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親王》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15章 十年布局

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15章 十年布局

凡是,都是要有經驗可以借鑒的,歷史上失敗的經驗,雖可做參考,可是,並不詳細,而且,那些經驗,並非是親身經歷過的。
「國公,這是卑職等保護欽差大人的隨行。」
南京諸官愕然,甚至,有人大呼了起來。
現如今,吳洪卻說曾毅醉了,什麼都沒說出來,這不是把大夥當成是傻子了么?
曾毅笑著在園子里散步,這宅子,被用來充當欽差行轅,是絕對不小的地方。
所謂的什麼他吳洪聽了欽差大人說的話,不肯傳出來,怕都是借口,都是找一個可以躲開他這個兵部尚書吳洪的借口。
滿堂皆靜。
可是,若是能夠徹底掌控的了天下兵力,那,就算是發動一場空前絕後的改革,也並非是不可能的。
「卑職不敢。」
魏國公徐俌卻是比吏部尚書戴書要沉穩的多,或者說,南京六部的官員,來來去去,變動無數,這些,魏國公徐俌,都見慣了。
換句話說,曾毅很認同一句話,前世,一個偉人曾經說話的話,槍杆子里出政權。
不得不說,司徒威把對曾毅的安全,絕對是放在了第一個位置上。
可是,今天,這宴會剛開始才沒多長時間,倒是不好散的,尤其是魏國公竟然又坐下了,六部的人,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沒錯,六部的官員可是都盯著曾毅的,曾毅的嘴皮子動沒動,他們都看的清楚著呢。
看出只是看出,可若一旦說出來,日後,被曾毅知曉了,那,魏國公府怕是就不能保持現如今的不摻合政務的局面了。
「大人?」
那麼多的改革,之所以失敗,不是敗在別處,不是敗在觸動了大多數人的利益,而是敗在了沒有絕對的實力卻鎮壓這些人的聯手反彈。
「這南京的官員,還真是熱情,熱情的,讓人難以承受啊。」
現如今,大明朝歷經弘治一朝,看似風光無限,可是,曾毅卻知道,這風光的背後,卻是隱藏著無數惡疾的。
今個,雖說是他坐在曾毅的身邊,可以趁機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只不過,大多數的眼光,卻是落在了兵部尚書吳洪的身上。
剛才,都看的清楚,曾毅臨醉倒前,趴在吳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幾句話,很有可能就是曾毅來南京的目的。
沐浴過後,曾毅身上的酒氣也就不怎麼能聞到了。
「欽差大人是真醉了,什麼都沒說,就醉倒了。」
吳洪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腦子卻還清楚的很,若不然,腦子稍微有些糊塗,南京兵部尚書這個職位就要換人了。
想明白了這點,吳洪只覺得如同身處寒冬,渾身冰冷。
畢竟,南京山高皇帝遠的,官員們又不多,是以,私下裡,怕是都有些或多或少的牽扯的。
公事沒有,私事,那就是有了。
司徒威趕緊低頭,他深知如何才能做好一個屬下,不該聽的,絕對不能聽,不該問的,也不能問。
曾毅的話,明顯是還有后話的。
魏國公徐俌笑著,看著吏部尚書戴書:「怕是都看出來了,想來,這個時候,他自己,也該悟出來了。」
「您什麼都沒說。」
那先出去的,想來,應該是出去查看外面情況的。
「私事,卻是有一樁的。」
「這……」
今天,六部的官員聚集在這裏,為的是什麼。
到時候,魏國公府的麻煩,也會來了。
六部的官員也不傻,而且,什麼時候這麼齊心過了。
「天威難測。」
曾毅笑著拍了拍司徒威的肩膀:「這裏並無旁人,咱們之間,無需分的這麼清楚。」
「曾大人儘管開口,只要下官等能做到的,定然盡心。」
改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更不是意氣用事,更不是說改革,就改革的。
「國公,欽差大人已經醉了,我等,送欽差大人回行轅。」
早就在後面緊緊盯著的司徒威一步上前,扶住了曾毅歪過去的腦袋。
而不知死活湊上來的南京兵部尚書,就是曾毅的突然升起的第一目標了。
剛才,曾毅,若是沒醉,而是裝醉,那就是在故意算計他這個南京兵部尚書了,而南京六部的所有官員及魏國公徐俌,怕也都是看出了這點,是以,才會故意要躲避他。
是以,剛才,雖然看出了這其中的意思,可是,魏國公徐俌卻並沒有點出的意思。
「去吧,路上小心點,用不用讓人幫忙?」
為的,還不是要從曾毅嘴裏套話,現在好了,是把人給灌醉了,話,也套出來了,可是,卻只有兵部尚書一個人知曉。
甚至,就連他兵部的兩個侍郎,竟然都不替他遮攔幾句?根本就是完全不信曾毅沒在他耳邊說什麼私事。
曾毅眉頭挑起,臉上帶著一絲的笑意。
這些事情,都和他魏國公府無關。
目送司徒威扶著曾毅離開,魏國公並沒急著離開,反而是又在椅子上坐了下去,端起桌子上的酒盅,一飲而盡。
「這個卑職就猜不到了。」
南京吏部尚書戴書有些頭疼,南京當中的六部,雖然吏部不如兵部,可是,他卻不希望南京的局勢動蕩起來的。
魏國公起身,拱了拱手,不過,卻是並沒有急著離開。
猛然間,吳洪卻是明白了一件事。
可是,這消息,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的,是以,肯定都能聽的到,既然如此,自然,都要拉上所有人了。
曾毅擺了擺手,道:「猜吧,讓他們都猜吧。」
剛才,可是都看的清楚,曾毅醉了之後的幾句話,都是和吳洪這個兵部尚書說的,且,最後,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二,則是南京的鎮守太監和魏國公府了。
其實,魏國公府能夠一直安定的原因,就是雖有聖旨在,可是,卻是束之高閣,不理南京政務,只插手軍務。
司徒威道謝,看了已經圍過來的幾個身著黑衣的錦衣衛一眼,不用開口,幾個人就有開門離開,有站在司徒威身後的,還有和司徒威一起扶住曾毅的。
「國公?」
吳洪也急了,他雖是兵部尚書,可是,若是被其他五部的官員全部猜忌,甚至,他下面的侍郎也猜忌他,就算是他兵部尚書權重,也要小心行事了。
畢竟,南京的定製和北京無二的,尤其是這個兵部尚書的權利,更是不小的。
魏國公神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笑道:「無妨,無妨,欽差大人身份不同,自當要注意安全了。」
吳洪不傻,他雖貴為六部尚書,可是,平時,也不是多嗎的狂傲的,而且,他吳洪的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值得信任了?
曾毅的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如此吧?六部官員敬酒,都是用的小酒盅,竟然讓其醉的這麼快?
吳洪一看這情況,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由得,也有些急了,衝著六部官員拱手,然後,看著魏國公徐俌,無奈的道:「國公,那曾毅最後可是醉了的,什麼都沒來得急說出來,就醉了。」
別不是曾毅來南京,就是為了他這個南京兵部尚書而來的。
魏國公徐俌的話有些神神叨叨的,若是外人,肯定是聽不懂的,可是,吏部尚書戴書,卻是明白魏國公徐俌話里的意思的。
吏部尚書在魏國公的右下手,不由得輕喊了一聲魏國公,現如今,今天接風宴的主角,已經醉了,人都被扶走了,他們的目標沒了,還留下做什麼?
「國公大人,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唉。」
司徒威衝著魏國公說話,一手扶著曾毅,卻是沒法行禮的。
司徒威沉吟了一會,也知道曾毅這話,是真話,是以,道:「卑職猜測,大人您,並沒說什麼?」
可是,沒人願意離開,又都多少喝了些酒,且,這是酒樓,場合不一樣,是以,也都有些稍微膽大,竟然一個個都楞在那,並不急著走。
尤其是在錦衣衛任職,更是要恪守這兩點,還要再加上,不該說的,絕對不能說。
「您是欽差,奉旨巡查天下,就是南京六部的官員,也要小心點不是?」
曾毅呵呵傻笑著,湊近了吳洪,在吳洪的耳邊微微張了張嘴,卻是腦袋一歪,靠在椅子上,徹底暈了過去。
都說當局者迷,現如今,人都離開了,吳洪,卻是突然想明白了。
司徒威嘿嘿笑著,一手摸了摸耳朵:「卑職打小耳朵就靈通的狠,當時,可是沒聽到您說話的聲音的。」
這怎麼可能。
立時,各處的窗戶一陣晃動,屋內多了十幾個身著黑衣的人。
這次,新君登基,派來了跟前的大紅人曾毅前來,奉旨巡視天下,可是,卻直奔南京而來。
既然決定了要發動一場改革,那,曾毅自然是要提前謀划的。
是以,曾毅,要親自經歷一番,而這個缺口,卻是要從南京打開的。
司徒威的這聲音不小。
「若說是朝廷的事情,倒是沒有。」
這才是讓皇帝最為放心的原因,就算是有奸佞攻擊魏國公府,皇帝也是會忽略的。
一路上,戴書和魏國公徐俌兩人誰都沒開口說話,直到現在,戴書才忍不住詢問。
旁邊跟著的司徒威呵呵笑著,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自家大人是裝醉。
沒人相信吳洪的話。
「若是真如此的話,想來,朝廷定然是得了什麼密奏啊。」
一看這場面,六部的官員就知道,這裏面有情況,若是一兩個人的話,怕是魏國公開口了,就都散了。
司徒威有些尷尬,他剛才的聲音確實有些大了,讓這些在外面的錦衣衛侍衛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諸位大人,本官豈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這事啊,其實,也簡單……」
而且,六部的官員,包括他兵部的兩個侍郎,竟然沒一個信他吳洪的話?
只要曾毅把這私事說出來,南京六部的官員給辦了,那,曾毅在南京,怕是就要有所留情面了。
「不必了。」
「能有什麼事?」
果然,曾毅卻是毫無顧忌,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如何的,私事,竟然也能說出來。
吳洪心裏大喜,不僅是他,南京六部的所有官員,全都僅僅的盯著曾毅,誰都想知道,曾毅的私事到底是什麼。
說完這些,魏國公其實,抬起雙手,壓了壓,道:「諸位大人,無事,這幾位,都是欽差大人的侍從。」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若魏國公府一旦攙和進來,那,想在抽身,可就是不能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最後,本官在那南京兵部尚書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南京諸官,此時,該如此想?」
魏國公徐俌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麼,說完這話,卻是當先下了三樓。
魏國公的態度十分的和善,以他這個地位,能如此和善說話的,的確沒幾個的。
欽差行轅。
曾毅笑眯眯的看著司徒威。
尤其是剛才六部官員離開的時候,眼中,甚至,還有一絲的躲避。
剛才還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曾毅,此時,卻是精氣十足,和之前在書香齋時候的樣子判若兩人。
「國公大人。」
其實,曾毅原本,來南京的確沒什麼準確的目標,可以說,他的思緒很混亂,並沒想出到底要怎麼樣。
現如今,你吳洪知道情況了,總不能自個保密,不說出來吧?
吳洪聰明的很,這話,卻是把在座的南京六部的官員甚至是魏國公徐俌都給拉扯上了。
現如今的天氣,能打寒顫,可想而知,吳洪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哦?」
曾毅滿臉醉意,帶著一絲的笑容,雙眼似睜非睜。
改革,不是莽夫之勇,改革,更非是一日之功。
顯然,錦衣衛的人對如何防守都很清楚。
魏國公都走了,剩下的六部官員,也就沒在留下的意思了,不過,卻都神色複雜的看了吳洪一眼。
「多謝國公好意,卑職幾人就足夠了。」
「都散了吧。」
總不成,欽差大人是在打啞語吧?
國公府。
既然步能更改,那,南京局勢動亂,對他這個吏部尚書,也是沒好處的。
說著話,曾毅的身子已經是坐立不穩了,若非是吳洪扶著,怕是已經倒下了。
「欽差大人都醉了,咱們,也都各自回府吧。」
「尚書不是也看出來了嗎?」
「真是……」
可是,剛才,魏國公也沒開口。
「猜猜。」
這個局面,是不可能更改了。
曾毅臉色不變:「沒說什麼,那不還是說了嗎?」
「沒什麼,沒什麼要問的。」
這麼一來,別的官員,可是不滿意了,大夥的目的都一樣,而且,單憑你兵部尚書吳洪一人,也不可能有這套話的機會。
司徒威苦笑著搖頭,旋即,道:「若是大人想知曉,卑職可以讓錦衣衛……」
尤其是魏國公,可是也挨著曾毅坐的,曾毅說話,就算是聲音小,他也應該能聽到些聲音的。
可是,在南京兵部尚書不知死活的湊上來套話的時候,曾毅心裏,卻是有了新的想法。
曾毅嘿嘿笑著,看起來,是已經醉的不輕了,隨時都能倒下的。
魏國公雖然不怎麼干涉南京政務,可是,這六部當中,吏部尚書卻是整日沒事了就尋機會讓魏國公府跑,是以,時間長了,和魏國公的關係,也就不錯了。
「吳大人可是有什麼要問的?」
鎮守太監,這個想要拿下,只需曾毅一句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力氣,也不會引起什麼不滿。而魏國公府,只要不造反,怕是也不會說什麼的。是以,這南京兵部尚書,就是曾毅首要對付的目標了。
眨眼間,三樓,就只剩下吳洪一人了。
南京的局面,已經註定了一個定局,除非是國都重新遷移回來,若不然,南京六部當中,永遠都是兵部為大,吏部靠後。
吳洪連忙搖頭,不過,卻又道:「若是曾大人有什麼事情來南京要辦,不妨說出來,在座的諸位大人想來都能盡些綿薄之力的。」
而南京兵部尚書的權利,管轄南直隸四十九個衛的兵力,若是能把這個職位拿下,就等於是拿下了南京三分之一的兵權。
看著空曠的三樓,幾乎未動的酒席,吳洪的心裏突然閃過一絲冷意,這冷意,直冷的他渾身發寒,竟然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若是南京的所有官員,都對他吳洪有了成見,那,怕是他吳洪這個南京兵部尚書的位置,也坐不穩了。
而且,欽差衛隊更是最高規格的,更有錦衣衛的人隨行。
司徒威呵呵笑著,卻也是明白這種事情,其實都是司空見慣了的,只不過,自家大人怕是還不習慣罷了。
是以,吳洪的心思,都隨著曾毅搖晃的身形快速的跳動著,生怕曾毅還沒把話說完,就醉倒了。
吏部尚書戴書卻是沒有直接回府,而是跟著來了魏國公府。
這陣仗,魏國公心裏明白,絕對是要有大事發生了,這事情,魏國公府絕對不能攙和進去。
直到最後,吳洪的心裏都有些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