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30章 破局
為了老爺他假死，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可今天過後，他便可挺起腰板的做人。因為事成之後，老爺將會分給他兩個大礦，他也將成為老闆。
「若不是公子吩咐留你狗命，真想一刀割了你那玩藝，讓你尿不成尿。」領頭的少年惡狠狠地對秦壽道。他當然就是韓繼勛。
來不及避閃的秦壽臉上霎時水珠漣漣，「你，找死……」秦壽發怒了，便想下車教訓這位姑娘。
「你看你和爹又那麼忙，就把抄秦家的是事情交給我吧。」誰不知抄家可是油水大大的事情。
管乙攔住他道：「秦老闆，我舅舅還想再捐些銀兩，可否？」
「昶兒可好？」
不寬的道路上站滿了人，都靜靜地站著不動。
那五十人不動，是因為周圍至少有一百把弩弓對準了他們。
霍犀猊與霍犀范不動，是因為孟昶剛說過不要輕舉妄動。
「糟糕，火藥怕水！」秦壽急忙下車拉開帘布查看，但見早已水漬斑斑。
「媽的，臭娘們，壞我大事。現在怎麼辦？」秦壽馬上想到要趕緊去報告老爺，讓他另想辦法。
「不行，我得仔細認認。」姑娘話未說完，已將盆中水潑向了秦壽的臉。
「大人在此稍等，我去搬救兵。」秦時明急急要走，因為他知道那車上的火藥即將爆炸，他更知道爆炸后這衚衕的牆將會倒塌，這裏將實實在在的成為死胡同，只有死人的衚衕。那馬車上火藥的威力足可炸毀三個這樣的衚衕。
他沒動，因為那些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們都已圍了上來，每人手上都端著盆水。「你們要幹什麼？」秦壽驚問。
「秦老闆這是要去哪啊
「昭遠說有人要害孟大人，在哪？」趙季良急切地問道。「霍校尉，你們不保護大人，怎麼會在這？」
這時，從一側衝來一大隊士兵，領頭的正是趙季良與武璋。
秦時明一見孟知祥離開，馬上道：「諸位繼續，我去送送孟大人。」
秦壽一愣，「是嗎？明天你就到府上伺候老爺我吧。」
所有人一聽，扔下手中刀，舉起了雙手。
孟知祥笑笑反問：「不安全嗎？」
秦壽駕車前往目的地，朝陽照在他的臉上，神采奕奕。
「可以，當然可以。」秦時明擺脫了管乙，衝出門，遠遠見到孟知祥三人的背影，加快腳步追去。他必須要在他們到達天府客棧附近追上他們。
「昶兒不是在這嗎？什麼發燒昏迷。」趙季良越聽越糊塗。
秦時明一愣，「公子怎會在這？哦，你爹在那，你去找他吧。」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呵呵，安全，成都當然安全。」秦時明原以為孟知祥會帶十多名手下，所以他才跟李從儼要了五十名鳳翔士兵。看來有點多餘。
到了，他們到了，秦時明也終於追上了。「孟大人。」他在後面大喊道。
小姑娘不僅不過馬路，卻盯著他的臉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呢。」
杜逸風過來架住秦時明，到了天府客棧的門口。
「四婆這麼喜歡昶兒，就讓他做您的干孫子吧。」孟知祥打趣道。
「快些放下刀，孟公子已答應不殺。」劉豫州喊向他們。
孟知祥頗為自信地一笑，「如果成都都不安全，我孟知
一聽這話，孟昶驚道：「師傅，小心他自殺。」
他放慢了馬車的速度，為了不引人注意，也為了多看幾眼在河邊洗衣的那些姑娘婆姨們。
「呵呵，秦老闆，咱們去那邊看場戲吧。」猛昶道。
秦壽忙道：「不是我不是我。」
「安全，絕對安全。成都多虧有了大人啊。」很多人附和。
管乙回答：「在下舅舅身體不適，我代他來捐些衣物。小公子知曉我來這裡會遇見孟大人，變托我向您問好。」
孟知祥已步行前往醉仙樓，他只帶了兩個人，曉銳軍中的霍犀猊與霍犀范。
麻四婆笑了，「如此當然最好不過，只怕我老婆子高攀不上啊。」
「不是你？怎麼身上是濕的。兄弟們，上，揍他！」他自己已搶先出手，一拳打在秦壽的肚皮上。
孟知祥抬眼一看是孟昶身邊管錢的管乙，驚奇地問：「你怎麼來了？」
「孟大人，你家三公子呢？」麻四婆問。
秦時明已在醉仙樓外等待許久，商人們都已差不多都到齊，只有唐伯護不知為何沒到。
孟知祥站起，開始了早已背熟的演講，「如今天下紛亂，四處狼煙，唯我成都還有一方凈土。然我大唐小人當權，對我西蜀心存不軌，無故起兵，再起烽煙。各位慷慨相助我將士浴血抗敵，保一方平安，孟某代前方將士謝謝諸位……」
「大人快跟我走。」秦時明衝到孟知祥身後，拉著他便跑向右側的死胡同，那個衚衕很短，衚衕外停了輛馬車。
「你想要什麼獎勵？」趙季良問。
「亞父，此人本是符叔山寨中人，后被鳳翔李從儼招
「呵呵，亞父不必擔心，昶兒確實很好呢。只怕我爹不怎麼好，正在大罵我的胡鬧呢。這裏就交給亞父了，昶兒回去看看先。師傅，將秦老闆給亞父；韓保貞，這些人由武叔處理，你們撤。對了，豫州，你過來。」孟昶招呼劉豫州。
這是種自信。雖是便裝，路邊的百姓也都認得，「孟大人，聽說唐廷大軍壓境，成都安全不？」
秦壽急忙將馬車停下。小姑娘眉清目秀，十分標緻，手中端盆，盆中有水，正準備橫穿道路。
待秦壽抹去臉上的水，大喊著「我沒欺負她」時，卻看見那些婦女那個姑娘都已笑著跑開了。
「不好。昨晚開始發燒，現正躺在床上呢。」管乙將昨夜孟昶交待的話如實說出。
「公子受驚了。」劉豫州行禮道。
已經來不及了，秦時明咬碎嘴中所含毒藥，瞬間斃命。
「亞父，你來晚了。」孟昶笑道。
隨著他的喊聲，天府客棧中衝出幾十人手執鋼刀殺向孟知祥三人。
待孟大人講話完畢，秦時明等人又講了一通軍民同心共抗敵之類的宣傳語，大家才紛紛上前報上自己捐助的銀兩和物資。
秦時明忽然狂笑，「哈哈，問我？到陰間去問吧。」
「只要投降，絕對不殺。」孟昶道。
孟知祥走入，與每個人打招呼。
孟知祥驚道：「近日實在脫不開身，再過兩日我去看他。」
待全部坐定，秦時明道：「孟大人愛民如子，雖公務繁忙仍抽空到此，先請孟大人說幾句。」
孟昶
一擁而上，將秦壽一陣狂揍，然後又拿出繩索，將他捆了個結實。
她們或許也看見了路過的他，指指點點著。秦壽高傲地抬起頭，努力地展示自己偉岸的身軀。
「秦老闆說的是我嗎？」衚衕內走出杜逸風。
死就死了吧，反正這局已被我破了！至於裏面的秘密猜也猜得出，你就帶到棺材里去吧。
今天，只要他將馬車停在那個死胡同口，待孟知祥進入死胡同後點燃火藥，然後迅速離開那裡，他的人生就將從此不同。
才走幾步，孟知祥對霍家兄弟道：「你們先回府衙，告訴趙大人我回府看下昶兒。」
「快過，以後看著點啊。」想到自己將是做老闆的人，秦壽的語氣溫柔而文雅。
孟知祥呢？秦時明非常糊塗。
「大人快走。」霍犀猊與霍犀范拔刀站定，準備殺敵。
孟知祥一聽大驚，站起道：「諸位，孟某有急事，先行告辭。」說完，帶著霍犀猊與霍犀范跟著杏兒離開了醉仙樓。
「孟大人，小公子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其中有人大喝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話音未落，腦袋已經落地。揮刀的正是劉豫州。
孟知祥強露著笑容等待著結束。
孟昶又指著秦時明道：「秦老闆知道事情的始末，亞父一問便知。還有三人，稍後便會有人送往府衙。」
「大爺，你撞著我了。」一個姑娘站在馬車前對他喊道。
「嘩啦啦」所有的水潑向秦壽和馬車，邊潑邊罵：「讓你再欺負女人！」
為了配製火藥，他曾重金請了位煉丹師，並在礦上試用過幾次，效果極佳。
霍犀猊忙道：「聽聞孟公子發燒昏迷，大人回府探望去了。我倆剛離開孟大人，就碰到杜俠士，他說要到府衙，於是我們便同行到了這裏。誰知突然殺出這些匪賊，孟大人，哦不，杜俠士被秦老闆拉去，我倆在此阻敵。誰知突然又殺出這些拿著弩弓的少年，讓這些賊人不敢動彈。然後，然後孟公子就出來了，然後大人你就來了。」霍犀猊本就不善言語，能說得這麼清楚已經夠為難他了。
他怕「之家」的這些學生對付不了鳳翔士兵，便讓王昭遠去府衙告知了趙季良。
孟昶突然想到了秦時明的產業，「亞父，我立了那麼大的功，你說你該給我什麼獎勵呢？」
就在即將結束時，孟昶的貼身丫環杏兒跑到他的身邊，悄聲道：「老爺，少爺昏迷過去了，您快回去看看。」
「秦老闆久等。」孟知祥終於到了。
不能耽擱了大事，「快讓開，我要趕路。」
一轉身，便見十幾個少年圍住了他，當頭那位手一指，問道：「是你欺負我姐的嗎？」
劉豫州走向孟昶這邊，道：「公子，他們都是普通士兵，還望饒了他們性命。」
小姑娘睜大眼睛，「老爺？對啊，你長得真象我家死去的老爺。」
緊跟著有五人立在劉豫州身旁，大喝：「誰敢動！」這五人都是以前山寨的，其中三個還是離開山寨時李廷珪留下的傷員，本就是西蜀士兵。
秦時明見孟知祥只帶了兩名手下頗為吃驚，「孟大人是成都的支柱，出門怎麼只帶兩名士兵呢，萬一有個閃失，秦某如何向成都百姓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