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41章 重視
曾毅相信，他的所行所舉，滿朝文武只要不是瞎子，就該看的明白，而屠庸，該知道，配合他曾毅與否。
「既然無人知道他的容貌，他從正門進入，反到是安全。」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只要盯緊了他封地那邊，一應的行動，給盯仔細了，就成了。」
曾毅聞言，呵呵一笑，道：「白蓮教教主，若非此次，朝廷當中，又有誰知道他的容貌？」
曾毅沉聲，這白蓮教教主的身份，可不是鬧著玩的，沒人會隨意冒充，指不定，就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司徒威其實已經有些明白曾毅這話的意思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畢竟，若是曾毅真要如此做的話，司徒威根本看不出來是為何如此。
「去吧。」
曾毅呵呵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今天，曾毅穿著的是一件青色長袍，倒是顯得精神多了。
「不過，眼下，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就好辦了。」
司徒威點頭，也明白，白蓮教的危害，朝廷剷除白蓮教的決心，只是，沒想到，曾毅對白蓮教，竟然如此的小心謹慎。
「放心吧，你傳了本官的話，屠庸，知道該如何做的。」
這些被抽出來進行訓練的，可就需要消耗糧草了。
在曾毅看來，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現如今的錦衣衛，可是兩人執政的，尤其是寧王封地那邊，如此大規模的調動錦衣衛，若是想要徹底的瞞著屠庸，似乎，也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屠老大人，應該是不想攙和進這件事里。」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信上到底寫的什麼，下官也是不清楚的。」
「其同寧王朱宸濠談話的時候，他帶著的隨從，在舒服外把守，咱們的人，根本就無法靠近的。」
要知道，白蓮教可是輕易不露頭的，而且，其行蹤隱秘，更是層層管理，單線聯繫，想要從下往上破，可是非常難的。
「大人的意思是？」
若非是得了曾毅的命令，不能打草驚蛇，怕是錦衣衛的人直接就撲上去，當場把人給抓獲了。
「倒是有不少信件的來往，應該都是從寧王封地那邊寄來的。」
「而寧王看后，直接就給燒了。」
「寧王那邊呢？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曾毅嘆了口氣，道：「白蓮教的行蹤極為隱秘，其內部，定然也是十分謹慎小心的，哪怕是一個護院的家臣，怕也是要經過一番篩選的。」
可誰曾想到，現如今，他們的動作，根本就用不著了，連朝廷久查不獲的白蓮教都蹦了出來，而且，還是直接蹦出了一條大魚，白蓮教教主。
且，失了教主，就算是教主無後，白蓮教內產生分裂，這是最好的結局，可是，這個最好的結局，也不可能讓曾毅滿意的。
提前這個，司徒威也有些小小的得意。
曾毅的這句話，怕這普通之下，也只有曾毅敢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旁人，就算是說，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說，更不敢讓人傳話的時候，直接傳這一句話。
雖然現如今，前去寧王府探望的人，隔三差五的，也有，可是，白蓮教教主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如此，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小。
司徒威神色肅穆，聲音低沉。
「是。」
司徒威有些尷尬：「那白蓮教教主，倒是膽大，前去寧王府，並沒有走寧王府內的密道，而是走的大門，其還帶著隨從。」
「這信上，無非就是對他們謀逆的事情進行一些彙報罷了。」
只不過，曾毅雖然沒說，可，司徒威卻是知道，什麼該告訴屠庸，什麼，不該告訴屠庸，有些事情，就算是司徒威也要徹底的爛在心裏，而且，這世上，除了他和曾毅外，已經不可能在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而且，說句毫不自謙的話，他曾毅的所行所為，若是按照曾毅心中所想，雖，不是為了朱家的江山，可，卻是全心全意的為了整個大明朝所有的炎黃子孫。
要知道，白蓮教這個組織，一向極為小心謹慎，其教主，是世襲的。
這就是司徒威的看法，他和屠庸也算是接觸了這多半年了，可是深知屠庸那老謀深算的性格的，若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寧王封地那邊的情況，那，才算是奇怪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少數的錦衣衛調動，而是大量的錦衣衛調動。
可以說，錦衣衛對寧王，已經形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包圍，隨時，都可以收網，甚至，現如今，還牽扯出了白蓮教這條大魚。
「是。」
可，錦衣衛卻是知道了他們的竅門。
「那邊的事情，屠老大人應該知曉了。」
曾毅呵呵笑著，此事，也的確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原本，他的謀划當中，可是沒有白蓮教的。
司徒威拱手，苦笑，卻也沒辦法，自家大人的脾氣就是這，而且，皇帝那邊和自家
「必須要確認此人的身份。」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貧苦農民受了愚弄的，可，這其中，卻也有被抽出來進行訓練的。
「而且，一旦成功有人打入，不管其傳出的情報有多緊急，全都記下來，報與本官，除此外，錦衣衛不得有任何的行動。」
他們能看到的，只能是錦衣衛想要讓他們看到的。
曾毅呵呵笑著，錦衣衛的這張大網已經編織成功了，而且，也已經成功的把游魚給網住了，且，這張網，巨大無比，只要不到收網的時間，游魚是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其實，已經被網住了。
不過，白蓮教的出現，卻是讓他的謀划更加完美了。
對於白蓮教這種邪教，曾毅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鏟草除根。
若是自家大人行事，如他這般，怕是不少事情，都要搞砸了的。
曾毅雙眼微微眯著，道：「讓錦衣衛的暗樁，準備潛入他府中，趙富貴，好名字啊。」
沒辦法，若是想知道信上的內容，錦衣衛的確是有辦法，可是，卻不能保證百分百的不會打草驚蛇。
「此事，定然要小心謹慎，哪怕是不能成功派人打入，也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了。」
從後世而來，曾毅可是深知這種機會，怕是也只有這一次了。
曾毅的擔心，並非是沒有道理的，若非是白蓮教內部對人員的篩選十分的嚴格小心，怕是白蓮教，根本不會持續這麼長時間，而不被剷除。
是以，現在，是唯一的一個機會，盯著白蓮教教主，摸清楚了與他有交際的人員名單。
「把與寧王有關的事情，全都告訴屠庸，包括白蓮教的事情。」
試問，就連他們情報組織的人手，都已經被錦衣衛給盯梢了，他們還能坐些什麼？
能夠把對方的行蹤完全掌控，其實，還是賴宇寧王朱宸濠太過求成了，卻是把錦衣衛給想的太過簡單了。
笑著搖了搖頭，曾毅道：「信上的內容，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寧王封地那邊。」
曾毅似乎有些乏了，這幾天，因為興建學堂的事情，一些草案等，進行了不小的修改，是以，曾毅可是也沒多少休息的時間，而且，還有朝廷大臣不時上門拜訪，是以，曾毅雖然年輕，可是，這幾日，卻是熬的有些不行了。「過幾日，本官怕就要離
只是，這老狐狸聰明，是以，不想插手這件事請罷了。
曾毅眼中閃過一絲深邃，屠庸可不傻，更可以說，屠庸，是一個正直的臣子，現如今，奸佞當道，這消息，如果不到時候，傳到了皇帝耳朵了，一旦外泄了出去，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曾毅的所行所舉，或者，在某種程度上，對朱家有所損害，就比如，正德極力反對的那件事。
是以，一旦教主出了問題，那，對白蓮教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屠庸心裏有芥蒂，司徒威不怕，曾毅更不在乎，可是，為了這明知瞞不住的事情，何苦呢？還不如直接坦蕩蕩的告訴對方，還能讓對方無可奈何，同時，曾毅，也不必落下個支持司徒威，把持錦衣衛的名頭。
現在動手，至多，是抓獲白蓮教的教主，或許可以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東西來，也或許問不出來。
「你就直接告訴他，以前隱瞞，是本官的命令，要小心謹慎，現如今，他雖然知曉了，可，也不能外傳，若有消息走漏……」
只不過，現如今，多了白蓮教攙和了進來，曾毅才會特意的叮囑司徒威幾句。
曾毅的這些話，卻是條條在理，白蓮教的逆賊，雖然朝廷不知道具體數額，可是，卻也能夠肯定，絕對不會少了。
可，對於整個大明朝，對於所有的炎黃子孫而言，卻是好事。
「日後，若是查白蓮教，到時候，調動的錦衣衛人手更多，你也是瞞不住的，還不如，直接告訴他，還能落他個人情。」
是以，曾毅對於寧王朱宸濠並不擔心，甚至，在今日之前，曾毅根本就沒把這回事給放在心上。
這點，就是司徒威得到消息以後，也是頭疼，這個白蓮教教主，可真是膽大，竟然敢從正門，正大光明的進入寧王府。
不過，回想一下，自家大人行事謀算，從沒有過失算，可不就是要每一步，都要反覆推敲，小心謹慎的嗎？
其他時候，寧王朱宸濠，可是和不少人有接觸的。
而且，這糧草，肯定不會少了，不管從何處所購，時間長了，總會是露出蛛絲馬跡的，可，若是其本身就是商賈，自己私下運轉，記賬的時候，就當是記錯賬目了，外人，
「如果那人的身份，真是白蓮教的教主，那，此事，可就重大了。」
曾毅呵呵笑著，趙富貴，就是白蓮教教主的名字，只是，曾毅知道，這肯定只是官面上的名字罷了。
「還有，此事，告之屠庸，暫不告訴陛下，以免陛下急躁，壞了大事。」
「他們談論的什麼，知道嗎？」
只是，在曾毅看來，單純這樣，力道還不夠，是以，才會遲遲不予收網。
「屠老大人那邊，對此知曉嗎？」
曾毅笑著，道：「這老狐狸，想要躲清靜，可是不行的。」
若是換了先帝在，自然不會如此，可是，當今聖上的性格，現如今，朝廷官員哪個不知？
「不想攙和啊。」
「是以，誰能保證，暗裝得到的消息，並非是白蓮教對他的試探？」
「再者，白蓮教是個毒瘤，只要能夠拔掉他，有一些犧牲，也在所難免，也是必須的。」
而曾毅的要求，是絕對不能打草驚蛇驚動了寧王朱宸濠，是以，錦衣衛，也就沒看這信上的內容了。
而且，就算是問出了什麼，白蓮教那邊，肯定也會提早有所準備的，朝廷大軍殺到，也未必能有多少收穫。
司徒威想了想，道：「只不過，這些信件，是在京城有人收到后，通過密道或者是直接從大門進入寧王府拜訪寧王，然後交給寧王的。」
曾毅詢問，雖然白蓮教的事情是和寧王朱宸濠牽扯到了一起，可是，寧王也不是整天和白蓮教牽扯到一起的，只是有過接觸罷了。
曾毅臉上浮出一絲的笑意，呵呵笑著，輕聲道：「本官自己定下的規矩，豈能夠自己給壞了？」
而且，就算是曾毅，在最開始得知白蓮教和寧王朱宸濠攪合在了一起的時候，也是有些吃驚的。
司徒威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曾毅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這樣的話，還費盡心機的讓人打入白蓮教幹嘛？
「果然，有聯繫了。」
而錦衣衛，則是在這個時候，對各個人選進行盯梢，可以說句不恰當的話，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
寧王朱宸濠手底下的那個情報組織雖然又重新建立了。
原本，曾毅讓他派手下信得過的人盯著寧王朱宸濠，甚至，暗中還有一些其他的動作，在司徒威看來，可是十分危險的。
而且，還和寧王朱宸濠碰到，這，都足以證明，這個白蓮教教主的身份了，只是，曾毅好奇的，則是這白蓮教教主親自前來和寧王朱宸濠密謀，到底聊的
只是，曾毅還有更大的圖謀，是以，才會遲遲不予收網，其實這個時候，就算是曾毅收網，正德，也是絕對不會饒了寧王朱宸濠的。
正德，最恨的就是別人欺騙與他，辜負於他，他已經饒了寧王朱宸濠一次，而且，還是格外開恩，可寧王朱宸濠不知悔改，是以，這次，一旦事發，正德，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曾毅呵呵笑著，有些話，不用他自己說出來，到時候，司徒威轉告的時候，屠庸自己心裏就該清楚。
司徒威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他曾經問過一次，不過，自那以後，在也沒有問過，而且，還有意無意的，不去看那邊的情報。」
且，寧王封地那邊的錦衣衛，現如今，也是有文官體系的官員坐鎮的，豈會不像屠庸稟告？
只要盯對了人，這半年下來，若是還不能摸清楚所有情況，那就算是白痴了。
「只是，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一方商家富戶。」
是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錦衣衛對他們的監視。
「盯緊了就好啊。」
而，最為可惜的，就是他們情報組織的人，此次，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錦衣衛盯著了。
司徒威點頭，知道曾毅說的沒錯，尤其是事關重大，若只是一味的避著屠庸，也不是辦法。
「不過，這樣的身份，倒是適合他，更容易為白蓮教行事提供方便。」
「參与謀逆的人員，他們聚集的地點，運糧草的道路，等，這些，全在掌控之中。」
可，很明顯，屠庸已經有所覺察了，若是此時，在避著屠庸，那，時間長了，定然會讓屠庸心裏生出芥蒂的。
而且，一旦打草驚蛇，驚了對方，日後，就在不可能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上次，經過朝廷的調查，寧王封地的勢力，可以說是一度散開。
只是，雖然現在教主出現了，可，在曾毅看來，仍舊不能動手。
到時候，才是收網的時候。
若是屠庸沒有絲毫覺察，那到也沒什麼。
甚至，就算是之前，得知白蓮教和寧王朱宸濠攪合在一起的時候，曾毅也沒想到，白蓮教的教主，會親自出面。
「你啊。」
司徒威點頭，道：「大人放心，封地那邊，已經派人盯著了，而且，那邊的情況，很不錯，可以說，咱們是完全盯住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以，現如今，白蓮教的教主雖然出現了，且，仍在錦衣衛的監控當中，可，曾毅仍舊不會讓錦衣衛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