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37章 拜訪
而在內閣首輔劉健看來，至多三年，內閣的人員，肯定是要有變動的。
而曾毅自己本身，也有無量的聲望護體。
而這之後，左都副御史倒是可以有幾位的。
雖然東廠給出的話是，這幾個番子欺上瞞下，膽大包天，私自在城門處設卡收稅，可，其實，誰不知道，這是東廠故意推卸責任呢。
也就說，從左都御史這個都察院的首官下至正四品的右僉都御使，都是沒有定員的。
至此，在大多數百姓看來，這京城當中，還是有人能壓制住劉瑾的。
只要當今天子昏庸，那，這朝廷之上，就有除之不盡的奸佞。
是以，在百姓看來，這是劉瑾屈服了，還是怕了曾毅，是以，才會如此。
這點，內閣首輔劉健看的可是很清楚的，怕是正德一朝，將會是奸佞多餘忠良的時代。
而且，曾毅挑選的司徒威和王守仁，這兩人，在各自的位置上，還是很不錯的，這，也足以證明曾毅看人的眼光了。
可是，最後結果呢？
只不過，左都御史，一般而言都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同時有兩個的。
而右都御史，因為是封賞的官職，並不管都察院，是外放官員的榮譽等於是，是以，倒是有那麼幾個的。
整個京城的百姓和官員，全都是盯著曾毅府上的，想要看看這件事的結局，到底該如何。
若不然，若是曾毅真有能耐讓劉瑾屈服，那，這幾個東廠的番子，交給順天府，交給刑部，不是都行嗎？
到時候，南直隸的官員肯定要有一次大換血，到時候，南直隸，就是曾毅的最為堅實的後盾。
「老大人客氣了。」
曾毅在南直隸，可不僅是準備各項軍備，其他的一些土地等的改革，也在曾毅的計劃之內，一旦改革成功。
「至於魏國公府，怕是已經和曾毅達成了什麼協議了，到時候，定然也是支持曾毅的。」
左僉都御史和右僉都御使，也是如此，可以同時幾人的。當然，一般情況下，這幾個官職都是一人的，特殊情況下，才會是多出幾個的。而若是同時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右僉都御使，則是一起去南京城獃著，一起掌管南京都察院，或者是看誰有能力，誰去掌管南京都察院，剩下的則是呆在京城老實的獃著，這，就要看實際情況了。
若是曾毅直接把這幾個人給砍了，他們能理解，就算是曾毅把這幾個人給放了，他們也能理解。
「而且，就算是
這，也是一部分人的看法。
要知道，這內閣大學士的位置，可就這幾個，朝廷內只要但凡能有些希望的，可是都盯著這些個位置的。
「誰想動曾毅，那就等於同時面對南直隸的所有官員。」
內閣，會全力支持曾毅的，可是，關鍵是，就算是支持曾毅了，給了他位置，他也要找來能夠任職的官員才行，總不能把官職都空缺了吧？
而且，若是那樣的話，才更能打擊東廠番子的氣焰。
但是，南直隸的軍備改革，已經是沒有任何的阻攔了。
之所以最終如此，怕是曾毅在皇帝跟前告狀了，皇帝動怒了，劉瑾才會讓東廠的番子砍了那幾個人當替死鬼的。
「這點，其實咱們根本不必擔心，現如今的曾毅，身邊，不是已經有人了嗎？」
「戴老大人。」
只要能做完這些，那，南直隸，就徹底成了曾毅的後盾了。
內閣，不會管，吏部不會管，除非皇帝開口，否則，沒人敢往都察院安插官員，就算是眼饞，也必須要皇帝點頭才行。
「曾大人您現在回京了，怕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也該忙了，那右僉都御使，估計，也該是去南直隸了。」
次輔謝遷開口，孤臣和挽天傾之臣，卻是不同的。
「這小子，這是玩的哪一出？」
到時候，恨他們的人，肯定不少。
「可咱們都察院，老夫雖為首官，可年紀畢竟大了，這空缺的位置，總是要補上啊。」
戴珊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夫也就直說了。」
但，卻也有那些老謀深算之人，看的長遠之人，卻是不認為是劉瑾怕了曾毅，恰恰相反，曾毅雖然不畏懼劉瑾，可是，劉瑾，也不畏懼曾毅的。
劉瑾可是精明著呢，這種事情，若是他敢找皇帝哭訴，定然是討不了好的。
之所以李東陽提前這個，那是因為，曾毅的這一做法，不僅是內閣滿意，就是武官的一些大佬，也是滿意的。
「如今，都察院的情形，曾大人也該是知曉的。」
而那之後，內閣，就不會在像現在這樣齊心了。
之後，在東廠內，被東廠給定了個罪名，然後，才砍了腦袋的。
「且，瞧瞧現如今，曾毅其實已經是有了他自己的勢力。」
更何況，若是他們幾個大學士真的賴在這內閣
內閣首輔劉健嘆了口氣，雖然之前，內閣就一直是對曾毅報以支持的態度，可是，現如今劉健對曾毅的這個評價，卻可以說是最高的評價了。
曾毅在城門外，讓雁南飛砍了一個東廠的番子，同時，又讓順天府的衙役把其他幾個城門處負責把守城門收取苛捐雜稅的番子全都抓了。
「此子，若是能夠成長起來，定然能以一己之力挽天傾。」
這，可就有些讓人捉摸不出來頭緒了。
而另外一個右僉都御使，那是劉瑾的人，誰都厭惡，自然當是看不見了。
可是，沒想到，最終，那些被抓的東廠的番子，還是被東廠的大檔頭給帶了回去。
到時候，內閣在想支持曾毅，怕也沒現在這般容易了，甚至，根本只能在旁邊看著了，到時候，就要靠曾毅一個人頂著了。
曾毅現如今身份既然已經公開了，那，面對戴珊，就沒必要以下官自稱了，要不然，就是曾毅自己底氣不足了，還如何威懾旁人？
可，結果，就算是如此，難不成，也沒法劉瑾嗎？
「而南京兵部尚書，同樣的，也是曾毅的人。」
在曾毅看來，這，可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監軍太監什麼的，一直都是軍營內的污垢，只是，卻又沒有什麼辦法，曾毅此舉，卻是讓人贊同的。
只要曾毅的速度夠快，只要曾毅的謀划不出什麼問題，那，兩三年內，曾毅的這個勢力雛形，將會徹底豐滿。
這，讓所有人都為之失望，要知道，就算是百姓，也都知道，曾毅和劉瑾，兩人都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錦衣衛的左監察官是曾毅的人，而右監察官屠庸，又是正直之人，且，也受了曾毅的恩情。」
曾毅笑著，道：「原本，就是本官偷懶了，卻勞累老大人連番親自登門，是毅的錯。」
李東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楊廷和的話認同，同時，道：「而，南京鎮守太監，已經被徹底排擠了出去。」
是以，曾毅以本官自稱，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只要軍備改革之後，土地改革，可以自上至下，把南直隸的上至尚書，下旨知府縣令給調換一下。
若說是敲打劉瑾，可也沒這樣做的啊，若是最後在皇帝的干預下，賣劉瑾一個人情，這，也幾乎等於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等到在這個位置上被人嫌了，在退，那可就不好了。
「這點，想來就不用咱們操心了，若是曾毅做不好這點，那，他只能算是一個孤臣了，咱們，還是要另想別的辦法了。」
挽天傾之臣，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還要有統御的能力，若不然，手底下沒有幾個人才，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出面，這樣的人，只能算是孤臣，一個人，根本左右不了大局的。
人，雖然讓東廠的大檔頭給帶走了，可，最終，不還是被殺了嗎，而且，還是東廠自己把他們給砍了。
他們幾個的身體，卻也都算健朗，若是真熬的話，還不把那些比他們年紀小一輪的給熬走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可，這隻是大多數百姓和一些官員的看法。
「而且，除非必要，想來，沒人會想著去針對曾毅的。」
就算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以戴珊的官職來說，也沒必要連著不停的前來府上找他，更何況，戴珊的脾氣，也不像是那種攀附的人。
而現在，曾毅唯一缺的，就是人才了。
要知道，在城門口設卡，這都半年的時間了，而且，還是輪著撥的換人，東廠的廠督難道就一點不知情嗎？
而且，剩下的那些個沒被抓的也曾經在城門設卡的東廠番子怎麼不見動靜？
其實，按理說，都察院的所有四品上的官員，都是沒有定員的。
「曾大人從南直隸回京，車馬勞碌，在家中休息幾日，倒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過，卻是絕對不管事的那種，就算是下面的御史，也未必聽他們的。
尤其是前段時間，聖旨傳出，曾毅的身份，更可以說是貴不可言。
而都察院內，除去戴珊這個左都御史外，就是曾毅了，雖說曾毅不管事，可是，以後可就不知道了。
急流勇退，這句話，內閣的幾個大學士都懂的。
至於南直隸的改革，或許，土地等改革，不容易。
就算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也是看不透的，不知道曾毅到底是想玩什麼把戲。
「其實，他已經成長起來了。」
而且，當今聖上，對他們幾個內閣大學士，那可是不待見的，這種情況下，內閣的位置，遲早要動，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整個都察院，也就剩下老夫這個左都御史和曾大人這左僉都御史了兩個官員了。」
而且，在戴珊看來，這事情，還不能太過拖延，這麼一推測，曾毅倒是很想知道戴珊到
「若是有必要，王守仁，隨時可以回京的。」
有這名望護體，敢動曾毅的，真沒幾個的。
人，是被帶回了東廠處置的，這也就意味著，曾毅，還是必須要給劉瑾面子的。
「老夫想著，曾大人能見著天顏，若不然，上折一番，讓陛下補補咱們都察院的空缺。」
戴珊找到曾毅說這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誰都知道，都察院的官職，是正德刻意空缺下來，留給曾毅的。
楊廷和呵呵笑著，道：「咱們只是太過注重他的年紀了，他是年輕，資歷不行，可，他的身份，卻是沒人敢動他的。」
「至於右僉都御使……」
對於今天戴珊的拜訪，曾毅還是很好奇的，他剛回京的當天，聽雁南飛說，戴珊就來過一次，不過，那天，恰巧他在宮中，沒有回府。
不僅是都察院內的御史排擠現任的右僉都御使，就算是戴珊，也是不待見他的。
一來，以曾毅的性格，輕易之下，他是不會找皇帝告狀的，二來，這事，劉瑾也不會找皇帝哭訴的。
不過，這個猜測，沒過多久，也就算是結束了。
一己之力挽天傾。
再者，曾毅興建學堂，可是讓天下人受益，興了天下的士子，興了天下的文人。
是以，種種推測之下，就算是內閣，也有些看不清曾毅的意圖了。
說到這，楊廷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曾毅這小子的眼光不錯，那王守仁，是個人才。」
戴珊忍不住搖頭笑著，剩下的話沒說，意思，卻是很明顯了，那是宦官的人，豈能真的把他算在內？
尤其是左都副御史的位置，誰不眼饞，可，卻沒人敢盯著，那位置，除非曾毅不要，若不然，盯著也是白搭，沒看到劉瑾也只是給他手底下的人弄了個右僉都御使的位置嗎？
戴珊的意思，已經直說了，都察院的官職，空缺太多了，總不能讓他這個左都御史手底下一個官員沒有吧？
「只要這兩人把持錦衣衛，那，屠庸雖然正直，可，眼下朝局堪憂，或是以後，其定然會知道該如何做的，對錦衣衛內，對曾毅的事情，定然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可是，現在，卻是曾毅把這幾個東廠的番子，交給了上門要人的東廠大檔頭，然後，被其帶回了東廠。
的確，正如劉健所說的，內閣一直以來，都把曾毅看的太弱了，可是，今天這麼仔細一算，曾毅，其實已經有了他自己的勢
這事，原先，沒人相信，可，後來，有人親眼見了那幾個被砍了腦袋的東廠番子下葬，才算是徹底的傳開了。
那幾個被順天府衙役送去曾毅府上的東廠番子，雖然是被東廠的大檔頭帶了回去，可，卻是被砍了腦袋的。
要知道，內閣對南京六部，也是盯著的，是以，對於王守仁到任后的情況，也是了解的。
左右僉都御使是有，可是，一個是曾毅，他根本管不著，且，曾毅幾乎不插手都察院的事情。
朝廷的大小事情，全都要壓在曾毅的身上了。
「既然已經被拉下了水？哪還能有回頭的餘地？魏國公府以後，就是和曾毅一條線上的。」
「老大人有何事情，旦說無妨。」
曾毅剛進客廳，就看到了正在做椅子上等他的戴珊，趕緊拱手，道：「本官此次回京，卻是被一些瑣事給耽擱了，原本想著這幾日就去都察院的，沒想到，卻是讓戴老大人親自來了，卻是本官的疏忽，罪過，罪過啊。」
戴珊呵呵笑著，捋著下巴處的鬍鬚，道：「只是，老夫此次上門，卻是有一事，想要和曾大人商量一番的，卻是擾了曾大人的清凈了。」
而曾毅，定然會是這個時代的中流砥柱，是這個時代忠良的領頭羊。
是以，戴珊來找他曾毅，肯定是有事情的了。
「就算是日後，奸佞當道，他不敵了，至多退出朝堂，也能有個富貴餘生的。」
劉健微微笑著，道：「若是不細數，還真是小瞧了這小子了。」
現如今，整個大明朝，可以說是天色昏沉了，皇帝昏庸，寵信宦官，這個，就算是能廢除了劉瑾，以當今聖上的脾氣，自然還會有別的奸佞出現。
這事，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了整個京城。
「這樣一來，錦衣衛有左監察官是曾毅的人，其實，等於，曾毅隨時都能夠調動錦衣衛。」
內閣當中，幾個大學士得了這個消息，卻是有些不解的。
而這種情況下，他們內閣的幾個大學士，年歲已大，就算是硬撐在這內閣大學士的位置上，又能做的了幾年？
李東陽呵呵笑著，雖然現在，曾毅身邊數的上數的人沒幾個，可是，那些不知名的，在他們看來，微不足道的官員，可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次輔謝遷也接著開口，卻是知道曾毅在南直隸的謀算，更何況，曾毅在南直隸的謀算，其實，並沒有瞞著內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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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才幾天，戴珊又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天子腳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