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42章 飽和
從吏部出來，一切，已經大功告成。
曾毅這兩句話，看似說的仍舊有些模糊，可，其實，已經是明確無疑了。
說是從左右僉都御使當中選出一個，任左都副御史，可，最大的可能，不還是從左僉都御使當中選出的。
「曾大人為都察院盡心，老夫，定然不會讓曾大人失望的。」
其也只能留在京城了，而且，這次，可不是他自己主動了，而是他想去南京，都沒那機會了。而且，都察院的官職一旦全部補上，王貴這個留在京城的右僉都御使，那就什麼都是不是了，雖然有個官職，可是，手中，卻不可能在有什麼權力了。尤其是戴珊，既然得罪了劉瑾，那，就肯定不會在向之前那樣，對王貴不聞不問了，到時候，怕是戴珊對王貴的排擠打壓，也該風雨突來了。
曾毅倒是知道一個具體的數額，千萬白銀用的差不多了，至於詳細到省府州縣的數額，曾毅卻是沒有過問的。
曾毅就算是現在離京，戶部撥往各地的銀錢還沒到，他去了也是白去。
若是曾毅和劉瑾對抗，那，結果，就是曾毅的計劃，必須要推翻，可，若是曾毅不和劉瑾對抗，那，結果，則是曾毅的名聲定然要受損的，最起碼，也要背上一個懦弱無能，不敢爭鋒。
曾毅搖了搖頭，道：「看好的人選，倒是沒有，不過，卻有一個看法，不知道中不中用。」
當然，那四個御史，既然已經選擇站隊，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點，正德已然是同意了，這種事情，沒有哪個皇帝不同意的。
這個時候的都察院，是幹嘛用的？有用么？
曾毅這麼做，還真是有點意思，既然劉瑾讓王貴任了右僉都御使，那行，曾毅就把都察院的左右僉都御使來個免費大放送。
正德給的答覆很簡單，你自己看著辦吧。
「至於左都副御史，倒是要挑選熟悉京城局勢，剛正不阿的人選來。」
正好，讓他們可以輪班。
「行，既然陛下都點頭了，內閣，沒有不準的道理。」
要知道，都察院的左右僉都御使雖然沒有定製，可是，卻也不是隨意就能多出一個人的啊。
這，讓戴珊有些哭笑不得。
而曾毅已經上報了皇帝，在這些朝廷興建的學堂呢，不僅要有孔聖人的畫像，更是要有皇帝的畫像的。
只不過，要印製這麼距離的書刊，一時間，紙張的價格，卻是有些飛漲了。
至於
而這其中，戴珊要選，肯定是要選左僉都御史為左都副御史了。
而這樣一來，留在京城的右僉都御使，還剩下四個。
有幾個，沒有過什麼密謀的。
只不過，這個事情，就不是曾毅負責了，而是皇帝交予劉瑾，召集畫師負責了，至於什麼時候完工，反正是肯定要等到學堂全部興建完工以後，方才可以的。
這在戴珊看來，他不吃虧，一個左都副御史，足夠了。
戴珊這話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這是答應了曾毅的要求了。
是以，別人看不明白，可是，曾毅卻看的明白，只這一招，這四個人，已經到了他的翁中了。
是以，最後，乾脆是哪個地方的學堂，就是叫什麼學堂了。
這，是曾毅特意為之的。
戴珊這輩子，自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自然不能老了老了，落下個畏懼宦官的名聲。
戴珊原本只想著他給的三個名單，有一個人能中也就是了，可沒想到，曾毅給他帶來的，卻是三個全中，在加上曾毅的四人，這都察院左右僉都御使，一下子可就成了幾個啊。
而且，戶部，已經把銀子盡數的給撥了下去。
而曾毅，佔據了都察院的中層結構，剩下的兩個左僉都御史全都是曾毅的人了，而且，曾毅的人還坐鎮南京都察院。
而且，曾毅也會留在都察院幾個人，但是，上面，卻是有屠庸壓著的。
尤其是現在，曾毅既往不咎，還給予了他們高官，哪怕是留在京城的那個右僉都御使，其官職，也上去了，而且，對其，曾毅其實還是有安排的，並非是一個閑職，只不過，現如今，時機不到罷了。
而且，既然劉健能看出來曾毅的用意，他們也是能瞧出來的，就算是瞧不出來，也相信，劉健既然點頭了，那就絕對不會錯的在這件事上。
「這幾個人不日即將來都察院走馬上任，包括南京的那四位御史。」
說實話，這些，都是曾毅隨意點的。
熟悉南京局面的，那隻能是曾毅的那四個人了，也就是說，曾毅的意思，是從他那一方的兩個右僉都御使當中，挑選出來一個，坐鎮南京都察院。
雖然這幾個名單，都是都察院的老人，可是，也不能如此胡鬧啊。
「南京都察院的情況，有些複雜，又出了前任右僉都御
右僉都御使多些好啊，才能限制王貴，同時，劉瑾要是不樂意的話，可以在正德那邊使勁，把王貴給提成是左僉都御史啊。
可是，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曾毅這玩的是陽謀，你就算是清楚，一個都察院左都副御史的位置，新引力夠不夠？
皇帝點頭，內閣擬票，吏部那邊在一蓋印，這七個左右僉都御使，可就上任了。
次輔謝遷、閣員楊廷和李東陽卻是點頭，對於曾毅，他們自然是支持的。
至於另外幾個右僉都御使，那就是備用了，然後，負責和王貴扯皮。
就連劉健這個內閣首輔，也有些看不明白曾毅的意思了。
只不過，曾毅是想往都察院里安置官員不假，可是，曾毅這個左僉都御史的職位，曾毅，卻是不想繼續擔任下去了。
戴珊也是有不少人脈的，而且，他推薦的三個人，也的確不差，只要廷議，肯定是能夠通過的。
只不過，戴珊這麼一下決心，卻是註定了一件事，日後，王貴在都察院內的日子，可是更加的不好過了。
曾毅已經想好了說辭，正好，可以趁著提拔都察院左右僉都御使，且他離京的時候，辭了左僉都御史的職位。
一下子，都察院的上曾官員，可以說是處於絕對滿員的狀態了。
一旦他們背叛曾毅，怕是連他們的家人，都會唾棄他們了。
對此，曾毅有意控制，不過，最終，卻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事情，時機不到，就算是強行控制，也是沒什麼用的。
等什麼時候準備離京了，以欽差的身份離京，到時候，在八抬大轎也就沒什麼了。
而戴珊的名單，一個是左僉都御史，兩個是右僉都御使。
內閣當中，首輔劉健拿著曾毅手中的名單，不由得有些皺眉，這是開玩笑不是？竟然要填補六七個左右僉都御使。
日後，他們若是膽敢反水曾毅，那，他們的名聲，比起那投靠了劉瑾的王貴也好不到哪去。
他不是干這行的，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沒用的。
「本官現如今，負責學堂之事，不久，怕就要離京巡視了，這一走，可不知道要多久了，而且，本官精力有限，這左僉都御史的位置，實在是無法兼任了。」
這其中，王貴，是絕對不可能的，其絕對不符合曾毅所謂的剛正不阿，而
曾毅囊括了都察院的中層官員，而他則是佔據了都察院頂端官員。
曾毅呵呵笑著，道：「三個月後，由戴老大人您決定，哪位右僉都御使前往南直隸坐鎮都察院。」
曾毅如此，其實，也是有這麼一層意思的。
曾毅微微嘆了口氣，從府內出去，外面，早有轎子在等著了，曾毅回京，可是沒有帶轎夫的，可，正德那有啊，專門讓皇宮內負責抬御攆的侍衛，給了曾毅四個。
或者說，曾毅，不想在都察院擔任官職了，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是以，才沒對正德提起此事。
戴珊點了點頭，道：「曾大人的話，老夫記下了。」
這七個名單，若是都過了，在加上曾毅和王貴，都察院的左右僉都御使，一口氣竟然有了九個之多，這不是胡鬧嗎？
戴珊微微皺了下眉頭，自然知道，曾毅這話，不是沒有目的的，不由得小心的道：「不知曾大人可有看好的人選？」
戴珊不愧是人老成精，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猜出了曾毅的意思來了。
「曾大人所言不差。」
例如六合縣學堂、鄧州學堂、南陽府學堂、河南承宣布政司學堂。
曾毅回京來，所要做的事情，可以說，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等了。
而，經過這麼長時間，前來曾毅府上拜訪的官員，也已經沒多少了。
同時，要剛正不阿的左或右僉都御使升為左都副御史，讓滿朝文武大臣廷議，即可。
至於得罪劉瑾，在戴珊看來，這，只能是附加的了，而且，他本來，也不可能靠攏劉瑾的，得罪劉瑾，那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這個年頭，既然正德起了學堂的名字，那，旁人，是絕對不敢在正德起的名字前後加字的。
戴珊明白，曾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他戴珊的人全都給弄進都察院，這下，是該講條件了。
是以，這樣，若是到時候哪個學堂出了問題，稱呼起來，等，倒是也麻煩。
而退一步，曾毅的四個人，更是曾經有過過失的，自然，也是稱不上剛正不阿。
且，曾毅如此既往不咎厚待他們，已經是徹底斷了他們的後路，除非他們真的想要眾叛親離，若不然，就不可能背叛曾毅。
「半年之後，由您決定，哪位左或者是右僉都御使該坐鎮左都副御史。」
而且，曾毅
這樣一來，戴珊，佔據了都察院的上層結構，左都御史和左都副御史。
都察院的事情，自然就是現如今，都察院的官職空缺，曾毅剛回京沒幾天的時候，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親自拜訪曾毅，特意提了這事。
而且，更甚至，這上面七個人名，其中四個，竟然是早先參奏曾毅，後來，又反水了的南京都察院的四個御史。
「也該是都察院了。」
「曾大人此番，可真是……讓老夫得以有些空閑了。」
是以，曾毅從內閣拿了擬票，就直奔吏部而去。
現如今，是劉瑾亂朝的時候，而且，現在的這個時候，劉瑾亂朝的程度，還不算是最嚴重的巔峰時機。
都察院，所負責的，就是風聞言奏，若是旁的官職，倒也沒什麼，可是，碰到了都察院的這個職位。
這七人中，曾毅佔據四個，分明是左右僉都御使各兩人，而左都御史戴珊，則是佔據三個，則是左僉都御史一人，右僉都御使兩人。
「這是陛下同意了的？」
這四個人，雖然看似是有污點，可，在曾毅看來，這滿朝文武，有幾個，在最開始的時候，能夠一直剛正不阿的？
這些，都不是曾毅想要看到的結果。
只是，曾毅如此，卻也太過抬舉他們了吧？
「曾大人但說無妨。」
只要能改，就成了，而且，那四個人的能力，也的確不差的，若不然，牛景德豈會拉攏他們四個聯名上奏？
而最後，也就剩下了戴珊他的三個人了。
是以，這個時候，離開都察院，對曾毅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在戴珊看來，曾毅沒有霸佔左都副御史的官職，是他手底下的人不夠用，所以，其倒也不貪，這點，倒是難得。
「現如今，都察院左都副御史位置一直懸空不下，本官已經奏明陛下，這左都副御史的人選，日後，就從左右僉都御使當中挑選出一個能幹之人。」
劉健點了點頭，把曾毅的名單傳了下去，給其他的幾位閣老，道：「諸位也都看看，若是沒有什麼異議的話，這票，老夫可就擬了啊。」
「本官該要離京巡視……」
等等，那一級的，就用哪一級的地方官名為首命名，也就是了。
這個時候，曾毅若是在都察院的話，那，就不可避免的，要和劉瑾杠上了。
而戴珊已經佔據了左都御史的位置，這左僉都御史的人選，少佔一個，多一個給曾毅，也是應該的，反正，曾毅已經是準備退出了。
這，看似是曾毅留下的人，不能主導都察院的局面，可是，若是換個方向去看，曾毅留在都察院的人，是在混資歷，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完全行的通了。
曾毅把在內閣時候的話給戴珊說了一遍。
只不過，原本，對於學堂的名字，曾毅還請了正德命名，不過，後來，曾毅一想，若是全天下的學堂都是這個名字，卻也是不好了。
這是把都察院當成是什麼地方了？
只不過，有一點，一般而言，平常的私塾呢，一般都是要有孔聖人的畫像的。
而且，在戴珊看來，他還以為，曾毅這是故意逼他站隊，以免都察院淪入劉瑾之手，這種情況下，戴珊，自然不能後退了，免得被人瞧歪了，以為他戴珊屈于劉瑾。
在正德看來，原本，都察院，就是他留給曾毅的地方，現如今，曾毅想要往裡面安置官員，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有這四個人，卻是讓劉健有些詫異的，雖然對方已經幡然悔悟了，可，那其實也是被局面所逼。
這麼排除下來，曾毅的意思，是讓他自己的人坐鎮南京都察院，而戴珊的人升任左都副御史。
畢竟，在戴珊看來，若是曾毅手底下有人可用，豈會用裴、越、懷、羅這四個人？
劉健雙眼眯著，眉頭微皺，沉思了一會，卻是有些明白曾毅的意思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聯絡書商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曾毅親自出面，下面的人，自然會有人去辦的，而且，事關朝廷，事關天下，也沒哪個書商敢胡亂報價的。
豈不知，曾毅用這四個人，一來，是斷定了，這四個人，不是那種渾然不要名聲的人，斷定了他們不可能對自己不利。
曾毅能怎麼辦？
也正因為此，曾毅才會讓戴珊這個左都御史也推薦幾個官員，這樣一來，日後，戴珊，可是要欠著曾毅一個人情的。
只是，戴珊也知道，只要他真的這麼做了，那就是徹底的把劉瑾給得罪了。
而後，曾毅也進宮向正德提起此事。
都察院的摺子，根本就到不了皇帝的跟前。
當初反水的裴、越、懷、羅四個南京都察院的御史，兩個為左僉都御使，兩個，為右僉都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