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04章 尊貴的人
聽劉瑾這麼一說，谷大用才算是放心了，雖然劉瑾沒說具體的情況，可是，具體的情況，谷大用也不用知道的。
「好了，好了，趕緊跟著劉瑾，讓他幫你找衣服換了。」
「你瞧瞧，誤會了不是？」
「都收起來吧，可小心點，別弄壞了這些寶貝。」
別人會怎麼想？
「停轎。」
「是宮裡的工匠打造的嗎？」
嫣然還有些抵抗，畢竟，這不是房內，還有旁人看著。
谷大用有些後悔今天跟出來了，若是不出來，這事，已經跟他谷大用沒關係，可是，今天看到了，知道了，而且，問了，那，以後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谷大用也跑不了的。
谷大用剛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卻被正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老爺我就在這家酒樓里了，你們去一個人，去謝閣老府上，請他過來一絮，就說老爺請他吃酒！」
「那幾個人是誰啊？」
※※※
「老爺，上轎吧。」
反正，他現在穿的也非是官服，在內閣辦公，內閣，也是有幾位閣老的房間的，都肯定是會換一套衣服的。
谷大用嘿嘿笑著，在旁邊開口，卻是極力的誇讚這些個餐具的好處：「這可是奴婢請了高超匠人打造的，做工精細，怕是世上，也只此一副了，當由陛下您才有資格享用的。」
可是，若是這個時候，上官武卻是毫髮無損。
「倚夢樓里的，被陛下看中贖身出來，卻是被陛下破的瓜。」
「放心吧，這事，可是有貴人在頂著呢。」
劉瑾嘿嘿笑著，小聲道：「這種事情，雜家會沒準備么？」
尤其是有什麼消息想要打探的時候，更是要破費的。
谷大用出了口氣，心裏也算是沒那麼緊張了，不過，卻是拉著劉瑾，道：「我說老夥計啊，以後，這種冒險的事情可別玩了，咱們討陛下歡心，可以想別的法子，這法子，可是不行的。」
現如今，幾人的關係還是很好的，是以，谷大用才會這麼小心的提醒劉瑾。
劉瑾和谷大用兩人卻是兩眼朝天的站在一旁。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劉瑾卻是知道，正德，其實並非是病了，而是在嫣然姑娘的身上太過勞累了。
此時，滿朝文武，都在盯著張難賓，也都在盯著順天府尹上官武的，都在想著上官武的下場會是如何的。
「若是有先帝賜下的金牌呢？」
正德的雙手已經在嫣然的身上不老實了起來：「夫君可是念著嫣然
嫣然輕輕笑著，雙眼柔情似水，注視著正德：「就是幾天不見夫君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在一旁的轎夫卻是搖頭，他們哪認識宮中的人啊，別看他們是給首輔大人抬轎的，可是，僕人的身份，卻是不變的。
正德這話，卻是能透漏出他對劉瑾及谷大用的信任，去內庫領賞，竟然讓他們兩人看著領，也就是讓他們兩人自己決定數目。
那幾天，正德只要一下早朝，就奔宮外嫣然的住處，除去吃飯外，直到晚上回宮，這段時間，全都是膩在嫣然的房裡。
谷大用自然是知道正德這句話的意思的，若是宮中的工匠做的這些東西，怕是傳了出去，會有些不妙的。
「少夫人這幾天經常唉聲嘆氣……說是以為少爺不要她了呢！」
畢竟，現在，正德剛登基，劉瑾手中權力還是不大的。
谷大用瞪大眼睛看著劉瑾，不知道劉瑾說的是誰。
劉瑾嘿嘿笑著，道：「尊貴不？」
「老奴謝陛下恩典……老奴……」
就算是谷大用，也是清楚的很，一個青樓女子，是絕對進不了宮的，而且，這事情，一旦傳出去，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肯定跑不了。
就算是外面的大臣，明面上，或許喊著不屑於閹人等等的口號，可是，暗地裡，每次來見皇帝，也是多少會塞些銀兩的。
這雖然是隨口的一句話，可是，卻也能透漏出正德對谷大用及劉瑾兩人的信任，這也是造成日後以劉瑾為首的八虎猖獗，禍害朝堂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谷大用裝作生氣的樣子：「咱以前可是沒虧待過你吧？你就直說吧，老谷我是絕對不會給旁人說的。」
畢竟，上官武雖和他是同年，可是，同年又如何？同年多了去了，靠的，全都是利益。
劉瑾想了想，道：「您這段時間身子不適，一直都在靜養的。」
谷大用有些不滿了：「咱們可是多年了認識，老谷我可是沒什麼事情瞞著你吧？有什麼貴人，也給老谷我說說，讓咱心裡有數不是。」
正德不住誇獎著，這幾天，本來他的興奮勁已經過去了，對嫣然的迷戀，也不如前幾日了，可是，劉瑾找來的這些東西，卻是更大的刺激了正德的神經。
「不是宮中的工匠。」
而劉瑾等人，卻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退到了院子的屏風後面。
畢竟，規矩在那放著呢，皇帝，豈能不在宮中？沒事就往
有伺候嫣然的侍女，從屋內端了果盤出來，然後也在一旁站著。
正德心細的注意到了嫣然眉宇間的憂愁，摟著嫣然的細腰，走到院子中央的小石桌旁邊坐定，把嫣然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沒什麼。」
劉瑾圖的，其實也就是這個了。
「你這可不夠了。」
「這東西不錯，朕看了，精神十足，倒是有興緻了，咱們出宮轉轉？」
「貴人？哪個貴人？」
「看背景，倒是有些熟悉。」
谷大用有些擔憂，把聲音壓得很低，扯了扯劉瑾的袖子：「這嫣然，是什麼個身份？」
可是現在呢，就因為他伺候在皇帝身邊，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所以，就換成了旁人給他塞銀子。
是以，就算是在喜歡，若是此物都是宮中的工匠做的，正德也是不會用的，肯定是先毀了，然後，找機會在請宮外匠人做的。
正德仔細敲著手中的碗筷，卻是猛的，眼睛大睜，看著手中的碗筷，卻是雙中目有了一絲的神采。
正德有些戀戀不捨的把東西放下，心裏，卻是已經有些痒痒了，看著劉瑾，道：「幾天了？朕幾天沒出宮了？」
劉瑾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
而且，劉瑾也是精明的很，別看他不要賞賜，可是，皇帝會虧待他嗎？
「先帝賜予的金牌……」谷大用楞了，隨即點頭，道：「尊貴，尊貴，當真是尊貴無比，曾大人當真尊貴無比的。」劉瑾這麼一提醒，谷大用自然是想起了皇帝登基時候，先帝的遺詔，賜予的那面金牌，想不到，那人竟然會是曾毅。
「回老爺，小的也沒看清楚。」
「在宮中辦事的，嘴巴豈能不嚴實？」
畢竟，這些用膳的器具是沒什麼，可是，上面雕刻的裸女圖，卻是淫穢不堪，若是傳了出去，正德怕是要被大臣們的口水給淹了的。
尤其是皇帝這麼肆無忌憚的和此女子如此歡愛，若是真讓其身懷六甲，有了皇帝的龍種，可那就真是天大的事情了。
而那侍女，為女子之身，雖然臉紅，卻還是在旁邊伺候著。
「恩，不錯，留下吧，朕挺喜歡的。」
正德已經把筷子放下，捧著碗來迴轉動，欣賞著上面的裸女圖。
肯定不會是認為劉健的力量在發威，畢竟，這件事，皇帝已經表明了態度，且，案子已經交給了錦衣衛，是內閣力量的真空地帶。
「夫君。」
劉健環視了一眼，正巧看到
不大一會，在屏風後面站著的劉瑾和谷大用，就聽到了不時傳來的陣陣呻吟之聲。
「陛下如此，會不會出事？」
「夫君可是等不及了。」
劉瑾有些在谷大用跟前賣弄，不過，卻也不敢說出曾毅的身份。
旁邊伺候著的劉瑾和谷大用兩人相視一眼，心裏嘿嘿直笑。
正德看了眼旁邊眼巴巴看著的谷大用一眼，沒登基前，他倒是常帶著他們八個隨從一起出宮，可是，自從登基以後，成了皇帝，出宮，倒是不方便了。
劉瑾點頭，他是標準的哄主子開心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勸諫。
是以，到時候，就算是劉健自己，怕是都要掂量一下此事了。
以劉瑾現在的能力，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找來這些東西的，是以，他有了法子，然後，幾個同在東宮伺候過太子的人找了一個，而這人，就是谷大用，兩人聯手，找工匠做出這些的。
到時候，劉健心裏，定然會有些芥蒂的，可是，卻又肯定不能動上官武，也不會在完全的信任他。
聽谷大用說不是宮中的工匠做的，正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你們兩個也算是辛苦了，回頭去那內庫自己看著，領些賞賜吧。」
「不要……」
是以，這不，身子不行了，覺得累了，讓太醫看了以後，開了些補藥，在宮中休息了幾日。
「這都什麼啊？」
「怎麼了？」
劉瑾嘿嘿笑著，聲音壓的很低：「曾毅，曾大人，知道吧！」
這些，劉瑾卻是最為清楚的，就像是以前，他當小太監的時候，從來都是給那些個總管塞銀子的。
劉瑾也不隱瞞，給谷大用說了實話。
一旁的丫鬟卻是多嘴，說了出來。
就算是那些個各處的總管，見了面，也要讓他幾分的。
正巧，忍了幾日了，有被劉瑾進獻的這些個東西引誘了一下，正德卻是猛然覺得忍不住了，想趕緊出宮去。
「這可是麻煩啊。」
劉瑾眼珠轉動，仍舊在賣弄著：「怕是不好吧？那位貴人，可是不想暴漏身份的。」
嫣然輕柔的笑了笑，眉宇間帶著一絲的憂慮。
「說了也可以，你可不能外傳，不然，咱也是保不住你的。」
正德嘿嘿笑著，雙眼冒光，卻是已經想到了嫣然的嬌媚模樣。
雖說還沒掌權，可是，劉瑾的心思，卻是比旁人都多些的，若不然，日後
劉瑾在一旁嘿嘿笑著，卻是不能讓好話都被谷大用說了：「陛下您喜歡就成，奴婢們就知足了，賞賜，是萬萬不敢要的。」
一次，兩次的，皇帝，都是記在心裏的，次數多了，皇帝自然會給他好處的，而這好處，怕就是權利了。
「這……」
到時候，上官武，就會成為一枚大好的棋子。
劉瑾嘿嘿笑著，這可是他挖空了心思，才想來的討正德喜歡的主意，可是讓下面的工匠花了不少時間才弄好的。
「是他？」
滿朝文武，現在，怕是都在看這件事的結果，也都清楚，勝利的天平已經朝著曾毅傾斜了。
谷大用眼睛轉動，不大一會，卻是又拉著劉瑾的胳膊：「這裏沒旁人，你就給老谷我說實話吧，到底是誰啊？放心，此事，絕技不會再有旁人知曉了。」
「喔？」
「你也跟著去吧，自朕登基后，還沒出過宮吧？一起吧。」
劉健皺眉，沒有急著上轎，卻是盯著剛剛離開的那群人的背景發獃了起來。
宮門口，劉健，卻是剛出宮門，準備上轎，卻是不經意的回頭，看見一行三人匆匆出宮，後面，還遠遠的跟著幾個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就好，那就好。」
用這些東西，來討皇帝的開心，這是值得的。
正德已經放下了剛才拿著的小碗，拿著一雙白銀做的筷子，慢慢的撫摸著，上面吊著的，也是美女圖。
劉瑾，其實本意也是準備告訴谷大用曾毅的身份的，他不怕谷大用也攀上曾毅，因為，他有話，還沒說呢，他是想震懾谷大用，讓谷大用啊，在他跟前聽話些。
「嫣然，我來了！」
「老夥計，可沒你這樣的啊。」
「陛下，若是用這些餐具來用膳，定然胃口極佳。」
轎夫抬著轎子沒走多遠，劉健就在轎子裏面喊了停。
聰明的人，總是會亂想的，會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到的。
正德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副碗筷，雙手在手裡轉動了幾下，斜眼看著劉瑾：「越來越沒出息了，拿這些東西來糊弄朕了。」
正德哈哈一笑，卻是沒有停頓，一雙大手在嫣然身上肆意輕薄，只一會，就把嫣然的身子玩弄的癱軟在了懷裡，輕紗半去。
「不可說，不可說啊！」
旁邊的轎夫小聲提醒了一句。
什麼黃金白銀了，這些個黃白之物，都是個雜碎，只要權利有了，這些黃白之物，自然會是有腿了
「怎麼會不要嫣然呢？」
「說起來，這人，其實你也認識的。」
「奴才這就去換衣服。」
「不錯，不錯。」
劉健搖了搖頭，又看了遠處的背影一眼，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然後彎腰上轎了。
「這都是奴婢們該做的，哪敢要賞賜啊。」
正德登基，他們這些以前東宮的老人，全都跟著沾光了，尤其是伺候在皇帝的身邊，宮中的那些個小太監們，哪個敢不時常孝敬一些，拉關係的？
「陛下，您瞧瞧這些東西如何？」
※※※
谷大用楞了好一會，沒反應過來，瞪著劉瑾：「你不是耍我的吧？曾郎中雖得陛下信任，可卻也不足你說的吧？」
劉瑾搖頭晃腦的賣弄著，迎著谷大用急切的眼神，卻是極大的滿足了心裏的虛榮心。
「該有五六天了吧？」
雖後世有傳言，八虎的關係其實也不是一塊鐵桶的，可是，那都是以後幾人掌權以後權利心膨脹以後的事情了。
就算是有大臣知道，那也不能明面來，只能是暗處來的。
「做工精細，不錯，不錯。」
是以，現如今，劉瑾他們，不缺的就是銀兩。
可以想象，就算是在龍精虎猛的身子骨，怕也是吃不消整天如此的吧？
谷大用嘿嘿著，道：「此話，出的你口，入的我耳，再不會有旁人知曉了。」
「老爺。」
正德一進院子，就衝著嫣然的房間跑了過去，正巧，一把抱住了從房間內聞聲走出來的嫣然。
轎夫把轎子停下，看著竟然從轎子內走了出來的劉健，有些不解。
劉瑾小心翼翼的揭開了桌子上蓋著的黃布，露出了下面的一些小玩意。
要知道，平日里，自家老爺可是極重儀錶身份的，在大街上，是絕對不會下轎的。
「陛下，您仔細瞧瞧，這些東西，可是和平常用的不一樣的。」
「放心吧，懷不上龍種的。」
劉瑾嘿嘿笑著，道：「咱也只能給你說，那人身份可是尊貴的很，只比咱們陛下稍微差那麼一丁點，這事，有他盯著，就算是鬧大了，也沒咱們事的。」
是以，從來，正德出宮，都是只帶劉瑾一人的，在沒帶過旁人，為的，就是安全。
這些個官員們，他們或許見過，但是，卻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的，平日里，他們也只是遠遠的看一眼的。
劉瑾這其實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去內庫領賞，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