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60章 不眠夜
說實話，他裝病不跪拜就是希望小皇帝能折服在他的淫威下，滿足他的願望。這也不為過，他為大蜀立下的功勞足夠他吃一輩子的。
孟昶實在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杏兒，因為他雖然喜歡她，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杏兒，我會待你好的。」他略帶歉意道。
「什麼？他倆好了？」
兵甲只能國家擁有，私人購買，如同謀反，三個字：誅九族。
「探討購買兵甲之事。」侯弘實如實說出。
孟昶笑道：「那桑維翰雖是大唐石敬瑭的人，但你與他也許是故交，偶爾會面也屬正常，朕不會怪罪的。」
張業只知道侯弘實是舅舅的老部下，卻不知道舅舅讓他去做什麼，也是吃驚不小。
李仁罕不眠。張業「禁軍盡在掌握」與侯弘實「兵甲不日到達」的彙報讓他興奮。明日，他就要正式證明，大蜀不是他小皇帝說了算，更不會是他趙季良趙廷隱之流說了算。真正的主人是他李仁罕。
一切盡在掌握。這讓他興奮，興奮地過了頭。當杏兒的小手輕按他的腳心，當他的目光又一次情不禁地望見杏兒發育完好的胸脯時，他控制不住了。
「那丫頭冷如冰，很難接觸。」
纏綿與衝刺，又一次的纏綿與衝刺，不停地纏綿與衝刺，象是戰場上的拼殺，又像是在天空中飛翔。
當然要，我做的可是誅九族的事。侯弘實想也不用想便跟著夫人來見皇上。
王處回不眠。他正和李昊反覆推敲明日的奏摺。每
侯夫人一豎拇指道：「好皇上！」
孟昶摸著額頭想了想，問侯弘實，「是否已談妥？」
侯弘實和侯夫人不眠。他們在長吁短嘆著自己的幸運，誇讚著小皇帝的仁德。侯夫人不停地告誡丈夫以後要跟定皇上，不要迷失了方向。侯弘實不停保證自己會將自己的命交道孟昶手中，他怎麼說就怎麼做，絕不考慮生死。
這夜註定又是個不眠夜。
「不是。我是說我會娶你。」孟昶道。
杏兒忙道：「少爺，我不嫁你，我只當你的丫頭。你是皇上，應該娶公主或者哪家的大小姐。我看唐糖很喜歡你，要不你娶她吧。」
「那個馬小姐知書達理，應該是大家閨秀，要不你娶她吧。」
「這可是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王處回在旁指點道。
「哈哈。」孟昶大笑，「張大人果是明白人。李隊，撤了刀斧手。」
趙季良也隨即站起，「王大人所言極是。」
大臣們的千言讚譽也沒侯夫人這三個字讓孟昶的心舒坦。「侯姨過獎了。」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對。」孟昶笑道，「侯大人雖一時糊塗，不過還好，及時清醒。過去的事朕決不會追究，只望侯大人好自為之。」
「此事重大，請皇上立即傳李仁罕。」王處回站起道。
他已
張業不眠。他在猜想明日會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未來。舅舅明日敗局已定，小皇帝對自己真會既往不咎？如果追究，我該怎麼應對呢？這個舅舅也太糊塗了，怎麼可以做那謀反的事。將小皇帝牢牢控制住，不是也很好嘛。
因為提到了李仁罕，張業也驚詫不已。他只想控制皇上，可從沒想過推翻皇上。自己的舅舅是主使，那他這個外甥呢？不用九族，三族就能排到他。
張業與李廷珪跟著站起說著同樣的話。
侯夫人看見有了轉機，馬上問道：「皇上，我家弘實是一時糊塗被人矇騙，還請寬宏大量，饒了他這一次。貶為百姓，流放邊遠都可，民婦和孩子都願陪著他。」
孟昶笑道：「既然還未構成事實，便不要驚動李仁罕大人，明日朝堂上朕自會計較。王大人，別忘了加條『私購兵甲，圖謀不軌』。」
「這麼說，還未購買？」孟昶問侯弘實。
「什麼？弘實，你到底做了深大逆不道的事？」侯夫人只以為他去一笑坊尋歡作樂，可他的話中還有隱情。
侯夫人早已癱坐地上，氣得說不出話。
「皇上聖明。」張業贊道。
「嗯。只要你讓我一輩子幫你洗腳，就是對我好。」杏兒的要求總是很低。
「不。」侯弘實道，「臣與那桑維翰並不相識，
「一時糊塗不打緊，永遠的糊塗可就大大的不妙。」張業的心裏一直在盤算著這句話，隨口就出來。
其實沒過多久孟昶就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了。因為石敬瑭割讓幽雲十六州給契丹，自稱「兒皇帝」，全是這個桑維翰的主意。
喬公公不眠。他不是不想眠，因為皇上還在寢宮內鬧騰，不知道鬧騰個什麼。
孟昶擺手道：「侯大人是應該去他府上，但不是去擒拿他，你只需說一切談妥便可。」
李廷珪不眠。他在巡查，他決不允許有任何危害到小公子的地方存在。
「要不茯苓姐吧？哦，不行。她和小乙哥早就好了，常因進了宮難見面而犯愁呢。」
孟昶卻轉而問張業，「張大人，朕剛說過句什麼話來者？」
侯夫人並不知道丈夫去一笑坊到底做什麼，只問了一句：「皇上的賞賜你到底要不要？」
「皇上，我家弘實來認罪了，你可得說話算數。」侯夫人帶著一肚子的氣道。
張業又一次抹去汗珠，「臣明白。謝主隆恩，讓臣戴罪立功，臣這就去。」
「呵呵，聽說李仁罕是張大人的舅舅，不知道這麼晚了會不會去他府上問侯呢？」孟昶帶著冷笑問。
孟昶笑笑道：「侯姨，朕的話當然算數。只要侯大人真心認錯，又沒釀成什麼大禍，朕自會寬恕。」
「探討什麼？」侯夫人在旁心急火燎。
「是啊，『之家』里的人都知道的。你不知道？你以為那孫神
廢話。侯弘實認罪這麼大的事都讓你知道了，如果你還立場堅決，會讓你活著出去嗎？
李仁罕那日拜訪時曾暗示說大蜀應是他二人的，趙季良趙廷隱等人都應靠邊，是不是也隱藏著更大的目的呢？
「謝皇上。」夫婦倆忙謝恩。
杏兒的半推半就，自己的慾火燒心，讓孟昶在這個不眠夜從男孩正式成為了男人。
「臣知罪大，難逃一死，只望皇上饒我家人。」侯弘實跪地叩頭。
這時，王昭遠走進道：「稟皇上，桑維翰欲離開成都，怎麼處理？」
「不。朕讓你現在就去他府上。」孟昶道，「不過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想張大人心知肚明，不用這邊的趙大人和王大人教了吧？」
「臣這就帶人前去擒拿李仁罕。」侯弘實站起氣憤地道。
一聽此言，張業臉色蒼白。天哪，若不是我立場轉得快，現在已不是活人了。
張業馬上跪地：「李仁罕膽大包天，私購兵甲，意圖可疑。臣從現在起跟他劃清界線，絕不來往。」
侯弘實點頭稱是。
「暈，怎麼不早告訴我。他倆如此般配，這事我得撮合撮合。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辦。」
「侯大人，你到底做了什麼，快些說出，或許罪不致死。」趙季良著急地道。
差點忘了另一位不眠的人，就是昭武節度使李肇。他的不眠來自於他的預感。他越來越覺得這小皇帝是故意忍讓他的無理，這種故意是不是隱藏著更大的目的呢？
侯弘實大驚，這
聽完，孟昶對王昭遠道：「既然如此，那就任由他去吧。」
侯弘實道：「昨晚僅談了初步意見，今晚本是去確定價錢的。桑維翰大概久等不見臣去，生怕泄露，才逃竄的。」
杏兒早就知道自己會屬於孟昶，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她不會去做皇后，也不會去當嬪妃，她只要做少爺的丫頭，為他洗腳，一輩子。
侯弘實明白過來，又一次和夫人跪地，「謝皇上。」
兩人離去后，孟昶又問張業：「張大人覺得朕此事處理得如何？」
嘩啦啦，眾人皆驚，桌上的碗盤摔碎了許多。甚至包括孟昶，他只以為是去聯絡感情什麼的，可沒想到是如此重大的事。
她在一笑坊前攔住了侯弘實，本想發作，但想起了孟昶的話，便忍住將相公拉回了家，然後就將清晨被孟昶召見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侯弘實。
王昭遠應后離開。
連孟昶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用這種方式迎接明日的挑戰。
這一切真能如他所想如他所願？李肇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了。
「那丫頭很難制服的。」
趙季良不眠。他正與趙廷隱商議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變故。李仁罕舊將眾多，兵力強勁，任何可能的疏漏都會導致大蜀的混亂。剛建國不久的大蜀是經不起折騰的，剛剛登上皇位不久的孟昶也是經不起折騰的。
侯弘實聞言，淚流滿面，「夫人，都是弘實糊塗，連累了你們。」
原來他是與故人會面。眾人這才舒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