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36章 秘事
聽從命令和下達命令，這是兩個完全不相等的概念。
司徒威嘆了口氣，連連苦笑：「這位置，真是難，以前倒是沒想到，當官的還能這麼為難。」
畢竟，錦衣衛如此做，是為了他皇帝的安全。
而且，最終，司徒威心裏，也是想的明白，就算是真出事了，到他這裏，只要他咬緊牙關也就是了。
而且，想要進宮當宮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錦衣衛內符合條件的女探子，幾乎沒有，至於太監，也就宮中需要太監，這個，錦衣衛從來就沒有過。
聽從命令，只需要執行好上官的命令，這也就足夠了，若是遇到難處，實在不行，反正還有上官想辦法。
曾毅笑著擺了擺手，道：「咱們的關係，你來不來，其實都一樣的。」
在曾毅看來，這不僅是為了正德著想，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滿足他的好奇心。
看看正德，到底是不是被人下藥了，才無後的，還是真的是縱慾過度的身體原因，不過，在曾毅看來，怎麼著，也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這話，司徒威說的可並沒有虛言，若非是曾毅，就沒他司徒威的今天，雖然錦衣衛調整后，左監察官的品級不是以前的正二品朝廷大員了，甚至，就算是權力，也不如以前了。
檯子，曾毅已經給錦衣衛搭好了，剩下的戲，就要看錦衣衛自己去唱了。
而現在的司徒威，若是綜合其以前而論，才算是真正的將軍了，以前的司徒威，只能算的上是一介武夫。
既然曾毅有這麼大的把握，那，司徒威還擔心什麼？而且，其實，這件事，在司徒威看來，或許，他真是的白擔心了，曾毅行事，從來都是有把握的。
「起來吧。」
而且，現如今，司徒威這個原本武官的身上，那股凌厲的氣息，卻是已經不多見了，並非是消失了，而是懂得了隱藏。
但是，古人，也不可小覷。
這短短的半年時間內，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可是，現如今，成了首官，那，所有的事情，就該他自己想辦法了。
兩人說的話，沒頭沒腦的，任誰聽了，也都聽不懂的，怕就算是司徒威口中的那個他，親身在兩人旁邊聽著，也猜不到曾毅和司徒威說的事情和他有關。
司徒威皺眉，宮中錦衣衛的任務，他也知曉，而且，皇帝也是知情的，是以，司徒威在這方面，倒是不用擔心那麼多。
可是，宮中錦衣衛的任務，卻
只是，這話，現在，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大人放心，宮女這個，不成問題，至於太監，下官會想辦法的，問題，應該不大。」
雖然都說難，可是，權力，卻是實實在在的。
哪怕他說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仍有人相信。
「不會。」
武官，武將，將軍，大帥，這些看似沒什麼區別，只是官職大小，可是，其實，還是有區別的。
他能有今天，全靠的是曾毅，他也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是啊，不好做啊。」
「那就好啊。」
是為了皇帝的安全，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就算是皇帝知道了，也不能說錦衣衛什麼的，甚至，還要稱讚錦衣衛幾句的。
「大人。」
而且，錦衣衛的職責，甚至，比都察院的還重，只不過，錦衣衛剛剛革新，才比不過都察院的，倒不是說能力上，而是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這個，是要靠錦衣衛自己慢慢積累了。
曾毅不放心，生怕時間長，沒有任何的發現，錦衣衛那邊會有鬆懈，這也是人之常情，是以，最後，又特意叮囑了一句。
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稱讚其的謀略。
現如今的司徒威，才能撐得上是武官二字。
想要用毒藥控制幾個太監，這還是很簡單的事情，或者是別的手段，總之，錦衣衛若是想要控制幾個太監，只要不怕事後追究，這手段，可是多著呢。
曾毅出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可對對方而言，那是只要上鉤，就不可能在退縮的了。
而有勇有謀的，則可以稱為將軍，大帥了，將軍和武將，是一個等級的可以說，只不過，一個是有勇有謀，一個，是蠻力罷了。
可，曾毅也明白，他仗著的，是皇帝的信任，有最大的後台支持，所以，根本不需要太過仔細的謀算。
若不然，宮中那麼多的太醫，總是能調節過來的吧？事關皇家血脈，就算是正德在胡鬧，也該是知道分寸的。「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會有所鬆懈的。」司徒威點頭，這事，牽扯到了皇帝，那就沒小事情，一個疏忽有可能造成的天大的過失，這些，司徒威都懂的。
但是，也只限於懂的更多些，因為曾毅見的多，看的多，很多事情，更是有歷史做參考的。
「加派人手？」
是以，這個特殊時期，就必須
曾毅笑看著司徒威，自然知道，這話，雖然看似是司徒威在抱怨，可其實，也不過是找些話說罷了。
而司徒威可不是曾毅，他雖然是曾毅的人，可是，他卻不能如曾毅那般做事的，是以，這半年來，司徒威可是被鍛煉了不少，雖然肯定不如那些朝廷老資格的大臣們，可是，卻也差不多能獨當一面了。
雖然司徒威眼中的精光只是一閃而逝，可，還是被曾毅給看到了。
曾毅自然知道，這事情，若是真要錦衣衛按照正規程序來，等宮女太監入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曾毅聽了，不由得搖頭苦笑，原本，司徒威是官員不假，可是，卻是那種實打實的武官，或者可以說，那個時候的司徒威，還不能叫做武官，只能叫做武夫。
一些個小的問題，就算是有些失誤，在強大的皇權支持之下，也會被遮掩起來。
若是排除這些，讓兩人同時去接受一個新鮮事物的話，到底誰更容易掌握，這還不一定，不過，按理說，曾毅來自後世，思想活躍，應該會更容易一些。
司徒威有些不可思議，現如今，空中的錦衣衛，在司徒威看來，已經不少了啊。
是以，在旁人看來，這或許是個難題，可是，在司徒威看來，尤其司徒威在以前錦衣衛沒革新的時候，就是錦衣衛的老人了。
司徒威連連點頭，已經知道，曾毅這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不過，司徒威也不是傻子，什麼事情該怎麼做，他心裏，還是清楚的。
武夫們，為官是不可能考慮那麼多的，大多數時候，都是憑著心裏所想心裏洗好行事的。
好在，司徒威的轉變還是很迅速的。
都說不好坐，也都知道，不好坐，甚至，還有那麼一句話，伴君如伴虎，可，那又如何，這些個位置，照樣是一群人掙破了腦袋的。
「那邊，還是要盯緊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千萬小心，別被他看出了蛛絲馬跡來。」
而且，也沒有以前那樣，一眼望去，就似乎菱角分明一般。
只不過，在這個年代，正德是皇帝，皇權至高，沒人敢有這念頭罷了，不過，偶爾或許有人有這念頭，也說不定。
「只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下官就不知道了，不
曾毅笑著，起身，親自把司徒威扶了起來，道：「此事，只要你小心行事，是絕對不可能泄露的。」
「無妨。」
「記住了，讓下面的人盯好了，陛下那邊，千萬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但是，錦衣衛內，用毒的高手，可是不少的。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這事，不能太過分了，畢竟，這是牽扯到了後宮，曾毅可不想鬧出什麼笑話出來。
試問，若是換個身份，曾毅只是普通的朝廷官員，那，許多的事情，曾毅都不可能如之前的那種解決辦法了，都要用一些算計才行，藉助一些天時地利人和了。
「不好坐，也要適應。」
「既然已經上鉤了，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回頭的？就算是他明知道是陷阱，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往下走，才能有一線生機。」
曾毅嘆了口氣，道：「加派人手。」
現在，對曾毅而言，他就是個釣魚的，最後，至多，也就是損失魚餌，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損失的。
「大人放心，卑職心裡有數的。」
司徒威從椅子上起身，衝著曾毅跪倒在地：「下官得蒙大人提拔，才有今日，下官雖是武官，不如文官那般讀了諸多的聖賢書，可卻也知道知遇之恩，大人對下官的恩情，下官絕不敢忘，就算是大人讓下官去死，下官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此事，絕對不可能從下官嘴裏走漏風聲的，只是，下官擔心，畢竟，那人，根本不值得大人您如此謀算啊。」
許多事情，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只考慮表面了。
這點，曾毅可是有深切體會的，別看他現在是風生水起的。
曾毅笑呵呵的看著司徒威，這個原本精壯的漢子，現如今，不僅凌厲的氣息全都收斂了，就是從臉上看，也消瘦了不少。
「陛下那邊呢？」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錦衣衛的權力，還是不小的。
曾毅呵呵一笑，歪著腦袋看著司徒威，道：「你會傳出去此事嗎？」
是以，這事情，在他司徒威看起來，很難，很危險，可，在曾毅眼裡，或許，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罷了。
一大群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這些個官職。
司徒威說的小心，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敢提，生怕隔牆有耳，被旁人聽去，壞了曾毅的大事。
說這話，或許有些可笑，畢竟，司徒威的年紀可是比曾毅要大不少
不為旁的，就因為這話是從曾毅的口中說出來的，由此，可見，一個人的身份影響，若是重大的時候，他說的話，根本不需要理由，就會有人相信。
沒聽曾毅現在說的，就算是真出事了，皇帝，肯定會明白他的苦心的。
司徒威的眉頭微微皺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要知道，錦衣衛，可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的。
「那件事，如何了？」
是以，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成為了錦衣衛的首官，就必須要及時的轉變思想，若不然，還是以前那樣，這位置，也是做不長久的。
「而且，放心吧，就算是泄露了出去，皇帝那邊，也會明白本官的苦心的。」
曾毅笑著，看似是在問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可，司徒威的臉色，卻是微微變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見在沒旁人，方才低聲小心的道：「已經成了。」
「沒錯，加派人手。」
曾毅說完這話，卻是又忍不住，自己好笑了起來：「不過，就算是他看出來了，也沒辦法，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司徒威現在也已經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司徒威了，以前的司徒威，雖然有些才能，可，去畢竟沒有在高位上做過。
其實，這半年來，曾毅雖然在南京，可是，司徒威是錦衣衛的左監察官，是以，和曾毅聯繫是非常方便的，兩人之間，到是不缺聯繫的。
就算是此事兵行險招，也肯定是留有後手的，就算是失敗了，暴漏了，也能把自己摘出去。
「錦衣衛左監察官的位置，不好坐吧。」
當然，假扮太監進宮，這可是不行的，若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司徒威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如今，更多的，則是從司徒威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的溫和氣息。
是以，在司徒威看來，這雖然有些困難，可，並非是不可解決的，甚至，並不能算是大困難。
司徒威趕緊擺手，道：「不，不，大人您去南京這麼久，此次回京，下官定然是要來拜望的。」
正因為曾毅的身份，是以，許多時候，他可以一力降十會，根本不在乎那麼多。
武官，不是這個體系的統稱罷了。
錦衣衛，可並非全都是男的，也有女的暗探的，只不過，女的探子，畢竟是少數。
而這當中，那些憑著武力的，只能稱為是武夫，在厲害
在司徒威看來，有些事情，要論個值不值，曾毅現如今的身份，相應對付誰，都能有辦法的，何苦有這種危險的有可能把自己也牽連進去的方法？
這事情，若是以前有人提起，司徒威的絕對不信的，甚至，從旁人口中提起，司徒威也是不信的，可是，這話，卻是從曾毅口中說出來的，就由不得司徒威不信了。
這事，曾毅是直接告訴他的，除他外，沒人知道是曾毅的吩咐，只要他咬緊牙關，就算是旁人有猜測，那又如何？
「要仔細盯著啊。」
正德若是放在後世，那就是純粹一個富二代敗家子，家產，絕對會被他給敗光的，甚至，根本不等他把家產給敗光，就被人給吞併了。
甚至，生長在後世，那個信息爆炸的年底，曾毅的思想，比司徒威還要懂的更多一些。
說完這話，曾毅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計謀，有些狠了，當然了，對他曾毅而言，這計謀，他曾毅隨時都能夠抽身的。
「別做的太過了。」
曾毅眉頭皺在了一起：「宮女太監當中，最好也要有錦衣衛的人，宮女，倒是好解決，太監，這個，你想想辦法了，若是能的話，盡量，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錦衣衛內，各式各樣的人才可是不少。
可是，現在，司徒威是命令別人的官員，他是錦衣衛的左監察官，是錦衣衛的首官之一，是以，大多數事情，都是要出自他的。
提起正德，曾毅就忍不住嘆氣，實在是就連曾毅，對於正德，都有些無奈了。
司徒威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衝著曾毅拱手，道：「下官還是以為，此事，大人還是要三思啊，若不然，一旦傳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此番大人回京，下官本該早些前來拜望的，只是，現如今，京城內的風向有些不對勁，下官畢竟是錦衣衛的官員，是以，還是謹慎些，怕連累了大人的名聲，是以，才拖了這些天的。」
「陛下那邊，到是也沒發現什麼。」
而且，這事情，還真不怕事後追究，先不說，這事有曾毅的命令，更何況，這事情，原本，就是為了皇帝的。
曾毅說的信誓旦旦，卻是把司徒威也給唬住了，在司徒威看來，許多不可能的事情，不可思議的事情，若是出現在曾毅身上，讓曾毅去做，也就沒那麼多的不可能了。
原本，司徒威在以前的錦衣衛，也就是聽人命令行事的官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