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11章 三道題
嬋蕊激動地忘記了自己身份，在孟昶面前走來走去，散著孟昶喜歡的那種清雅香氣，不知如何開口。
「切，敢說我大蜀無才。老公，你來對，滅了她的囂張氣焰。」唐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孟昶吟道。完全按照李清照的原作，沒做任何改變。
「師傅，你也早點休息吧。」孟昶又大聲道。
「快出下題吧。」客人們大喊道。敢說我大蜀無才，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到你房間？難道要獻出你的初夜？眾人皆驚。
「妙！」歐陽炯幾人由衷讚歎。
宋朝的詞竟提前到五代十國時期出現，好可怕。這時候的宋朝開創者趙匡胤還只是小小的尉官。
「妹妹，在外面不要胡來，要給他面子。」另三人在身後囑咐道。在家怎麼鬧騰都可以，在外面可不能拆了他的台。
天哪，果然是他。天哪，果然他是……嬋蕊感覺見到了親人，語無倫次道：「你，你到我房間。」
「哼，看怎麼收拾他。」唐糖氣憤不已，拉著留妍瞳便追。
孟昶微笑向嬋蕊點下頭落座。
「張三公子，您真是大搖大擺走出來的？」歐陽炯不相信孟昶剛才的敘述。那五位妃子可都是厲害人物。
過了會，聽見小蔥子在裏面大聲道：「皇上休息，小蔥子退了！」而後熄燈，低頭彎腰走了出來。
此時的孟昶已與杜逸風進
「好！」眾人跟著贊道。
燭火點燃，小蔥子只穿內衣立在床邊，床上無人。
孟昶眼前立刻出現位很標緻的美女。五官精緻排列，面如白玉潔白無瑕。黛眉輕掃，朱唇微點，淡淡的妝容配以瓊鼻皓齒，猶如出水芙蓉，不雕琢而自然清新。再加上她本身的素凈裝束，別有一番韻味，沁人心扉。
留妍瞳想想不對，「若他全答出，豈不就可以……」
這道腦筋急轉彎也太簡單了吧，俺侄女外甥都知道答案。孟昶的目光毫不避縮，笑道：「說曹操，曹操到。沒人能跑過曹操。」
唐糖搖頭道：「沒事。只要能打敗她，拼上老公也無所謂。」
眾人皆驚，沒想到這小女子如此有才氣。
杜逸風忍住笑走了出去，門外立兩位俊俏公子唐糖、留妍瞳。
眾人的目光皆在望著皺眉的孟昶，期待著。三道題答對才能見這嬋蕊真面目，如今就這張三有可能。
杜逸風向門口努了下嘴，孟昶明白過來。
「只管說出。」眾人搶在孟昶前齊道。在他們眼中，這位張三公子已變得無所不能。
伺候在旁的小蔥子不明白，但還是馬上去鋪床。
嬋蕊臉色微變，皓齒輕啟道：「公子的下聯很好。」
「好！」眾人來不及品味詞中意境，大叫道。
「皇
「哼，老公，你上。」唐糖很不服氣地道。
一片肅靜，才子公子們都在沉思，只有孟昶一愣。
「哼。」唐糖道，「我們還沒老婆呢。」然後兩人便不再理他。
一笑坊的客人較昨日還多，大概都想成為一夜成名，轟動成都的嬋蕊的第一位客人。
小蔥子不敢欺瞞，道：「各位皇妃，這和奴才無關。是皇上他一定要穿奴才衣服出去的。」
「在下蜀中張三。嬋蕊小姐上聯奇妙，張三偶得下聯，或可一對。」孟昶站了起來。
唐糖突然想到了什麼，嬌叫聲：「不好。」人已推門而入。
呵，皇上出手，天下無敵。歐陽炯幾人挺胸昂頭。
歐陽炯幾人很信任地望著孟昶，他們覺得自己的皇上肯定能有驚人之作。
孟昶更驚，因為這首《醉花陰》乃宋朝女詞人，婉約派代表李清照所作。
嬋蕊覺察到孟昶欣賞的目光，一甩潔白裙袖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竟是現代女性的語言。
「小蔥子，你剛不是已出去了嗎？」留妍瞳不解問道。
才走幾步，卻見唐糖與留妍瞳跟著，阻止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做壞事的。呵呵，留著回去和你倆做。」
「唐公子，留公子，張三還以為你們被老婆攔住不能來了呢。」孟昶故意道。
哼，老公出手，美女投降。唐糖與留妍瞳得意地望著老公。
孟昶仰頭笑道
唐糖、留妍瞳將今晚一笑坊的遭遇一說，馬依諾、段思盈、杏兒紛紛搖頭，「不去才怪。」
孟昶盯著微微顫動的面紗，道：「我的下聯是『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靠邊』。」
她？她怎麼會這詞？難道歷史記載有誤，此詞不是李清照所作？
樓下又是寂靜一片。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梁初透。」嬋蕊悠悠吟道。
「師傅，走。」終於等到次日傍晚，孟昶道。
「好，快說。」眾人起鬨道。
唐糖與留妍瞳兩人公子裝扮走進，坐到孟昶身旁。
半晌無人應答，嬋蕊微微笑道：「難道蜀中無才？」
「小蔥子，朕今日累了，伺候朕休息。」孟昶大聲喊道。
孟昶一愣，「為何？」
嬋蕊柔聲道：「好。嬋蕊重陽日作詞，只得上闋，久無下闋。不知哪位能幫嬋蕊吟出下闋。」
難道我記錯了？難道這對聯早在清朝之前便已有？孟昶一時有些糊塗。
「糟糕，上當了！」妃子們相互望著。
行，如果這道題你仍能答出，便說明……嬋蕊的目光透過面紗望向還未坐下的孟昶，「嬋蕊近日被一個問題困惑，不知張三公子可以解答不？」
這句話引來一片嘩然。歐陽炯幾人苦思冥想也無解，臉色也很難看，無奈望向大蜀皇上。
孟昶一走進雅間
「你？」孟昶指著她，更確定了剛才的猜測。
老鴰站在二樓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道：「今日嬋蕊小姐出三題，只有三題俱答出者方才可以睹其芳容，聽其奏琴。」
老鴰慌忙道：「請張三公子去雅間。」你的初夜也是我賺大錢的好機會，怎能因為幾道題便宜了這小子。
不會吧。嬋蕊仔細打量著孟昶，沒看出什麼特別。我倒要聽聽你的下闋。「那就請公子吟吧。」
嬋蕊應了聲，扯下面紗。動作極不優雅，顯然對這面紗痛恨無比。
孟昶平復下心境，笑著站起來道：「張三已有下闋。」
杜逸風笑道：「恐怕去不了了。」
今日休息得這麼早，肯定有陰謀。兩人並不離開，守在門外。
「嬋蕊很想知道歷史上跑得最快的人是誰，公子是否知曉。」嬋蕊拿出看家寶。
孟昶心情也比較激動，對歐陽炯幾人及杜逸風道：「我去去便來。」
當年八國聯軍攻陷天津和北京后，非常驕橫傲慢。某次歌舞宴會上，有位中國通恥笑清廷，便出了這上聯，暗指八國聯軍的不可一世。在場的清廷官員眾多，卻無人能對。一位端茶倒水的中國小伙突然站了出來道：「我對得出，我的下聯是『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靠邊』。」這一對答大出那些外國人意料，自取其辱，十分狼狽。
「好！」歐陽炯幾人已帶頭鼓掌。
「各位公子。」音如鶯鳴，清脆悅耳，「嬋蕊今日第一題是對對子，請聽上聯，『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雅間很雅。一桌几，一套別緻茶具，一盆蘭花正散著清香。右側有一簾，半敞，簾內有一古琴，散發著淡淡幽香。
還是孟昶淡定些，「還請嬋蕊小姐去了面紗吧。」
連一旁抱著各自孩子的肖玉蓉與孫茯苓跟著笑道：「去就去吧，難道你們還會怕個青樓女子不成？」
「你們不知道，她好美，我覺得老公已心動。」唐糖彷彿看透了孟昶的心思。
孟昶確實心動。她的詩簡潔易懂，她的琴幽雅哀傷，都是孟昶喜歡的風格。而她在淡淡燭光下的背影如此清新憐人，整個人散發著某種似曾相識的氣質。似曾相識，莫非夢中人？
底下噓聲一片，明顯條件苛刻。其實這也是一笑坊吸引客人的手段。今日便見客，沒了神秘面紗，還用什麼招攬客人呢？
他當然對得出，他還知道這對聯的典故。
嬋蕊小姐走出，婷婷立於二樓。今日燈火通明，但見她一身素凈衣裙，清麗淡雅，楚楚動人。只是仍面紗遮面，引人浮想。
「快出下題。」很多人急切想知道最終結果，催促道。
嬋蕊顯然沒想到有人能答出，望著樓下這位其貌不揚的少年，驚奇道：「請說下聯。」
暈。嬋蕊差點站不住，內心起伏不定。難道他，他便是？
「張三公子好幸福。」幾人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