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80章 態度
若不然，曾毅大可以任用旁人，可是，也正因為此，在錦衣衛的事情上，屠庸，不能出差錯，或者說，小錯可以有，但是，大錯，絕對不能有，不然，不說旁的，只是曾毅，他屠庸就無顏面對了。
而現在，曾毅風頭正盛，可以說，曾毅風頭之勝，無人能及，尤其是曾毅的名望，此時，甚至沒有哪個官員敢反對曾毅。
而且，更難能可貴的，則是曾毅有一顆忠心，更有一顆賢心。
顯然，對於屠庸，幾位大學的評價，都還是很高的，雖說當初讓屠庸歸鄉了。
「那曾毅，老夫也是見過的，靈台清名，不該是奸佞之人。」
若是只是派人在曾毅的身邊，偶爾提及忠君愛國，這，就算是日後被曾毅發現了，也沒什麼的。
讓屠庸擔任右監察官的職位，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若非是因為曾毅的原因，內閣和皇帝，可以說是已經搭不上話了。
一旦缺了曾毅，那，朝廷百官和皇帝之間，一旦在有什麼矛盾，將會無法調節，而且，沒了曾毅的壓制，劉瑾，也會徹底的暴亂起來的，在沒人能讓劉瑾害怕了。
既然曾毅現如今如此，那，等日後，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曾毅的性格，怕是還會一直如此保持下去的。
而屠庸，這個前任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顯然，很符合劉健的認同。
屠庸是什麼脾氣，誰都知道。
這是一種規矩，沒人願意打破。
現如今的曾毅，看似不重要，可是，其實，卻是非常重要的位置，可以說，曾毅，現如今，就是朝廷百官和皇帝之間的一個紐帶。
而且，雖說曾毅可以不徹底掌控錦衣衛，但是，有一點，錦衣衛的左右監察官，不能和他對著干。
出於各種各樣的關係，其之間的關係，處於隱蔽。
是以，錦衣衛的重要程度來論，曾毅既然不趁機把錦衣衛的權利徹底的抓在手裡，那，日後，定然也不會在抓錦衣衛的大權了。
是以，就必須要剛正，且，知分寸的官員了。
雖說是聖旨下達，任命屠庸的，可是，其實內幕如何，怕是沒有哪個官員看不透的。
只不過，曾毅，卻是個例外，如此的環境下，不能有失，一旦曾毅在出現了意外，那，朝廷將會徹底的躁亂起來。
而且，宮中，還有劉瑾這樣的佞臣作亂，霍亂朝廷，這種情況下，內閣就必須要看好曾毅這顆好苗子了。
畢竟，換了旁人，誰的了這權利，會不要的？
是以，和屠庸之間，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密切的關係了。
而現在，曾毅將屠庸重新啟用，在錦衣衛右監察官的位置上，則是考慮很久的。
而且，皇帝對曾毅極為寵信，如果曾毅想要獨攬大權，如同劉瑾那般，會有無數種方法的，根本不必如此。
現如今，屠庸被革職致仕了，而曾毅，這個時候如此做，屠庸就是欠了曾毅一個人情，而且，還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有許多的事情，都是會隨著年紀的變化而逐漸成熟的。
可以說，之前，屠庸擔任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而那個時候，曾毅在京城，也沒幾天的。
曾毅有先帝的金牌，可以凌駕于百官甚至是皇親之上，甚至，就算是當今聖上，面對曾毅的時候，也要退讓幾步。
可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可是都有不少門人弟子的，這些人，也是有不少為官的。
而且，如果按照歷史進程，此時，屠庸也該被重新啟用了。
是以，情況特殊，內閣，處於朝廷的需求，也必須要確保曾毅的成長，或者說，必須要給曾毅一個好的環境。
沒想到，在次見面，卻是因為曾毅的原因，甚至，是曾毅定下了他，讓他去認錦衣衛的右監察官的。
而右監察官可以不是他曾毅的人，但是，若是一個勁的和他對著干，那，就是壞事了，畢竟，情報的重要性，曾毅，其實是很清楚的。
※※※
「聖旨，不可違。」
而這人，則是任誰都想不到的。
因為現如今，錦衣衛的左右監察官，文武體系的制度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不管是左右哪個監察官太過強硬，都是不行的。
只不過，這種聯盟只是出於比較暗地裡的，只可意會的聯盟罷了，旁人，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內閣和曾毅雙方，對此都是清楚的很的。
在過完年後，正德元年的半個月的時候終於是傳出了聖旨，錦衣衛的右監察官，也就是錦衣衛內部文官體系的監察官進行了任命。
而且，在劉健看來，錦衣衛不管現在是否改動了，可是，其，畢竟是有著之前的歷史，能否徹底真正的轉變成功，非常的重要。
是以，對於曾毅的表現，是徹底讓內閣放心的。
若是有任何的阻力，曾毅放棄了這右監察官的職位，那，或者可以說是曾毅不想惹來太多的敵對，或者說，曾毅承受不住壓力。
內閣次輔謝遷，點了點頭，滿臉的笑
是以，雖是聖旨宣，可是，屠庸卻知道，這意思，是曾毅的意思。
只不過，對於屠庸的革職，就連曾毅，也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的，或者說，屠庸，是個清正廉明的官員，對他的革職，其實是朝廷政治鬥爭的一個結果罷了。
縱觀歷史，沒有內閣保護那個未成長起來的年輕才俊的。
「只是，這人情，卻是欠下了。」
屠庸任錦衣衛右監察官的消息傳出，可以說是百官俱結為之震動，之後，文官狂喜。
內閣首輔劉健點頭。
曾毅的脾氣，可以說，內閣是最為清楚的，曾毅的脾氣十分的倔強。
可是，若是膽敢讓這些人監視曾毅，那，一旦被發現，必定會起相反的作用。
在舊的規矩作廢，新的規矩還尚未制定的這個過程當中，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是以，才會有此一舉，讓屠庸接旨后，立即雖傳旨侍衛進京。
當今聖上玩略，一應大事，全都交給了內閣處理，豈會有閑心處理這種事情？
優勝劣汰。
而且，當時，曾毅還奉旨離京了。
說來也可笑，原本，朝廷大事，對皇帝來說，是國事，是最為重要的，可是，現在，對皇帝來說，這卻是閑事了。
哪怕是一個右監察官的職位，曾毅也不可能放棄。
雖說，曾毅也不是三歲孩子，其也不可能聽從內閣的安排。
屠庸，為人正直，歷史記載，其在劉瑾專權期間，仍舊寧折不彎，甚至，於之對抗，設法保護當時也經卸任的前任兵部尚書劉大廈。
對此消息，最為滿意的，怕還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了。
「是福是禍，終是躲不過去的。」
畢竟，如果，誰都知道錦衣衛左右監察官的人選是曾毅在背後制定的，而皇帝至多也就是在最後關頭下道聖旨罷了。
而且，既然現如今，錦衣衛的這權，這種到手的權利曾毅都不去貪婪，更何況是別的大權了？
「且，曾毅的名聲，就算是老夫歸鄉了，咱們，不是也聽的不少嗎？」
是以，就算是曾毅，對於屠庸，也是敬佩的。
而且，錦衣衛的重要性，現如今，朝臣都看的清楚，甚至，日後，怕是深得陛下信任的衙門。
原都察院左都御史屠庸，一個被革職致仕的官員。
尤其是內閣大學士，根本沒必要違背良心。
可是，卻也有一點，屠庸，若是在整體的文官集
屠庸，不僅僅是曾毅的老大人那麼簡單。
原本，按照規矩，一般情況下，傳旨侍衛傳旨后，就先行返京了，至於被宣回京的官員，又不是犯官，都會在家稍微磨蹭幾天，收拾一下，然後，自己帶著僕人等回京的。
至於旁的，偶爾，旁敲側擊，也是成的。
可是，對於屠庸的人品，暗裡，卻是沒人能違被良心說不的。
不過，這寬裕，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
就算是錦衣衛不知道的，也是有的，畢竟，錦衣衛不是萬能的，可是，人，總是有疑心的。
不等曾毅回京，他屠庸，就被罷官歸鄉了。
雖說有些門人弟子，也是隱蔽的，朝廷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大多數朝廷重臣，都是有這樣的門人弟子的。
文武制衡，哪怕一個右監察官，如果稍微不留情面，也是能阻止曾毅順利的利用錦衣衛的情報的。
至於伺候屠庸的兒女，則是隨後才到的，要等屠庸進京后，安頓好了，才會傳信給他們，讓他們進京的。
只不過，同時，屠庸，卻也是欠了曾毅一個人情，最起碼，以後，曾毅想要利用錦衣衛的情報或者其他，屠庸，也是無法，且，不能拒絕的。這個人情，必須還，且不得不還。因為皇帝對曾毅的寵信，天下都知道，就算屠庸不行方便，曾毅，照樣可以通過皇帝，得到相應的情報，只不過，略微麻煩些罷了。
雖然之前，曾毅設錦衣衛文武體系，可是，兩個體系，只能是兩者平衡，且，這個衙門不容易被一些朝廷重臣所掌控。
改變了以後的錦衣衛，是不可能在沿用以前的規矩了。
只有他們自己的長輩，師傅，才會保護他們，因為，成長，其實，也是一種爭奪，如同官場一樣。
屠庸呵呵笑著，似乎是想起了當初和曾毅見面的情景，雖說曾毅也是都察院的御史，可是，以曾毅的身份，想要和屠庸說話，機會卻是不多的。
一個完整的衙門，是需要各種規矩的，而現在的錦衣衛，卻是缺失了這個規矩的，也就是這個制衡的。
而且，曾毅有先帝賜下的金牌在身，如果曾毅有禍亂的心思，且，當今聖上如此德行，可以說，這天下，在沒制止住曾毅的。
是以，現如今，屠庸不僅是其脾氣等符合，就是他現在被革職致仕了，這一點，也是很符合曾毅條件的。
此次進京，
只是，現在，情況特殊，錦衣衛，在曾毅看來，需要制度的平衡。
這種情況下，內閣，就必須要確保曾毅的成長環境了。
從這裏面挑選幾個，然後，讓其投靠曾毅，也不必去打探曾毅的什麼情報，只需要時常提起忠君愛國也就是了。
且，以曾毅的才智，只要是真的時間久了，定然會發現出一些不對的地方，只不過，是隱瞞的時間長短罷了。
「老爺，此次進京，不知是福是禍啊。」
只不過，曾毅的到來，把個堂堂大明朝弘治皇帝給弄的提前歸天了。
而內閣，就是起著防止這種意外發生的。
是以，這個時候，文官當中，就必須有一個清正的，剛直的官員前去坐鎮，如此，才能防止錦衣衛在走老路。
屠庸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他心裏清楚，曾毅既然敢點他的將，那就不指望他在錦衣衛上任后對其俯首聽命。
除去曾毅外，還有幾個大臣能做到這樣的？
曾毅，還太過年輕了，這個年紀，正是心性不穩的年紀，這個時候，就算是曾毅心思縝密，謀略無雙，可是，其年紀，卻終究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屠庸擔任錦衣衛的右監察官，此為最合適的了。」
且，屠庸，肯定不是曾毅的人，曾毅也無法掌控屠庸，甚至，屠庸還是曾毅的老大人。
可是，錦衣衛是做什麼的，天下間，有多少情報不為錦衣衛所知的？
而曾毅如今的表現，如果曾毅有旁的心思，那，錦衣衛的左右文武監察官之職，曾毅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而現在，曾毅卻提選了屠庸任職錦衣衛的右監察官。
畢竟，日後，曾毅圖謀不小的。
歷史上，出現過不少的年少天才，可是，大多數，卻都是半路夭折了，真正能夠走到最後的，而且，堅持不變的，卻是沒有幾個的。
這次之所以啟用屠庸，任職錦衣衛的右監察官，可以說，是曾毅充分考慮后的結果。
不過，考慮到屠庸的年齡，不適合長途奔波，是以，曾毅定下的時間，還是略微有那麼一絲的寬裕的。
尤其是屠庸，他這個年紀，雖說是正直，可是，並不代表他對這裏面的道道看不懂，若不然，他也不會一路走到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這個位置了。
到時候，錦衣衛，有一個司徒威這個左監察官是他曾毅的人，能夠提供情報，就足夠了。
這次，曾毅如此，至多，也就是讓屠庸記下個人情罷了。
這樣一個官員，哪怕是文官集團內部有小利益不和，但是，在文武之爭上來說，卻是文官得益了。
在沒人能夠比屠庸更加適合在右監察官的這個職位上了。
但是，這無可厚非，曾毅如此，其實也經擔得起他這個賢臣的名頭了。
不論別的，就單憑這點，曾毅，就足以讓內閣認同他的地位，同時，不在針對於他，當然，若是內閣昏庸，專權，那，或許會是個例外。
屠庸聲音不大，可是，卻中氣十足，以他這個年紀來說，卻是身體強壯的了。
且，現如今，錦衣衛的事情，是曾毅負責的，皇帝也不可能臨時插一缸的。
要知道，因為曾毅的原因，劉瑾在京城，可是老實的很，若是曾毅出了差錯，哪怕是品行有失，到時候，也成了劉瑾這樣的禍害，那，皇帝，曾毅，劉瑾，整個大明朝，怕是真的要徹底遭殃了。
除去最開始時候，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對曾毅是有所不同意見的，其後，尤其是知道了曾毅的身份以後，內閣對曾毅，可以說是越發的滿意了。
「屠庸其門人弟子不多，且，其，為官清正，的確，適合制衡錦衣衛這個曾經血債累累的衙門。」
甚至，到現在，內閣對曾毅，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聯盟了。
就算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能否做到這點，怕是他們也不敢確認的吧？
而且，錦衣衛，左右監察官的職位，對於曾毅來說，只要曾毅願意，如同探囊取物，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曾毅竟然會放棄了。
屠庸雖然已經致仕，可是，人卻健朗的很，並不糊塗，對朝廷局勢，也看的清楚，這道聖旨，不可能是出自當今聖上，只能是出自曾毅。
可是，那只是朝廷官場的政治鬥爭的結局。
而且，內閣也不會真的自信到曾毅不會發現這個。
滿朝文武大臣，能有幾個能做到這些的？
最起碼，在內閣看來，現如今，內閣的作用，就是如此，畢竟，當今聖上玩略，甚至，難聽點，可以說是當今聖上昏庸。
至於說是監視曾毅，這個想法，內閣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聖旨下達，屠庸接旨后，就已經隨著傳旨侍衛前來京城了。
不管曾毅如何的強大，可是，卻有一點，是事實，那就是曾毅的年紀。
是以，許多的歷史，也就有些不符合歷史進程了，尤其是一些官員的升遷進程，則是更加的不符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