的推到了二樓。
幾人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一陣好笑。秦霄心裏暗自道：好奇心還這麼強，真是挺三八的。
「嗯，我肯定，好好，陪的。」
「嘿、嘿嘿！俺知道錯了！」
秦霄拿手肘捅了他一下，低聲罵道：「你這大頭鬼，為何這幾日也不來見我？」
「完事？」
秦霄左右各牽著一個，在眾人的歡呼簇擁之下。進了主宅大廳。
超級大宴持續了快兩個時辰，令人眼花繚亂的宮廷歌舞也上演了數十齣，總算是結束了。邢長風等人護送著半醉的秦霄，好歹將他安全送到了家裡。
秦霄本想進到新娘房裡看一看，但又擔心打擾到李持月休息，於是作罷。自己休息了一會兒以後，就帶著樓下的一幫兒賓客們，齊齊往皇宮望仙台殺去，趕赴那一場巨大的婚宴。
「不要啦！」
從頂層往下，每層都有龍尾階梯相連，每層都環環地布著宴桌，賓客滿座。川流不息的官女太監們，將無數美味佳肴和美酒醇釀奉上來。萬餘人一起進食，蔚為大觀。
秦霄納悶。走過去直接將紫笛拎住：「說地什麼？」
秦霄心下也一陣納悶：「怎麼不見李嗣業那個大頭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