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77章 扭樞
說了幾句喜慶的話，司徒威眼珠轉著，就有些發獃了。
這種局面，若是司徒威都解決不了，日後，錦衣衛徹底進駐文官體系，右監察官上任以後，怕是司徒威就要被架空了吧？
尤其是現在，錦衣衛內權利空缺，司徒威暫時獨攬大權。
哪怕是曾毅從中調和，若是其太過無能，曾毅卻不順應潮流，換上真正有能力的人，那，最後，錦衣衛定然會失去他該有的作用，讓曾毅的計劃落空，是以，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曾毅想要看到的。
而且，曾毅和李韻兒，兩人的情況相同，都是沒了什麼親戚的，李韻兒，或許比曾毅的情況要好些。
這，是曾毅目前所必須遵守的，他不可能一直藉助皇權，若不然，對他的名聲，將會是一個極大的障礙。
讓他們把所有的矛盾，都給轉移到在錦衣衛內的對峙上來。
說著，曾毅把禮盒給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順手指了指椅子，道：「我這你也熟悉，就別那麼客氣了。」
且，對他日後的一些布局，也是一大障礙。
都是上街，或者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嘮嗑什麼的。
曾毅笑著，用下巴壓在了李韻兒頭頂的青絲上。
在曾毅看來，錢財在多，哪怕富可敵國，又能如何？
春節，其實過的很快，也就那幾天的時間。
而且，京城，其實也沒什麼可逛的，久居在這裏，其實，也都膩了，而且，不管是曾毅還是李韻兒，都並非是那種非常喜歡熱鬧的人。
「不說這些。」
可以說，曾毅，對錦衣衛的期望很高，甚至，現在所想的這些，在錦衣衛，還只是一個框架罷了。
也正因為此，就算是出了差錯，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是以，過年這幾天，除去大年初一，曾毅和李韻兒兩人上街之後，旁的時間，就是窩在家中了。
說著，司徒威搓了搓手，道：「這都是家裡的那位，親手給做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人口味。」
曾毅旋即又笑著搖了搖頭。
所行之事，雖說曾毅能夠藉助皇帝的力量，跳出官場的這個規則圈之外。
「走，出去轉轉去。」
「你相公我受先帝之恩，更受當今聖上知遇之恩，這恩情，不能不報。」
可是，若是不成功的話，曾毅也不會強求，那隻能說明司徒威現在的能力，還不適合此，日後，在給他安排旁的職位也就是了。
就如同上次，錦衣衛詔獄裁撤，被東
但凡是值錢些的，曾毅是一個都沒留。
而，藉助皇權，跳出朝廷官場的機會，是不會有多少的，而且，機會都是稍縱即逝。
被人傳成是高傲等，也不無可能。
只不過，曾毅做事，喜歡凡事留一線，把退路給留下了，且，做事，不做絕，能不自己出面說清楚的，絕對不會親自出面。
之後，重新跌落，回到朝廷官場的秩序當中。
曾毅不缺錢，若是銀子，大可以張口和正德要，讓正德賞賜些，也就是了。
且，這個人，和朝廷當中，現如今，已經沒有多少的牽連了，同時，其更是正直君子。
「是啊。」
曾毅抱著李韻兒，言語里，也有些無奈，說實在的，曾毅也想呆在家裡，悠然自樂，沒事的時候，偕嬌妻遊山玩水。
錦衣衛的情報機構特殊，也比都察院更容易獲得一些東西。
「國運艱難啊。」
官員，其實，不容易做的。
最終，司徒威起身，衝著曾毅拱手，抱拳：「卑職，定然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司徒威嘿嘿笑著，在椅子上坐定。
偶爾熱鬧一下，還是可以的，緩解下心情，但若是連續幾天如此，那卻是有些受不了的。
這個，曾毅卻是沒法不讓人來的，若不然，曾毅的名聲，怕是會壞了的。
且，同時，也正是因為這種爭執，雙方，將會起到最為嚴明的監督作用，任何一方出了錯誤，或者想要隱瞞什麼情報等，都要冒著被對方所發現的危險，等等。
是以，對於不義之財，曾毅還是很果斷的，絕對不能要。
「今個，大年初一，外面可是熱鬧的很。」
「你這倒是真好意思啊！」
若是不成，曾毅心中，自然是會有旁的人選的。
「你放心，以後，我會盡量少離京的。」
也正因為此，曾毅才會選擇他任錦衣衛右監察官的。
可，曾毅現在的身份卻是不同，是以，倒是有不少的官員，趁著這個時候，前來曾毅府上拜年的。
而錦衣衛則不同。
曾毅和司徒威熟絡，是以，接過東西之後，直接笑著開了個玩笑。
是以，把錦衣衛設定為一文一武兩位首官，其實，是讓文武官員，有一個可以真正交鋒的地點。
現在，錦衣衛右監察官的人選，必須要是正人君子，絕對，不能壞了錦衣衛的名聲了，現如今這個階段，錦衣衛的名聲，是容不得有絲毫打擊
且，都察院的言官們，就是太過容易被某些重臣所掌控，從而，變成一些朝廷大佬的一言堂。
「今個，是有口福了。」
做出來，給天下人看的。
正因為此，曾毅才會定下了錦衣衛一左一右，一文一武兩位首官。
不過，雖然那些前來拜年的官員曾毅是見了，可是，東西，卻都是象徵性的留下了些土特產之類的。
至於旁的來路，曾毅還是不想給自己找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錦衣衛的首官，人選，必須是皇帝擬定的，絕度不能交給內閣或許文武大臣，若不然，最終，錦衣衛，還將會成為都察院現如今的情況，成為一些朝廷重臣手中的武器。
就算是司徒威遇到了錦衣衛內部的一些壓力，那這些壓力，也只能源自於下面的那些個官吏等。
「不用換衣服，走吧。」
曾毅好笑，就知道，司徒威這傢伙，肯定不會單純是為了來拜年的，肯定是又遇到什麼事了。
除非曾毅能做到前者，或者，是碰到後者這樣的情形，若不然，其他時候，曾毅就算是藉助皇帝的力量，可是，追究，是會被百官給重新拉回朝廷官場的這個規則當中的。
不過，雖說曾毅和李韻兒沒什麼親戚可以走動的。
從而對某些官員發動集體的攻擊。
春節，是走親訪友的日子，可是，大年初一，卻是例外，大年初一，是休息，娛樂的日子，各家各戶，全都悠閑。
這其中，倒是司徒威，和曾毅呆的時間久，知道曾毅的脾氣，上門拜年，倒是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提了一兩個盒子，裏面裝了些小點心。
且，都察院，若是真的論起來，只是對下面的官員進行監督，真正的對朝廷大員的監督，可以說是空談，根本就沒多少作用的。
這事情，若說是曾毅提前絲毫沒有預感沒有猜測，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曾毅還故意偷偷暗示過劉瑾。
正如曾毅所說，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皇帝對內閣的大學士們及朝廷的一些重臣進行了封賞，金銀倒是不多，俱結是對其子孫進行的封賞。
只不過，曾毅要防備的
曾毅笑著，微微點頭，喃喃自語。
這樣一來，牽扯到了朝廷重臣。
※※※
據說，還有幾房遠親，不過，全都不在京城，且，關係，也是不好的，若不然，當初李韻兒也不會和曾毅還沒成親，就住在了曾毅家中。
只有真正的讓錦衣衛放權出去，讓其自行成長，慢慢的在時間中發現不足，然後，曾毅在予以改正，方才是讓錦衣衛徹底完善的最好的辦法。
曾毅的理想當中，錦衣衛徹底成熟的時候，將會是分為兩個主要的責任，一個，則是對邊關，對外敵的打探，對國內一些個如白蓮教等的探查，另一個責任，則是對官員的監督，是包括從上到下，所有的官員。
可是，曾毅呆在家裡的時間，卻是極少了。
「卑職這不是知道大人也不缺什麼，若是送了旁的，大人，也不會收。」
而大年初一，外面的街上，也是最熱鬧的，有舞龍舞獅的隊伍，有些是商戶請的，也有些，是官府雇的。
曾毅現在要做的，則是藉助皇權打開官場規則的時候，把握時機，把該做的事情，全都給做了。
曾毅笑著，既然是來拜年的，那就是以私下的身份，曾毅對於這些，還是分的很清楚的，不會時刻擺著官架子的。
可以說，以前，曾毅還沒入朝為官的時候，兩人雖然清貧，寒冷，可是，卻是整天都能有大把的時間呆在一起。
當然，這點，是很容易的，現在不比未來，大明朝，可是只有一位皇帝的。
也就幸好，這事，在所有人看來，曾毅也等於是苦主了，是以，全都同情曾毅，竭力裁撤錦衣衛，最後，卻被劉瑾給摘了果子。
而對曾毅來說，年前，因為錦衣衛的事情，引發了巨大的輿論，其實，曾毅也是承受了不少壓力的。
最終，司徒威還是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口，或許，是看到了曾毅臉上的笑意，想起了之前曾毅給他說過的話。
「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必有禍端。」
別看曾毅不擔心自己的自身安全問題。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那麼多的錢財，又用不完，留著，又不能帶來什麼好處，只能帶來無盡的弊端。
那，錦衣衛的地位，可就重了，是以，就必須要保證，錦衣
「不過，那老傢伙，倒是個正人君子，如此，就足夠了。」
李韻兒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那要多少年後啊，好像咱們已經多大歲數了。」
「咱們還年輕，這幾年，把該做的事情做了，日後，就不用在這麼操勞了，可以安心的呆在京城養老了。」
在這種情況下，文武雙方，都不會允許錦衣衛的屬於他們一方的首官，是個無能之人。
文武之間的矛盾，其實是不可調和的，這源自於雙方的認知。
不過，早上，總是李韻兒起的早，來曾毅屋中收拾的，這個，李韻兒是從來不假旁人之手的，哪怕是現在有丫鬟了，李韻兒也總是親自收拾曾毅的東西。
李韻兒乖巧的在曾毅懷裡點了點頭：「韻兒都明白，相公不必擔心韻兒，儘管去做就是了。」
李韻兒使勁往曾毅的懷裡擠了擠，腦袋在曾毅胸口蹭了蹭，很是依戀。
「過完這個年，就是新的開始啊。」
而等過完大年初一，從初二開始，才是真正的走親訪友的時候。
曾毅，並不准備死死的把錦衣衛抓在手中，若是那樣，錦衣衛的未來，將會是叵測的。
曾毅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當今聖上，是個什麼脾氣，現在，怕是你雖在家中，也該有所耳聞。」
說完這話，司徒威方才轉身離開。
若是曾毅心無大志，那，他現在的身份，倒是足以讓他一輩子安樂享福，過上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曾毅拉著韻兒，從床上站了起來，兩人，現在，是並未同床的，且，現在，其實也還是分房睡覺的。
「過完年，你就又該忙了吧？」
雖說封賞不重，可是，重要的，是這個時間，是卡在了大年初一，是皇帝對朝廷大臣的重視。
是以，在旁人看來，上至正德皇帝，下旨司徒威、劉瑾等等，在他們看來，曾毅是神機妙算，豈不知，有些事情，其實，也出乎了曾毅的預料。
這樣，在錦衣衛，將會是文武力量最為分明的地點。
是以，曾毅，必須要努力，去改變歷史。
可是，在曾毅的本身勢力沒有達到能夠打破官場的規矩，或者是官場的規矩，還沒有變的虛弱不敢，如，日後劉瑾掌權，霍亂超綱，那個時候，其實就是朝廷官場規矩最為脆弱的時候，甚至，無時無刻不被人從各處給打破著。
對於司徒威，曾毅之前，也給司徒威
這次，若非是過年，怕是曾毅還在南京獃著呢。
之後，曾毅，才會找機會，扭轉了這個錯誤，將錦衣衛的詔獄徹底的裁撤掉了。
只不過，司徒威不開口，曾毅也就裝作沒看到，只是笑著，也不詢問。
畢竟，司徒威，是曾毅的人。
「那個老傢伙，可是不好對付啊。」
雖說絕大多數大臣們都清楚，這封賞，未必是皇帝的意思，或許，是某個臣子的參謀，可是，朝廷的事情，就是如此。
成與不成，就看司徒威的悟性了，這也算是臨陣磨刀了。
曾毅笑著，牽扯李韻兒的手，道：「回京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好好陪過你。」
曾毅摟著李韻兒，靠在椅子上，或者說，今個的大年初一，已經是正德元年的大年初一了，的確，是一個新的開始。
曾毅之所以把錦衣衛設置成文武雙首官的局面，就是因為錦衣衛的情報機構和都察院還不一樣。
且，一旦布局錯誤，所造成的後果，幾乎是不可能挽回的。
是以，對司徒威，就必須要趁現在，給予磨練，這也是最後的時間了。
或者說，把文武官員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錦衣衛文武首官之爭上來。
至於錦衣衛的下任首官，曾毅會酌情令選他人的。
曾毅一把拉著還有些扭捏的李韻兒，就大步走了出去。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對於錦衣衛內部文武的爭鬥，哪怕錦衣衛左右文武首官都是曾毅選出的，可是，對於他們的爭鬥，曾毅卻是不會管的。
「希望你能成功。」
「原來是嫂夫人做的啊。」
是以，對於那幾房遠親，李韻兒也是不願意提起的，曾毅也就沒多問。
可是，曾毅卻沒辦法，既然來到了大明朝，那，曾毅就想改寫歷史，不再讓中華遭受列強鐵騎的踐踏。
曾毅笑著，自言自語，錦衣衛右監察官的人選，曾毅早就定好了，而且，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同時，也絕對不會有人猜到。
但是，文武之間，卻又不能真的爆發大的矛盾，要不然，損失的，肯定還是大明朝的國力。
可是，曾毅卻是有大志向的，這麼一來，曾毅的壓力，也就不小了。
而現在，曾毅入朝為官了，反而，衣食無憂了，甚至，曾毅在朝中，也是舉足輕重，不容哪個官員能夠忽視的大臣了。
可是，最後，曾毅卻發現，這個做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