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08章 大婚
在福州城外蜀營，水丘昭券見到了當今天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孟昶。
廢話，堂堂宋太祖，搶了我老婆花蕊夫人，毒死我的傢伙，我怎會不知。
孟昶擺擺手道，「其實我要拿下福州輕而易舉，我才是不願動干戈，傷害無辜，才不肯動手，勸吳越讓出。說實話，吳越做出這個選擇是正確的，因為你們不能派出援兵。即使派出援兵，也來不及救援福州。更何況若派出援兵，誰來保護你們新登位的大王呢？」
孟昶微微一笑，「呵呵，水丘大人果是忠厚老實之人。從杭州到此地不是來和我客套的吧？」
這是歷史，但我不在歷史，我也沒有老婆花蕊夫人。孟昶淡淡地道：「名字挺奇怪。昭遠，既然是大哥的親信，以後要重點關注。」
大理使節董伽羅早已帶著段思盈豐厚的嫁妝到了成都。還有南唐李璟也派出特使查文徽前來賀喜，莫非建州、汀州的失去沒有讓他怨氣更重？
孟昶才不管自己是赤身裸體呢，笑問：「妍妃準備去哪呢？」沒有立后，暫時封妃：馬依諾依妃，段思盈思妃，唐糖恬妃，杏兒杏妃，留妍瞳妍妃。
唐糖道：「杏兒是杏妃，不再是你的丫頭，不許你再欺負她。」
水丘昭券不知該高興還是氣憤。
「嗯，少爺。」杏兒馬上應道。可是被身邊三女抓住，動不了。
「去你的。妍瞳你快點，要給太后請安了。」眾女捂嘴直笑。
孟昶笑著加重了語氣，「記住，我是因為
「當然，我情願相信謊言。」孟昶繼續道，「因為我相信水丘大人。」
「何來的商議，不讓，便打。」符彥卿插話道。
眼前只是個少年，與吳越王歲數相仿，無甚特別，如鄰家小孩。只是個少年，面帶可愛笑容，連眼睛都在笑，無邪純真。是的，這隻是個少年，卻似被股無形的氣所籠，讓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被迷惑。錢弘倧沒有這氣，也許永遠不會有。
「好。」留從效大喜不已，「既然如此，本大人現正式賜婚。我有一侄女，風華正茂，嬌美可人，現賜予狀狀元。」
留妍瞳羞得說不出話。要快，也得他快啊，我又做不了主。
留妍瞳睜開眼，見身無片縷，又驚又喜，慌忙爬起穿衣。
孟昶猜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直接，不禁有點難為情。再看留妍瞳，早已俏面火紅，羞態迷人。
孟昶笑道：「當然是，留大人有何吩咐，儘管講來。」
一路走過，又多了廣州代表鄒文元，人家是唐糖的干爺爺，唐糖說什麼也要拉著。
孟昶淫笑道：「早呢，要不一起來？」
「亞父，你搞大了。」孟昶只好把氣撒到趙季良身上。
「兩個？還一個誰？」孟昶問道。
這一路走來，到處是恭賀的官員和百姓，弄得孟昶笑起來都有些僵硬。
「是思盈姐的。」留妍瞳嬌聲道，「她們說什麼就我沒被皇上恩寵過，便將我關進這間
「是啊。」孟昶淫蕩笑道，「妍瞳姐姐可得賠償我的損失。」
「大哥很好，得到他姑父的重用。」王昭遠面見了柴榮。
陳洪進大笑著道：「張三兄弟，大小姐可是我們泉州最美的姑娘，你可別怠慢了。」
皇宮自不用說，各殿各房，披紅戴綠，煥然一新，到處喜洋洋，暖洋洋，懶洋洋，美洋洋，灰太狼……
「水丘大人能親來，朕真是三生有幸。」孟昶已於昨日到達福州，他在等吳越使節。
岳州的姐姐孟久柱自是立即跟隨參加弟弟的大婚。
留從效待眾人離開后單獨找到孟昶，先說了許多恭賀的話，后突然來了句：「皇上，你還是泉州的狀狀元不？」
完蛋了，完蛋了，她們一條心。我慘了，我慘了，她們心一條。孟昶心中大喊。
「啊？」孟昶一驚，「這不是你房？」
孟昶故意問道：「那我昨晚沒做什麼吧？」
「也是一少年英雄，趙匡胤。」王昭遠記憶力非凡。
屋外留從願、陳洪進、包括劉傳等人簇擁著紅衣艷麗的留妍瞳笑著進來。
王昭遠從杭州回來，本想隨同成都。但中原又出亂子，便先行去了汴梁，晚些時間回成都。
長沙的徐仲雅派出了妹妹徐晴雅為長沙代表，好姐妹馬依諾也是新娘子之一，沒什麼親人，她說什麼也不能拉下。
「對，我們不允許。」幾女道，包括正穿衣的留妍瞳。
水丘昭券一愣。
老實
趙匡胤！孟昶大驚，手中信件也被丟落。
閩地盡歸，孟昶不得不回成都成親，無法相隨的各位將軍、大臣紛紛來提前祝賀。
留妍瞳不明白，「虧？」
北方的亂無外乎契丹的南下，各節度使的爭鬥，這不就輪到了也曾拜耶律德光為爹的杜重威。劉知遠雖然入主汴梁，可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偷奸耍滑的傢伙，於是根本不聽這位後漢皇帝的命令。劉知遠也早想收拾這傢伙，於是兩個各自心目中的傢伙便就動手打了起來。
不等孟昶反應，對門外大喊：「進來吧。」
「我去自己房。」留妍瞳羞澀無比。
水丘昭券穩了下情緒，道：「我王登位不久，不願動干戈，勞命傷財，傷害無辜，故特令臣來告知大蜀皇帝，我們讓福州。」
王昭遠也很吃驚，「二哥，你聽說過此人？」此人沒啥名氣，在北方也無幾人聽說，怎麼會讓皇上這麼驚呢？
趙季良得意笑道：「呵呵，現在天下人都已知曉，看你如何再推。」
趙普、武彰作為前線將士的代表，留從願作為泉州代表隨同回成都。
「你倆好了沒有？」門打開，另四妃走進，毫不顧忌正在行房事的這兩位。
「呵呵，水丘大人也會說謊啊。」孟昶笑道。
皇上大婚，放假三日，各地免稅三月，普國同慶。
還好我們的孟昶憐香惜玉，放過留妍瞳，「好吧，你們去吧。」
那些皇家規矩，那些後宮瑣事，那
當夜，鮑修讓等人便率軍分批撤出福州城。臨行時，他徐徐回望，暗暗發誓還將回來。
唐門掌門唐曉攜夫人來了，唐糖徒弟之一揚州宋之書竟也來到成都，再加上唐伯護，唐糖一下子成了親人最多的新娘。
孟昶很熱，因為酒喝得太多，也不知進了哪位妃的房，朝床上一躺便睡。
孟昶一拍腦門，「我暈，酒喝多了，虧大了！」
「當然不是。」水丘昭券道，「水丘奉吳越王之命來與大蜀商議福州之事。」
「不許欺負老實人。」孟昶笑著阻止。
「你，你，你自己看嘛。」留妍瞳抿嘴指著被單，那裡鮮紅一片。
水丘昭券淡淡道：「能見到令天下人聞名色變的大蜀皇帝，才是水丘的福氣。」
醒來時已是次日，卻發現身上趴著個人。「妍瞳姐姐。」
「馬上我便會離開北門，明日凌晨我軍將進入福州城。請大人轉告福州守軍。」李廷珪道。
「啊？」妍瞳大驚，「我賠償？怎麼賠償？」
「狀狀元，我家妍瞳脾氣有點倔，希望你能多多包涵。」父親留從願先道。
熱鬧，大蜀皇宮很熱鬧，成都很熱鬧，大蜀很熱鬧。
王昭遠回到成都，帶來北方戰事的基本情況和柴榮親筆書寫的賀信。
「壞死了，你。」初經人世的留妍瞳半推半就，因為昨夜她也沒好好體味男女間的歡娛。
他的誓言恐怕無法實現，因為福州不再是李仁達的或者邊鎬的，而是大蜀的。
桂管的潘崇徹本也想親去，但考慮到自己特殊的性別，只好委託去皇宮做樂師的伍彥柔為代表。同是南漢投降人，本來相互瞧不起的兩個人竟也惺惺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你不去？」眾女驚問。
趙匡胤啊趙匡胤，我是孟昶，但不是那任你欺辱的孟昶，咱們走著瞧。
江陵派出的是孫光定，因為他已作為刑部尚書的培養對象調到成都。
王昭遠繼續道：「我還見到了李處耘，他已成為大哥最信任的兩個人之一。」
「水丘句句實話，何來謊言。」水丘昭券氣道。
剎車，跑遠了。
「嗯。」孟昶邊看信邊點頭。
各大臣及家屬來了，肖玉蓉、孫茯苓抱著孩子來了，成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甚至「之家」的孩子們也都來了。
孟昶已站起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當然是再來一次啊。」
李廷珪、王全斌也跟著譏諷了幾句。
馬依諾、段思盈挺著大肚皮，更顯風韻；唐糖、留妍瞳、杏兒各具風采，嬌美漂亮。皇太后李氏樂滋滋地望著一個個美若天仙的兒媳婦，好是開心。小時候就這道昶兒有出息，沒想到這麼有出息，一娶便是五個，全是人間絕色。
成都到處披紅結綵，貼上大紅喜字。咱皇上結婚，那就是咱家孩子結婚，能不打扮打扮，裝飾裝飾嗎。
這才是實話。水丘昭券慚愧不已。但為了吳越的名聲，他能說出讓福州的無奈嗎？
原來我也要去啊。孟昶忙道：「去，肯定去，杏兒，快給本皇上梳頭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