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親王》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00章 軟禁

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00章 軟禁

「只是,這事情一旦傳出,天下藩王如何看,朝臣如何議論,可就是不得而知的了。」
劉葉心裏還沒想完,曾毅就道:「等回京了,以揚州知府為鑒,要好好整治一番吏治了。」
「團團圍住。」
可以說,寧王雖然沒被抓起來,名義上是在府中閉門思過,可是,監視他的人,卻是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地步。
說完,再次伸手,一旁的劉葉又遞來了一份身份文牒。
曾毅衝著玲瓏道:「不過,怕是這幾日,本官就要動身了,玲瓏姑娘有個準備的好。」
「此以成惡習,若非如此,以成習慣,揚州知府豈敢怠慢王命旗牌?此事,絕不容姑息。」
劉葉是錦衣衛的人,更是司徒威的人,是以,可以說是曾毅的嫡系了,才敢在曾毅跟前如此親近的。
寧王氣的胸脯不住起伏:「陛下根本不在宮中,你們奉的誰的聖命?是要造反不成?敢如此欺壓皇家血脈?」
立時,就有禁軍上前。
曾大人這是準備拿他開刀啊,應該是要鬧出不小的動靜。
可,有時候,總是有意外,這種裡外兩層看著,可就更牢靠了。
原本,老鴇是肯定不會放玲瓏走的,可是,一旦事情牽扯到了官府,就是那老鴇,也不敢多說什麼的。
「團團圍住。」
「有宮中禁軍在外把手,錦衣衛的人在進入寧王府盯著,這兩層盯梢下來,寧王絕對是要斷了聯繫的,任誰,也沒那麼大的能耐,通過這兩層包圍,什麼消息也是不可能傳遞的了。」
直到書信在內閣的幾個大學士手中轉了個圈。
只不過,劉葉卻並沒有用曾毅的名義,而是那老鴇聰明。
京城,內閣。
旁的,曾毅不管,但是,威信,不能不立,若是這次饒了白敖,那,下次,就肯定會有旁的官員以此為例的。
「陛下書信上說,要暫時軟禁了寧王的。」
三司首官位置不同,自然該看清局勢的。
而這個時候,內閣,也終究是發話了。
而燕南飛是大內侍衛,且,又是第一次跟著曾毅出來,是以,卻是沒往曾毅的事情上攙和的。
「奉聖諭,寧王暫不得出府,在府中好生閉門思過。」
原本,還沒意識到什麼,可是現在,經寧王那麼一說,卻是都知道,不對勁了,或許,真如寧王所說,皇帝不在宮中。
「已經讓錦衣衛辦妥了,日後,你拿著這個就成。」
「團團圍住,若有逃跑者,格殺勿論。」
寧王被軟禁,而且,更是被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監視,其府中帶走的僕人隨從及侍衛謀士等,更是被嚴格看守。
對於韻兒,曾毅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糟糠之妻不可忘,當初,曾毅落魄的時候,全靠韻兒在外面幫人漿洗衣服賺取些許銅板補貼家用。
※※※
「派禁軍包圍寧王府邸。」
「把人給看好了。」
曾毅道:「若是沒什麼親人,也可以先隨著本官,等日後,給你找個生計。」
「把寧王爺請回府中。」
甚至,重要的地方,如牆邊,屋頂,及寧王住處,更是四個人,甚至更多人值守。
「這倒是想的周到啊。」
這種事情,在這個案子當中,曾毅絕對不允許其發生。
曾毅給玲瓏的戶籍,是辦的民籍。
這都月余的時間了,除了內閣大學士能見著皇帝外,其他官員,不論是誰,想見皇帝,全都被擋了回來。
寧王轉身,卻是正好看到他的心腹白衣謀士被壓著走了出來,衝著他喊了一聲,然後微微搖了搖頭。
之所以不提皇帝而是提曾毅,是因為劉健包括內閣的幾位大學士,都知道,拿寧王,肯定是曾毅的注意。
而且,這事,估計還是和之前劉健給曾毅的書信有關,劉健在書信內,勸誡曾毅,盡量不把自己至於危險之中。
而且,在曾毅看來,寧可小心的過分些,麻煩些,也絕對不能出現什麼紕漏,一旦出現什麼紕漏,將會是無法挽回的。
曾毅展開,在玲瓏的面前亮了一下,然後,隨手撕開,仍在了地下:「以後,你就是自由之身的。」
「大人,玲瓏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這才是劉健最為擔心的,捉賊捉贓,沒有證據,你拿了人,而且,還是一方藩王,可就不好說了。
八百里加急。
事牽寧王,皇親國戚,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案子,是謀逆的大案,此案,自然不能馬虎。
「玲瓏謝過大人贖身之恩。」
說著,曾毅從袖子里掏出了幾張銀票,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輕輕用手壓了一下。
「想著朝廷不清楚下面的事情,而百姓,又是無權無勢,其居中橫行霸道,欺上瞞下。」
寧王冷聲一聲,扭頭回府,若是真被這群禁軍給架回府中,那真是失了體統了。
等錦衣衛的人在寧王府布置完畢,刑部和都察院並大理寺的人一部分開始接收寧王府內的僕人等,全部由禁衛軍及刑部和都察院三者,共同押送去了刑部天牢。
「不勞爾等動手。」
而且,這麼做,也防止了有人傳遞消息等。
揚州城內客棧的大火,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甚至,當夜的廝殺,也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真正信的,卻是沒幾人。
「是。」
甚至有官員,已經開始起了疑心了,平時,就算皇帝難見,可是,卻也不該一些朝廷重臣也見不著啊。
是以,在這種事情上,曾毅是絕不手軟的。
當今聖上,吃喝玩樂,那是一個精通,可是,旁的事情,卻是不行的。
「是陛下。」
劉葉可是被曾毅的話給震的心驚肉跳,自家的這位大人,真是哪一次出手,都不同凡響啊。
或者說,敢開這種店面的,在官府,自然也是有些門路的,一些消息,也得到的清楚,且,玲瓏被人高價請出去彈琴,那客棧都沒了。
劉健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次輔謝遷,卻是坐在椅子上,不在吭聲。
京城,只見一隊隊禁軍從禁衛營中跑步前進,同時,刑部、都察院並大理寺、錦衣衛,全都有人離開,朝著寧王府邸而去。
這也是曾毅為官以來,所經手的三個案子,除此外,在沒旁的什麼案子了。
若是要審問,必須是三司主管全在的情況下方可審問。
一干禁衛軍應聲,然後根本就不管寧王的反應,直接就從寧王身側,衝進了寧王府中。
而且,屋頂,每間房子的門前窗戶,哪怕是空房子,都有錦衣衛的人值守,而且,全都是雙人值守。
「恩。」
內閣,一群大把年紀的閣老盯著劉健手中的八百里加急,最終,還是次輔謝遷開口詢問了。
尤其是這幾天,陛下的文書從南京城發出后的幾天,怕是局勢變動,此時,內閣若是擅自作出什麼決定,卻是不好的。
且,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皇帝已經去了南直隸的魏國公府,證明,江南的事情,已經到了出乎他們想象的地步了。
劉健道:「軟禁寧王,到是沒什麼,且,現在陛下和曾毅正在南直隸,寧王封地,也翻不起亂子的,更何況,寧王身在京城,他的那些個屬下,也是不敢妄動的。」
這事情,可是瞞不住人的。
李東陽卻是把文書中的這段話,給念了出來,笑著道:「這曾毅,倒是小心,人多,總是會出亂子的。」
「這是你的身份文牒。」
「玲瓏謝大人大恩。」
不過,此時,百官也算是明白了,皇帝去了南京不假,可是一直宣稱在家閉門思過的曾毅,定然也是去了南京。這君臣二人聯合內閣,可是合力把滿朝文武全都給蒙在了鼓中。只是,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麼意外,若不然,皇帝還沒回京,就急著下令軟禁寧王做什麼?
「希賢,可是邊疆出事了?」
而另一部分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也就是所謂的三司。
揚州知府白敖也被曾毅以不尊調令的罪名給抓了起來。
且,若是讓提審至衙門了,指不定,不安全,有犯人是在大堂上被刺殺的,這,並不是沒有先例的。
可以說,此時的寧王,哪怕是睡覺,都肯定會被錦衣衛監視的。
曾毅就在揚州城內,並沒有離開。
曾毅這話,倒是沒有旁的心思,只是,既然替玲瓏贖身了出來,總不能把她扔下不管吧?若是那樣的話,還不如把她繼續留在青樓里,當個清館的好,日後,總能遇到替她贖身,且她也心甘情願的人。
曾毅還真是聽了劉健的建議,直接來了個雷厲風行,這讓內閣的幾位大學士,也是說不出什麼來的。
仍舊是禁軍及錦衣衛的人負責看守而且,還要三司各自指派官員進行輪崗。
更何況,家中還有韻兒在等著呢。
「這是你的賣身契。」
「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尤其是在一些細節方向,想要讓當今聖上提前注意,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皇帝微服南下,去了南直隸,坐鎮南京,查察寧王之事。
「若是你尚有親人或其他去處,自可隨時離去。」
「你身上有傷,多休息,改日在來看望玲瓏姑娘。」
曾毅把一份新的身份文牒遞到了玲瓏的手中,道:「全都是按照你賣身契上的名字等造下的。」
※※※
尤其是寧王最後的那句話,皇帝不在宮中,更是讓京城內議論紛紛的。
劉葉應聲,心裏,卻是只能說揚州知府倒霉,而且,看樣子,這個揚州知府,是徹底沒救了。
縱觀曾毅所經手的案子,河南案,京察,南直隸,這兩個案子一個朝廷大事,哪個不是被曾毅給辦的讓人震驚不可思議的。
「混賬東西。」
可以說,曾毅所經手的,就沒有哪件是小事了。
也就是說,只能是刑部尚書及都察院左都御史及大理寺卿三人全部聚齊,才能審問,而負責記錄口供的,則是錦衣衛的官員。
且,只能在天牢當中提審,暫不可押至衙門。
這裏面發生了什麼事,老鴇,自然能猜出個一二,是以,劉葉前去替玲瓏贖身時,老鴇只是誇大了銀錢,其他的,倒是不敢刻意刁難。
寧王的封地和南直隸可是挨著的,此說法,也是沒錯的。
「若是玲瓏姑娘想去尋親,本官,倒是可以給予一些銀兩,也算是連累玲瓏姑娘受傷的歉意了。」
「揚州知府一併帶走。」
「王爺。」
「爾等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大人,若是咱們離開了,揚州知府?」
曾毅不敢確定,三司當中,會否有人幫寧王,是以,讓三司首官審問,就無這個可能了。
錦衣衛的人,來的也不少,硬是把寧王府的圍牆,在裏面,給看牢了,雖然外面也有禁軍看著。
敢把揚州知府拿了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個老鴇敢得罪的。
曾毅停了下腳步,冷聲道:「若是天下的官員,各個如揚州知府這般,見了王命旗牌,還敢拖延,那還要王命旗牌作甚?」
曾毅恩了一聲。
「是。」
「畢竟,現在,按照之前曾毅傳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十足的證據。」
這幾張銀票,加起來,也有六七百兩,已經是很不少了。
劉健方才苦笑著開口道:「這曾毅,唉。」
主要是當時事發的時候,夜深人靜的,這裏又是臨街,周遭的,全都是商鋪,本來就沒多少住戶,且,外面吵吵鬧鬧喊殺的一片,沒誰會有那個湊熱鬧的心思,敢跑出來亂看的。
禁軍統領眼皮跳了一下,卻是沒搭理寧王。
人被壓進了天牢后,卻是超乎了三司的想象。
寧王咬牙,卻是知道,此時,只能忍耐。
說完這些,曾毅卻是不在屋內多留,轉身領著劉葉離開了。
玲瓏雙眼不自覺的有些濕潤。
「既然是聖命,咱們自當遵從。」
這是為了最大可能的防止任何隱患發生。
「清查寧王府內所有人員,除去寧王外,所有人員全部拿下,打入天牢,由刑部及大理寺並都察院會審,由錦衣衛派人進入寧王府邸,暫照料寧王。」
待到寧王府內除去寧王外,所有人全都被壓出來以後,錦衣衛的人,開始湧入。
「對寧王不好下手,可是,對他身邊的那些人,可就沒什麼顧忌了,只要進了刑部大牢,量他們也翻不起什麼花來。」
雖說這個年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是對達官貴人而言,就更正常不過了,可是,曾毅,卻是有屬於他自己的執念的。
劉葉拱手,這其實不是什麼難事。
皇帝在沒在宮中,知道的人,是極少數,可是,禁軍統領,卻是一定知道的,而且,禁軍統領的忠心,也是十分可靠的。
禁軍統領冷然開口,卻是不在給寧王亂說話的幾乎。
劉健已經明白李東陽的意思了,這件事雖然是聖上出面,可背後,其實還是曾毅,曾毅心思縝密,豈會有這麼大的漏洞?想來,肯定是還有后招的,他們不必擔心。
原本,玲瓏是合衣靠在床上的,此時,也掀開蓋在身上的一層薄紗,一手撐著床沿,起身,衝著曾毅輕輕福了福身子。
「下面的這些個官員,平日里,弄虛作假,應付上官,應付朝廷,欺壓百姓。」
到時候,若是要在重立威嚴,肯定會比現在要難一些了。
另一部分三司的人,則是開始進入寧王府,在錦衣衛的監視下,三司互相監視下,搜查寧王府。
刑部大牢,又可以稱為天牢,其一半是刑部一半的大理寺的,是以,又稱天牢。
玲瓏,的確是絕色,而且,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有一股柔弱讓人忍不住憐惜的氣息,只是,曾毅卻並非是見色起意之人。
劉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李東陽的話,可不是無緣無故的說的。
有侍衛拿著火漆封著的八百里加急文書沖向了內閣。
玲瓏咬了咬嘴唇,沒有吭聲,顯然,是有為難之處,或者說,心裏,也是難以抉擇。
禁軍統領衝著寧王拱了拱手,然後大手一揮,道:「除去寧王爺外,其餘一干人等,盡數拿下。」
不過,若是比起玲瓏以前在青樓里做清館的紅火程度而言,這六七百兩銀票,卻是算不得什麼了。
劉葉跟在曾毅的身邊,詢問了一句。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寧王身著蟒袍從院內走了出來,滿臉肅穆,雙目中,卻是夾雜著怒氣,不過,卻又隱隱含著一絲的擔憂。
「大人放心,揚州知府卑職會令人時刻盯著的,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
曾毅微微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旁邊站著的劉葉立時知趣的把玲瓏的賣身契從袖子里掏了出來,雙手送到了曾毅的手中。
劉葉站在曾毅的身邊,兩人,都是在玲瓏房內的,此時的玲瓏,已經被劉葉給贖身了出來的。
這書信,大傢伙可是都看了,李東陽沒必要在挑出這幾句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