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44章 聰明
而且，對於現如今的寧王朱宸濠而言，他，不能失敗，也不能出錯了。
提起這個，寧王朱宸濠就不由得對曾毅的忌憚更深，也就是現如今，他才看出來，曾毅，離開京城，是不想捲入京城如今的是非圈內。
「咱們三個，倒是……」
「劉瑾亂朝，當今朝廷已然是餘光的夕陽罷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年紀，可也都不小了，最起碼都要將近四十歲了吧？
是以，現如今寧王朱宸濠，一旦籌劃事情，可能牽扯到曾毅，那，定然是把曾毅給高估數倍。
「燕大哥還沒成親的吧？」
「怎麼？有看中的姑娘了？」
曾毅最起碼要在京城等過完年，萬物復甦了，方才能離京，而這樣的話，曾毅，至少要在京城在呆上兩個月的時間。
至於那幾個轎夫，卻是宮中賞的，雖說不可能過年回家，可是，卻是不會和曾毅及梁猛還有燕南飛這般關係的。
曾毅呵呵笑了笑，卻是帶著一絲的苦澀的，燕南飛的情況是差，可他曾毅的情況呢？雖然比燕南飛要好，可，在來了這個世界以後，卻也等於一樣了，只韻兒這一個未婚妻。
曾毅好笑的瞪了一旁有些眼巴巴的梁猛一眼，道：「若是日後，你有看中的姑娘了，本官也親自上門為你提親。」
身手反應不行，從皇宮出來，也可以擔任一個衛隊的侍衛長，也可以領些銀子找個地方過日子，到時候，朝廷，是不會管了的。
寧王朱宸濠雙眼眯著，若是他真的高看了曾毅，曾毅沒他預料的這般能耐，那，他寧王朱宸濠，也不會落個現如今的地步了。
而且，在南京城的時候，梁猛平日里，也不怎麼在外面的。
以曾毅的性格，做出這等事情來，那是絕對有極大可能的。
那，有此子在，王爺的大計，怕是要多有波折了，只是，這話，他卻不敢說出來的。
這學堂的巡查，走到哪，是哪，什麼時候感覺差不多了，在回京復命，也就成了，當然，曾毅一旦禮金，可就不單純的只是巡查學堂的修建了，地方吏治民生，曾毅也是要管的。
「燕大哥的老家是哪的啊？」
可，今年，曾毅在京城的宅子內，可是沒什麼人的，滿打滿算，也就是曾毅自己，在加上樑猛和燕南飛三人。
寧王朱宸濠嘴角帶著一絲的冷笑：「旁的官員的摺子，根本就到不了皇帝的跟前，可，曾毅的摺子，卻肯定能到。
「恩，恩。」
若是去了，發現不了什麼，日後，寧王真的起事的時候，他曾毅的名聲也多少要有些牽連，可若是不去。那，日後，就牽連不上他了。曾毅把名聲，看的可是非常重要的，最起碼，在改革實施成功之前，曾毅，儘可能的不會讓他的名聲有任何的污染的。
「別看了，你也是一樣。」
曾毅這話，卻也是實話，畢竟，梁猛既然能看上的，證明，那少女的年紀，怕也不會太小，梁猛來京城，可是兩年了，人家姑娘是否出嫁，可還真不好說。
若是跟了旁的大臣，這想法，燕南飛是不敢有的，可，跟了曾毅，那，日後只要他忠心儘力，絕對能超越大內侍衛統領這個位置的成就的。
「曾毅若是在都察院為官，他該不該向皇帝上折？」
是以，對於曾毅的謀略，朝廷的大臣們沒看出來，反倒是讓寧王朱宸濠看的透徹。
「難不成，還要趕去南京？」
無他，沒必要罷了，燕南飛是宮中大內侍衛首領原本，其出身，定然是不會有問題的。
「大人，咱們就在京城過年嗎？」
「曾毅這小子，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啊。」
「是……是俺老家街上的。」
寧王朱宸濠就知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而且，現如今，已經快要過年了，天氣轉冷，怕是許多地方，已經降雪了，這工期，自然是要耽誤了。
寧王朱宸濠搖頭，提起當今朝廷，寧王朱宸濠雖然有野心，可是，卻也難免不了有些心理壓抑，不舒服。
「然，當今皇帝的秉性，天下誰人不知？」
可，若是沒有曾毅的破壞，他現如今，還在封地逍遙自在，而且，他之前的準備，也不會損失大半，這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甚至，寧王朱宸濠也想過曾毅的態度，可，這次，就說明了，在皇親上，正德，還是有一定容忍的。
曾毅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燕南飛身體震了一下，是啊，他現如今，已經從皇宮出來了，可以成家了。
寧王朱宸濠旁邊站著的，是他寧王府內的官員，這次，是特意前來進京看望寧王朱宸濠的，不過，恰巧，京城都察院的事情傳的是風風雨雨的，是以，這官員，也就在寧王朱宸濠跟前提了一提。
燕南飛搖頭苦笑，他們這些個大內侍衛，有幾個能成親的？
若是再敢有下次，寧王朱宸濠絕對相信，就算是正德
燕南飛搖了搖頭，滿臉的苦澀：「只記得，小的時候，就被收養了，之後，根本學藝，後來，就被送入了宮中，被專人訓練……」
當然，也有一些的了皇帝恩賜的除外，不過，那，畢竟是少數。
京城，寧王府內，寧王朱宸濠靠在椅子上，嘴角露著一絲的笑意，衝著旁邊站著的官員，道：「怎麼？你看不出曾毅的用意嗎？」
燕南飛拱手，聲音有些顫抖。
原本，曾毅是想離京巡查的，可，前段時間，耽誤了一些時日，是以，現如今，他就算是離京，看到的，怕也都是還沒開工的學堂，也沒什麼可巡視的。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曾毅的洞察力該有多麼的恐怖啊。
曾毅笑了笑，沒有吭聲，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還能換來下面的人的忠心，何樂而不為？
可是，現在，卻是突然想起了，他已經不是大內侍衛了，自然，不用遵守大內侍衛的規矩了。
梁猛不斷連連點頭，原本，他想著，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畢竟，他現在要伺候在大人身邊的，只不過，今個，大人提起了，他才說出來的，沒想到，大人竟然會要親自前去一趟。
曾毅側頭，看著身子另一側的燕南飛，不由得有些好奇。
曾毅嘆了口氣，也知道，梁猛這小子，從小就沒離開過他老爹，就算是這麼大的年紀了，突然一個過年了，沒和他老爹在一起，也是有些不適應的。
梁猛有些悶悶不樂的瞅著曾毅，瓮聲瓮氣的詢問。
都是要等過了壯年，身手反應不行的時候，離開了皇宮，才能成親的。
正德元年，馬上就要結束了。
尤其是現如今，落在了京城內，經歷了一次大劫，反倒是看的開了。
「這小子，手段果然高明……」
是以，現如今，寧王朱宸濠寧可高看曾毅，也絕對不願小瞧曾毅，以免造成什麼不可估算的損失了。
其實，別說是梁猛了，就是曾毅，也有些意興闌珊的。
如燕南飛，大內侍衛首領，不僅是要好身手，更要好的判斷等，是以，只要是大內侍衛首領的候選人，都會提前進入江湖，歷練幾年，然後，在回宮的。
過完年，離京巡查，若是旁的欽差，那肯定是要有特定路線或者是範圍的。
且，這一點，其實，已經在如今曾毅的行動
曾毅笑著，也不想把氣氛搞的太僵，說著話，卻是往府外走去了，準備出去散散心。
而且，就算是對方家裡原本有些不願意，只要自家大人親自登門了，對方，也只能是點頭的。
有幸運者，會背負任務，進入江湖，歷練一番。
原本，其實寧王朱宸濠心裏的算盤已經是盤算好了的。
那是容不得瑕疵的人，這次，已經因為正德的原因，容忍了他寧王朱宸濠的存在。
不僅是曾毅有些好奇，就是燕南飛，也是有些好奇的，這半年來，他可是和梁猛的關係，也算是還可以的，畢竟，都是曾毅的手下，經常見面，可，卻沒聽梁猛這小子提過此事啊。
梁猛嘿嘿笑著，他現如今，可也開竅不少了，自然知道，若是能讓自家大人親自登門提親，這面子，可是極大的。
雖說，對寧王朱宸濠來說，現如今他的情況，其實，也還不錯。
過年，就是全家團圓的時候。
「卑職多謝大人。」
「不知道。」
曾毅是什麼人？
若是在出了什麼事，他大可以全都推出去，一概不承認，反正，他還被軟禁在京城呢，只是這一個理由，就沒人會在懷疑他什麼了，最起碼，能最大幅度的降低他的危險性。
「縱觀自當今聖上登基以來，曾毅在京城的時間，攏共也沒多少吧？」
而且，寧王朱宸濠的分析，實在是太過訝然了。
梁猛這個平日里的什麼都不懂的大漢，也難得的有些害羞，一手在頭上撓著，雙眼亂轉。
可，曾毅卻不一樣，他此次出行，肯定是沒有路線範圍的。
這麼一個破爛的朝廷，他若是起事，是要容易成功許多，可，他登上大寶的時候，所面臨的，也是一個爛攤子啊。
這種事情，正德，只能饒他一次，是絕對不會在饒他第二次了，就算是他有千般理由，千般推卸，能過得了正德那一關，可，卻絕對過不了曾毅那一關的。
「終究有一天，他會爆發的，到時候，曾毅如何？曾毅有先帝的金牌，又如何？他還真能如何皇帝不成？」
而那曾毅，若是也有這個意思，豈不是早就看了出來，甚至，在正德剛剛登基的時候，就看了出來。
寧王朱宸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中透漏出一股讚賞之色，哪怕和曾毅是對手，可是，這種佩服，卻並不會改變。
「等有什麼時候，燕大哥看上哪家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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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也算是一個挂念了，而如今，卻是也不在身邊了，可想而知，曾毅的心情，也是不好的。
這，讓梁猛感動無比。
是以，在這寧王府官員來看，這，或許是一次失誤，也是有可能的，是曾毅的一次僥倖罷了。
「可到了皇帝跟前又能如何？就算是皇帝寵幸曾毅，可，一道摺子，或許，皇帝會聽，兩道摺子，或許，皇帝會採納。」
「這曾毅的極限在哪，本王，倒是也很想知道的。」
可，任誰，都有輕看人的時候，尤其是曾毅的年紀。
「沒。」
「多謝大人。」
能得曾毅親自上門提親，只要他燕南飛看上的人家，不是太過離譜的，怕是沒人會拒絕的，而且，這面子，也是天大了的。
「只是不知道，他能否一直躲避下去，或者，有旁的辦法。」
「王爺，您會不會太高看這個曾毅了？」
寧王朱宸濠呵呵笑著，道：「遠離了京城，這些許的事情，也就都和他牽扯不上了。」
曾毅有些詫異的看著梁猛的神情，不由得好笑道：「是哪家的千金啊？說來聽聽，看看少爺我知道不。」
是以，去哪巡查，在曾毅看來，都一樣，至多，繞條路罷了，更何況，現如今，曾毅也沒什麼必須要去巡視的布政司或者旁的。
如今的時節，已經又是一年快要到了。
那旁邊站著的寧王府官員沉吟了一下，不由得開口，雖然曾毅的原因，讓自家王爺陷入如今的地步。
而且，為了保證大內侍衛的忠心，大多數的大內侍衛，其實，都是從小被收養的孤兒，沒有家人，從懂事起，就是習武，灌輸對皇帝的忠心。
學藝，被灌輸終於皇帝的思想。
梁猛和燕南飛，兩人心中思緒萬千，可曾毅，其實，卻是沒想那麼多的。
而且，能親自為下面的人登門提親的，沒幾個官員如此的。
可，自從曾毅的身份徹底昭告天下。
至於寧王的封地，曾毅，卻是不會去的，不是不敢去，而是不能去。
若是出嫁了，總不能搶過來吧？只能是讓梁猛死了這心，是以，曾毅這話，提前說出來，只不過是讓梁猛有個準備罷了，免得報的希望太大了。
曾毅無奈的嘆了口氣，沉默了半晌，道：「等過完年，離京巡查的時候，走上一遭，前去看看，她許了人家沒有，也就是了，若是有，你趁早決了這念頭，若是無，少爺親自登
「好吧。」
曾毅有金牌在身，是有這個能耐，也有這個權力的，而且，理由，還十分的充足，任誰，也說不出什麼的。
只不過，在這之前，曾毅沒說這話之前，燕南飛，卻是沒往這上面去想的，想著，他雖然從皇宮出來了，可是，保護曾毅，還要和大內侍衛的規矩一樣。
燕南飛的記憶里只有這麼多，可以說，他前半輩子的記憶，只有這麼些內容了。
寧王朱宸濠呵呵笑著，只是，嘴角，卻是帶著一絲的苦澀：「只可惜，本王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幻想的，甚至，一直以來，都以為，已經高看他了，可結果，卻是一次次的讓本王震驚。」
寧王朱宸濠，原本，也不算笨，只不過，其一直在藏拙罷了。
「本王也希望是高看他了。」
大多數大內侍衛的記憶，其實都是這樣的，不是他們失憶了，而是從小到大，他們，都差不多相同的記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曾毅是何等的身份，這天下，就是那些親王，現如今，身份也未必能比的上曾毅尊貴。
「還請王爺明示。」
寧王朱宸濠雙眼微微眯在了一起，他的這話，卻是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了，聲音壓的很低，就算是他旁邊的那個寧王府的官員，也聽不到的。
要知道，雖然燕南飛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可，曾毅卻是從沒打聽過燕南飛的身世的，更沒讓錦衣衛打聽什麼。
不由得，燕南飛也有些慶幸，皇帝讓他保護曾毅，離開了皇宮，沒了大內侍衛統領的位置，看似是有損失，可，跟對了老爺，日後，絕對比在宮中當一個大內侍衛統領要強的。
只不過，那些個親戚，都遠在千里之外，但，這不要緊，只要有親人，他想見，日後，總是能見到的。
在這個朝廷，他沒有親人，也只有韻兒一個未婚妻了，兩人雖然同住，可，卻未大婚，更為行夫妻之禮。
「與其如此，做那無多大用處的事情，還不如從都察院抽身，遠離京城的好。」
就是一旁看著的燕南飛，也是對曾毅的行為，有些佩服的，能為了自己的親信如此，下面的人，若是有半點不忠心，那真是該遭雷劈了。
如果寧王朱宸濠的分析正確無誤的話，那，曾毅該有多大的能耐啊？如此的高瞻遠矚？如此長遠的謀略？
而相比之下，梁猛這小子，倒是要比他們兩個人都好一些了，雖說只有一個老父在，可是，卻還是有一竿子親戚的。