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98章 最後時刻
「咱們剛來時候，碰到的那個錦衣紈絝，竟然沒來找麻煩，真是有些稀奇了。」
可是曾毅卻不成，若是用毒，誤傷了不少食客，那，曾毅的名聲，也就徹底的毀了。
「今個晚上，熬過去，一切就好了。」
劉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說了說來。
可是，凡事，總是有萬一的，尤其是這節骨眼上，而且，忍一兩天就好了的關鍵時候，還是忍過去的好。
畢竟，這一路來，正德可是從來都是隨性而為的，想去哪去哪，想幹嘛幹嘛。
曾毅其實也不準備從這群刺客嘴裏能問出什麼來的。
劉葉和燕南飛兩人無語，好嘛，感情在曾毅這裏，這種事情，還是一場好戲了。
劉葉嘿嘿笑著：「倒是他們，也是要小心點的。」
「本官若是離了客棧去了衙門，客棧內的刺客，立時就能得到消息的。」
曾毅笑著起身，伸了伸胳膊：「若是呆在屋內，指不定被他們以為看出了什麼。」
他們這些個紈絝，也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是以，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腦殘的，或者是真的無法無天的那種，就算是碰到了事情，也都是自己想辦法找回場子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報官，藉著官府的力量來處理的。其甚至可以帶著衙門的衙役穿著便裝來打人，但是，卻不會讓其穿著衙役的衣服以衙門的名義抓人，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證明他是個沒能耐的人了，是會被別的紈絝子弟恥笑的。
就算那是官宦子弟，曾毅不清楚，可是，劉葉卻清楚的很的。
「對方既然已經大量派人進入客棧，自然是準備動手了。」
「可惜了，可惜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曾毅還是要讓正德先行的，可是，只要正德先走一天，這個時間差，也就拉開了。
果不其然，劉葉繼續道：「這些陸續住進客棧的客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而且，身手應該都不差的。」
到時候，曾毅就可以沒有顧忌了。
倒不如讓曾毅先去衙門獃著，然後，在回來抓捕這些刺客。
「你們都跟出來了。」
「恩。」
只是知道中間的一個經常和他們聯繫的人，旁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方是刺客，是不會講究什麼江湖道義的。
劉葉拍著胸脯保證，他也知道，今個晚上，是最為關鍵的時候，只要能熬過今天晚上，萬事大吉。
劉葉抱拳，他的身手在錦衣衛內不能算是頂尖，可是
曾毅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沒看上一出好戲啊！」
「卑職記下了。」
劉葉道：「做個就送到了，昨天夜裡傳來的回信，只是，卑職怕擾了大人清凈，是以，沒有稟告。」
這種事情，對於劉葉來說，就是小事一樁，根本就不值得記憶的。
曾毅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要今個晚上熬過去，明天，正德也該到南京了。
而且，習武之人，一兩天不睡覺，的確，不算什麼，而且，也不會影響他們的身手的，這是大內侍衛們必修的一課。
錦衣衛劉葉，湊在曾毅身邊，道：「咱們住的客棧當中，這幾天，陸續住進來不少人。」
「信送到陛下手中了嗎？」
「讓人都小心點，別被人下藥了。」
這事，若非是曾毅提起，劉葉已經忘了。
在劉葉看來，自然是曾毅的安全最為重要了，若是錦衣衛和揚州知府帶著官兵同時來了，客棧內的刺客還不狗急跳牆，玩命的攻擊？
曾毅嗯了一聲：「消息傳來，立時前來稟告。」
是以，跟著曾毅的人，倒是沒想那麼多的。
「送到了就好。」
畢竟，他曾毅身邊的大內侍衛和錦衣衛的人也不是白給的。
曾毅現在玩的，就是時間差。
走著走著，曾毅不知怎麼的，竟然想起了剛進揚州城的那天，碰到的那個囂張的錦衣紈絝。
這個年代有一點好的，那就是消息不靈通，相互之間傳遞消息，也是慢的很。
曾毅眯著眼睛，一隻手不自覺的在旁邊的桌子上輕輕點了起來，這已經成了曾毅的習慣性動作了。
寧王派人刺殺曾毅，這，本來就是極為隱秘的事情，絕對不能留下什麼線索的，哪怕是他手底下的人，知道此事的，也是極為有限。
也的確如此，可以說，曾毅最為擔心的，其實，還是正德的安全，若非是顧忌正德的安全，那，什麼事都要好辦許多。
這個時代，是沒有那麼便捷的通訊方式的。
曾毅突然想起了這點，以正德的脾氣，曾毅還真不知道正德見了那封信后，會不會照著信上說的去做。
大多數的刺客，其實連他們真正的主家是誰都不知道。
而且，那些刺客，是根本不在意名聲的，誰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甚至，他們根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依你看，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
是以，只要傲過今天晚上，明天，曾毅就準備退了，不在這提心弔膽的拿自己當魚餌了。
曾毅道：「明個，本官就在屋內獃著也就是了。」
大內侍衛首領這個位置，那可並非是玩弄心計就能坐上的，而是真刀真槍的比武，最終勝利者，才能坐上的。
曾毅自認看人的眼光不錯，而且，從圍觀百姓的嘴裏，也聽的出來，那錦衣紈絝，身份定然不凡。
而且，這是揚州城，又不是野外，對方不可能聚集多少人的，且，真動起手來，揚州城的官兵，也會趕來的。
這裏面，可是有醫家高手，同時，更有機關高手，暗器高手，給武器淬毒及用毒等等各類高手的。
曾毅眉頭挑了一下，沒有吭聲，若只是住進來一些客人，那，劉葉是絕對不會在給他說下的，是以，這些陸續住進來的人，絕對有問題。
「通知揚州城內的錦衣衛，明個下午，來客棧，同時，通知揚州知府，明個下午，帶著揚州官兵，來客棧。」
「而且，他們的人若是在客棧呆的時間長了，就更容易暴漏，是以，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曾毅眯著眼睛，這些人的來意，不言而喻，自然是衝著他曾毅來的，只不過，現在，應該還沒到動手的時候。
「只不過，怕少爺您知道了煩心，是以，就沒告訴您。」
畢竟，他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若是刺客當中有用暗器的，給他來那麼一招，可就不好受了。
雖說習武之人，睡覺很輕，只要有一點的動靜，就能醒過來的。
劉葉道：「不過，卑職昨個讓人傳信的時候，也叮囑過暗中保護陛下的錦衣衛，一旦陛下動身，會立時傳消息回來的。」
「是。」
「咱們練武的，一兩天不睡，也是沒什麼的，能堅持住的，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幾天，為了安全，且，心裏有事，曾毅在揚州城內欣賞，就算是在美的景色，也看不出什麼來的。
劉葉點頭，現在的情景，其實曾毅呆在客棧，倒是危險稍微還大那麼一些的。
劉葉拱手，道：「卑職記下了。」
曾毅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略微鬆動了一些，似乎是安心了不少。
這是劉葉特意收斂的結果，若是以前的錦衣衛，怕是直接要把那小子給打殘的。
雁南飛這話，卻是大實話了，客棧內那群刺客
「這類子弟，竟然沒找官府的人來幫忙，到也不算紈絝到了極致，也還有救。」
而若是今個晚上不動手，對方若是在想動手，只要沒什麼特殊情況出現，那，只能是選擇明天晚上了。
曾毅笑著，點了點頭：「若是能留活口，就留下來，若是不能，也不必勉強什麼。」
「這是卑職和大內侍衛首領燕大人共同推斷出來的。」
曾毅楞了一下，隨即，也難得的笑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錦衣衛是什麼地方，雖然現在革新了，沒以前的審訊等等了。
子弟紈絝，並不代表家裡的長輩就也如此了。
而且，以燕南飛的經驗，這些個刺客，就算是抓住了活口，也是沒用的。
白天，曾毅出門，劉葉還要帶著一半的人保護曾毅，他們這剩下的人若是在客棧睡著了，怕是被人殺了，都沒人知道。
燕南飛點了點頭，這幾天，也是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曾毅既然已經有了猜測的對象，那，留不留活口，就真的無所謂了。
互相看了一眼，劉葉忍不住苦笑道：「少爺，那小子，其實已經來過了，不過，那天，您出去了，燕大哥跟著您的，小的留在的客棧。」
是以，對方就必須要找個好時機了。
不過，這才是正常，曾毅雖然不笨，可是，一些刺殺隱藏的手段，他卻是不知道的，若是對方隱藏行蹤的手段，連曾毅都能輕易看出來的話，那，對方就不是來刺殺曾毅的，而是來送死鬧著玩的了。
甚至，對方連進入客棧后，直接暴漏的可能性，應該都是有所準備的。
「陛下動身了嗎？」
可是，直到今天，這麼多天過去了，對方竟然還沒找上門來，這倒是讓曾毅有些不解了！或者，也可以理解為曾毅太過無聊了。
「走吧，在陪本官出去轉轉。」
對於這種地頭蛇來說，曾毅一行又沒特意隱藏行蹤，是非常容易找到曾毅他們落腳的地方的。
曾毅咂舌，自顧自的分析著，讓一旁的劉葉和燕南飛頗為無語，這要是有多無聊，才會琢磨這事啊。
大多數的紈絝子弟，其實，在家中，都老實的很，若是敢讓家裡知道他在外面鬧事了，胡鬧了，或許會幫他出面，可是，同時，也肯定要狠狠訓斥一番，甚至，禁足等等，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看其樣子，那少年，該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曾毅也不是不要命的，自然知道刺
等揚州城的消息傳回京城，然後，寧王在傳出消息至江南的時候，正德，早就呆在南京城內的魏國公府了。
可是，錦衣衛內招收的那些奇人異士，可都是還在的，而且，曾毅還特意囑咐過，這些人，都是要留下的。
劉葉點頭，雖然不知道信上的具體內容，可是，曾毅寫的時候，卻是沒瞞著他，是以，也看了幾眼，是以，知道，現如今，是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了。
而且，若是要留活口，難度肯定要加大不少。
按理說，那天的那個錦衣紈絝事後肯定是要找上門的。
「大人放心，卑職有數的，到時候，絕對會給大人一個驚喜！」
曾毅緩了口氣，他所謂的他們，自然指的是寧王派來，隨時準備刺殺他的人了。
只要有燕南飛護在曾毅身邊，不出手對付那些刺客，而是專心護衛曾毅，不說絕對，但是，能夠傷者曾毅的，真是沒多大的可能。
「大人放心，明天，卑職和大內侍衛燕大人就在屋內護衛大人，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而且，若是碰到什麼事情就搬出長輩來，也是會被同齡人恥笑的。
「有那群東西在，睡也睡不好，還擔心睡著了起不來。」
「大人放心，今個晚上，弟兄們都不睡了，絕對不會讓大人有絲毫危險的。」
曾毅點頭，想要對付那些刺客，也未必就要用那些致命的毒藥，用旁的一些，也是可以的。
「大人，這幾天的情況，有些不妙。」
「都是衝著本官來的啊。」
「嗯。」
現在，曾毅還沒準備好他們的去除，不過，已經是有籌劃在曾毅的心裏了，只不過，在錦衣衛的革新還沒徹底完成前，不好在有旁的計劃，是以，這些能人異士才會暫時仍舊留在錦衣衛的。
曾毅苦笑，看著已經站在了身邊的燕南飛：「不在客棧好好休息？」
而且，對方並非是一般的刺客，這次動手，所圖的，自然也是一擊必殺。
「已經送到了。」
昨夜，可是燕南飛輪值的。
劉葉嘿嘿笑著，賣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關子。
而若是呆在屋內，則是好多了。
曾毅提醒了劉葉一句，對方是刺客，他們若是用起毒來，沒那麼多顧忌，就算是有誤傷，只要目的達到了，誤傷什麼的，他們是不會去管的。
「而且，現在，他們甚至已經有了隨時動
「那就好。」
畢竟，現在，大內侍衛和錦衣衛的人加起來，也沒幾個的。
這種情況下，若是真讓曾毅出了意外，那，可就遭了。
曾毅提醒，卻是怕劉葉等人忘了，對付是要刺殺他們的，那可是不會留情的，只要能讓他曾毅死，怕是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能也都敢用上的。
就算是抓不住寧王的證據，曾毅直接住進官府里，也是沒什麼的。
聽了劉葉的話，曾毅微微點頭，劉葉的分析不錯，對方既然開始派人陸續進入客棧，那，就是做好了動手的打算。
「揚州知府的消息，讓揚州城的錦衣衛秘密傳達，切不可被探知了去，全都小心行事。」
「大人放心，這個，卑職曉得。」
曾毅這是想要進行反擊了，既然沒了後顧之憂，自然，也不能讓對方好過了。
「就如此定了。」
「只是，大人，若是如此的話，怕是逼急了對方，您的安全……」
「只不過，就算是要傳回消息，估計也要等今個下午了。」
「只要本官不出這間屋子，你們護衛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曾毅從客棧出來，倒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傳遞消息，最快的，也就是飛鴿傳書了，是以，就算是正德早晨動身了，也不可能現在就得到消息。
不過，劉葉也沒下重手，只是把那小子給胖揍了一頓，他帶來的那些人，也都給揍了一頓，然後就讓他們滾了。
「那小子沒到客棧，小的就得到消息，讓人把他給收拾回去了。」
現在，劉葉最希望的，就是對方明晚動手，若是那樣的話，明晚，他們指不定就跑去衙門了，到時候，有官兵護著，比現在，可要安全的多。
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鬧的人盡皆知的，就算是暗中跟蹤正德的寧王府的人，其實，也是不知道寧王派人刺殺曾毅的。
「最快今晚，最遲，明晚。」
「這個，消息還沒傳回來，不過，昨夜傳回的消息，是陛下沒有什麼動靜。」
「同時，讓揚州知府明個下午來客棧的同時，暫時關閉揚州城所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小心些，別誤傷了旁人。」
正德接了曾毅的信，就往南直隸趕去，就算是暗中盯著正德的寧王府的人，也不知道正德是什麼意思。
可是，曾毅卻不行，曾毅是官，而且，自認為沒有到達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步，是以，就必須要注意這點了。
而且，劉葉也留在曾毅身邊，就是防止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