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91章 刺殺
曾毅在旁邊站著，衝著身邊估計若非是保護他，早就想衝上去了的燕南飛開口。
看來，他不在京城的消息，已經是泄露了。
「曾毅，還是太過鋒芒畢露了。」
內閣得知曾毅遇刺的消息，可謂是震驚異常。
曾毅雖然仍在客棧內，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不過，卻也能想象的出來，外面，肯定是劍拔弩張，絕對是來者不善。
牆上出現個窟窿，外面的人，看裏面，也就清楚的多了，隨著這聲大喊，立時，又衝進來不少黑衣蒙面之人。
終於，有鏢局的趟子手被踹在客棧早就不堪的土牆上，砸出一個窟窿。
新君登基，不可能不重要其看中的臣子，而全用老臣。
雖說都是看自家孩子好，可是，劉健心裏，卻是分的清楚的。
「大人，您是猜到了是誰派來的這些人？」
到時候，按照順序，也就該成為內閣首輔了。
他們幾個內閣大學士，的確，都是上了年紀的了，都是朝廷老臣了。
曾毅並沒有看地上躺著的一地黑衣人，只是看著坍塌了的客棧，有些惋惜，這下好了，蓑衣什麼的，全都沒了。
說完這話，連李東陽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且，官場上，是有官場的規矩的，所有的恩怨，都是要在官場上解決的，若是稍有恩怨，就請殺手，這和江湖有何區別？
不過，能知道他離京消息的，而且，還想要殺他的，曾毅真是想不出來，知道他離京消息的，是有，但是，若是說這些人想要殺他，曾毅卻是有些不怎麼相信了，畢竟，沒有動手的理由。
只不過，知道此事的人，也是極為有限，錦衣衛和內閣罷了。
而梁猛，雖然有一股子蠻力，可是，面對這場景，也是第一次見到，其更非是江湖中人，伸手，若是在軍隊中，有蠻力，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比起江湖中人的輕身功夫和一些廝殺的本領，卻是不如的，是以，也站在曾毅的身邊，沒有動彈。
只不過，當今聖上現如今尚且年幼，是以，沒意識到這些，但是，等過上幾年，就算是當今聖上玩略，也肯定會意識到這點的。
顯然，經常走江湖的，和大內侍衛，他們都是十分敏感的，能從常人所不知情況中，覺察出一些不對。
看著最終，和燕南飛纏鬥在一起的那個黑衣人，此時，雙方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地上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不過，大多數，卻都是沒了
劉健這話，卻是沒錯的，他們幾個雖然都是一把年紀了，可卻偏偏都是身體極佳的。
屋內的黑衣人大吼，立時，外面原本還和鏢局的人馬纏鬥在一起的黑衣人卻是全都沖了進來，一時間，客棧外，竟然在沒一個黑衣人了，就算是鏢局的人馬，也看出了不對勁。
「他們是衝著本官來的，陛下，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動的。」
若是帶那麼多武器，被查出來，也是麻煩。
那，劉健培養的得意的接班人，也定然是爭不過曾毅的。
「這事了了，傳回去消息，此事，秘密探查，不得大張旗鼓。」
雖然這些大臣們，明面上，不能如何曾毅，畢竟，有皇帝在替曾毅撐腰，可是，他們卻能抽冷子，下刀子，就如同現如今的這情況。
「啊。」
在李東陽看來，這件事，是武官所為的可能性極大，先不說武官本來就是這套路數，且，曾毅入朝以來，得罪最狠的，一個是白蓮教，一個是軍備，也就是等於是和大多數的武官不清不楚的牽扯了起來。
若是他們佔著內閣的位置，怕是能把小他們幾輪的，也給熬老了，熬死了，那可真是要被人罵的。
曾毅嘴裏嘀咕著，聲音很輕，就算是在他身邊的燕南飛和劉葉也是聽不清楚曾毅說的什麼。
曾毅抬頭，笑著道：「好久沒淋過雨了。」
曾毅呵呵笑著，只是，這笑容，卻是那麼的讓人害怕，充斥著冷意。
而錦衣衛和大內侍衛，則只是有極少數的，身負輕傷，並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
結果，沒有任何的懸念，一行想要圍殺曾毅的黑衣人，全都盡數被留了下來。
劉葉對此，也是不清楚的，不過，對於鏢局而言，平日里走南闖北的，對於路途，卻都是很清楚的。
劉葉有些擔憂，萬一曾毅的身子，真淋出了個好歹，他們照樣是沒好果子吃的。
雖說現在，還差那麼一人，可是，皇帝若真是要棄用老臣，到時候，他們這些老臣，怕是要一個挨一個的被換下去。
「少爺，這不妥吧，您身子……」
次輔謝遷一句話，直接道出了根本。
有了曾毅這話，原本，還在擔心不能留下活口而遲遲沒有下重手的燕南飛，雖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可既然是曾毅下的命令
「曾毅現如今所做，其實，雖然損害了一些官員的利益，可，還是能夠讓他們容忍的。」
除此外，此消息，在沒有絲毫的外傳。
鏢頭冉虎可是沒那麼傻，在這繼續看下去，那指不定，最後還是要把他們牽連進去的。
曾毅自己，卻是拉了一匹馬，在梁猛的幫助下，翻身上馬。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整個客棧內，仍舊十分的寂靜，沒人吭聲，全都神情緊張，甚至，已經有人摸出了腰間的武器。
曾毅現如今，遇到的，就是這麼個情況，他已經影響到了不少朝廷老臣的利益，甚至，還破壞了不少朝廷重臣的利益。
所有黑衣人都衝進了客棧內，其中一個，站在最外圍，並沒有上前，不過，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曾毅的。
畢竟，內閣不同於旁的地方，閣位有限。
客棧內的打鬥，太過激烈，甚至，一群人有的還用起了輕身的功夫，在牆上踩上幾腳，飄蕩起來。
如，兵部尚書、吏部尚書。
這哪是衝著他們鏢局來的啊，這分明是衝著裏面的那群人去的，他們鏢局，才是真正的牽扯了無妄之災。
最大的可能，則是哪個朝廷重臣，得知了曾毅離京的消息，然後，刻意泄露給那些憎恨曾毅的武官，之後，才會有了曾毅在江南遇刺的一幕。
至於讓自家門人弟子入閣，這個，劉健以前有這想法，但是現在，卻是想著最好，能拖一拖。
而他們的忠誠，毋庸置疑，大多數，都是從小訓練出來的。
可是，曾毅在那杵著，雖然年紀比起門人弟子要小許多，可是，其能力及身份在那擺著的，日後入閣，絕對不會太久。
一旦被發現，有人違反了官場的規矩，那，所等待其的，定然會是整個官場的排擠。
這次，就連曾毅，也能聽到風雨中夾雜著的些許密密麻麻的急促腳步聲了。
而錦衣衛的人，可是一直都在暗中保護曾毅的，哪怕是離京了，也就說，這夥人，必須要躲開錦衣衛的監視。
「唉。」
回應福威鏢局的，只有一個殺字。
「寧王。」
「裏面還有，殺。」
雖說大多數閣員，入閣，都是頭髮都熬白了，才得以入閣的。可沒辦法，皇帝看重曾毅，對曾毅，是極為倚重的，而且，曾毅身上還有先帝的金牌，退一步說，內閣，其實是需要曾毅來穩定朝局的。若不然，沒了曾
鏢局的鏢頭大步走到了門口，一竿子鏢局的人，也全都圍了出去，團團護住他們的鏢車：「不知諸位朋友是哪條路上的？在下福威鏢局鏢頭冉虎，不知何處得罪了諸位？」
「劉葉留下保護我就成，你也上去幫忙吧。」
內閣首輔劉健，撫著鬍鬚，道：「此事，曾毅既然沒說要查，甚至，不讓大張旗鼓，要等陛下及他回京再論，咱們或可認為，這，曾毅其實，已經猜到是誰要刺殺他了。」
「老子砍死你們這幫……啊呸。」
「轟隆隆……」
「不必留下活口。」
「一個不留，殺。」
「而這些老臣，平日里行事極為縝密，絕對不會輕易的對曾毅動手。」
「曾毅，倒是個好苗子。」
曾毅看著打鬥雙方，錦衣衛和大內侍衛的人，雖然有些挂彩的，可是，卻沒一個倒下的，而黑衣刺客們，卻是倒下了不少，不過，大多數，卻都是倒在了大內侍衛的手上的。
「曾毅那邊，估計，已經是有猜測的人選了。」
這下，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能是先在旁邊看著了。
這些，曾毅以前只是聽過，但現在，終究是第一次見了。
「快結束了。」
行刺朝廷命官，這是可是砍頭的大罪。
劉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要知道，錦衣衛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曾毅的，可是，卻沒提前得到消息，提前甚至是絲毫的蛛絲馬跡都沒發現，這，只能說是錦衣衛的失職了。
「而如今朝中，年少得志的，沒幾個。」
李東陽眉頭緊皺，道：「曾毅離京這事，一般人，怕是根本就不會知道的，極為隱秘，能夠從中勘破一絲端由的，定然是朝中的那些個老臣。」
能如此清楚的跟蹤他，然後，設下殺局，那，只能是一個可能，這幫人，從頭到尾，一直都在監視他曾毅。
這幫來殺曾毅的，各個都是高手。
燕南飛點頭，不見動作，身子，已經是飄出去了數米，衝著對方一直站著沒有出手的黑衣人沖了過去。
「唉。」
「就是不知，咱們幾個老傢伙，要到什麼時候了。」
曾毅一行出來，身上，是根本就沒帶什麼武器的。
曾毅看著劉葉，這話，自然是要問劉葉的了。
是以，到時候，曾毅入閣，劉健退閣，剩下的謝遷等人，也都是老閣員了，熬上幾年，等曾毅在
打鬥中的雙方，就不必多言，全都是高手，根本就砸不到他們。
「點子扎手，快來。」
劉健不由得沉吟了起來，臉色，變的有些難堪了起來。
若不然，讓自家弟子擋在了曾毅的前面，佔據首輔的位置，到時候，曾毅這小子是不戀權，可是，這小子的折騰，也是夠厲害的，指不定折騰出什麼事來的。
最起碼，在曾毅入閣之前，內閣還是他們幾個老傢伙的好。
京城。
「砰。」
劉健呵呵笑著，臉上帶著一絲的淡然：「若朝野安定，國泰民安，咱們這些老傢伙，何苦一大把年紀了，還佔著位置不讓的？豈不是該被人罵老不死的了！」
李東陽苦笑，無奈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在辭舊迎新啊。」
曾毅眉頭微皺，閃過一絲惱怒。
果然，應了之前劉葉的話，跟在鏢車後面走，會惹麻煩上身。
曾毅這話，自然是衝著劉葉說的了，出了這等事，若是劉葉不上報，才叫奇怪了的。
而那些或許想要他曾毅性命的，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曾毅離京了。
「派人刺殺，這手法，卻是有些生澀了，不該是老臣所為，該是年輕氣盛的手法。」
「不過，朝中的大臣們，應該沒有哪個，會行如此之事。」
不過，這也並不阻礙大內侍衛和錦衣衛的伸手，赤手空拳上去，竟然是抱著從對方手中奪兵器的架勢。
能讓內閣都有些壓制不住的，朝廷中，有這樣的大臣，但是，不多，不過，卻各個都是朝廷重臣，手握重權。
「假以時日，定為國之棟樑。」
劉健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他看重曾毅，更或者，劉健也知道，曾毅入閣，那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他培養的接班人，若是沒曾毅的話，倒還好說，可是，既然有曾毅在。
而劉健自家的門人弟子，若是在曾毅之後入閣，也能成為閣員，這就足夠了。
他們鏢局有這樣的身手，可是，卻只是他們的總鏢頭，才有如此身手的，可現在，這群人，竟然全部如此。
「傷者，先進馬車，擠一擠，湊合一下。」
曾毅遇刺的事情，是瞞不住人的。
而劉葉，則是帶著梁猛，也從客棧內沖了出來。
「卑職這就去問一問鏢局的人。」
原本，就不知道多少年的房梁，也被砍了無數刀，終究是支撐不住，整個客棧坍塌了下來。
「殺。」
對於劉葉的話，鏢局的人，自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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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趕路，速度快些，能找到下家避雨的地方吧？」
這倒是不足為奇，皇宮的大內侍衛，怕是放在江湖當中，也都各個都是頂尖高手了的。
大內侍衛燕南飛站了起來，眉頭緊皺，不僅是他，就是鏢局的人，大多數，也都站了起來。
「無妨。」
「避雨的地方也沒了。」
曾毅有些灰頭土腦的在最後關頭，被燕南飛帶出了客棧，總算是體驗了一會高手的感覺。
「是有人想取本官的性命啊。」
「殺。」
其中，白蓮教，自然不可能知道曾毅離京了的消息的。
「咱們走。」
或者說，都是武林高手，並非是一般的山賊刺客所能比擬的，看的外面的鏢局的人馬，也都是目瞪口呆的。
「老夫倒是想辭官歸鄉。」
「只不過，現在，陛下及他，都不在京城，怕出意外，是以，才會不大張旗鼓，張作不知是誰，以免，現在追究起來，出了什麼亂子。」
曾毅嘆了口氣，從頭到尾，在沒看那一地的黑衣人。
外面打打殺殺，可客棧內，仍舊沒有動靜，所有人只是把曾毅圍在了中間。
錦衣衛和大內侍衛的人立時迎了上去，不過，大內侍衛首領燕南飛和劉葉卻是站在曾毅的身邊沒動，他們，是要保護曾毅安全的。
「能讓咱們內閣都壓制不住，怕出亂子的。」
「繼續趕路吧。」
到時候，就算是內閣，怕也是要有些變化了。
「除此外，也就是那些個武官們，整天就是打打殺殺的這一套了。」
「少爺，好像有些不對勁。」
「真當本官是沒有爪牙的老虎了。」
「其成為咱們內閣最為年輕的大學士，是極有可能的。」
「若是曾毅此子不出意外，入閣了，過上幾年，老夫也就告老還鄉了。」
只要能大概肯定，這些人是寧王派來的，那就足夠了，只不過，現在攝於正德還未找到，不方便動手。
鏢局的人，卻是無奈的嘴角抽筋，這算是什麼倒霉事，剛想趁機走人，結果，客棧塌了，衝出來打鬥的雙方，又擋在了他們前面。
內閣的幾個大學士相視而笑，劉健的想法，其實，他們都有，若無曾毅橫空出世，他們幾個的門人弟子，怕都是要爭一爭的。
沒人能保住他，哪怕是其所屬的勢力，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可是，一旦正德回京，到時候，曾毅有的是方法收拾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