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9章 五姨太的秘密
「什麼叫把持不住？」
「剛有人報案被搶了財物，匪徒朝這個方向逃竄了。快帶上名冊領我們去檢查。」帶隊的武璋命令道。
「嗯，一定等我爹出了府衙后再進去告知我亞父。」
孫神醫也出來了，「小孩，我去了。」
「是啊，我們只要聽從安排就是了。」
五姨太是李從儼告訴他的聯繫人，聯繫地點是一笑坊，於是秦壽便成了一笑坊里的打雜。
「哦。你不象。」
他們只識秦壽，不識秦時明，這也是讓他得意的地方。
杜逸風也出來了，「徒弟，我去了。」
那不是桑家少爺桑為梅嗎？唐伯護看見進來一人。「桑少爺。」他喊道。
「爺爺，你去哪？小乙哥的床在裏面呢，快去那睡吧。」
「嗯。唐叔叔一定要記住留活口。」
兩年前，在他與李從儼的那次會面后，他就開始布置，開始等待。
繼續著點名，時有人被帶出讓失主指認，但都平安回來了。
「我是。」
「別說是他，我現在都不敢看杏兒妹妹了。」
成都的深夜，西川兩位最高領導人用看似吹捧的言語顯示相互的坦誠，更顯示著西川的團結。
「我是。」
她確實曾是李從儼的侍女，但李從儼沒有威逼她為妾，而是威逼她到成都。看著父母在刀下的顫抖，她只好答應。
「哦。聽說他的『之家』辦得很好，等這場大仗打完我去看看。」孟知祥沒有抬頭。
孟昶笑道：「唐叔叔不可走。」
「五姨怎麼會在那啊？」唐糖不解。
在大慈寺，秦壽命令她出城運些東西回來，待完事後便可與桑維梅回鳳翔。她便向唐伯護謊稱回娘家出了城，裝
點名還在繼續，劉豫州也回來了，他也不是。
唐伯護搖搖頭。這桑維梅常來一笑坊在成都人人皆知，幾乎天天到這，還這麼著急。
「茯苓姐，你說少爺為啥要讓我去騙他爹啊？」
在一笑坊她認識了桑維梅，也認識了唐伯護。她選擇唐伯護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真正喜歡的人是桑維梅。
「嗯？你的出場還早呢，過會再去。」
「誰知道他腦子裡想的啥啊，他還讓我帶著這裏的阿姨到青羊肆那的河邊洗衣服呢，子龍塘的水難道不夠我們用的啊，還要跑那麼遠。」
「你去哪？你等著和我一起去，好不？」
「掌柜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住進？」
時間不長，三人相繼出來，唐伯護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可能是怕人多擾民吧，老百姓可都在盯著你呢。人少，說明了成都是安全的，能給百姓帶來信心。」趙季良分析道。
這一夜孟昶很忙，明日就要收網，他必須要布置的滴水不漏。雖然一切都僅限於推理，但以防萬一是必須的。
「哎，師傅，你不是應該和昭遠一起嗎？怎麼才出來，他都快到府衙了。」
回到「之家」時，唐伯護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將看到的毫無保留地告訴給了孟昶，包括五姨太，包括火藥。嘴中少不了大罵五姨太賤貨之類的話。
直到最後一人完畢，武璋將名冊還給掌柜，道：「掌柜，看來匪徒並未逃到客棧。我們到別處尋找。」一揮手，士兵們離開了客棧。
「嗯，記住注意安全，
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有幾位姑娘見不是熟客，便又走開。要宰就宰熟客。
「為什麼？」孟知祥終於抬起了頭。這小子若關心我就該讓我多帶人啊，他什麼意思？
「嗯，記住你們的弩弓只要對準他們，不許發射，更不許衝上前。殺人還不是你們的事。」
有人歡喜有人愁。整個成都都籠罩在戰爭的陰雲里，可這裏卻人潮擁擠，花天酒地。
「哦。有幾分相似，帶到外面讓失主認認。」
「所以咱們要派一支精兵在劍門附近伺機而動。」孟知祥當然知道老朋友的意思。
火藥這東西在當時很少見，一般人很難弄到。唐伯護曾因當年唐門的需要向秦時明購買過，相當的昂貴。秦時明是開礦的，偶爾能收穫一些硝石、硫磺等原料。
一個乞丐走過正好看見，秦壽毫不猶豫地一刀殺了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殺人，差點暈過去。
「小侄不想唐叔叔打草驚蛇而已。」孟昶早看出唐伯護的心思。
她不知道李從儼讓她在成都到底做什麼，直到秦壽的出現。秦壽發現了她和桑維梅的事，便要挾桑維梅也加入了進來。
紅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孟昶在「之家」的門外仰望著。
不禁抬頭看了眼桑維梅那房間，然後唐伯護就愣著不動了。因為他看見了熟人，很熟的人，已經回娘家的五姨太。更讓他吃驚地是五姨太也進了那間房。
「唐某這就告辭。」唐伯護說完便要走。
到了後院，那三人到了唐伯護再熟悉不過的那輛馬車前交頭接耳地又說了些話，才散去離開
趙季良卻笑道：「我倒希望這樣。董璋雖遲早會成為我們的敵人，但現在咱們兩家正在合作。他在劍門，我們便不可奪；若劍門在唐軍手裡，我們便可順理成章地奪過來。」
杏兒也出來了，「少爺，我去了。」
王朴出來了，「公子，我去了。」
五姨太昨晚睡得也很安穩。因為今天她終於可以回鳳翔，和桑維梅一起。
這小五在搞什麼鬼！唐伯護心中大罵。看來那小鬼頭早知小五在這，給我留了顏面，故意讓我過來的。
「你越來越漂亮了，我怕看了你把持不住。」
孟知祥「哈哈」笑道：「我想多帶，可有人嗎？都布置在成都周圍，除了曉銳軍二百人，可真找不到人了。德彰，董璋的人已到劍門，正在修築工事。只願他莫大意，守住劍門，待我軍拿下遂州，合力退敵。」
唐伯護和唐曉兄妹昨晚也沒回府，出來了，「賢侄，我們去了。」
唐伯護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撥腿便欲上樓。盡敢找小白臉給我戴綠帽子，不想活了啊。
管乙出來了，「公子，我去了。」
剛想提起的腿又放下，因為他想起孟昶交待的話，更因為他看見又進去位打雜的。
掌柜睜眼抬頭，看到了一隊軍爺。
鎮定，鎮定！唐伯護逼迫自己又坐了下去。
「張青。」
唐伯護進入一笑坊時竟無人相迎，客人還真不少。
「為啥？」
秦時明昨晚睡得很安穩。既然萬無一失，還有什麼擔心呢。只要靜待結果就可以了。
王昭遠也出來了，「三弟，我去了。」
唐伯護疑惑地到了車前，拉開布簾大吃一驚，車裡竟堆滿了火藥。
「為什麼？賢侄還有事
現在一切都將過去。她打開門，見院中馬車已不在。不過她不擔心，因為很快就會有輛嶄新的馬車來到，車上坐著桑維梅。
趙季良點頭，「是挺不錯的。他還讓我告訴你一聲，明天去醉仙樓少帶些人。」
「劉豫州。」
孟昶幾乎將所有能用的人都用上了，每個人都詳細地安排任務以及若發生意外后的處理。
他的武功本就不弱，這些年雖耽擱了下來，卻也算是高手。唐門中他敢自信除了老六，無人是他對手。
「嘿嘿，少爺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呵呵，副節度使大人狡猾。」
「呵呵，節度使大人高見。」
「那怕什麼，不是最好嘛。」武璋道。
秦時明穿戴整齊，信心滿懷地走向醉仙樓，路過天府客棧時，冷笑了兩聲。
「就是……」
唐伯護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孟昶不會平白無故地讓他到這。
於是秦壽又發現了桑維梅與五姨太的姦情。稍加威脅，桑維梅便乖乖就範，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其實他就是廢物，什麼忙都幫不上。
掌柜急忙領著武璋一間房一間房地去敲門。分配得很均勻，五人一間，正好十間。
茯苓的聲音越來越低，杏兒的小臉越來越紅。
「我們一直在房內併為出去。」有人道。
女人的思維是否有些奇怪？其實也不盡然，因為她是姦細，萬一暴露身份，受牽連的人不會是她喜歡的那位。
孟昶見到了他想見的人，已經離開。雖然什麼都沒有得到，但已足夠。
韓繼勛帶著二十個來個人最先出來，「公子，我們去了。」
「嗯，記住不見那輛馬車，就一直洗到天黑。」
「有幾分相似，
孫茯苓帶著二三十個阿姨也出來了，「公子，我們去了。」
「我是。」
先迴轉告訴孟公子再回來收拾你個小賤蹄子。主意打定，唐伯護迅速離開了一笑坊。
正想著，便聽到了腳步聲，「維梅，來得這麼早啊。」她激動地迎了上去。
熟悉的聲音傳來，五姨太大驚，來者是唐伯護和唐曉唐糖。
韓保貞帶著一百多人出來了，「公子，我們去了。」
「李虎。」
唐曉目光一瞪，示意她不要再提。
「那樣可大大不妙，以他在劍門的那點兵力，恐怕劍門有失。」孟知祥有些擔憂。
天府客棧的掌柜正在打盹。這幾十個人，秦老爺交待過，是要送到礦上去開礦的。開礦的安排到這啊。掌柜雖疑惑卻不敢問，因為人家才是這的老闆。
「小乙哥，人家都沒去，你去這麼早做啥？」
「他在閬州未拿下便先行派軍到劍門，恐怕根本就沒把我們算進去。」趙季良道。
「嗯。對了，茯苓姐，最近少爺象變了個人，都不敢看我。我給他洗腳他都閉著眼睛。」
桑少爺卻似有心事，直接上了樓進了包間。
「剛昶兒來過府衙。見你正在議事，便沒打擾。」趙季良對正在看戰報的孟知祥道。
「小五，你也早啊！」
這一夜孟知祥也很忙。趙廷隱與李仁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綿州，那武家老二也終於遂了心愿，死在李仁罕的刀下。只可惜武虔裕和武虔富逃掉了，但已不足慮。兩將軍沒有片刻的停歇，率義勝、定遠、義寧三軍正迅速接近遂州。
秦壽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死了。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引人注意，才會成為必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