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41章 如何應付
符彥卿大喝道：「我不認識你，快讓劉仁瞻出來！」
剛跨出門，便聽到身後女兒喊道：「爹，娘生了，是妹妹。」
李谷幫忙解釋道：「你要是贏了說明你還有用，當然留你。你要是輸了說明你沒什麼本事，留你何用。」
劉崇押上來時滿臉的不服氣，「偷奸耍滑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放了我真槍真刀的打一場。」
周宗一聽，站起道：「走，去看看。」
李穀道：「遵命。」
見此情景，孟昶很無奈地道：「劉公子，你說怎麼辦，沒人響應。」
「張將軍有幾成把握？」周宗問道。
劉仁瞻毫無反應。
被放回來的劉崇也跪在床邊哭訴著自己如何堅強，寧死不降，並如何巧妙地逃出蜀營，回到父親的身邊。
「你要做什麼！」孫羽怒道。
「哈哈。」符彥卿大笑道，「這位張兄弟好是爽氣。好，我信你所說。後會有期！」說完，一揮手，率軍離去。
「是啊，皇上。」李景達已離開，陳覺的膽子也大了，「鄂王重用朱元這等叛將，用心頗為可疑。大敵當前，他每日花天酒地，任我如何勸說也無用。臣在江州，卻無法調動任何人馬。皇上，臣雖有你的親筆信，但有名無實，沒有指揮權哪！」
說干就干。張遇馬上指揮戰船向蜀軍發動進攻。
孟昶擺手笑道：「一般，一般。」
「看劍！」劉崇使出吃奶的力氣刺了過去。
那邊跑過來幾名唐兵，架起張遇上了小船逃奔而去。
李璟忙放開牽著雙瞳兒子的手，激動地
朱元冷笑道：「南唐五鬼亂政，勾心鬥角，烏煙瘴氣，已日薄西山。張將軍何苦還要為他賣命。」水軍演練時，兩人曾合作過，算是舊識。
還未說完，劉崇自作聰明地道：「我知道。我贏了便放我走，我輸了便要我的腦袋。本公子不怕，來吧。」
朱元揮刀，立於船頭，直衝到張遇樓船跟前。二話不說，揮刀率兵上了這船。
「哈哈。」眾人大笑。思妃的武功，你這樣的十個也不是對手啊。
我早已無話可說。李景達道：「皇兄，告辭。」
緊跟著軟劍又向下劃了個漂亮弧線，到了劉崇脖頸。
孫晟跪在床邊哭訴著自己的大意，說到深情處，竟欲拔刀自盡謝罪，幸被左右阻攔。
「當然是。」唐糖、段思盈異口同聲。說完，挽著嬋蕊離開。
話音剛落，段思盈軟劍在手，已到他跟前。
孟昶點頭，「依照上次安排，我與禁軍留守此處。李侍郎率其他兵將進攻濠州。」
眾將走後，唐糖、段思盈對孟昶道：「你是個壞蛋！」
「孫將軍，怎麼回事？」劉仁瞻捂著胸口問。
「啊！」劉仁瞻大叫聲。胸口疼痛難忍，昏厥過去。張義德等人急忙上前扶住。
段思盈紋絲不動，軟劍在空中向上劃出個漂亮弧線，輕挑來劍。劉崇劍脫手。
無人站出。不是不敢，只因不屑。
孫羽回頭望了眼仍在廝殺的戰場，下令道：
李璟這才盯著陳覺，鄙視地問道：「陳大人，你可有話說？」
孫羽幾人想笑。就你，若不是人家釋放，你能逃得出？
周宗回頭道：「照顧好她。」
「皇上，妙計！」蜀軍大帳中，眾人喜笑顏開，李谷贊道。
孟昶點頭道：「好。但咱們有個條件……」
「好啊，劉公子，我便遂你所願。」孟昶道。「給他鬆綁，兵刃還給他。」
孟昶笑道：「我是壞蛋，害得嬋蕊姐姐也跟著擔心。」
四處蜀軍，退哪都是被包圍。好不容易殺出條血路，才見身邊只餘十來人。
孟昶嬉笑問道：「為什麼呢？」
袁彥超微微一笑，下令主艦向前。目的明顯，吸引敵船。
馬步軍指揮使李雄這時進來道：「大人，饒州南部、東部皆出現蜀軍，數量眾多。」
兩人你來我往，纏鬥數個回合，不分勝負。
符彥卿轉頭與武漳商議下，道：「那好，讓我過去察看，若你所說屬實，便放行。」
陳覺忙跪地，「皇上，臣丟鄂州、江州，罪該萬死！」
來了，都來了！周宗道：「將饒州四周兵力全部調回城內，死守！我先到康朗山去。」
張遇道：「敵軍初到，腳跟尚未站穩，陣型尚未布好。末將建議馬上組織突擊，直攻敵人主艦，打亂他的陣腳。」
「此役殲敵降敵兩萬余，如今壽春已近無兵，我們可以大胆進攻濠州。」李穀道。
孫羽道：「大帥，蜀軍有埋伏，公子被俘！」
李璟不耐煩地揮手道：「走，
朱元忙揮刀將其刀擊落，立喝道：「如今亂世，何謂忠奸？戰敗又怎樣，大不了回去重整旗鼓，再來便是。若論自刎逃避，想我朱元比你有資格多了。」
「你輸了，可以走了！」孟昶笑道。
孫羽見劉崇被俘，想去營救，但這滿山遍野的蜀軍逼得他只能選擇撤退。
我的弟弟也被俘了呢。離開的馮延巳心想。
還未接近，從兩側竄出蜀軍眾多小型戰艦。頓時，箭矢如雨，大石飛舞，水面熱鬧起來。
無話可說，在個女人面前都沒走到半招。劉崇耷拉著腦袋回到壽春，同時回去的還有昨夜被俘的一萬多唐兵。有好幾千人不願意回壽春，自願加入了蜀軍。
有困難，找皇上。立刻寫封求援信快馬奔向金陵。
張義德站了出來，「我叫張義德，你們皇上認得我。」
女人哪！饒州的周宗搖頭無語。什麼時候不好臨盆，偏偏這個時候。
張遇四周一望，見大多唐船已被佔領或破壞。「我還有何面目去見周大人。」說著，刀揮向脖頸，便欲自刎。
「不可。」張義德阻止道，「我是不是小人，你可以回去問你們皇上。放便放，戰便戰，休要多言。」
「屁，誰擔心你。」嬋蕊脫口而出，根本不在乎眼前是皇上，「你讓我每天從孫晟帳前走就是為了讓他挾持我。」
劉崇拿起劍，大叫道：「誰敢來？」
「皇兄，我回來了！」
女人哪！
望著在旁玩耍的幼子，李璟的心又蒼老許多。
「周大人，蜀軍戰船已逼近康朗山水域。」水軍指揮使張遇匆忙進來道。
朱元突然收刀，道：「張兄，你還是快撤吧。」
嚴重的鄙視。好，走著瞧。「來。」
洪州、江州盡失，大蜀大軍正在向我饒州進發，誰還有心情關心是男孩還是女孩。周宗嘆道：「不管是男是女，生在這多事之秋，只怕要承受世間之苦了！」
劉崇從眾將的目光中感到了鄙夷，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指著孟昶身後的段思盈道：「那就她吧。」
名字是不是很熟悉？沒錯，她們便是正史中嫁給雙瞳李煜的兩位美人，大小周后。
孫羽望望身邊這五千來士兵，望望趴在馬上的劉仁瞻，不知該怎麼應付。
「大帥，大帥！」眾人喊道。
「爹，你說娘肚子里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已有十歲的大女兒娥皇撒嬌問道。
「天地良心，我從沒有過此心。」孟昶很冤枉，「老婆，你們說老公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南唐待你不薄，為何戰前投敵？」張遇大喝聲，揮刀衝上去與他纏鬥在一起。
「錯。」孟昶笑道，「你贏了我會留下你，輸了便放你走。」
李璟不是不知道李景達的為人，也能猜出陳覺在江州的所為，但又能怎樣呢？處罰陳覺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
望著水面上密密麻麻的蜀軍戰艦，周宗嘆道：「這可如何應付？」
「你們皇上曾經對我說過他最恨小人。」張義德道，「敢問各位將軍，趁人之
什麼意思？劉崇不懂。
劉仁瞻想跳起來揍兒子，但無能為力，望著屋頂，痛苦不堪。
「放得好。那位劉大哥說的沒錯，我不是小人，我們蜀軍都不是小人。」孟昶道。
「皇上，陳大人應有難言之隱。」已回金陵的馮延巳道。
娥皇聽不懂，道：「爹放心，不論是弟弟還是妹妹，娥皇都會疼愛的。」
劉仁瞻也一下子蒼老許多，雖然眼是睜開了，神志也是清醒的，但說不出話，也無法動彈。
張義德提高嗓門道：「我們大帥身體不適，舊病複發，昏厥過去，就在這裏。」說著指了指。
濠州刺史郭廷望著城下黑壓壓的蜀軍營帳，發愁不已：「這可如何應付？」
「活捉劉仁瞻！」沒走多遠，歸路便被蜀軍阻斷。符彥卿、武漳率禁軍等待多時。
「你還未取名呢？」娥皇喊道。
「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我們，害得我們擔心！」兩人很不原意。
張遇果然上當，見蜀主艦，大喝道：「攻主艦！」南唐兩百多艘大小船隻向袁彥超所在樓船撲去。
「你叫娥皇，她便叫女英吧。」周宗頭也不回。
周宗點頭道：「張將軍小心。」
「你真是個壞蛋！」嬋蕊冷眉怒目道。
「是末將放走了劉仁瞻，請皇上責罰。」符彥卿、武漳道。
「將軍。」眾人的目光落到副使孫羽身上。
張遇道：「大蜀水軍破鄂、江兩州，勢頭正猛。說實話，末將一點把握都沒。但與其坐以待斃，不若拚死一試。」
只可惜，這裏的歷史已不是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